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26日星期五

惨淡的选择

就那天,老三好像是吃了辣子,竟歇斯底里起来,写了篇文章叫《向学校开炮》,发在了他的搜狐上,还发到了他的北方、梦雨水轩吧、南大附中吧。我当时跟他说,这绝对是一篇好文章,因为在南大附中吧里它被删了(这也许是我判断文章好坏的一个标准)。他说还会有后续文章发上来,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开炮的檄文写好了,却迟迟不见炮弹。没准临开炮时捻儿找不着啦?
今儿上了学校贴吧,看到了一个炮弹帖子(当然,不是老三写的)。内容是强烈抗议南大附中与四十三中合校。楼主警告有关责任人(是否已形成责任至今不清楚)不要做历史的罪人。作为骂人的话,这警告说得很有节制。后面跟帖的有义愤填膺的、有满腔悲愤的、有勉强悲愤的,有的指名道姓直接骂饶子和。有的人还打了起来,甚至到了互相骂对方是老师的程度。
这个帖子刚发了两天就被顶了四十多次,可见大伙都挺关心这事。我记得我上初二时附中闹过一阵要和四十三合,弄到底还是没这么八宗事。不过结果并不是不了了之,最终把四十三的校长弄到我们这儿当了校长。
当然,这位校龄还没我长的南大附中校长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我们当时的班主任刘咏梅同志激动了一下,因为新校长是她高中的政治老师。
我觉得对这件事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但甭管合校是真是假,附中的颓唐是真实存在的。到现在,惠明楼早已成为专门的办公楼,而且都已经不能再改回教室。小二楼再过几年恐怕也就空了。从现在往上再捯十年八年,惟一一个考上北大的竟然还是个韩国人(我记得是听田爷爷说的,应该没错)。
合校这种事我小学就经过。我在双峰道小学上到六年级,我们学校跟人家五马路小学合了,我们六年级这两个班的人加一块都没人家一个班人多,所以我们两个班合成一个班,作为全校独一份到人家那地界上课。没有正规教室,把个久弃不用的学前班教室拾掇拾掇给了我们,出门就是垃圾道和土窑。教我们的老师也都是原来双峰道的,等于跟没合校一样,什么也没改善。上课就更甭提了,上音乐课,音乐老师对我们也是爱搭不理,也没个好脸,好不容易弹两下钢琴,听着也是太平间里诈尸似的。要知道,正经的五马路的学生上音乐课,里边多前儿都是倍儿热闹。后来,这位音乐老师的照片贴在了宣传栏里,我们班的人天天出来进去的看。看什么?她拍照片时脑袋抬的有点高,连鼻噔痂都照上了,那真叫一好玩!
总之,我当然是不愿意合校。至于四十三会不会对我们也这样,谁也不知道。就跟今天我新写的公告似的,合了校,我们的校名就得叫人家的名字了,就得任人宰割了。说到底,无论在中国的什么地方、哪个领域,排外心理,总是很强的。

2007年1月21日星期日

“家”字之义小考

我在前一篇文章中说易中天先生对“家”字的解释有误,那我就把我认为正确的自己的解读记录在这里。
《尔雅·释宫》:“牖户之间谓之扆,其内谓之家。”此下有注:“今人称家,义出于此。”此义引申之义即为现在的“家”字字义。(如《诗经》中“宜其室家”。)《说文》云:“家,居也。”大徐本无注,小徐本引《尔雅》作了一些说明,文义与前说无异。又《说文》:“居,蹲也。从尸古声。居从古。俗从足。”就是说在当时“踞”是“居”的俗字。再查“蹲”,“蹲,居也。”虽然“蹲”、“居”二字互训,意义并不明了,但可以肯定“家”作此义时是动词。
至于易中天先生所犯的错误——“家”字之构成,《说文·宀部注》段玉裁注:“家,豕之,引申叚借而为人之。”也就是说,“家”字本来的意思是猪圈,后来引申为人之居所之义。而并不是说人的家里有口猪。
《康熙字典》所列“家”字之义有八:《尔雅》之“扆之内”为一义,《说文》之“家,居也”为一义,再下有六义:妇谓夫曰家、一夫受百亩谓夫家、大夫之邑曰家、天家,天子之称、居其地曰家、著述家(即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中“家”之义)。众多古注所训的字义大多为“居”、“扆之内”、“一门之内”、“内为家”、“卿大夫之采地”等义。另外还有“有夫有妇谓之家”、“一家之象”、“家产资财”、“天子天下谓家”等义。

