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25日星期六

宿舍的楼道

闲得难受

这个月我又成了博客僵尸了。我干什么了?每天在无聊的宿舍里无所事事。而那些离开宿舍的时间,无非是买书、读书,买盘,看盘。收获不多。但是毕竟买到了处女泉、生之欲、切腹、罗生门D9、末代皇帝CC4碟版这么多好盘,实在是高兴。另外还买到了德国的那部斯大林纪录片,至今还没看完。
住进宿舍,一切和原来不一样了。我现在的所谓“大学”生活果然比高中还要无聊。反正也是没人管你,只要你没有报名去管别人,无聊就会把你闲出病来。我们宿舍那几个货也实在够可以的。一个礼拜七天有五天都到网吧玩通宵,白天睡大觉,睡高兴了连课都不上。
当然,作为点缀,偶尔会有某位关心学弟的学长来到我们宿舍,与我们亲切交谈,顺便拉拉选票。我们这里一共才几百人,这几百人的学生会的主席也真有人会去竞选,还挨个宿舍拉票!真是闲得没事干了。当然,更可怜的是我们宿舍这几块料,我们班的文娱委员王八打算竞选下下届学生会主席,所以从现在就开始准备了。那天他跟我们617全宿舍的人(舍长、胖子、我、鲁子)说:“你们一定要跟615的搞好关系。你不觉得他们跟咱不是一条心么?得把他们控制住,他们宿舍没有拿得出来的人,但是回头别让他们坏咱们大事!“
就这俩宿舍总人数多达12个人,实在是容易出大事。
当然,我还是没有混上一官半职。因为我根本没报名当班干部。我们宿舍住着五个我们班的,那四个都是班委,只有我是群众。这也是没办法,我具有较强的被管理能力。
似乎我从初中到大专在同学中显得越来越个别,这是因为我上的学校越来越烂。到现在已经烂得不能再烂了。我们屋的几块料对我有时从嘴里蹦出的正经东西根本就没有概念。王八作为文娱委员还算好点。那天晚上十点半我正在听104.6的聆听经典,里面放的是钢琴奏鸣曲,人家王八问了我一句:“呦,月哥,又听交响乐啦?”我这才发现,按照王八的说法,可能连小提琴独奏都算交响乐了。一个人演奏的交响乐。
说了半天都没有提到我的宿舍。我们那里的宿舍在天津市的所有大学宿舍中算是不错的,每间宿舍有独立卫生间,并配备坐便器,马桶圈一坐就滑,增加了上厕所的趣味性。每间都有空调,只是没有遥控器,插上插头就算打开,拔了就关掉了,非常方便。阳台颇大,可并排站开七个人,四层以上楼层还能进行跳楼。阳台正对天津市第五运输场,每天火车卡车络绎不绝。整个宿舍楼墙面曾经洁净,并有脚印、球印点缀,屋顶时常有蛛网、墙皮落下,并无大碍。水房全天二十六个小时供应开水,还有“请不要用开水洗漱”的提示,想的真周到。另外,所有宿舍基本上都有蟑螂出现,可以丰富同学们的课余文化生活。一些同学买来白酒用来熏杀蟑螂,收到了很好的效果。酒熏过蟑螂后,还可以贴上“螂酒”的标签进行出售,一举两得。
在宿舍里看书已经越来越成为一种奢望。我现在只能允许自己在宿舍里看读书、天涯这些杂志。因为现在的宿舍完全是我们这几块料瞎喏喏的地方。虽然我一直以为这是我闲得难受才有的感觉,但我应该明白,这是闷的难受的感觉。我确实很闷,我混了半天却没有得到快乐。我都白混了。我的混太累了。

2008年9月19日星期五

九月十九号

现在已经是9月19号了。明天我就要去住宿舍了?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的新闻里把九一八纪念日称为“国耻日”。虽然说中国的每一天都是国耻日,但是为什么我们的政府及其媒体会偏偏把九一八这个国难日称为国耻日呢?真正的国耻日比如五月九日等等,却不见哪个城市拉警报。难道说非得让别人在大半夜用炮把你崩醒才算国耻?帮人家灭你自己才是国耻。
当然,比警报更可怕的是奶粉。虽然经过国家质检总局、百度等公司层层隐瞒,但事情还是闹大了。这也再次说明了一条真理,在中国,事不大,不死人,就什么事也办不成。根据最新的消息,蒙牛伊利光明等公司的液态奶也有一部分检测出了C3H6N6,搞得我爸惦着学习腐朽的资本家,把牛奶的倒进河里。如果是这样,就更好玩了。华尔街的银行家成批疯掉,而在大洋彼岸的中国人们成吨的往河里倒奶。全世界将会再次重温大萧条的繁荣景象。
当然,也不必那么恐慌,第一理由当然是:因为你是中国人,你就要为你的国籍负责,有本事你去美国?!(当然,美国也闹过三聚氰胺,只不过是在宠物食品中);第二;三聚氰胺本身没有毒,在经过各种复杂工艺制成所谓“奶”后,人喝了含有三聚氰胺的奶,经过胃酸消化才会形成新物质从而破坏肾功能。你要是怕你的结石尿不出来,那你不喝不就完了么。当然,对孩子还是应该坚持进行母乳喂养(希望孕妇专用食品不要再出现问题)。反正我估计叼着奶瓶的女大学生们已经断嘬了。或者她们已经开始尝试喝白开水了?
当然,我希望明天我去报到时不要看到那些背着兔包,拿着奶瓶,一米六以下的女生。不然每年八月十五,她们后面背个兔子,前面手里再捧个兔爷,就太好看了。
大学里该干些什么呢?虽然我总是觉得我上的根本就不能叫做大学(当然整个中国也没什么真正称得上大学的地方)。也许我要继续高中的状态。上课睡觉,下课玩,读书,买书,打电脑,嗑毛豆。可干的事多着呢,要多无聊有多无聊。当然,我们做的所有无聊的事都有非常正当而光荣的道德基础,我们为中华之崛起而无聊。
虽然堂堂清华校长说中国的大学教育是往学生脑子里灌屎,但作为施肥方法来说不错。一脑子大粪总比什么也没有强。况且大学生们还可以又非常正当的理由为自己辩解:不是我自己愿意灌的。我们是为了中华之崛起。
中华崛起了?崛起了。帕拉林匹克运动会我们的残疾人业余运动员拿到了两百多块奖牌。我们太应该自豪了。可惜鸟巢装不下一百万人。
最近我把何兆武先生的口述《上学记》看完了,我没别的感觉,我只能说,何先生在真正经历了日本侵华的国难和文革的国耻后,还能保持着纯净而简单的心境,实在是让我们现在的人羡慕不已。而他们那一辈人在最困难的条件下所受到的教育,是在现在的中国所需要的。不然,我们在几百年后还是只能像现在这样每天变着法儿的制造新的国耻。
当然,外国进口奶粉也并不一定是安全的。但是人家时间观念比我们强些。恒天然公司叫三驴公司召回受污染奶粉都半年了,现在终于开始实施了。我们只是在时间上有误差。我们做的已经很好了。

2008年9月11日星期四

很遗憾

很遗憾。昨天我没去看老师。原因有二:第一,不想去;第二,没钱买东西。今天早晨十一点多看了看麦克·摩尔的《华氏911》,算是九月十一号这天的特殊活动。
机哥把他在河南的宿舍的他的床铺的照片发到了校内网上,看来他现在住得不错。上铺下桌,我估计一年得花一千零几百。今天是十一号,二十号我也得去离家不到两公里的师大高职学院报到,那里的床位价格一年从八百到一千二不等,不过我只想住八百的。在住上花钱终归是不值得的。我妈还说,报到要赶早去,好挑个好床位。我觉得我妈担心的有点多余。都是八百块的床位,没什么好与不好之分。并且对我来说也不存在和人争上下铺的问题。除非是活腻了,不然谁也不会让我睡在他的上铺。当然,对于不同于我的那些瘦子来说,想挑个好床位也简单,拿块板砖往脑袋上一楔,绝对能得到最好的床位。
我还能大概记起来机哥领到的那张缺德的录取通知书。好像写的是,祝贺你被荷兰柴荆学院成功学院录取,中国某某银行荷兰某地支行将为您提供优良服务……
当然,我的那份录取通知书也好不到哪里去。天津吃范大学校长祝贺我们(包括我们专科生)进入吃大学习,希望我们在知识的海洋里熬油。
老三现在住的怎么样我不大知道,他们现在好像在军训,在学校里军训,不知道能训出什么来。听他说现在师大在搞五十年大庆,学校里不但来了军训教官,还驻扎着民工。还好老三他们接受的不是工兵军训,否则连民工都不用雇了。
我妈说了,她一个月打算给我三百块饭钱,在学校吃二十天,剩下的就供我揩油用。要说这三百块钱油水不算太大,但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当然,就算是揩了油也没用,我现在买书早就没那么激情澎湃了。现在一本二三百页的书它敢卖你四五十块,三联商务的还好些,中华的就卖的很贵,我都不敢买了。当然,我非常想买的书也越来越少了。现在大多数书我都觉得可买可不买,所以大多数时候我都选择了不买。
为了节省出更多的时间干有用的事,我都打算再也不买《读书》杂志了。《读书》的新主编干了一年就告退休,简直像当选总统的麦凯恩。虽然《读书》上有用的东西越来越少,包括陈四益的画说也越来越烂,但是我出于买了这么多年的习惯考虑,我觉得还是再观望一下吧。毕竟《读书》的编辑没有大换血,否则会比现在还烂。
不管怎么说,现在快要开学了。从六月九号开始的漫长假期也快跟儿屁了。歇了仨月了,该去干点什么了。好,现在我打算听相声睡觉了。过几天我就将住进宿舍,不过我觉得带个半导体应该没人会偷,我听相声睡觉的习惯应该还能保留下来。但是每天悠闲地从书架上拿书这种感觉应该会减少了。这也是没办法,我们终究会为了幸福放弃一些自由,或者为了自由放弃所有幸福。

