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27日星期五

秦淮赛那河

前天买了一本波德莱尔的《巴黎的忧郁》。刚刚翻了二十几页,我发现我还是能够像些人的。起码在这前二十页里,波德莱尔有一些另类的气质,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幽默,但是可以算得上冷笑话。当然,对于善恶、美丑的追问,还是最有意思的。
也许我总是喜欢瞎看胡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说别的没用,单是这个地名,就足以使人浮想联翩:巴黎。传说中的浪漫之都。虽然说不至于称其为拉脱维亚或泰国,但是也实在是较为开放的地方。作为中国人,又自然爱把巴黎的海河塞纳河与金陵的秦淮河做比较。这么比可就比出不同来了,秦淮两岸的酒家都是一样的繁华,塞纳河则是巴黎高低阶层的界限。这也许成就了巴黎的浪漫,也使得浪漫打了折扣。
前天买书我是和机哥一块去的。机哥最近也在关注着一些有趣的玩意。诸如诗词歌赋、妹尾河童这类的说闲不闲的书。当然,他也在感叹着中国人的伟大。他说在公元前二百多年时,西欧各国的人口加一块才几十万人,而长平之战秦军一次就坑杀了四十万赵军。中国的人口之多、文化之领先使得他赞叹不已。这也难怪,因为我们现在是那么的落后,而人口依然是那么的多。
当然,机哥对于社会的阶层问题也在持续地关注着,而且有时还显得很敏感。虽然他处于上流阶层,但是他从来不承认。就像我从来不承认我不是混蛋一样。当然,把人划定为各个阶层或阶级是精神猥亵的表现,是不关注每个人本身的表现。但是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人还是要依赖这套概念来表达。这实在是悲哀。
上个学期学那个戏剧单元时,老师组织我们看话剧改编的电影,这事我提到过。说的是看《雷雨》和《茶馆》,但临了只看了《雷雨》。于是我昨天上午看了电影频道播的《茶馆》。算是把《茶馆》复习一遍。于是,我注意到了那几个词:“改良”、“维新”、“革命”。原来在课文里还选了李三的这句台词:“改良?越改越凉,冰凉!”把这套话放到现在,就是:“和谐?越和越邪,顶邪!”
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命运,一群小人物被组织起来可就不是一群小人物了,而是一群小人物了。于是历史说历史是人民即小人物创造的。为了求证,我每天晚上7:35准时看电影频道播的《大进军》系列电影,了解人民军队辉煌的屠杀历史。我明白了什么是人民创造历史。什么是解放。解放军英勇战斗是为了解放。但是他们应该不会想到他们赢得的所谓解放仅仅持续了五六年,就又开始有人用新的方式来重复宿命。人民创造历史?明明是人民在承受历史。
机哥打算补回那逝去的岁月,从现在起开始看古文,了解中国古典文化。而我呢,早已把我以前的爱好历史给抛到脑后的屁股后头去了。不是我不想看了,而是那玩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历史都是些别人的记忆,而且是别人抄下来的另外的别人的记忆。历史的亲历者对我们讲述的,也只是他那个历史的遭遇者脑中的记忆。这些与事实都没有任何关系。
秦淮灯影,塞纳笛声。纵是人间至乐,却是真正的历史。我们会看河,会过河,还会跳河。河水记载了我们的喜怒哀乐,音容笑貌。脱掉雨衣,左脚脱下皮鞋,右脚脱下拖鞋,然后向河中纵身一跳。我们便啪的一声变成了照片,漂浮在河上,随河一起见证后继者的到来。
秦淮河,是柳如是们的泪水汇成的;塞纳河,是德·鲍赛昂夫人们的泪水汇成的。所以,那海水们才是咸的。在不久的将来,地球上会剩下那最后一滴水。当然,不是泪水,是口水。
爱因斯坦说得好:“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典出自姜昆的相声)这话说得不对。真的没用的话,那人们还诌出一个天来吓唬自己干嘛呢?
当然,我们不可能达到老子那样无为的境界,但是我知道,不论我们做什么,都和没做一样。万为即是无为。无为即是万为。
当然,老子绝不是什么旧的奴隶主阶级的利益代表……
历史,死去!
确切地说,历史的阶级,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