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11日星期三

名岂文章著

我现在是越来越懒了,都懒得去写东西了,包括遗稿在内,都一个多月没写了。上个月只写了四个玩意,这个月恐怕也差不多是这意思。倒不是没词儿可写了,实在是忙啊。到了现在了,不提也不行了。现在我高三了。明年要高考了。就要忙得吐血了。就要继续没心没肺了。当然,不能把高考完全不当回事,但高考这事确实不值当地当最重要的事。高考考砸了,才有心思去死,不是吗?
我知道,我现在很颓废。我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了。我在流放地法的门前看饥饿表演,在墙边目睹恭顺的苍蝇死无葬身之地。我已经轻微地觉得,初三的那种感觉又来了。每天听相声听到夜里一点转天考试不觉得困。这是一种考试的最佳状态。
不过有些毛病还是要改。上了高三了,一切就该和以前不一样了,要少看书,少玩电脑,少看电视,少听相声,少吃饭,少吃药,少上厕所,少吐,少睡,少活。
还有,以后少来这套,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说实在的,我还真没受什么委屈。何况一切委屈我都能在一秒内化解。但我整天想的是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明白,这一切莫名其妙的情绪与高三没有任何关系。我混得并没有这么惨,但是我为什么过早的一嘴食火了呢?我这么脆弱吗?我至于吗?我实在是没看出来我与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手懒了,心静不下来了,乱到不能坐在电脑前踏踏实实的写东西了。我不踏实,因为在这几个礼拜的我眼里,坐在电脑前写玩意才是一种浮躁,所以我就更踏实了,连电脑都懒得开了。不开电脑才能心静。因为我不用通过电脑来看书,我还可以静静地斜靠在床上,吹着电扇,悠闲地浪费脑浆子。
当然,我不怕擤鼻涕时把脑浆子擤出来,我还没烂到这个地步。我只是想说,我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虽然我还和以前一样。
我无意说什么豪言壮语,也没功夫说放弃高考,也不会把高考看的多简单,也没打算顺其自然。我只是希望不要太赶嘞,不要拼太多的命。至于遗憾,就算没考上大学也没什么遗憾。考个专科也不是不活着了。我还能上大学?我上大学干嘛去?谁都会嫌我碍事的。我的言行已经超出了别人的承受能力,超出了找乐的极限,已经让别人感到讨厌了。
我一直在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没事瞎想什么呀?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还算明白,我不会等到别人把我家抄了再写《红楼梦》,我不会等到别人把我杀了再去报仇,我不会等到别人把我嘴封了再狂吠。虽然这三件事我都干不了,但是我知道,意识到它们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它们都是我的处境,但我没有办法更没心思去改变我的处境。我只要意识到我的处境就可以了,徒劳地去改变它,还是算了吧。
我似乎越来越缺乏朝气,青年人所特有的那种朝气。虽然我还是青年人。我应该把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为了考大学而奋斗。但是上大学到底要干什么呢?别问了,没人能回答我。
所以,对于课本,不必太关注。翻了翻这学期的语文书,有个单元是讲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单元后面有篇选自大学中文系课本的关于现代主义的简介。也不知道这篇文章是哪个没看过哲学史的货写的。不熟的我不说,就说我比较熟的存在主义那一段: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说“存在主义”这个词是海德格尔提出来的。更不知道他怎么会说胡塞尔创立了什么“现象学存在主义”?!什么对什么呀?他到底有没有搞清现象学和存在主义的关系?存在主义只不过是用现象学方法构建的一种理论,而海德格尔所执着的是“存在的本质”,顶多如他自己所说,他的哲学可以被称为“存在哲学”。而“存在主义”这个称呼海德格尔是宁死也不接受的,怎么会说海大爷自己提出这个词呢?
因此,那天考历史时,我看着考卷上的一道题:辨析沙俄、苏俄、苏联三个历史时期的不同。于是我脑子里冒出一个词:“沙皇苏联”。有点搞笑,但是再一想可也是事实。沙皇斯大林一世估计可以及的上那个“可怕的伊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