说说易中天

易中天为什么会火起来?百家讲坛为什么会火起来?我说不大清楚,仅就一些现象谈一些我的看法。
易中天讲的三国确实是大众喜闻乐见的。因为他有着比萨特和余秋雨更为强势的媒介——电视。你老百姓可以不看书、不看杂志,但总不能不看电视吧?所以,在传播方式上,易中天先胜一筹。
易中天品三国的方式是既新鲜又不新鲜。说是学术,可它没有什么严谨的考证,不过是用一些常见的史料作话本来说书;说是评书,却又算不上,因为他自己创作的东西确实不多。易先生自己拉不下脸来,而和他一样在百家讲坛讲课的纪连海说的恐怕也是他想说的,而且更实际一些:“我讲的不是学术,只是普及些历史知识。”在易中天讲述的三国历史中,人性是被摆在突出的位置上的,而历史研究恰恰就是要重视规律而忽略人性。所以,总的说来,我对易中天品三国的定位是:一个文化学者对历史与人性的解读。
当然,比起某某文联组织一批体制文人在一起开会瞎侃文化现象来,易中天品三国是好的。但这也体现了其危险性。这话我说的有些极端,但是我还得说:不要忘了,“品三国”的受众是广大的群众而非专家教授,所以,易中天犯一些常识性错误也会被大众老老实实的装进脑子里。比如,易先生对“家”字仅仅从望文生义的角度去解读,说屋檐底下有口猪就是家,这对吗?在古代语境下解读“家”字,需要对这个字的来源、含义做全面的考证。而易先生连《说文解字》都没查就在这胡说(请恕我用词不当),真是太危险了。
易中天品三国的成功在我看来,是中国的庆幸。因为在中国,学术与政治的禁忌太多。政府传播的文化的层次也越来越低。品三国的出现是对大众文化的挽救。但这也正体现了中国社会的悲哀。以往的这些讲学活动只能在大学中进行,在大学里,禁忌不是太厉害,而且受众是大学生、专家教授等小众,所以不会对社会大环境产生什么影响。但像易中天这样对着摄像机天下皆知之的可不多。受众这么大也是前所未有的。所以讲述者在讲述时也就不得不有所顾忌。更加上电视节目的播出是要经过审查的,不合适的内容会被剪掉,所以不会对大众的思想深处造成影响。所以,让大众,通过电视来讲,及让大众知道了自己的观点,而且不必担心会犯忌,这也许正是易中天的聪明之处吧。更何况,他讲的东西本来就与现实关系不大。
但在我看来,大众观看品三国的心态或者说动机,除了满足虚荣心之外,确实有了对历史和人物本身的兴趣,这反映了大众文化品味的实质性提高。也体现了大众对于政策导向下的所谓“文艺活动”形式的群众文化的逆反心理。
以上是我很个人化的观点,不少地方大可商榷,欢迎讨论。

