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21日星期日

冬天里的鸟语花腔

公元2006年10月18日,共元五十八年正月十八,世界最大的视频共享网站Youtube被中国狗粪网屏蔽,致使海内外人士奔走相告,险些酿成狂欢惨剧。鉴于此,狗粪网决定,将于2008年8月8日晚8时永久屏蔽世界最大色情网站:露透通讯社(http://cn.reuters.com/)。据有关人士透露,露透新闻社名副其实,召集大批妓女在露透官方聊天室里跳脱衣舞。还派出大批记者深入中国民间,将中国局部黑幕完全裸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其裸露程度堪比AV影片。于是,为了中国社会的长治久安,新闻出版署扫黄打非办公寺连同公安机关查处了露透社的中国记者站和聊天室,将这一毒瘤驱逐出中国。并且法外施恩,允许露透社网站将网页内容改为百度新闻首页链接后运行到2008年8月8日。
以上是来自闷闲书屋驻百度办事处的报道。
上面是条新闻,与下面的本玩意无关。
Youtube被封对我的影响还不算大,不过对我影响大的也有。北方网发出公告:“为了给广大网友提供更加安全健康的网络环境,北方论坛、北方博客、新闻评论将从即日(2006.10.12)起严格实行先审后发制,网友所发信息需经审核后才会显示出来,会产生一定的延时,请广大网友谅解,并给予配合。”网络审查已经渗透到这个地步,于是我这几天就没写玩意。今天我决定,玩意还是要继续写的,不过主要要发到Google上了,也就是Google Blogger。(当然,这个网站在中国也是被屏蔽的,但是情况还算好,是时封时不封。)把玩意发到这里后,再贴个链接到北方博客上,我估计从北方上点击连接看Google Blogger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按说中国大陆的国庆节是10月1号,各家各单位都要挂国旗,但是顶多挂到8号就摘了。可是我10月10号早晨上学走三潭路时,看到煤气站门口还挂着国旗。难不成他们还要过双十节?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遭到停业整顿,但是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维基百科上的各种列表挺实用,很多哲学家、文学家的条目就这样被我一网打尽,不过前几天碰上了一个不太好玩的列表:“中国持不同政见者”。其中有不少名人:远的有章伯钧、张君劢,近的方励之、王丹、吾尔开希等等。于是我查了一下什么叫“持不同政见者”,维基上说“持不同政见者”就是“政治异见人士”。没错,上面说的人都是异见人士。但是有个很普遍的现象,在一个高压的社会(例如康乾盛世)中,与政府持不同意见者,会遭到迫害。但是远离斗争中心的某个角落,你与这个国家的主要持不同意见者的意见不一,你还是要受到迫害。持不同意见,不行;持不同异见,也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现在已经是10月下旬了,是所谓的金秋了。但是最美的秋意才刚刚到来或刚刚逝去。为什么我有这种感觉呢?
我在南大的东方艺术楼前看到一棵树,在别的树都还绿着的时候,它却独自的黄着。到了现在,别的树也都黄了,而它则要落叶了。于是我没想到一棵树对我来说和一个秋天一样重要。
类似的道理,把手机插到烟缸里充电,把烟灰抖进充电座里是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也有特例。比如穿外套时把苍蝇穿到了衣服里,之后脱外套时飞出一只苍蝇,这不能说外套的主人不长眼,而是这只苍蝇太笨了。
当然,深秋的肃杀之气自古以来就带给人哀愁,所谓“秋色入心”。秋天要深了,身边的最后一只苍蝇在孤独地飞着。伤秋的人孤独地看着它。就这样,冬天来了,雪来了……
秋天快要结束了,学校里请人来拾掇花草。昨天的整个早晨,校园里轰鸣着剪草机的声音。坐在课桌前的我,正睡意朦胧。不管那声音有多大,我也醒不起来了。于是我知道了,园丁的职责,不仅要培育红花,还要削平绿草。
这时,下课了。我醒了。

十七大罪状

1、要求在这个礼拜六吃羊肉、喝羊汤;
2、礼拜六中午买了将近50块钱的书;
3、礼拜六晚上没写作业;
4、礼拜六晚上上了Youtube,还看了两段关于天安门的视频;
5、礼拜六晚上上了维基百科,看了神圣罗马帝国这个条目;
6、礼拜六晚上从七点到凌晨三点一直开着收音机,导致换电池两节;
7、礼拜六说了中央台新闻联播的坏话;
8、礼拜六上网时间达4个小时;
9、礼拜六上课时睡觉;
10、礼拜六上了伪基百科,看了有关“毛贼东”的条目;
11、礼拜六上了自由亚洲电台网站,看了有关达赖的新闻;
12、礼拜六搞懂了洋葱路由器的原理;
13、礼拜六买了老子河上公章句,宣传无为;
14、礼拜六买了托马斯·莫尔的反动书籍《乌托邦》;
15、礼拜六买了《中国哲学史》,企图诋毁中国哲学;
16、礼拜六上了自由亚洲电台的中国博客网站,意图昭然若揭;
17、礼拜六熬夜至凌晨三点多,严重影响高考当天的精神状态。