2008年9月9日星期二

中愁节

听说大陆若干知识分子建议将中秋节过成自由节。还说是在蒙元统治时期汉人借过中秋怀念故国,现在过中秋节也要依此类推去思念自由。但是中国人似乎从来没有过自由,也就谈不上什么怀念。我想,就算真的把中秋节定为自由节,顶多又是一个雷锋纪念日。这一天怎么过呢?上午,全校开大会,学生会主席手捧一本《自由的故事》上台,声泪俱下、半死不活地念完了肖申克监狱里银行家同志雨夜求救赎的故事,最后全校高喊毛主席的话:向安迪同志学习!下午,大家交流听故事的心得体会,然后高声朗诵六面碰壁居士的著名诗句:“爬出来吧!给尔自由!我渴望自由,但也深知道,人的身躯那能由狗的洞子爬出!”然后同学们明白了,自由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用。特别是在中秋佳节,自由有什么用?月饼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学生们从教室的门爬出,到教导处领取藏在圣经里的月饼。
今年中秋不错,和教师节挨得很近。肯定有不少学生拎着月饼和兔爷去看老师。虽说假期里老师要忙着考试和到处讲课,有些天还要被手里的破股票折磨一下,但终归没少挣钱。实在是辛苦了。学生们出于慰问也必须去母校看看自己的恩师。很多老师都说自己不图别的,就盼着学生在毕业后能回到学校里看看自己。多么温暖的话啊。但是我的小学老师说过这么一句话:那些好学生是不会回来看老师的,他们以为他们考得好完全是自己的功劳。不知道别的老师都怎么想。同样是小学的时候,我们改过教师节要唱的歌《每当我走过老师窗前》的歌词。其中有一句是“肩负祖国希望奔向屠宰场(原词是“奔向四方”),您总是含泪深情凝望。”很遗憾,我们的戏言成了现实。现在老师培养学生是不会管学生以后干什么的。就算学生毕业以后被宰了,老师也只能是深情凝望。当然,这不是说过两天我们看老师的时候必须带肉馅月饼。
中秋节放假,很多人也藉此知道了中秋节这个节日。中秋节又适逢残奥会,老外们也可以借此机会尝尝中国的月饼。可月饼现在到底是干什么的呢?用来送礼的?还不是。还好吃月饼还没有成为文化仪式,月饼还是一种食品,就像焖子、饺子一样普通。虽然现在的月饼有很多是方的,但人们不会忘了月亮是圆的。满月是圆的,弦月就被称为缺。如果满月是方的呢?人们会不会把月亮幻想成一个圆球,并以此衍生出很多美丽的诗句呢?尽管在现实中写圆月的诗很多,可是还没有人写方月。
前两天我看维基百科中文版正体中文残奥会条目,发现“残奥会”还有一种译法是根据残奥会英语原文Paralypic直接音译的,叫帕拉林匹克運動會,简称帕运会。并且在条目的行文中,我可以知道,“残奥”这个概念在英语中是不存在的。国际奥委会也没允许国际帕委会使用“残疾人奥林匹克”这个词组,而是只特许特殊奥林匹克运动会使用“Olympic”这个单词。那么,到底是翻译成“残奥会”,还是翻译成“帕运会”更为正式呢?我觉得应该翻译成“帕运会”才好。
顺便说一句,我觉得福牛乐乐比那五个福娃要可爱得多。虽然我没有闲钱去买一头牵回家。

2008年9月8日星期一

罗生门下

前几天在卓越上买了上海译文出的林少华翻译的《罗生门》。好好地看了看《罗生门》和《竹林中》。然后又把黑泽明的《罗生门》又看了一遍。终于弄明白了《罗生门》和《竹林中》的关系。原来黑泽明把罗生门小说中的老太婆改成了电影中的小孩。结局也温暖的多,樵夫收养了那个孩子。就像鲁迅凭空为瑜儿的坟上添了一个花环。不过,我当然还是喜欢芥川的描述方式:不要留下什么希望。当然,看完罗生门小说,使我想起了鲁迅《野草》中的《颓败线的颤动》。而这两篇文字的联系,是在于描写了同一个丑陋的形象:裸体的老太婆。只不过不同的是,鲁迅笔下的老太婆是一尊颤动的石像,而罗生门中的老太婆则仅仅是一具活人,是两种不同的人。黑泽明在电影中描写了一段所谓的真相,这自然是为了电影这种艺术形式做考虑。但真相是不存在的,因为就算芥川把黑泽明回答检非违使的话写进小说,黑泽所说的也只不过是他自己所看得到的真相。竹薮是非常严密的舞台,应该是一个像玻璃球里一样的地方,这也应该是芥川所设计的一个远离外界的地方,就像远离杀戮而拥有死寂的罗生门的破楼。黑泽明之所以设计让樵夫看到所谓真相,是为了让给观众看得懂。多襄丸面对检非违使,说谎是必然的;女人大老远跑到清水寺,也是为了说谎;而武士好不容易通过女巫有了说话的机会,却也是说了谎。芥川或者黑泽似乎是说人们只会丑陋地为自己的丑陋辩护,但是这种辩护正是出于人的本性。如果人的本性不在于此,那么罗生门这个故事会变得毫无意义。这说明芥川并未对人失望,就像黑泽的电影中的行脚僧。毕竟,芥川在写作罗生门和竹林中的时候还没打算自杀。
人们为什么说谎?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为了欺骗别人?对自己的欺骗的安慰终究不会有什么真正的作用。而对别人的欺骗也总有一天要被拆穿。我们不知道如果让多襄丸、真砂子和金泽当堂对质会怎样,但结果一定是再次证明真相的虚妄,所以芥川也不必把这些出来。所谓的真相也只不过是安慰旁观者的谎言,只不过是由于对大多数人有好处才会被大多数人苦苦追求。
其实谎言这个概念看来是针对真相提出的。人们总喜欢用非此即彼的方法方便快捷地得出对世界的理解,与所谓真相不同的说法就是所谓谎言,而不知真相情况下的各种说法就都被称为谎言。或者由旁观者根据各种谎言攒成的一副易于被各位旁观者接受的说辞,被众多无聊的旁观者作为真相遗忘掉。
人们总希望通过某两位幸存者来了解灾难的概貌,因为人们似乎已经对了解全貌不抱希望。但世界上的大多数事情是无法了解所谓真相的。就算用摄像机拍下事情的过程来批驳人们各自不同的说法,但是总会有人表示对录像的怀疑,说谎的人也会根据录像作出新的辩解。但是无论怎样,困境在于,说谎的人们自己并不知道所谓真相,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所说的是自己所认为的真相。竹林中那一幕是一种最容易展现出来的情况,三个说谎者知道所谓真相而说谎,反正发生的一切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竹林中》的好处在于,作者让我们觉得他们三个大概都在说谎。但又没有证据批驳他们。或者,人们并不关心真相是什么,而只是关心谁在说谎和如何批驳说谎者。人们出于本能的去对辩解者作出反辩解。
名侦探柯南的男一号“滚筒洗衣机”常说“真相只有一个”。他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每次都能将说谎者找出来。并且清清楚楚地指出他们如何说谎。他也总让我们认为真相是存在的。但这真相只存在于他的头脑和嘴中,他并没有亲眼看见全部经过。对于竹林中这个故事,人们本能地会去思考是谁杀死了武士,但是我们可以知道,说谎者有三个,但真凶只有一个。至于真相,那是不存在的。每个人都是说谎者,但真凶只有一个。

2008年8月31日星期日

奥残的几天

北京在奥运会期间在紫竹院公园、日坛公园和世界公园设立了三个炕议专区,并架设好普通人用火炕和残疾人专用火炕准备迎接八方来客。但是现在奥运都结束了,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没能去那里说上点什么。顶多是警察和国安在那里转悠。在炕议专区不可能出现批评中国政府的声音是肯定的,但奇怪的是,怎么连批评以美国为代表的霸权主义的声音也没有呢?原因很简单,你不可能指望在布什来到北京的时候北京有一百多万市民上街举行反美游行。申请游行的报告听说递上去77份,但是换来的大多是劳教和拘留。到了公安局,人民就可以尽情地享受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了。
不过,一直在向中国政府学习的新加坡政府倒是先行了一步。新加坡政府已经允许在市内芳林公园以内的地区进行无关宗教与族群的政治演说,且无需获得警方批准而只需于互联网上登记。
有很多国外媒体很奇怪,在中国政府规定的炕议区内,举行有关西藏、新疆、台湾、民主的炕议固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一些外地访民因为自己被拆迁办和开发商弄得无家可归而进行一些炕议的申请也得不到公安局批准。他们其实也该知道,就算中国玉米协会举行“李宇春长得不像姚明”的炕议也不会得到批准。
不过,最近又出了奇怪的消息。北京市劳动教养管理委员会竟然宣布撤消对一对79岁和77岁的在奥运期间申请到指定地点炕议的老访民处以劳教一年的决定。原因有两个:1、这两位老人无法从事劳动;2、劳教管委会没有教养。
当然,近期中国不但压制民众的言论,也收紧了自己的言论。对于俄罗斯的梅-普组合提出的希望中国承认南阿独立的请求,中国当然是投鼠忌器,这也延续了中国人的政治智慧。投鼠忌器的智慧。
庆幸的是,维基百科并没有在奥运会之后被立即再度封禁。也许是因为残奥还没过去。尽管现在已经是所谓的“后奥运时代”,但是奥运残存的影响还未散去。现在处于所谓的“奥残”时期。设在除中国以外的世界各地的“中国人权组织”还在以中国关于奥运人权的承诺对中国施压。中国也继续以“美国的人权也不怎么样”来进行毫无效果的回击。这种事就像中国的每一所小学每天都在发生的事一样。一个成绩好的学生和一个成绩差的学生找老师打官司,两个人都说自己没做过坏事,老师当然会明显偏向成绩好的学生。不被偏袒的学生自然会说,他还做了坏事呢,他也不怎么样,你凭嘛只说我?这样的官司毫无意义,在国家间也一样。联合国管得了科索沃和南奥塞梯的事情吗?问题什么时候才能解决?至少要等到中国乃至全世界的小学生再也不说谎才有可能。
如果在南奥塞梯和科索沃进行全民公决,那么结果一定是大多数人支持独立。当然,这也不符合塞尔维亚和格鲁吉亚的国家利益。更不符合俄罗斯和北约的霸权利益。大斯拉夫、大中华、全球化这些骗人的谎话,正在随时侵犯着每个人的独立。这是全世界的通病。开个奥运会也不能解决问题。尽管中国一再宣称北京奥运会与政治无关,但谁都知道,中国没有哪件事和政治无关。人们也都看到了在奥运会上俄罗斯运动员和格鲁吉亚运动员拥抱的场面。这才是纯正的“与政治无关”。奥运会是欢乐祥和的,虽然北京奥运会的焰火比南奥塞梯的战火还要盛大。当和谐被重复了一千遍,和谐就成了真理。奥残完了,就是残奥。听说北京在残奥前又大量在公交车上设置残疾人设施。但是我觉得,残疾人不会只看残奥会吧。看完整人奥运会和看残疾人奥运会的残疾人数量应该差不多吧。