2007年1月19日星期五

和读书人一起耍贱

老久没写啦,有点对不住大伙。当然,您要是拿我还当块料的话。其实也不全怪我,期末考试了吗,怎么着也得比平时忙点。什么叫忙点?就是盲点多了,有的东西给忘了。
我确实够忙,晚上七点半看《卧薪尝胆》,看完了对到湖南台看《大明王朝》,完了再看狄仁杰,直到晚上一点一刻。天天如此,竟然不怎么犯困!也真怪了。
今儿看《大明王朝》又长学问了。谭纶审郑泌昌时,郑泌昌说的真好:文官补子绣的是禽,武官补子绣的是兽,所以当官的都是禽兽。其实当官的是禽兽,是个普遍现象。人人都惦着当禽兽,也是事实。老百姓也就还说得过去,因为农民起义主要还是为了出个新皇上。李贺说得好:若个书生万户侯?杀人如麻,立功封侯,方是禽兽本色。甭管你干嘛,最后也得拿首级说话。
李国文在文章里不止一次说中国文人总也舍不掉哭着喊着给皇上舔脚丫子的那一份贱,都盼着“天子非常赐颜色”。读的是圣贤书,四书五经教人舔脚丫子了吗?没有呀,为什么呢?别的没事,是圣贤书变了。孔子说要亲亲相隐,朱熹就说要大义灭亲,好像他们说的都是儒家学说,但是其实不一样。
文人这个打击面扩大点,就是读书人。我历来都这么说:品德最好的是读书人,最碎的人渣也是读书人。不在现实里碰个头破血流,哪个读书人也不会归隐山林,陶醉于等死的意境中。读书人干政,干出大事来的不是身败名裂就是落魄终身。
当大臣,读书人是不惜命的,撞脑袋,下油锅,不怕,你就是得听我把话说完。当然,这之中有箴言也有谗言。当皇上,文人当的好皇上吗?不是被暴民灭掉就是被一堆其他皇上灭掉。这是因为大多数读书人有原则,而原则是个害死人的东西,限制人才智的发挥。文人引领了思想,所以他们当老百姓时也最受皇帝关注。所以会有文字狱,为只言片语而夺人性命。面对屠刀时,他们会多么羡慕宗悫呀。
清朝读书人埋首故纸堆后,有了分化,该做学问的做学问,该抽大烟的抽大烟去了,此状被称为“万马齐喑”。废话,他不喑行吗?他还想要脑袋呢。
最干政的读书人是谁?莫过于公车上书的那些哥们儿们。但他们的结局是什么?跑了的跑了,杀了的杀了。康有为成了反动头目,梁启超钻进饮冰室搞了一辈子学问。陈独秀领导过共产党,最后也只能回家研究篆籀。鲁迅也是坐在家里骂陈西滢和徐志摩,进个左联还得生一堆闷气。
而现在,这些研究经济的又吃了香。现在真真是思想解放了,几位经济学家连马克思的理论都敢否认。张维迎和郎咸平的对骂简直可以说是正邪的交锋。而被政府所信任的主流经济学家为在社会主义中国搞资本主义甚至自由资本主义做出了杰出贡献,但他们也就给自己埋了祸根。虽说不会有什么杀身之祸,但是什么东西太理论了都不好。是,你是为了建设新农村,你是为了发展乡镇企业,可也不能这么说呀。为了更好的发展乡镇企业,今后要取消乡、村两级政权!当然,这确实是帮政府发展经济出了主意,但你也得照顾政府的财路。没了乡长村长,还不都翻了天了!
总之,读书人,该杀?读书人,不该杀?
把这玩意掰扯清楚的,就可以做皇上了。
诛故而驭新,可以为君矣。