有此罪状凡一十七条,并经中国共产党第十七届全国代表大会主席团审定,判处被告人网名闷闲居士者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正国法。

最高人命法院 院长:帝辛

2007年10月7日星期日

太阳照常生气

祖国的生日晚了六七天才被我祝贺。我跟祖国都挺不好意思的。毕竟也是这么多年的哥们了。这样做实在对不起众位看客。怎么办?在这里拜个晚年吧,用那句经常对老三说的话加点佐料:恭祝吾皇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岁半!
刚刚过去的是伟大祖国的第58个国庆节,今后还会有不知多少个。这么一个不短于58年的政权在中国的历史上可以算一个中等长度的了。基于这种自信,中国有着国庆节阅兵的惯例,所谓五年一小庆,十年一大庆,就像某某乡长三天一只鸡,五天一只羊一样。金秋十月,适逢中秋,吃着月饼看阅兵,好不惬意。只可惜,我们不能坐在天安门城楼上喝着风吃。
实在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有财力把整个长安街租下来跑婚车。我倒是沿着长安街走过那么八九分钟,感觉它是那么的宽,比五大道宽得多。于是我就回到了长江道来想象长安街。没什么不一样。依然是那么多的车。当然,我还是很坐过一些汽车的,只不过在很多高档车中尤其没坐过加长林肯一类的长车。其实要坐加长车也好办,买三个夏利焊一块就行了,只不过拐弯时容易折罢了。忍了。
当然,这年头连夏利都买的着,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由于国内的政治空气太紧张,很多祖国辛辛苦苦豢养出来的人才都跑到了国外,并且积极投身曲线救国的事业中。很多人觉得缔造了自己这一身才华的这个国家实在是限制自己才能的发挥。于是他们在国外展开大游行,呼吁中国解开网禁、报禁、尊重公民言论自由。扔油彩蛋清的子孙们把蔡依林的巨幅海报挂上了天安门。于是大批海归满意地归国,投身基层党组织,中国大地一片热火朝天的深水。
看了一个罗马尼亚人拍的罗马尼亚电影,名字还挺长,叫《布加勒斯特以东12:08》。这是一部有趣的电影。时间很短,连一个半小时都不到,情节也很简单,时间跨度不到一天。可以算是喜剧片吧(如果让中国人配了音就是一部完全的喜剧片了)。这部片子的噱头是讽刺革命。讽刺哪个革命?没办法,人家罗马尼亚人管89年推翻共产党政权也叫革命。就像在咱们这儿只能把这种事叫作资本主义复辟一样。照中国的说法,社会主义是新的,资本主义是旧的,新的应该代替旧的,旧的代替新的就是复辟,是历史的倒退。
真的是这样吗?暂且不说什么新旧的标准问题,历史的倒退不正是历史吗?历史的前进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话好象是人说的。虽然我说不出来这种话,但是我可以明白我们不要去瞎认识我们创造的历史。所谓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先进这种说法,在现在的世界,恐怕行不通。为什么?因为革命只是个中性词。
所谓奋斗,就是要以惊人的自制力去实现自己或主人的目标。奋斗过分了,就会陷入不奋斗状态而被社会抛弃。起码是被主人抛弃。你没有尽到奋斗的义务,就无法享受任何权利。而更多的时候,连以上这种最底线的廉价逻辑都不得实现,没有任何所谓是非标准。这就是我们没经历过的那个年代的逻辑。个人的好恶从没把持过这么大的权力。也无怪于那部罗马尼亚电影的主人公——电视台老板说他们在89年时终于“逃离了共产主义的噩梦”。
当然,推翻了“无产阶级”政权的革命给人们带来了什么?人们依然觉得与以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布加勒斯特东边的一个小城的社会制度发生了可以说是根本性的变化,但是过圣诞节人们要讨论的是什么?是一个离革命中心这么近的地方有没有发生过革命。独裁者被推翻,人们确实在欢呼,但是在这之前的几分钟,人们还在那里该干什么干什么。
革命,确实只是精英们的事。
我被告知,上课要注意听讲。不要学《孟子》中那个一心只想援弓射鸿的弈秋的学生。
是啊,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