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13日星期二

三天的恶心

我不得不告诉大家一个秘密。
学了高二下学期的生物,我才知道我得了一种遗传病。我以前把这种病的特征当作我的特征,但现在我终于明白这是一种遗传病了。这种病使人全身都发白,头发是白的,眉毛是白的,连眼仁都是白的。这种病的英文名字是albinism,翻译成中文就是白话病。我太爱白话,我自己都嫌贫。我都招人烦,招老三的大招,招老七跟我耍流氓,招机哥跟我谈正经事。这三位来一三结合,我就劈了。
昨天跟我爸出去吃羊汤去,出门就走了狗运,踩着了狗屎。为什么?我没长眼?还真不是。我中了人家的计了。我爸把楼门打开,看到地上有一段五六寸长的狗屎,旁边还有一段短的。他一手扶着门,把车推出来,回头告诉我看着点地上的狗屎,但他没说清楚狗屎有两段。所以狗屎我是看着了,但我只看见了那段长的,短的没看见,一脚给扁上了。唉,声东击西呀,高,实在是高。不过,在此我还是要奉劝各位狗界人士和卫生部看大门的,狗这玩意得管管了。太烦人了,比我还烦人。你说,得狂犬病的人比得禽流感的多,人得上狂犬病死得也比禽流感快,因为禽流感杀的鸡有四万万五万万,却没听说过大规模宰狗的。凭什么?
不好意思,上面谈的有些恶心,下面来点更恶心的。
礼拜六上课,过航海道和白堤路的交口,马路突然特别静,只有鸟声。为什么?因为这一时刻从南大西门到白堤路鞍山西道交口竟然没有一辆汽车!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十秒左右。这种真空真是百年不遇。果然,所谓城市的喧嚣,还是因为交通工具越来越先进。你说白堤路要是天天落飞机,那马路两边的玻璃还不都得瓣了。
语文课上,讨论玛蒂尔德丢项链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当然是不好不坏。玛蒂尔德要是没丢项链,继续跳下去,早晚得把自己得瑟豁了。但是在这之前的课上,老师还拿玛蒂尔德和林黛玉作比较。还把我给叫起来了。你说我能说什么?这两位有什么可比性吗?我没什么词,最后把这个问题归结为“境界”的问题。什么叫境界?这个是最不好琢磨。这绝对需要用悟。玛蒂尔德有境界?整天做着俗世的白日梦,以泪洗面,擦地都不用涮墩布。她跟人家林带鱼怎么比?人家绛珠仙子下凡就是来哭的,人家向往着一个世人无法想像的理想世界,因为连爱情都只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林黛玉的哭是一种坚强,常人无法比拟。别说林带鱼在那哭,就算因为肺不好啐口痰、吐口血,也是非同寻常的行为。也许,黛玉的存在是最荒谬的,她只是为了还泪而活着,但她自己却还有更高的追求,这是超出宿命的,这是警幻不能答应的(黛玉所追求的,是否仅仅是要超脱宿命?)。所以,八十回后的曹雪芹原稿所写的黛玉结局至关重要,重要的当然不是怎么死,而是因何而死。“欠泪的泪已尽”,泪尽即死,不必扯上什么“贾家之败给黛玉致命一击”,宝玉出家,也就是返回太虚,黛玉当然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理由了。
水漫梁山,易水断流。英雄和狗熊们早已远去,成了孤魂野鬼。所以,我们需要的是林带鱼这样的英雄。所以,我们要向雷锋学习,向先烈学习。踏着先烈的尸骨和血迹,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