2008年8月25日星期一

奥运结束了

奥运结束了,电脑带给我的痛苦也基本结束了。我最终下定决心,不顾国际舆论的反对、电驴的死活和三国志游戏里全国的统一,悍然发动重装,基本修复了电脑。我为何要出此下策呢?重装前的情况是,我的电脑开机后,当屏幕显示WinXP商标,底下的蓝条刚走两下,屏幕就突然一片漆黑,主机也不再有任何动静。只能关掉插座,再重开 n 遍,才有可能到达桌面。启动并到达桌面的难度,绝对超过钻木取火。运气好的话,进入桌面后两个小时才会再次突然黑屏。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敢玩三国志,不敢写玩意,也不敢上网,最终连电脑都懒得开。集中全部精力看书、看奥运。
当然,奥运没白看。我见证了好多人间奇迹的诞生:
1.美国游泳神童菲尔普斯在水立方里实现了自己成为巴金的梦想。美国作协已正式对其发出担任主席的邀请;
2.美国男女4乘100接力队由于追击牙买加人而双双发生事故,最终导致牙买加人发生事故和打破世界纪录;
3.状态不佳的中国女排拿到了铜牌,技术不佳的美国女排拿到了银牌,运气不佳的巴西队拿到了金牌;
4.韩国神箭手第一次丢掉金牌,美国神枪手埃蒙斯第二次丢掉金牌,中国男足第 n 次丢掉金牌;
5.中国人竟然丢掉了男子十米台的金牌,气得全体跳水队员想跳河。
张艺谋在开幕式上玩美地复制了黄金甲的场面。歌唱祖国被改编成了抒情歌曲,中国最可爱的小女孩和中国最动听的小女声组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假唱。当然,如此盛大的开幕式使伦敦人明白了自己该如何准备自己的开幕式。他们没有中国和朝鲜的强大能力,他们办不出京奥和阿里郎,所以他们应该贯彻节俭办奥运的宗旨,办一届没特色,低水平的奥运会。

开幕式上的主题曲实在是很好听,再次重温一下:

我和你,心连心,同住地球村。
为梦想,千里行,相会在北京。
来吧!朋友,伸出你的手。
我和你,心连心,永远一家人。

You and Me 
From one world
We are family
Travel dread
A thousand miles
Fighting in Beijing
Come together
Put your gun in mine
You and Me 
From one war
We are enemy


圖註:絢麗的焰火把鳥巢變成了絢麗的炒菜鍋。

2008年8月6日星期三

我考上了大号学校

公元2008年7月31日,中国网民的盛大节日?确实,在这一天,包括我自己在内的中国网民确实不需佩戴网络避孕套即可登陆维基百科中文版。而且在此同时,维基百科中文版的词条总量达到了2000000。在我们感受到开放的好处时,却也感受到了开放的坏处。鸟窝里奥运开幕式彩排片段被韩国SBs电视台独家播出,又引起中国政府要求其道歉。还好,韩国人没有说此次开幕式完全抄袭伟大的1988年首尔奥运会,我们应该觉得万幸。他们只是认为奥运会在1988年通过韩国的宣传才开始成为世界性的盛会。
当然,此间还发生了近期屡见不鲜的袭警案。只不过性质有些不同。两个恐怖空气的分子开着卡车冲进了武警宿舍,造成32人死伤,为近期最严重袭警事件,警察已奉命依法将手机、相机、DV、记者等危险品进行管制。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不知这次的袭击会给鬧暈带来什么,反正青年维吾尔大会的态度与DaLai Lama颇为相似:希望中国境内的维族人保持克制。
前天我上网查了查我的高考信息,发现我终于被天津吃范大学专科录取了。我估计是公共关系专业。公共关系,简称公关。学些什么呢?我特意听了听CETV-1的电大公共关系课,有了基本了解。公关,就是替公司与公众、企业、客户什么的搞好关系,维护公司的形象的一门学科。但是公司如果管理方式落后,也不好好讲诚信,它的形象该怎么维护呢?这终归不是干公关的管得了的事。
虽然Chinese Taipei这个名称没变,但是中国人又习惯性的自己跟自己打嘴仗。中华台北、中国台北有什么区别?这连名实之论都算不上。虽然台湾的护照在“中华民国”四个汉字上面加上了“TAIWAN”几个英文字。当然,大陆政府还是非常友好的薅请连战夫妇“参观”京奥开幕式。
最近,我一边读《一九八四》,一边读马恩列。虽然我无法得出什么新的思考,但是我可以重复过去想过的事。电幕这种东西,既是宣传品,更是控制工具。《人民日报》或者《人民报》都不只具有宣传功能。老大哥的眼睛时刻在盯着你,这是现代社会先进的极权主义的表现。封建控制只不过是敦煌洞窟里的泥塑,在你跪倒在他们面前时他才会看着你。天高皇帝远是存在的,革命群众无处不在。不论你躲在什么地方,都能把你拖出来,用孔像把你砸死。
我最近开始听古尔德的哥德堡变奏、萧邦的钢琴曲和圣桑的《动物狂欢节》,另外我还觉得爱乐团的《半面妆》挺好听。“中国风”这玩意好像很虚,“中国风”的歌曲好像都只是采了中国民乐的风,对于《广陵散》之类的古曲好像采撷不多。或许是因为我中国流行风听的太少?
礼拜日和哥们儿姐们儿去参观天津博物馆,差点中了暑。三十六度的高温使走在天津大礼堂对面没拆走的警戒线附近的我感觉那么的热。听说奥运圣火从天津传到了四川,跟着圣火看中国的人奉命参观四川的大好河山。奥运传递路线与震中移动路线垂直,形成了红十字,代表了圣火传递深层次的人道主义精神。虽然,在救灾中中国人体现出了可贵的人道主义精神,但事后新闻联吹把抗震救灾作为社会主义、集体主义和爱国者主义的教材,对人道主义却只字不提。因为中国现在连人大都不算什么。
看来,去师大专科是定了,就剩等录取通知书了。师大的专科设在华泽高中附近,和我家在同一条路上,但是是一头一尾。“大学”和我家在同一条路上,但是走起来却比不在同一条路的四十三中学远得多。我和真正的大学离得很近,却又相当远。

2008年7月26日星期六

话说得少了

不少哥们儿跟我反应,他们发现我的博客“悶閒書屋”现在能上了,当然,我还是很自信的觉得我知道这一点比他们早一些。在闷闲书屋的历史上,最大的重创就是设在北方网的屋子被关闭,成了无字碑。设在Blogger上后,虽然我的屋子不会被网站进行特殊对待,但是这个网站却被中国网闸给截住了。这就不是我能解决的了。这也直接导致我的两个哥们学会了破网。当然,他们当然也发现了我的博客被别人解除屏蔽之后,却又被我自己屏蔽了。上一个玩意还是七月二号凑的呢。现在我决定,为这个为秋风所破的茅屋再添上一把腐花。

现在我睡得越来越早了,常常是早晨三四点就睡,上午十点就起床,然后就开始一天丰富而多彩的嚯噔。大上午十点,我起床了,满嘴津河味;刷完牙,充斥在嘴里的是血味;吃了早点,嘴里是豆腐脑里的汤药味;然后,下午,嘴里是因没味而形成的味,吃了晚饭,嘴里是土豆辣子的香味,晚上还也许有西瓜味。
当然,有时还有例外。比如,被我的同学叫去参加聚会,逛博物馆,吃了一顿刀叉,又去唱歌,这就打乱了我的生活规律。再如,我去给我大舅过生日,晚上回家时,在滨江道一带,闻到了甜甜的臭味,我估计是泔水味。不过,东站前广场美丽的夜景可以作为补偿。因为满地的狗屎在晚上容易被忽略。
很多天没凑玩意,我干什么了?我总结起来,有三条。第一,看书看得更多了,因为没有了欧洲杯的干扰,但是这半个多月我的眉骨一直在疼;第二,唐家三少把三国誌IX装进了我的电脑,因此我就又多了一种打磨时间的方法。我曾用刘备消灭了孙权,统一了南方,最后用曹操消灭了一切,统一了全国。
当然,曹操统一全国来得太容易。因为吕布、关羽、黄忠、马超、魏延、张任、纪灵等等,都是曹操的麾下大将。曹操用1000000的军粮养起了一支1800000人的军队。刘备早早的被韩馥灭掉;而孙坚迟迟不死,直到狼烟赤壁的208年7月,才被曹操消灭掉,而曹操也正在这时统一了全国。由于始终无法被曹操登庸,刘备、赵雲、张飞被早早地杀掉。此间还赶上了汉少帝把皇位禅让给曹操,使他的信望大增至1000。而曹操也毫不犹豫的把国号定为“秦”。更加上有郭嘉、荀彧、诸葛亮、陆逊这一弱智集团的辅佐(因为他们的智力、政治力都没有曹操高),曹操的秦军只花了二十年就统一了全国,规定陆逊作为秦帝国继承人,写入秦帝国党章,并选择将秦帝国建设为繁荣、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重视内政国家。四夷宾服,万国来朝。
第三,我又做了新片子,并在片子里试验加入煽情片段。但我觉得很失败,因为连我自己都没被煽动起来。
由于最近天热,我懒的出去,于是开始从网上买书。最近我从卓越买到了《资本论》,准备读一下,看一看什么是马氏政治经济学批判。
批判。好大的一个词啊。中国人对批判这个词可谓刻骨铭心。被斯大毛主义感染的中国人曾经发挥出世界上最难以想象的想象力去以实践诠释他们对这个词汇的理解。但是在西方,康德的那套批判哲学的“批判”,或许仅仅是“评论”的意思。中国人身上的毛·病还远没有痊愈。
我的一位哥们儿机哥总是把“评论”理解为“骂人”。并且似乎有把人们说的一切话都归为骂人的趋势。当然,他也总是坚持“我和别人不一样”的观点。他总说他听的音乐别人都不听,他看的电影别人都不爱看,别人也不可能理解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这样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深有体会:他的思维似乎总是游移的,就像网站首页一样,全都是直来直去的链接。只要一点,就会跳到下一个页面。而且他思考问题也总像上网一样非常随意,或者他只有说话才那么的随意?
扯远了。但似乎是因为我不知该扯些什么。
我实在不知该扯些什么。我觉得我现在似乎书读得越多,想说的话就越少。这也许是一种正常的现象。

