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7日星期三

下个月就高考了

看来,北京厄运会的事,有幸被我言重。前些日子,周杰伦来天津在水滴开演唱会,天津城里很多支驻军都派了几十人坐着卡车去凑热闹。门口每个观众过安检得老半天,像什么管制刀具、枪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狼牙棒之类不让带入自不必说,这次连荧光棒、瓶装水之类的也不让带。当然,这些容器中装得下的液体足以引起爆炸。水滴最多可坐下八万人,这之中包括5%—10%的警察及其家属,0.0001%的捣乱分子,和other%的疯狂歌迷。周杰伦唱剩下的双截棍被扔到第8排某地,某第7排歌迷自己一拥而上,趴住此棍,直至演唱会结束。(以上内容根据我班亲临现场同学见闻与水滴附近居住同学言论整理。)当然,危险与欢乐同在。这次如果出了事,有三种可能:1.被歌迷汉族人挤死;2.被东突维族人炸死;3.被藏独藏族人捅死。
新闻说完了,下面开始正话。
最近我又被人侮辱了。当然是我自作自受。最近做和平区的语文模拟题,作文题目叫“分忧”,于是我又信手一写,捅了娄子。根据老师的评点,我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解释成“天下人为统治者分忧”(我在作文里写的挺明白,统治者用“天下” 来代表自己的王朝,用“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教育民众以维护统治者的统治),然后民众就以承受战争、饥荒、人相食来“为国分忧”(我在作文里的意思是统治者不去为民分忧,反而将战争、饥荒强加给民众)。我整篇文章的意思都是在说统治者要为民分忧,不然民众自下而上的“为国分忧”——起义以及由此引起的大规模屠杀和清算对社会发展并无实际用处。统治者应通过改革,为民分忧,促进社会发展。这是一套老掉牙的说辞,论据也旧得很。并且带着对统治者和民众的不切实际的美妙幻想。但由于暴露了若干“阴暗面”,所以属于不积极向上的文章,结果老师只给我打了40分(满分60),属于即将要跑题的档次。(说实话,我在写作文时还打算把苏联的大饥荒中欧洲粮仓乌克兰的大饥荒和中国三年困难时期鱼米之乡江苏的大饥荒写上,但是最终没有写,已经是有了应试方面的考虑,但是考虑得不够。)在批驳完我的作文后,老师还不无夸奖的说我这都是“愤青言论”。虽然我不可能被激怒,但是这么说我,我不打算默认,而我只能默拒。什么叫愤青?我们整天上网的语文老师难道不知道?愤青现在的意义不是指单纯的“愤怒青年”或用老师的原话说是“愤世嫉俗的青年”,而是脑残的标志。谁愿意说自己是脑残?当然,话说回来,老师说我这篇文字是“愤青言论”,就算他说我是愤世嫉俗,我这就愤世嫉俗啦?我并没公开反对现代文明啊!?
算了,说不清楚。只不过,我只喜欢欣赏树影里夹着的条缕的阳光。站在那铺满大地的温暖阳光下,我只会被晒得皱眉头。
高考前的一个多月,在学校里呆着,纯粹是在忍受。对于我来说,还有些特殊情况。
在公开场合下,我最讨厌的就是打嘴架。所以,我也总在避免之。在别人眼里,我总有损别人的毛病,也就是拿别人找乐。机哥因此叫我嘴痞子,主张博爱的机哥这样评价我是理固宜然。这也是因为我的目的很自私,仅仅是为了找乐,而不管别人的感受。当然,多数时候我根本不打算考虑他们的感受。无论找乐还是对着骂娘都属于语言暴力。我在找乐时其实就是肆无忌惮地施展语言暴力。用语言把我自己、我周围的人和我所损的人一起逗乐。但是这样好的找乐对象仅限于脸皮厚的男生。女生们脸皮薄,因此扛不住损,她们会把脸一扭冲着我愤怒地说:“有你嘛事?”我会说:“ 我管你什么事!?”然后事就了了。我这样做的原因有二:1.如果再损她们,会把她们弄哭,我没那么多时间和抹布处理这种破事儿。2.再损下去就会成为我和某薄脸皮女生的吵架,这违背我找乐的初衷。当然,在我被薄脸皮女生以“有你嘛事?”回斥之后,平常经常被我损的白蛆、丸子(均为化名,也是外号)等人就会立刻跳起来报仇:“完了吧?傻逼了吧?叫人捲了吧?谁教你平常说我们!”我的嘴会回应他们:“你说我能怎么着?我怕给她们弄哭了没法收拾。”然后对话结束。
说实在的,在以下说到的这个方面,我很恶毒。经常被我找乐的白蛆和丸子他们俩平常是好朋友。何以见得?俩人经常发生口角,但一般不红脸。骂了一会儿怎么收场呢?两人就对着骂对方是自己的儿子,行话叫“倒(dáo)辈”。有时两个人中突然有一个人骂得兴起,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被大倒一通,骂完了,就会坐下,摸着胸口,说:“哎呦,真他妈爽!爽死我了!”他们俩常年以此为乐,并且乐此不疲。于是,我便抓住俩人外号多、脸皮厚甚至没皮没脸的特点,拿他们找乐。他们俩被我找乐后,总会予以反击:“你个肥猪!你个精瘦(肉)!我把你毛都给你烫掉!我把你送屠宰场去!……”(当然,他们的反击很无力,因为过于重复,他们拿不出什么新鲜词儿。而我每次损他们总会有新鲜词,这也是我为什么会乐此无聊而不疲的原因。)然后我有时就回答他们:“猪油你们要吗?死猪不拍开水烫,烫完之后更漂亮。”两人一般会回应道:“ 唉呦,我不行了,我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的出发点就是为了找乐,所以只要能找乐,包括我在内,不论是谁,我都有可能拿来找乐。这可能会是我今后的处世哲学吗?我想不会。我即将远离中学世界了。也会更加远离无聊吧。隐居还不够岁数,或者我活不到六十岁了。唐元寸君羊曾对我写道,有个人有理想应该马上去实现,既然你想隐居,就应该在现在,而不是六十岁以后。在这个问题上,我没他这么着急,我也还没有对这个世界了解个够。这些东西从书中是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