2007年1月7日星期日

今天没干正经事

叮当叮当,熊猫烧香,精米细米,放屁是你……
别误会,我没中病毒,就是觉得这病毒名字搁这儿合适。说到底就是没事干。我今儿早晨九点才起,起来就看电视,好歹吃了点饭,下午就看书,倒噔书架,看《读书》,看《当代》。总的来说今天过的不错,就是没好好写作业。数学卷子到现在也没写,而且还不打算写,惦着明天早晨到学校再说。
礼拜五买了最新的这期《三联生活周刊》,选题是论语的传播史,捋了一下从南怀瑾到于丹的论语解读史,内容挺广泛,不错。就是有点硬伤:第一篇文章上来就来了个“《史记·艺文志》说”,这对吗?反正我是没听说过《史记》还有这么一篇。
中午看的是百家讲坛,播的是“王立群读史记”。百家讲坛今年又把宝押在了王立群身上。当然,王立群的收视率肯定是不会超过易中天,因为他讲的没有易中天哏,但是百家讲坛腰板也硬了,一个易中天已经打出了品牌,剩下的就剩赚钱了。学者来讲,中央台播,大家伙看,出了书,大家伙再看。学者本人赚版权,电视台赚收视率,出版社卖书赚了钱,观众也满足了虚荣心。真是合作共赢啊。
看了看这个“读史记”,可真没错,是读史记。根本没必要看这节目,买本史记看就行。因为没有一点新鲜东西。人家易中天好歹还褒贬一下历史人物,王立群简直就是照着史记念。当然,现在的人们根本没兴趣读原书,看这样的节目也实属不易。可以说,这样的节目既会引导人们去读史记,更会让很多人放弃自己去读原书,而去认同王立群一个人的解说。
在这儿再多说点,王立群说纪传体是司马迁新创的史书体裁,这话不假,但是他忘了一点,纪传体并不完全是新创的。它是一个既有体裁的综合体。因为本纪就是按时间顺序记述皇帝所做的事,是编年体;世家则按照国别来记叙诸侯,是国别体;而列传、表、书才能算是新创的体裁。
上网。到相声公社看了看,有好多帖子都批评郭德纲,批他俩仨月都不在天桥露面,说他出场费太高,动不动要个二三十万,说他不务正业,也不好好说相声,成天鼓捣电视剧。这些话真都说的在理。当然,郭德纲自己时常念叨自己以前混的多惨,但我们拿这些话跟现在的他一比,就有了说法了。他只有以前混的这么惨,现在才能这么火。他以前赚不着钱,现在可不得嗬了命的去赚吗。
郭德纲也真有招,别的说相声的,就算是李金斗、姜昆这级别的,出场也才要个六七万,他郭德纲凭什么要二三十万?姜昆李金斗,那毕竟是一两个人,可要请郭德纲单人,那可就不好请了,因为他要一出来就得是整个德云社,二十多人呢,就算得给三十万,分到每人头上才一万五。一个人一万五,那可不算高。他跟你玩群的,看你怎么办!
好在终于有人说公道话了。侯耀文说他比郭德纲本事大,这更是实话。大伙都该看看,杜绝一下对郭德纲的盲目崇拜。郭德纲离相声大师还远着哪。
又上了中华书局的网站。最新出的书是《论语》读本、简体本论语译注、文白对照版《论语》。这还不都是于丹闹的吗。她讲《论语》,《论语》热可不就起来了呗。中华书局也借此大赚了一笔。上面说的这些书估计也能卖得不错。这真让我联想起我们初三的时候,老傅同志让我们买什么“红对勾”系列的参考书,结果我们班跟四班一大帮人到书市去问。这帮书贩子看见商机了,呼呼的往店里进红对勾的书,结果都赔了。这也算是我们五班干过的几件缺德事之一吧。