圖註:我還真沒見過這麼買票的。倒像是買嫖的。不知道北京奧運會官方嫖務網站怎么看。警察和群眾的畫面在這一個月里實在是太不少見了。從甕安火燒公安局,到閘北捅死 n 個警察,我們都快要接受警民之間必沖突這樣一條規律了。但是,無論如何,在北京奧運會前,出現如此混亂的場面,畢竟不老好看的。很給政府添麻煩。

2008年7月2日星期三

我之洁净观

我想我永远都没有任何自信去做任何事,更没有任何自信去批评任何人、任何事物。但是我依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去做一个批判者、怀疑者。这也是我高中三年唯一的收获。当然,在很多人看来,高中的意义仅仅在于考上大学,是烘焙美味敲门砖的三年。
高考我只考了434分。此分一出,我父母的若干同事、我的若干亲戚立刻就发起了对我的拯救行动。“千万别拿这分儿当回事!”等等一系列劝导就铺天盖地地捲来、仿佛只要高考成绩不好,就必须自杀似的。我爸还劝我道:“你高中三年就他妈是混过来的,现在考个这浪鸡巴分,我跟你妈都接受不了。你别看你妈嘴上不说。你介是拿我们俩练着玩。你到了大学,还像高中似的想学嘛学嘛,你还得是这个结果。我跟你妈就养不了你了。甭那么多废话,叫你学嘛就学嘛,甭管它有没有用……”我在这时不能发出任何批评甚至牢骚的声音:“就算我考好了,上了二本或者一本,我出来不还是找不着工作吗?”我爸很厌恶我说这种所谓“丧气话”。常会回答:“你管它呢?!你逼先得学!”当然,我自己知道,我的丧气话仅仅是一种反唇相讥,已经毫无批判的力量。
在与亲朋好友们的毫无必要的争论中,我觉得我从未放弃对所谓大学本科教育的批判。这也源自我从小学时就有的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从小就觉得,大学,是囊括大典、包罗万象的学府,是钻研学术的地方。那些只求上大学之后找到好工作的傢伙用不着上大学。大学就应该是一个打破社会庸见,培养学术人才的地方。大学入学考试必须测验的不能只是语文、外语、数学,而应该是钻研具体学术的愿望与多方面的能力。
还是把话说回来吧。我爸一直标榜“尊重我的意见”。但是他不该不知道,像我这种处于分数中低层的傢伙已经没有选择权了。就算再尊重我的意见,我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我必须还要被迫接受现实,臣服于现实。他当然不知什么叫存在即合理,但是我宁愿相信存在即是不合理。
没有一对父母希望他们的孩子像他们一样失败。但是又不能容忍他们的孩子不按照他们的希望去规划自己的人生。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他们认为他们的孩子都是些弱智,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就这群货们还想按自己的那点胡思乱想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反了他们了!父母们由于极端的不自信而产生出了盲目的自信,他们当然希望孩子比他们强,但又总会觉得孩子不如他们。
天下最自私者莫过于父母。父母给孩子的爱是最自私的(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才是无私)。父母认为自己的孩子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爱孩子是天经地义的,是没有条件的。父母们也就以最大程度的爱哪怕是恨铁不成钢去爱他们的孩子。其结果就是爱出了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废物。父母在多数时候毫无感觉地做光孩子的一切自理事务把他们变成废物,然后在少数时候感觉集中地欣赏孩子们生活不能自理的美景。然后对孩子们的未来表示担忧。而孩子们有自己的价值观而不遵从他们的眼光,甚至不尊重他们,使父母们不可容忍。
很多东亚的父母们觉得他们的孩子会像他们一样生活困难,所以必须要努力工作,幸福到猝死。但是在中国,很多长辈们觉得后代人价值空虚,不知为何而活。而长辈们何尝不是如此?一般人在自己四十岁的时候就会开始反思自己的一辈子,觉得人生要过完了似的。年复一年的工作,对孩子不计成本的瞎爱和对老一辈父母的赡养报答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长辈总批评年轻人总是拈轻怕重,总打算上完个大学后就找个办公室闲坐喝茶然后每月八千。但长辈们自己何尝不是这么想?长辈们慨叹年轻人只想着赚钱、出名。但他们自己何尝不是名利狂?!长辈人总会有好有坏,后辈人也是这样,但是所有的长辈人却达成了默契,共同认定他们的后代一出生就意味着社会的堕落。
社会的堕落不是体现在人们干所有事都是为了名利,而是人们认为别人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名利。
说回到我自己吧。我平常在家是不做家务的。我爸在这一点上也就和在其他方面一样,认为我不具备生活自理的能力,并为我能否独立生活而担心。我告诉他所有的活儿我都会做,但是他当然不信,还说我没有廉耻。为了避免进一步的毫无意义的争执,我也就不再说什么。当然,他自然会认为我没有廉耻已经到了不以此骂为意的程度。我在学校里是干活最多的人,在所有同学都离校之后,我依然在默默地擦着教室的地板。但是这种事我没告诉他。因为我知道,他只会认为我只是打算出风头,或者是甘于被同学欺负。他认为我在外面也像在家里一样是个受气包。我爸骂我,我常会反击;而在外面,无论别人怎么欺负我,我都不会作声的。
我也懒得和我爸解释,教室的卫生没人愿意去瞅一眼,所以我要去做;而家里有妈妈在长年累月的做家务,而我爸只是在高兴时心血来潮才会做点家务。而且,他做卫生的方式我实在不敢恭维。擦马桶、擦桌子都用一块抹布,桌子上有污垢,他不去用抹布蘸点水擦,而是直接啐上唾沫擦。他的洁净观就是用肉眼看不出来脏就可以了。但这种卫生实在是最脏的。我当然会发表我对他的做卫生方式的批评,但是他当然会回答:“你不做,你不敢做。你怕弄脏你的手!”我知道,这是他诟病我看书前过分洗手的毛病。但是为了避免争执,我又不说话了。
我之洁净观就是:净其净也,脏其脏也。该净则净,该脏则脏。家里脏,又能有多脏?教室干净,又能有多干净?我在学校里做卫生是不怕脏的,因为那里本来就很脏。但是家里干净,我也就在看书前干净干净我的手。
当然,我之洁净观,并不完全是我之处世观。

2008年7月1日星期二

祝贺党的生日

伟大的中国……党万岁!

