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2月5日星期一

打死我的棍子

大家大名鼎鼎,我是酩酩酊酊;老三一天能写一抽屉,我一天能写一纸篓;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上去容易下来难。落花流水掉下来,添上人间。
上面权作起兴,下面正文开始。
《读书》今年第一期有篇署名邵丽英的文章,叫《雅利安人问题与重印版书》,讨论了知识体系与历史认知的关系问题。没错,按照二战前的历史知识体系,韦尔斯《世界史纲》讨论的雅利安人问题不会和种族主义挂钩,但是在斯塔夫理阿诺斯的《全球通史》里就不行。为什么?前面说了,是知识体系不同。由于希特勒犯的神经,二战后人们在发表观点时唯恐谈及种族主义(也许,仅仅是在欧美社会)。可这知识体系是什么?要我说,是一套鉴定研究行为与观点价值的标准。
老三前些日子的《向学校开炮》一文,声干云霄,语惊四空座,椅子全给弄倒了。面对老三,我是自愧弗如。人家打出大旗反对学校,我却还在犄角旮旯里鄙夷考试和写作业,实在是蜩与莺鸠比于大鹏。(现在倒好,不用他再开第二炮了,向学校开炮的第一步目标即将在半年多后实现,也就是说南大附中的不复存在只是时间问题。)为什么我和老三的眼界不一样呢?那是因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老三认为上学是消费,学生是消费者,花钱理应得到相应的服务。我则认为上学是天经地义的,不需多废话。看问题的角度是什么?是观察事物和决定行为的标准。
标准是什么?是大部分人或者一个人制定出来,限制别人的一种东西。大部分人制定的,叫道德;一个人制定的,叫偏见。道德对所有人都没有多大作用,只有偏见对人们处理别人和道德真正有作用。当然,统治这个社会的是一种被称呼为道德的偏见。
所以,所谓的“一棍子打死”,标准就是这根棍子。靠着这根棍子,活着命的被“打成死人”(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死了的被说成“永远活在我们心中”。老三篇的《为人民服务》阐述了人的生死价值问题,其来源又是司马迁的生死观(也基本上是中国人一直以来的生死观)。但是什么叫死的价值?死有价值吗?人死后,尸体除了可用于鞭挞或研究之外,没有任何价值;而灵魂是否存在依然是科学尚未解决的问题(我们要相信科学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生死价值说的是某个自然人的死带给周围人的影响。那么,这个价值就彻底堕入了偏见的范畴中。
现在的人写的小说想要获得一致好评是越来越难了,因为人们偏见的差别越来越大了。批评家们独辟蹊径,转着法的寻找新角度进行批评。比如余华的《兄弟》,有说好的,但也有说这部小说连词句都不通的。所以,最好的评论就是折中,对谁都不得罪,到年底,一部《兄弟》同时获得最佳小说奖和最烂小说奖,余华也能拿到双份奖金。当然,中国还不可能有美国的那个鄙视诺贝尔奖的Ig诺贝尔奖。中国人还在为得到诺奖而奋斗。
写到这里,我的偏见已经阐述完毕。我觉得我好像对任何人都缺乏人道主义,所以将来人们群砸我的时候也就不会讲什么人道主义。但是,最后我得问问:什么是人道主义?人道主义的核心是人道,那人道是什么?是仇恨,还是博爱?这必须要拿童话来定义。如果拿历史来定义,那人道主义就成了人类社会的毒瘤了。当然,人类社会崇尚的是什么我还说不好呢。是仇恨,还是博爱……?
这得说到明儿早晨了。
明天的早晨……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