2007年1月1日星期一

纪念萨达姆逝世两天半



萨达姆与斯大林,二位都爱杀人,而且长着非常相似的胡子

53年前,卓越的马列主义者斯大林去世。
53年后,继斯大林之后的又一位杀人狂魔萨达姆离世。(皮诺切特等等独裁者就先不提了,文革死了 n 多人,责任在一批人身上,也先不提了。至于日本鬼子,根本不算人,就更不提了。)
这两人的去世,都是人类进步力量的重大损失。
历史的进步是鲜血滴成的,是杀人狂策划并完成的,可信的历史是坐在马桶上写的,不可信的历史是趴在马桶上写的。而他们写成的东西,都是血书。
这样你也许就能明白为什么说五星红旗是烈士的鲜血染成的了。而英国革命时被称为“光荣革命” 的“不流血的宫廷政变”(我们高二的历史书如是说),也真是历史上少有的了。多少鲜血,被墨水轻易地洗掉了。
可是,血,真的那么容易被遗忘吗?
真的容易被遗忘。
十一月某天的中央电视台的的节目表应该这样定:二套播纪录片《大国崛起》,六套播电影《鸦片战争》,十套《子午书简》介绍点康德幻想永久和平的哲文或蒙田的《热爱生命》。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无话可说了。
《大国崛起》真可谓是在讲述崛起。一个大国崛起的受害国站在大国的立场上讲述对方怎样崛起,而又无耻的对大国怎样折磨自己只字不提。并且,突出表现政府在经济中的作用,为本国政府进一步干预经济制造舆论。
这一点都不奇怪。据《三联生活周刊》介绍,《大国崛起》的编导任学安就是在听了新闻中关于中共中央集体学习“9个主要国家15世纪以来的兴衰史”的报道才下决心拍这部片子。不管他有意无意,这部片子顺应了中央的需要,顺应了政府的需要。所以,才有现在各级领导干部争着抢着买《大国崛起》光盘的景象。是呀,《共产党宣言》已经过时了,学《大国崛起》才是最重要的!
乌有之乡有位哥们儿说的对,从前叫列强,现在叫大国。中国对它们的称呼变了,也就说明中国变了。中国变强了?这是有目共睹的。中国确乎变强了,强到可以走资本主义道路了;强到可以无视自己的鲜血了;强到可以做强盗了。
看看《大国崛起》的内容,你可以发现,和中学的世界近现代史课本讲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当然,唯独少了民族解放运动之类有关反抗殖民侵略的内容。)例如:美国是怎样崛起的?靠南北战争;德国?靠统一;日本?靠明治维新;英国,靠殖民侵略;法国,靠拿破仑的法典……
似乎大国的崛起只是靠政府,靠决策者,靠独裁者。靠政府(有时等于独裁者)发动的血腥掠夺和战争。
中国的所谓“和平崛起”靠的也是政府的决策者,所以也就会像崛起的列强一样去侵犯他国。中国有这样的行为吗?有啊,中非合作论坛,中国打算花较为中等的代价取得来自非洲的政治和经济、资源支持。当然,中国已经错过了可以赤裸裸地掠夺非洲的时代了,中国现在与世界接轨了,按照较为现代的掠夺方式来进行掠夺,也就是先援助,后来再开始赚剪刀差。
现在的侵略,已经远离鲜血。而现在的革命,也已远离鲜血。
墨西哥的萨帕塔运动,靠出版文集、绘画、音乐、网络等多种形式进行革命,抵制欧美现代文化的侵略(当然,包括抵制欧美经济侵略,比如萨帕塔领导人马科斯发表演说反对墨西哥加入北美自由贸易区等经济组织)。当然,这也是他们的斗争目标决定的,但是我们回想一下,如果在切格瓦拉的时代,斗争的形式会是艺术吗?中国和苏联会靠艺术来斗争吗?
所以,问题是,我们的时代变了。嗜血的兽徒已经耻于谈血,甚至谈血色变。大国崛起的血腥已被人们吸干,杀人狂魔也已灰飞烟灭,人们感动于人性的光辉,拥抱新世界。
耶稣诞生后的第2007个新年,悉尼的焰火依然炫目,东京的花炮也响得热闹。天安门,更是放飞了 n 只和平鸽。我们的世界赠送给这个新年的是什么?不是礼花,不是和平鸽,而是萨达姆的死尸。
萨达姆是怎么死的?是被绞死的。他是被一帮带着黑面罩的人绞死的。真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如果不做说明,萨达姆被处死的场面会被误以为是三K党杀人的场面。但是我们又看到了什么?萨达姆下葬,有五万人送行。
对于最后一个独裁者的殒命,不论我现在处于什么立场上,我都要为之送行。送走这个独裁者的时代……
最后,让我们祝萨达姆生的伟大,死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