圖註:此為文革時期登載在9·21專刊上的廣州某地某場武斗后的某大樓的照片。

2008年6月18日星期三

今天终于安静一些了

今天终于安静一些了。
在这之前全市范围的鞭炮齐鸣不知有没有达到放炮人的目的?他们究竟有没有崩走所谓小冤魂?如果没有崩走,那么给自家孩子吃桃吃出什么结果了?孩子们总想逃脱父母那愚昧而专制的管教,但那可能吗?
在地震中逝去的大小孩子们有没有化作冤魂我不知道,但我从大文豪教授余秋雨《寒肋劝告请愿灾民》一文中得知,那些死去的孩子都已成了佛,在遥远的西天护佑着和谐肆虐的中国。
惨象,已使人目不忍视,流言,更使人耳不忍闻。我终于懂得什么什么的道理了。为什么从鲁至今中国一直发生着这样的悲剧?难怪有人说余秋雨说出了中共说不出嘴的话。
我不知余秋雨教授从哪个佛精那里打听到孩子们成佛的消息,我更不知余教授为什么会把这个消息发表在自己的博客上。这篇劝告是他自己写的么?他难道不知道,他的这篇劝告一旦公开,他所厌恶的西方反华媒体更会借此指责中国体制文人集体失去人性?还是说,他本来就知道中国的体制文人本来就没有人性?!
余教授所说的那位佛学大师到底对他说了什么,我当然不知道。如果余教授引述的话是完整的原话,那么佛学大师说的“有十几亿人护持,这些往生者全都成了菩萨,会一直佑护中国”的话就这样直通通地拿到世俗社会来说,结果只能是使人通过余教授的文章曲解这位佛学大师的原意。另外,为什么孩子们的魂灵“也一定已经安宁”?余教授这样来措辞,只能使人觉得中国这十几亿人以一种超过地震的力量迫使孩子们安宁。当然,还有很多人觉得孩子们的魂灵不会安宁,所以他们点燃了鞭炮。
对于以上的麻木者和愚昧者,我能说什么呢?
当我们抛弃冷冰冰的无神论,用某教徒棍的口吻说话时,自然要带着一点假惺惺的温情。但是如果在温情中露出确凿凿的冷漠,那也许就不是我们抛弃无神论的目的所在了。抑或,我们选择一种假惺惺的温情,就是为了暴露我们的冷漠?!
当然,好玩的事还没完。
对于余教授归纳的境外媒体的四个反华诬陷要点,我可以试着做出回答:
1、“是天灾,更是人祸”
这次的地震毫无疑问是天灾,学校不同于其他建筑物而迅速整体垮塌,是人祸。话应该分开说。不然只能使人产生误解。
2、“官方宣布,这事法院不受理”
官方这样宣布了吗?按照余教授的逻辑,官方忙着救灾,那么自然没时间计较家长是否痛苦、法院受不受理,更没必要宣布这么无聊的事情。
3、“五个境外记者拍摄这种场面时被公安‘短时间拘留’,询问他们的身份”
这当然是境外媒体编造出来的!怎么可能!?只抓了五个?怎么可能?!
4、“难道地震真使中国民主了吗?”
哪个境外媒体会这样问?一个地震就能使中国民主?政治地震都不曾使中国民主。中国要实现民主,不能依赖任何形式的地震。问这种问题的人,恐怕只会是自由亚洲电台的那些除了对胡锦涛进行人身攻击之外什么都不会的社会学、历史学博士。
好玩的事还有。
余教授认为请愿的死难学生家长不能识大体、明大理,只为一己之私,给政府的救灾添麻烦。但我认为家长只能靠“不在其中”的请愿来表达自己的悲痛与愤怒,这只能说明政府不能识大体、明大理,不能统顾全局,不顾及地震最直接受害者的感受。政府要忙政府的,而死难学生家长只要认为学校校舍质量有问题,就自然会去请愿。余教授从非草莓上看到警察温和的进行劝解,于是认为家长们的丧子丧女之痛有失温和,不利于和谐,是不识大体的表现。那么什么是识大体?!对失去孩子的家长讲识大体的空话?大文豪余教授的“含泪劝告”,恐怕还不及警察的“温和劝解”。
什么是大体?堰塞湖和卫生防疫这些关系到千百万人民安危的事当然是头等大事,因此“一切都处于临时状态”。但是处理堰塞湖和卫生防疫的部门与受理死难学生家长投诉的部门是一个部门吗?灾区当然应该尽快恢复正常的秩序,这之中更包括正常的法制秩序。对倒塌建筑的质量进行鉴定,安抚死难学生家长(当然不是余教授这种安抚法),还他们一个公道,这是一项十分重要的善后工作。做这样的善后工作,与治理堰塞湖和进行卫生防疫难道互相妨碍么?如果连做司法工作的和鉴定建筑的都一拥而上去治理堰塞湖和进行卫生防疫,那么这倒是体现了中国的救灾有多么不专业。震后鉴定倒塌建筑的质量当然是一个较长的过程,但这个过程难道不应该从现在开始么?但事实上现在开始了么?!当然,我没有顾及实际情况,由于中国的整个灾难处理体系太过业余,这种完善的善后工作是不可能进行的。
“因此,确实很难快速腾出手来处理已经倒塌的校舍建筑质量的法律问题。”政府很难腾出手,却露出了尾巴。政府的各个部门本来就不能各行其职,地震更是把政府震得粉碎,还要劳动温家宝总理到灾区督救。温总理到灾区又能从多大程度上推动救灾呢?新闻联吹中报道,缺少了温总理的中央政治局开会研究了 n 个小时,作出重要批示:“一定要救灾!” 也许,新闻联吹吹过头了?CCTV和中宣部以为人民群众只关心新闻联吹里的那些领导人的假大空?一个国家的最高权力机关难道真的只像新闻里吹的那样只说废话?
不过,也许我以上说的话都是废话。也许余教授“劝告”一文的问题只在于措辞太僵硬?
当然,历来反华的人“正天天等着我们做错一点什么呢。”什么是“我们做错一点什么”?按照余教授的逻辑,死难学生家长请愿是“做错一点”的事,是不应该的。那些豆腐渣工程,本来就是草菅人命,根本不能用“错误”来形容。而现在,这些渣滓真的夺去了很多老师和同学的生命,难道这是“做错一点”?
让我们再重温一下余教授那温馨的劝告:
“你们要做的是以主人的身份使这种动人的气氛保持下去,避免横生枝节。”
!!!
以上玩意是我听着倉木麻衣的歌写下的。好了,我要去看球了。

2008年6月6日星期五

高考的前一天

六月四号是北京闹运幺九周年纪念,当天我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去维基百科把这个条目又看了一遍。因为还要忙着高考复习。
尽管政府发布了限塑令,但昨天我们所有高考考生还是领到了不可降解的考生用工具袋。里面配齐了所有工具:铅笔、橡皮、考生证、考生须知暨作弊警告、浦发银行广告、天津市物价局监制的考生用条型码、考试查分用的电话卡、诚信保证书等等。
明天就考试了,这两天我做了我的第一部黑白默片《周捲文》,算是为以后做个练习。当然,这也是我第一次用Ulead VideoStudio做片子。做完后,存了MP4、DVD杜比5.1两种版本。我已经把MP4版传到了Youtube上,来个全球公映。当然,有没有人看,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没加任何标签。别人除非直接搜“周捲文”这三个字,否则想找到这段视频实在是不太容易。(当然,这是一部很黄很暴力的片子,想要看其实又很容易。方法正如新闻联吹里的那个小女孩Zhang Shufan所说,她在网上正常地查着资料,突然蹦出一个很黄很暴力的页面,而这部黑白片子就很可能出现在这些页面上。)
做这个片子用的素材,自然还是我们班的那几块料出洋相的镜头。主题嘛,自然是揭露一下我们这些底层人民的无聊与可笑。比如在片子里,白蛆、绿巨狗、刨花丸子三个人怀着逗着玩儿的雄心壮志去无端地暴捲阿文,没完没了的捲了半天,结果绿巨狗和阿文急了,打了起来,白蛆和刨花丸子又转过头来捲绿巨狗,为什么这件无聊的事会有这么可笑的戏剧性?当然是因为这件事是那么的无聊。没急的两位身上有着宝贵的理性精神,而急了的两位则过于感性,不利于人际间的和睦相处。
以上是屁话。下面还是屁话。
明天高考,今天我听从了我们学校里哥们儿的建议,剃了头,去了去晦气。当然,明天的考试还是要靠运气。很多人怀着不同的目的问我:“有跟吗?”据我猜测,他们这样问我有以下几种目的:1.我的同学这样问是为了从我的身上找自尊,因为他们很自信总会比我考的高;2.其他的一些我的同学这样问是为了缓解他们心中的压力,取得一些互相之间的暗示性鼓励。当然,我对我的所有同学都说我没跟。因为我知道,这是实话。说实话总比说假话好。3.我的邻居们或者我爸单位的他的同事们问我有没有跟是为了对一个受到全社会关注的庞大群体的1/90000表示关注。不管他们怀着怎样的目的,我都谢谢他们。当然,被人关注不是什么好事。
幺九年前的学生们受到过全世界的关注,但最终被狠狠地摔碎。作为在中国为数众多但又为数不多的合法群体性事件,高考会依法受到全社会的关注。而且会给商人们带来无限商机。不知道这几天高考用的记答案的大橡皮卖出去多少块?我想这批庞大的橡皮的总量肯定会超过二月二卖的焖子。长得差不多,但是必要性则相差很多。一个高三学生可以不吃焖子,但他必须要用大橡皮记答案。他没有时间享受,他只有没完没了的复习,陷入这种无聊而又必要的复习。而高考结束以后,所有资料都变会为废纸,变得毫无意义。
学生在高考前,都是底层的蚂蚁。但考完之后,分层就完成了。考上北清的,则进入上层,考上高职的,则沦为下层。虽然社会对他们来说是公平的。但是这真的公平吗?这个社会总会存在不公平。而这些不公平,都是由公平造成的。高考是世界上最公平的考试。为什么?因为将近九万人共同面对一张卷子,这非常公平。我们为什么会共同面对一张卷子?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们虽然面对同一张卷子,但我们来自几百个不同级别、不同质量的学校。我们享受着有天壤之别的教育。但我们却要面对一样的卷子?这公平吗?反正没什么不公平的。这种公平或不公平是怎么造成的?是因为我们通过三年前的那个同样公平的中考,招生考试院公平地把我们放入不同级别的学校,接受不同质量的教育。这又是为什么?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个公平的小升初考试……这一切都非常公平!
不要问:“我们为什么要与南开、一中的用同一张卷子?这不公平!”人们会回答:“谁让你考不进南开、一中!!”
在六月的七号和八号两天,有将近九万人要在天津参加高考,这之中,有天津人,有山东人,有河南人,有安徽人,有湖北人,还有很多其他地方的人。这充分体现了中国人一方有利,八方直扑的精神。
政治老师说让我们回家再复习一下哲学常识考点,我现在对此已充满信心,我已经完全知道,我的考点在天津中学。
明天,我们就要怀着逗着玩儿的雄心壮志去高考了。

(补:我现在想知道,四川地震灾区的初高中情侣们地震时和地震后的情况怎么样。他们或许拥有比成人更纯洁的爱情,但他们的爱情会受到成人们的正视么?不过我知道,他们的校舍是无坚不摧的,全塌了。)
(图注:此图名为“伟大的家长会”。它之所以会形成是因为黑板上写了开家长会的通知,然后上了历史课,老师写板书,把“整风、反右、总路线、人民公社、大跃进、八字方针、七千人大会”这些字写在了家长会通知边上。多么伟大的家长会!解决了这么多重大历史问题……)

周捲文

2008年5月22日星期四

狗在此处撒尿

这是我家附近的一处著名景点。
以前,总有一些60岁以上的老先生这个墙角撒尿。
后来,这块墙角的领主在这个墙角上写了这样几个字。
这一措施使这里的空气质量有所改观。
但是这里以后会不会出现,
一群狗主人纵容自己的狗到这里集体小便的情况呢?

