2009年7月25日星期六

答辩

刚才大便的时候想起了日蚀那天臧梦娇在校内发的感叹,还想起了我与她说的两句话。
她感叹造化的伟大与文化的渺小,崇拜的神圣与科学的浅薄。我说,诗人科学家没准也有,她用废话重复了我的废话。
但是刚才我突然想到,现在这个时代,我所了解的能够勉强被称为“诗人科学家”的人——也许“科学家诗人”更为贴切——也许只有科幻片的导演们吧。
文字的力量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当一个读者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懒惰的读者只会阻碍思想的发展。但是,由于科学的进步,电影出现了。当观众比当读者容易多了。虽然,懒惰的观众比懒惰的读者多得多。
与用想象的武来抒写侠道的武侠小说家、导演一样,科幻小说家和科幻片导演也是利用科学来展现幻想。但是,科幻电影的特点是,没有具体的科学,就没有科幻电影。
我所想的科幻片导演,是我看过的全部两部科幻片的两位导演,塔可夫斯基和库布里克。
他们的两部作品是《索拉里斯》和《2001太空奥德赛》。
当然,在此我想澄清一下什么叫科幻。科幻就是科学的幻想,重点在于幻想。所以星球大战这类星际战争片不算科幻片,因为没有幻想。
因为到达不了海洋和黑石这样的幻想高度,所以就算有幻想也可以忽略不计。
索拉里斯周围可以思考的海洋,与似乎主宰着一切科学的黑石可以说是科学与诗意结合的最佳范例。
但是我在回味2001太空奥德赛时,却在想,库布里克与克拉克所幻想出来的黑石,好像是代表了科学,但实际上也是自然的化身。因为科学本来就是自然的产物。
黑石代表的自然和科学引领了人类的产生与毁灭,因为人类对于自然来说连灰尘都算不上,只能算灰烬。但是自然的一部分甚至是不可被认识的规律被人类所了解,并不是什么坏事,并且丝毫无碍于人类对自然的崇拜与敬畏。
远古先民运用想象编织的敬畏与人类在真正认识了自然的浩瀚与博大之后的敬畏只是方式不同。至于妄想利用所谓科学征服自然的想法,只不过是这个时代常见的愚昧之一。
在塔可夫斯基的电影中,“故乡”是一切美好的载体。所谓的索拉里斯星球,难道不可能是一个愚昧科学家们所造成的科学废墟么?不过,在塔科夫斯基的第六部影片《乡愁》中,老塔倒是提出了一个问题,在这个时代,诗人的结局只有死,但是诗人的烛火是不会死的,我们在经历了各种蒙昧后,必然会回到故乡的。无论是通过科学,还是艺术。当然,老塔对科学的态度并不怎么好。
我突然想到这么一个比方,人类对自然的科学研究正如同初中时的一个生物课实验:草履虫在浩瀚的培养皿中挣扎着游向肉汤。
也许,科学只是为了让人类更好的生活?
还好,人类有幻想,可以让人类完整的生活。
但是,没有幻想,就没有科学。让•潘勒维说过:科学就是幻想。
但是这一切幻想的结果就是,我没拉出来。

笑谈可与匈奴谑

每次和机哥对骂起来,都能充实我充实的生活。机哥的风格一直不变,我却一直在变。我被机哥改变了,我被唐三改变了,我被尼采改变了,我被布烈松改变了,今天下午四点,我还刚刚被克里·马克改变了。我被所有人改变着。为自己被人改变当然不是什么坏事,这其中有时是学习,有时是崇敬,有时是鄙弃,有时还是无奈。我总是能想起高中时,老三摆出一副城府极深的样子,对我们进行教导。他有时说“做人要从容”,是为了勒住激动的我,有时说“中国人的智慧就在于变通”,是为了让我学会变通。我就这样被老三改变了。当然,中国人的可耻也在于变通。我当时也就采取了一个因为我用起来顺手所以可以看作是懒惰的应对方法。就这么一句话:万死不敢怀疑您的权力!(这句话是《汉武大帝》里周亚夫在平乱后被景帝嫌恶时对景帝说的表忠心的话。)并以各种不过大脑的闲话嬉笑怒骂之,搞出不少笑话,算是把学校生活过得无聊而有趣。
与机哥的交流可以说是非常好玩的。因为机哥是一个类木人,是一团气体,所以机哥说话只是相当于布朗运动,不必当真。
机哥是爱读书的人,机哥是爱玩游戏的人,机哥是爱看电影的人,机哥是爱听音乐的人。机哥的爱好不少,但是又相当统一。机哥从不写文章,但是总是在批评,他称为“骂人”。他还说过,在他认识的人中,他只喜欢骂我。这是因为只有我闲得理他。
机哥说过,这是一个奴隶社会。
不知机哥所指的这个现代奴隶社会是个什么样的社会。
但是,一个奴隶社会的特点其实很鲜明,人分为奴隶和奴主,物分为工具和刑具。但是在这其中,有一种物具是很特殊的,那就是鞭子。鞭子既是工具,又是刑具。对于奴主来说,鞭子是工具,虽然是刑具,但是不耽误生产;对于奴隶来说,鞭子虽然是刑具,但是是奴主的工具。
机哥是一个鞭子人么?机哥是一个匈奴人么?
机哥看不起一切奴隶和奴主。但是在他眼里除他之外所有人都是奴隶和奴主。所以他看不起任何人。为了获得安全,他选择自称为奴隶,但是他毕竟觉得自己区别于任何人,所以总是标榜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奴主的灵髓与奴隶的外壳,造就了机哥这样的奇异存在。更兼机哥恃真傲物,习得了尼采的皮毛,又加以滥用,把任何人并且是每个人斥为伪人,把他们的道德斥为伪德,从而显示他自己的道德低度。所谓真小人胜过伪君子。看别人不顺眼,就斥为“伪”,这个手法倒是颇为好用,有点解构派不顾一切解构一切的劲头。但是这种“斥伪”方法原始的思想意义与哲学意义则全被抽干,瘪得发平。
到这里,矛盾就出现了,这也是我写玩意的毛病。前后矛盾但又不矛盾。其实这世界上从无任何矛盾,本来和谐的很,标榜和谐的人把这里弄得不和谐,其余的老子说了,我就不说了。
就是机哥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条件反射似的布朗语言,抽干了他所干的事情本来的意义,所以都可以不必当真。
作为匈奴人,机哥兼有奴隶、奴主、奴隶制度的局外人三者的所有的弊病,因此他的思考从自身开始,也以自己为界,他其实不关心任何人,他只关心自己。他布朗出来的所有话,都是对自己说的。所以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