2008年5月19日星期一

地动动心

汶川地震了,中国这盘散沙被浇上了水,突然凝聚起来了。我们是为了救人、救灾而不是为了别的凝聚起来的。作为中国人,这才是我们应该骄傲的时候。全国的大部分人都在热心的帮助四川的灾民,这才体现出中国人并不总是像我们自己想象的那样愚昧与麻木。也只有经受这样的灾难,我们才能看到爱国的空泛与肤浅,看到爱人的具体与深沉。爱国是伟大的,但它极易被人蛊惑,被人利用。我们对灾民的爱,虽然也会被贪官污吏利用,但我们是发自内心的去帮助灾民们,我们没有受人蛊惑,爱人的行为是伟大的。
现在国家地震局已经把汶川地震的震级修订到了8.0级。全世界的捐款总数每时每刻都在增长。当然,爱心无价,我们不能以捐款多少来衡量一个人的爱心。但是,总会有一些事情会让我们不那么感动:某某大款,在小蜜的拉扯下来到捐款箱前,从钱包里捏出一张一百块钱,对募捐人士说:“地震那天是几号?5月12号?那好,我捐五块一毛二。快!快点找钱啊!”
当然,还会有人说:“几点地的震?两点二十八?那好,我捐两块二毛八。快点找钱!”
虽然上面的话出于我的杜撰,但是,我也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某些中国人。
很多人说中国政府对这次地震的快速反应是在作秀。这些人当然是用政治口水家的眼来看这个问题的,因为他们只是些喷壶,因为他们只负责从一个事件中来剖析政治人物不可能不险恶的用心。当他们带着各种各样的口罩,大肆谩骂、唾弃、啐痰的时候,他们只是在堵自己的嘴。一个国家遭遇如此严重的天灾,这个国家的政府首脑立即亲临灾区视察,虽然谈不上指导,但终究体现出这件事很严重,令这位政府首脑很着急。一个国家的政府首脑对自己的国家发生八级地震,预计会死五万人的重大灾难感到着急,这实在没什么政客作秀的味道。如果口水家要用最恶毒的语言诽谤,那么无过于如此:
“为了扭转在拉萨事件、奥运火炬境外传递被干扰事件中的不佳形象,为北京奥运会制造较好的国际环境,中国政府经过周密策划,于2008年5月12日14:28在四川地区引爆核包弹,引发8级地震,然后,早已准备好去作秀的军队即刻出发赶往灾区实施救援……”
政治家就一定都是政客,既然是政客就会不择手段,欺上压下,不顾人民的死活。这是很多人对政治家的理解吗?中国的政府官员虽然都算不得什么政治家,但也不乏肯于在危难时刻终于好好工作的官员,也只有这样才能形成现在全国协力救灾的局面。现在的中国政府不是1976年的中国政府(虽然它还是1978、1989年的中国政府),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阴谋家(因为现在只有贪污犯)。以人为本是中国全社会的努力方向,并且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人变得越来越重要,这是一个国家不断进步的表现。(当然,某某领导到灾区视察,救援队员全部立正站好,听领导在那里废话两个小时而不能去救人,是非常可悲的。)
我不能不写下这些我自认为较为理性的文字,虽然我依然使用了被我的语文老师深恶痛绝的恶搞手法。
下面我将开始并结束我自认为较为非理性的文字:
“5·18光州万岁!”

2008年5月18日星期日

毕业照


我们班的毕业照发下来了,有没来照相的,脑袋补上算完事了。

2008年5月12日星期一

略论在当前历史条件下我国社会存在的若干重大历史政治社会问题

韩寒曾经讽刺月刊杂志是月经,这话说的挺准确。而现在,作为“最后一批即将步入象牙塔的80后”中的一员的我混得比月刊惨得多。我已经复习了九个月了,离高考还有一个月,于是各式各样的接生婆就来给我讲解技术要点:“别慌啊,仔细点。” “考试时眼睛活泛点,只要监考的抓不着就行。” “高考时什么纪律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分,分比嘛都重要。” “这不还有一个月吗,好好复习,没问题。” “你得自信啊,考之前在心里念叨点什么‘我没问题‘ 什么的,啊。”……
这些都算是经验之谈,终归是我国劳动人民在长期生产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不过从实际上讲,我现在的情况正如少马爷学的烧骨记:“娘怀儿啊,九个月,不知不觉……”我对已经过去的九个月没什么印象,因为我根本没认真复习。我的初中语文老师批评我:“你这就是舍不得折磨自己。”是啊,我太舍不得折磨自己了。不折磨自己,就等于是折磨别人,虽然别人根本不吃我折磨。因为我们都在受高考折磨。考一次试,总会有人比我分高。别人从我的角度来看,这应该算一种折磨。比我分高的人问我得多少分,或者比我还着急看我的分,更有甚者(白蛆)会装出扬眉吐气的表情和语气跟我说:“我终于超过你了……!!!”(甚者为了满足自欺心,每次历史分比我高都要来上这么一次,至今他都“终于”了四回了。当然,在我比他高的时候,他就会说我是“历史小霸王”,等到他的历史分高过我这个“历史小王巴”,他就能获得极大的满足。虽然这一切都只是含在他嘴里。)你说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无言以对。我也有这样的美妙经历。外语考听力,我一句都听不懂,但我每次二十个听力题都能做对十二个。这是上帝赐给我的分。我要记住,上帝为我背负了罪恶。我嘴里吃的每一口食物,都是上帝的躯体。阿弥陀佛。
听说奥运会期间北京奥运村会为各国运动员特供“奥运版《聖經》”。也不知道这怎么个奥运法。不过我知道,中国境内一直不准公开出版《聖經》,只能是地下传播。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书店里能买到马坚译本的《古兰经》,而且是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正式公开出版。为什么这两教的待遇如此不同?
也许,这只是查拉图斯特拉与苏鲁支,拜火教与祆教的区别吧。
当然,中国人还是需要信仰的。爱国主义看来适合这一需要,民族主义更适合这一需要。但说回来,民族主义这种东西只是在一个民族需要建国维护民族独立或者民族国家受到外来侵略,本民族需要凝聚力量反抗时才有用,其他时候,民族主义弊大于利。既然有本民族的独立国家,那么爱国就够了。虽然爱国同样会把一些人变成国棍。
中国人是有涵养的。在一些地方的他们只是聚集了十几万人去围攻家乐福超寺,只是呼喊“抵制法货!”并且只是差点冲进寺中打砸抢烧中国民族败类生产的中国商品。当然,就算打砸抢烧了,也是中国清洁工来打扫战场。
围攻家乐福超寺的中国人因为抵制摆在法国超寺中的实为中国货的法货而被称为蠢货其实很冤枉。他们高喊的口号“抵制法货“的意思被人歪曲了。“抵制法货”只是一个省略语,说全了是“抵制法国那些货们”。在现代汉语中,“你这货”这个短语的意思是指“你这个人”、“你这块料”,只不过略带褒义。“那(nèi)货”就是指“那个人”。所以,“抵制法国那些货们”是指抵制法国人。中国人都知道,家乐福里摆的是中国货,真正欺负他们的人是“西方”人。西方在哪?不知道。就像问一个西方人:“西藏在哪?”他们也会告诉你:“不知道。但我知道那里的人民没有人权。”他是怎么知道的?
“人权高于主权”这个说法被中国政府斥为帝国主义国家侵略别国的借口。这体现了中国政府维护世界和平、维护他国领土不受侵犯的坚强决心。并且中国政府也在自己的国家做了实验,证明了“主权高于人权”的正当性。当然,从本质上说,这两个“高于”都是大国外交部和司令部的借口。但是我们应该明白,一群人所属的国家可以灭亡,国民的国家可能会没有主权,但是没有国家的国民们总会有人权。他们需要活着。当各种国家以自己的强权侵犯自己国民的人权,那么这种主权的意义何在?当然,以强权侵犯他国人权的国家,是为了满足自己国民对他国人权的好奇心。
在中国,谣言是非常重要的舆论力量。人民群众通过各种谣言、小道消息了解国家大事,并通过新闻媒体了解国家的鸡毛蒜皮。这次,围攻家乐福超寺的民众们通过特殊管道得知各种消息,并自发组织围攻,体现了人民群众的伟大力量。而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西方,民众通过新闻媒体获悉了大量关于中国的真实报道,并因此再一次掀起了对中国人权的狂热关注。西方一些媒体援引了来自尼泊尔、印度等国的艳照,并通过使用裁掉不雅部分的来自拉萨的照片,证明中共在拉萨进行了暴力行动,并且像中国广电总局裁剪掉《色·戒》中色情镜头一样裁剪掉了拉萨街头暴乱的镜头,使一部分欧美民众没能看到一刀未剪版的整个真相。当然,由于中国计算机技术的发达,中国国内艳照没有外泄,并且还引发了对于中国国内艳照是否存在的,就像关于《田中奏折》是否存在的争论那样的争论。
很多人对SMN上成群上万的人举起“爱国红心”觉得很恶心。看来就连在网上玩红心大战现在也算爱国了。然后政府怕国棍们的爱国主义不利于自己,于是劝他们理性思考,就像我的语文老师劝我面对高考要理性一样。当然,这种劝告没用,在家乐福外面,在围观/围攻的群众中,人们只会问你:你是爱国呀,是爱国呀,还是爱国呀?我们决不强求!

2008年5月10日星期六

二模之后的半夜


好像今年我在双数月份里就是个博客僵尸。不过现在是五月份,改观此事不合天时。六月份的前八天我恐怕不会上网了,因为那个时候会很忙。虽然高考前后的我并不会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吊儿郎当。
西恩恩终于在全球华人的炕议与瞩目下道歉了。为了庆祝这一中华民族的伟大胜利,各地举行了丰富多彩的庆祝活动。中国南方一些民众自发组织起来,放弃迎接奥运火炬的时间,走上街头,庆祝胡锦涛总书记于五·九国耻日与日本天皇明仁话别,前往日本各地继续进行暖吹之旅。
应该算是昨天,五月九号。二模考完了。我拿来答案一看,就自知肯定上不了400分了。离高考还差一个二月,离目标还差得远。继续不着调不是办法,想要着调却又已经太晚了。看来我总是幸运的。我总会落入两难的境地,这种处境贯穿了我的人生,也就培养了我那套与生俱来的“两分法、两点论“。这种观点也就决定了我总是要倒霉。因为我总是把问题走到两个极端,于是裂纹越拉越大,而我则随着裂纹不断下陷。
还是听老师的,回归理性吧。要正视现在的人生:考试。天津市内有六个区,每个区出三套模拟卷子,所以高考前我们要进行十八次模拟考试,俗称““十八摸”。这样的考试培养出来的应试能手们,肯定会取得高考的成功。对于一贯以“中考不中,会考不会,高考不高”自居的我,相比于人家,只能凑个分母了。我是失败者,是分母。正所谓“失败是成功之分母。”
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带来失败?并没有什么人要把失败强加于我啊。难道别人的成功一定要以我的失败为条件吗?对于考试这样的竞争,确实没什么共赢可言。互相作为对手,我们却还都谁也不认识谁。这种荒谬的竞争非常真实,因为现在早已不是横眉冷对的时代。也很难说是谁利用了谁,因为在考试中没有谁不是在被人利用。互相利用才能推动社会的无耻、稳定发展。人类付出了太多的代价争取到了仅仅只有一少部分人吃不饱饭的惊人成功。也使人们在吃饱饭之余陷入了无休无止的敌对。这里不分什么强弱,你肉我食,我肉你食,被人吃到嘴里嚼烂的,才是实实在在的弱者。发展才是硬道理。很多人在这种食人盛宴中吃饱了。社会的成功也就在于使食人者成功的吃饱了,并且,这一切都是正当的。谁让你被我吃到嘴里了?只能怪你自己。除非你生下来只是为了被我吃。那么这就连个竞争的过程也不需要。
上面说了些什么?又是在炒冷饭。把我和别人都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就好像我因为考不好而抱怨社会似的。当然,就我的脾气来说,就算我考得好,我也不会嘴软的。因为我对它总也不会满意的。我并不是个完美主义者,这从我对自己的态度来看就能知道。我只不过总是不按人们通常的理解来做几件自己的事罢了。仿佛我们做什么事都必须要让别人明白似的。由于我的脑中还有绝对平等、绝对平均这样的毒瘤存在,所以我就用做别人不理解的事来帮助排毒?至少我自己不这么想。平等是不可能实现的。保持自己的独立倒还可行。不去和别人交流才好呢。因为语言只会带给我们误解。你误解我,我又误解你。我们就会为了几句话而打起来。语言被发明究竟是为了干什么?是因为人们苦于找不到互相残杀的借口吗?当然,借口是在语言形成后才有的概念。
梁文道说的好,如果海外华人多多举起奥运五环旗,而不是傻乎乎的只知道像被人愚弄一样地爱国。从自己做起,将奥运与政治分开(尽管这纯属空想),那么西方反华的人就会减少很多。为什么要发明奥运会?是为了世界各国增进友谊,进行和平战争。当然,也就是中国人才会真的把奥运会看成战争。备战奥运、备战中高考。一切都是备战。一切都是敌对。当然,现在这个社会怪得很,谁无视敌对,谁就会成功。谁回避敌对,谁就会失败。

2008年5月7日星期三

下个月就高考了

看来,北京厄运会的事,有幸被我言重。前些日子,周杰伦来天津在水滴开演唱会,天津城里很多支驻军都派了几十人坐着卡车去凑热闹。门口每个观众过安检得老半天,像什么管制刀具、枪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狼牙棒之类不让带入自不必说,这次连荧光棒、瓶装水之类的也不让带。当然,这些容器中装得下的液体足以引起爆炸。水滴最多可坐下八万人,这之中包括5%—10%的警察及其家属,0.0001%的捣乱分子,和other%的疯狂歌迷。周杰伦唱剩下的双截棍被扔到第8排某地,某第7排歌迷自己一拥而上,趴住此棍,直至演唱会结束。(以上内容根据我班亲临现场同学见闻与水滴附近居住同学言论整理。)当然,危险与欢乐同在。这次如果出了事,有三种可能:1.被歌迷汉族人挤死;2.被东突维族人炸死;3.被藏独藏族人捅死。
新闻说完了,下面开始正话。
最近我又被人侮辱了。当然是我自作自受。最近做和平区的语文模拟题,作文题目叫“分忧”,于是我又信手一写,捅了娄子。根据老师的评点,我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解释成“天下人为统治者分忧”(我在作文里写的挺明白,统治者用“天下” 来代表自己的王朝,用“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教育民众以维护统治者的统治),然后民众就以承受战争、饥荒、人相食来“为国分忧”(我在作文里的意思是统治者不去为民分忧,反而将战争、饥荒强加给民众)。我整篇文章的意思都是在说统治者要为民分忧,不然民众自下而上的“为国分忧”——起义以及由此引起的大规模屠杀和清算对社会发展并无实际用处。统治者应通过改革,为民分忧,促进社会发展。这是一套老掉牙的说辞,论据也旧得很。并且带着对统治者和民众的不切实际的美妙幻想。但由于暴露了若干“阴暗面”,所以属于不积极向上的文章,结果老师只给我打了40分(满分60),属于即将要跑题的档次。(说实话,我在写作文时还打算把苏联的大饥荒中欧洲粮仓乌克兰的大饥荒和中国三年困难时期鱼米之乡江苏的大饥荒写上,但是最终没有写,已经是有了应试方面的考虑,但是考虑得不够。)在批驳完我的作文后,老师还不无夸奖的说我这都是“愤青言论”。虽然我不可能被激怒,但是这么说我,我不打算默认,而我只能默拒。什么叫愤青?我们整天上网的语文老师难道不知道?愤青现在的意义不是指单纯的“愤怒青年”或用老师的原话说是“愤世嫉俗的青年”,而是脑残的标志。谁愿意说自己是脑残?当然,话说回来,老师说我这篇文字是“愤青言论”,就算他说我是愤世嫉俗,我这就愤世嫉俗啦?我并没公开反对现代文明啊!?
算了,说不清楚。只不过,我只喜欢欣赏树影里夹着的条缕的阳光。站在那铺满大地的温暖阳光下,我只会被晒得皱眉头。
高考前的一个多月,在学校里呆着,纯粹是在忍受。对于我来说,还有些特殊情况。
在公开场合下,我最讨厌的就是打嘴架。所以,我也总在避免之。在别人眼里,我总有损别人的毛病,也就是拿别人找乐。机哥因此叫我嘴痞子,主张博爱的机哥这样评价我是理固宜然。这也是因为我的目的很自私,仅仅是为了找乐,而不管别人的感受。当然,多数时候我根本不打算考虑他们的感受。无论找乐还是对着骂娘都属于语言暴力。我在找乐时其实就是肆无忌惮地施展语言暴力。用语言把我自己、我周围的人和我所损的人一起逗乐。但是这样好的找乐对象仅限于脸皮厚的男生。女生们脸皮薄,因此扛不住损,她们会把脸一扭冲着我愤怒地说:“有你嘛事?”我会说:“ 我管你什么事!?”然后事就了了。我这样做的原因有二:1.如果再损她们,会把她们弄哭,我没那么多时间和抹布处理这种破事儿。2.再损下去就会成为我和某薄脸皮女生的吵架,这违背我找乐的初衷。当然,在我被薄脸皮女生以“有你嘛事?”回斥之后,平常经常被我损的白蛆、丸子(均为化名,也是外号)等人就会立刻跳起来报仇:“完了吧?傻逼了吧?叫人捲了吧?谁教你平常说我们!”我的嘴会回应他们:“你说我能怎么着?我怕给她们弄哭了没法收拾。”然后对话结束。
说实在的,在以下说到的这个方面,我很恶毒。经常被我找乐的白蛆和丸子他们俩平常是好朋友。何以见得?俩人经常发生口角,但一般不红脸。骂了一会儿怎么收场呢?两人就对着骂对方是自己的儿子,行话叫“倒(dáo)辈”。有时两个人中突然有一个人骂得兴起,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被大倒一通,骂完了,就会坐下,摸着胸口,说:“哎呦,真他妈爽!爽死我了!”他们俩常年以此为乐,并且乐此不疲。于是,我便抓住俩人外号多、脸皮厚甚至没皮没脸的特点,拿他们找乐。他们俩被我找乐后,总会予以反击:“你个肥猪!你个精瘦(肉)!我把你毛都给你烫掉!我把你送屠宰场去!……”(当然,他们的反击很无力,因为过于重复,他们拿不出什么新鲜词儿。而我每次损他们总会有新鲜词,这也是我为什么会乐此无聊而不疲的原因。)然后我有时就回答他们:“猪油你们要吗?死猪不拍开水烫,烫完之后更漂亮。”两人一般会回应道:“ 唉呦,我不行了,我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的出发点就是为了找乐,所以只要能找乐,包括我在内,不论是谁,我都有可能拿来找乐。这可能会是我今后的处世哲学吗?我想不会。我即将远离中学世界了。也会更加远离无聊吧。隐居还不够岁数,或者我活不到六十岁了。唐元寸君羊曾对我写道,有个人有理想应该马上去实现,既然你想隐居,就应该在现在,而不是六十岁以后。在这个问题上,我没他这么着急,我也还没有对这个世界了解个够。这些东西从书中是得不到的。

2008年5月6日星期二

台灯的看法


这是我的破台灯。在它的照耀下,墙上的历史大系表上唐以前的政权都被笼罩在阴影中。

2008年3月30日星期日

素馅救心丸

前些日子天津街头的报刊亭贴了一张广告,上面写着“做名校试题,找学习漏洞。”这有我照的照片为证,只不过被我给糟改成“找名校漏洞”了。不过最近我确实做了这种所谓“名校试题”,没别的感觉,就是看不懂题。这是因为我做的是实验中学的数学题。听同学们说实验中学现在已经由市五所(环卫局下属的排水一、二、三、四、五所)老五降到第七、八了。可就是这样的学校的题,竟使我们班的数学精英及各类学棍堕入雾中,吹嘘着自己如何的看不懂题。吹嘘自己无知是一种好方法,足以掩饰各类缺憾保持自己的面子。因为我们平常受到“要诚实守信”的教育,所以,对于完全无知或把握不大的问题,我们通常选择示弱,然后找一个这方面的专家,把他问毛,直至向我们一样示弱,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让他和我们一起说谎。有时还要对这位专家大加侮辱,把他打入地牢。当然,这是低端人民或称底层人民才会有的心理。终究是一种缺乏素质的表现。如何温文尔雅地表达自己在某一领域的无知并谦虚地向别人学习呢?这应该是高端人民或称上层人民所不具备的素质。这终究不是个理性社会。任何人都不会客观理性的表达。
说起来,最近中国和西方关于拉萨的打、砸、抢、烧、抓、关、封、堵事件的各种谎言凸显出中西意识形态乃至文化的冲突。这不奇怪,西方人从来都认为东方国家的人生活在极权统治下,水深火热,苦大仇深。而中苏这类社会主义形态的东方国家总是认为西方人全是特务,总在搞渗透,总在搞颠覆。然后双方陷入无休无止的口水战。当然这些都是想当然,都没做什么具体的调查。
当然,中西是有某些共同点的。赶时髦是世界各国青年的共同爱好。法国青年人会把切·格瓦拉甚至是毛泽东印在T恤上,中国青年会把脑中的自由女神像雕成民主女神,供人推倒、砸烂。他们都打算与他们眼中的祖辈保守思想对着干,获得多方面的快感。而碾碎他们的,是历史上的伟人,比如邓小平。
最近我经常看《南风窗》杂志。这本杂志的编辑者和执笔者都积极倡导改革、倡导民主,并在新闻栏中积极关注世界各国的民主。确实是扇好窗户。最近有很多文章又在谈论宪政民主和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有很多观点值得当权者接受。但是,在中国国内谈论这种问题,你总会觉得少点什么似的。今年第一、二期的《天涯》也发了两篇谈论民主的文章,但也少了点什么。当然,少了八九运动这个要素。
五月里,韩国人付出了血;六月里,中国人付出了血,每一天,都有人在付出血。他们是社会的献血者,也是艾滋病的传染源。军队和警察不是吃素的,人民在他们看来都是要绞的馅。人民太着急了,他们为了理想、平等、私愤等种种原因奔向饺子铺,只是为了在饺子里放上两粒速效,放到锅里煮了,和别的饺子混在一起,在不知什么时候,被某个幸运者吃到。
插播一条新闻兼广告:
随着2008年新年后各种名杂志扩版涨价风潮的影响,有年刊性质的中国著名高考教辅用书《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简称五·三)于2009年正式扩版涨价,书名改为《六年高考·四年模拟》。估计此书被中国政府查禁的系数为0。
以上是来自喧哗通讯社的报道。

2008年3月13日星期四

一脸幽梦

白蛆今儿晚上问我,“你要是考不上大学怎么办?”我告诉他:“该怎么办怎么办。”然后我就继续嬉皮笑脸。他说:“你倒是挺乐观的。”我就没再说话。他虽然不知道,但我是常这么说的:我在对一切的极度失望和悲观中获得乐观的力量。所以我很多时候有不要脸的行为也就在所难免。确实,嘛介个那个的,乐呵乐呵得了。无论我涮别人还是别人涮我,我们都是为了快乐,俗人的俗快乐,无聊就无聊吧。我们终归没有这么高的追求。
但是回到自己家,一个人呆着的时候,那是另一种无聊。没人会被涮,只是面对自己,涮自己,对不起,没有看客,那会十分没劲。谁让我是群体的一员。“你被体制化了”,多么可怕的语言,而我所接受的是体制外的体制化,渗入一切土缝的体制。
我坚信,浪漫会超越这一切。就像苏轼一样浮游于天地之间,羡长江之无穷。这自然是高境界,足以羞煞所有人。但苏轼终究是从一个人的生命体验来写作赤鼻赋的,这种体验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但是现在,很多的精英们就不这么想了,总以为自己能统治别人,觉得自己应该坐在阎罗宝殿上发号施令。
号令给人的第一感觉当然是讨厌。特别是普通人。普通人听到精英的狂言都会说:“你凭什么说我们庸俗?我们就庸俗了怎么着?你管不着!”然后扬长而去。而精英依然站在台上,书写着自己的臭名昭著。
号令给人的第二感觉是精英对下层人民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了解,凭着自己的臆断,以为他们如何如何,然后大声说明自己是多么看不起他们,他们应该如何的服从他。而下层人民对精英也没有任何概念,便觉得有钱的、有权的就是精英,有时还要加上有墨水的。劳动人民会说:“你有什么?不就是有那些玩意嘛?谁没有呀?有本事你就……”话没说完,扬长而去。精英继续描述着自己的臭名昭著。
当然,在中国,还有一些外国人不太具备的东西,都可以被人拿来作为统治依据。比如境界这种东西。标准的有境界的人应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你却以物己而喜,以物己而悲,那你就只是个小老百姓,一个小市民。你就不配活着,活着只是这个世界的赘疣。既然你的境界没有你的统治者高,那你就该听他的,你就该好好听他的!境界这东西是学不来的,你就算吃得跟庄子一样也成不了庄子,你干脆别活了……实施境界统治的境界标准当然不是体现在你举手投足间是不是够绅士,而是中国独有的另一套价值体系(境界、清高)中对人的标签化。这才便于少部分人控制大部分人,达到少数人自己的目的。
庄子这些看透人间的人不会计较是否控制别人,因为一旦控制别人也会被人控制这样的道理他还是很明白的。所以大家最好崇尚自然,不要有那么多标签,不要再有杀戮,都化作漂亮的蝴蝶,飞舞在百花园中。但蝴蝶见花,犹苍蝇见血,总会一拥而上,抢个你死我亡。庄子作为蝶中之王,控制得了这一切吗?控制是必须存在的?我的矛盾也许在这里?
中国人的浪漫当然比西方人的浪漫要浪得多,近乎于一朵浪花随风四处飘散所至之远。什么浪漫才是我们所能追求的?一个丹麦青年到市政厅放火,路遇一个美丽的法国女瞎子,两人坠入爱河,最终分道扬镳。这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也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但是不管什么地方的浪漫,都是在逃避控制时才形成的。四岁孩子写的科幻小说是浪漫吗?当然是,他在逃避自己的控制,被别人控制是可悲的,被自己控制是可耻的。自己给自己蜕皮是要经常发生的,不然就会被憋死在空壳里。

2008年3月8日星期六

做题


做名校试卷 找名校漏洞

2008年1月23日星期三

归来倚杖自叹息

北方网上的闷闲书屋被强行拆除后,我也没心思当钉子户,三个月就这么过来了,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是没有进行想象中的发奋学习。这是当然的,因为这个破屋子本来也没这么重要,只是拆了之后别人来拜访时有些不方便。
那栋破屋还没被拆掉时,我就在现在的Blogger上搭了现在这栋房子,只是不知道老房子这么快就会被拆掉。真是新的不来,旧的不去。
我把两捆烂兰扑在现在的屋顶上,算是回了家,住进现在这所旅店了。
当然,在我出外无家可归期间,还有很多人失去了他们的家,改住其他地方,并且都在脑子里突兀现屋,打算大辟天下寒士。但是那终究都是自己的想象。想象总是美好的,但对别人来说是灾难。
没完没了地侮辱别人后再被人侮辱,被人踢来踢去,而却是自己决定这样的。不知道这是谁,是我吗?
我现在决定拿起嘴来,重新投入到这个山顶的破屋中,等待着掩埋尸体的人来勘探。

树梢的晃动
在墙上泛起波浪
月圆摇曳生愁
井底的蛙
也有惬意的时候
我在这井底
沉浸在无边的水中
神秘的风
把井水冻住
冰是那么的圆润
一直冻进我的鼻孔
冻掉我的鼻毛
我的感觉全都被冻住
只有那分明的月圆告诉我
我被冻住
突然
月亮停下了
一动不动
夜也随之停止
一同被冻住
这时我才知道
井外
依然是无边无际的水

2008年1月22日星期二

某星文字

在四川的历届省委书记当中,名声最好的是赵ZY,名声最差的是李井泉。
客观地说,文G前的地方官员,尤其是各省委书记,在执行中央的过左政策中,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李井泉在一味取悦上司,罔顾民间疾苦这一点上是尤其过分的。
李井泉主政四川十七年(1949–1966),一贯极左。通常是在中央已经过左的政策上再加倍偏左。对此,白桦的评语是比较贴切的:“李井泉不仅不折不扣,而且变本加厉地执行极左的方针,硬是把一个天府之国治理成一个饥饿之乡,在四川,有口皆骂,实在是很不容易!很多四川人在文G中对李井泉有过冒犯,但至今不悔。”(白桦:《我所见到的胡YB》)
19五7年的“反youpai运动”中,全国的“youpai分子”人数是55万多人,占知识分子总数的百分之十一,而四川被打成“youpai分子”人数是5万余人,四川的知识分子人口比例低于全国,“youpai分子”的人口比例则远高于全国。另外还有6万多人被打成“中you分子”。


以上一段文字摘自一篇介绍李井泉的文字。其中有很多英文字。很多“80后”、“90后”在网上创造出了很多新汉字以及像日文一样的两种字母混写的的新型文字,被称为“火星文”。而“60后”和“70后”们在网上书写汉字时也加上了很多英文字母,形成一种新文字,不知应该命名为何。从中国文学的角度看,这种新文字中夹杂的英文字很显然是由古文修辞中的用典和避讳两种发展而来的。预计这种文字使用现象将于2099年被写入大学语言学课本。

2008年1月18日星期五

没下雨的中午


今天虽然没下雨,但是窗户上依然有水,就像下了雨一样。透过窗子看外面,就像隔着雨看一样。

2008年1月17日星期四

监狱


站在书柜前虽是一种享受,但是有时也觉得别扭。为什么呢?别的监狱都是竖栅,为什么这一所是横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