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28日星期五

穿过低矮的胡同



广告一:2008北京厄运会,期待您的参与!
广告二:科技厄运、绿色厄运、人文厄运,期待您的关注!

广告三:迎厄运,讲文明,树新风,大家行动起来!
以上是广告,与下面的本玩意无任何关系。
我都记不清是第几次像新闻一样为官方做广告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低头望着地面,看到了屋檐的倒影。

是啊,谁没换过屋檐呢?我们一大堆人不是都换了么?老调子重弹。我们入住四十三之后,一个从表面上看很风光的大校壳逐渐将其本来面目撕下。很好玩,人人都疯了,疯得就像金山快译翻译的莎翁剧本。原南大附中的老师因为工资待遇降低而多次闹事并集体上课,原南大附中的学生因为晚自习费过高而集体放学。百度贴吧上,长期受到残酷剥削的四十三民众们精诚团结,与南大附中的流氓们做着艰苦的斗争。唉,都不容易啊。
看来我们是注定要和所有人打架的。还呆在南大里的时候,我们和南大学生打架,搬进了四十三,还要和四十三的打架。似乎我们就是要为高考而生。我们班的班委们还策划着要到校长室搭炕抗议呢。问题是他们知道四十三校长是谁吗?他们找得到校长室吗?四十三盖这么多大楼,没别的目的,就是为了隐蔽校长室的所在。
风雨交加的夜晚,独自走在路灯下,看着那雨线。看着那被雨淋干的地方,把它踩湿。不好,没盖井盖。
讨厌写作业,讨厌做卷子。大抵是所有学生的共同感受。今晚很荣幸,可以坐在这里挤东西。这越来越难得了。我们家隔壁的某母亲整晚都在唱世界杯的那个“哦嘞”歌给孩子催眠;我妈去了河北区王串大粪场参加同学会,这才给了我这个在今天晚上上网的机会,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是我越来越奇怪了,我又越来越讨厌上课了。这也许就是快要离开学校的前兆吧。还有九个月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时间这东西照老人们的说法是一晃就没的。九个月可以晃得很快。
躺在地毯上,真诚地咳嗽几声,然后说,一点都不呛。然后继续躺倒,遮住被我烧出来的那个大窟窿。
为什么我会讨厌上课?因为课都很没劲。所有的课都会让你笑掉大牙。所有的一切,课本、老师的讲解、意识形态的曲解,没有任何味道。没有办法。连冷笑都会成为傻笑。闭着嘴大笑。就像笑话一样,听一个开头就知道结尾。只能放出会心的傻笑。
要逗笑别人太容易了,前提是那个人会笑。否则把一个不笑的人逗笑是危险的。人们都在那里大笑,就没有时间吵架了。
吵架的根源是说话,人人不说话,世界就没有矛盾了。不要说话。人只要一张嘴就会产生误会。不要问别人问题,他不会告诉你真相。你只要自己知道就行了。每个人要做的,就是给自己做好广告,赢得自己的价值。广告很简单,举个牌就行了,在上面标上自己的价格。写清楚是物价局定的就行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弱者充当强者。打败你的目标,将他的尸体烧掉,用地毯将他裹起来,扔进井里。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
当然,在交流的时候我们还是要注意,一切要以尽快结束为宗旨。答非所问、答逾其限是不错的方法,可以使争论立刻停止。
两只手插进口袋,慢慢地走向原野。黄昏的原野。天地同色,天下大同。连你的身上都是金色。你被这美景吞噬了。成了照片。
小孩们在原野上建起了沙城,垒起了胡同。但那都是死胡同。你只有漫步在这些战壕里,像胡同一样走着。
沙坑里有炸弹,将胡同摧毁,使一切回到那美丽的原野。

2007年9月27日星期四

惊心动魄与荡气回肠

什么是理智?就是你在被人冷嘲热讽之后你拿起椅子没有砸电视而是砸他的后脑勺。当然,这因人而异,这要看被杀者是觉得命重要还是觉得电视重要。但无论什么结果,你都是成全了他:让他以死谢电视或望着碎片自杀。
逻辑混乱看来是我无法解决的难题了。就像天津队客场不胜一样。但是天津队可以换教练,我却不可能换脑仁。天底下没有第二个我的脑子。也没谁的比我的好。打开家门,自然要锁门,或者把自己锁在外面,或者把自己锁在里面。
真想拿一个手机上大街看见什么拍什么,有些什么录什么。但是那不可能,我怕被人抢。因为我上的是大街,是人多的地方。是人们的东西进行交流互换的地方。虽然方式都是不同的。
抱怨我们的生活过于平静是不应该的。什么叫惊心动魄?杀人砸电视才是吗?没这么简单。难题会遇到很多,还有是难题数量三倍多的答案。答案又都是难题。唉,DNA链一样的五·三。
我的承受能力很强,忍受能力很弱,享受能力没有。这也是我在这里混的秘诀吧。初三我做课外古文练习时读到《艾子杂说》中的一则,于是我找出《艾子杂说》全文读了读。有一则很好玩:

艾子好為詩。一日,行齊、魏間,宿逆旅。夜聞鄰房人言曰:“一首也。”少間曰:“又一首也。”比曉六七首。艾子意其必詩人,清夜吟詠,兼愛其敏思。凌晨,冠帶候謁。少頃,一人出,乃商賈也,危羸若有疾者。艾子深感之,豈有是人而能詩乎?抑又不可臆度。遂問曰:“聞足下篇什甚多,敢乞一覽。”其人曰:“某負販也,安知詩為何物?”再三拒之。艾子曰:“昨夜聞君房中鳴曰‘一首也’,須臾,又曰‘一首也’,豈非詩乎?”其人笑言:“君誤矣。昨日,偶腹疾暴下,夜黑尋紙不及,因污其手,疾勢不止,殆六七污手,其言一首非詩也。”艾子有慚色。門人因戲之曰:“先生求騷雅,乃是大儒。

不好意思,把这一则全贴在这里了,还侵犯了苏轼的版权。不过这则故事却道出了一则真理:屎来刻不容缓。大便这东西实在是令人产生颇多感悟。
我起得比我爸晚,所以很多个早晨我们家的马桶被我爸给抢先占上,并且他一早晨就要拉一两次,累计要半个多小时。我虽不像他一拉就半个小时,但是一旦来的急也不得了。可是我又不敢叫他起来把马桶让给我,因为我抢了马桶他就要往水桶里拉。
怎么办?憋着。谁说刻不容缓?多年的上学经验让我练出了憋大便的本事。于是我憋着大便吃了早饭,拿好卫生纸,去学校解决。有的时候到了学校一松劲,差点山崩地裂,于是我两腿夹紧,龙门紧闭,一步一步挪到厕所,迅速解开裤子卸货。不过,说实在的,释去重负的感觉真好!
于是这种大便存在主义就诞生了。从革命理想来说,放弃近的目标,选择远的目标,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这是一种豪迈的情怀。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人生就是这么无意义,我选择去学校解决,就要承担半路爆发的危险。我由于各种原因不可能并无法要求别人把机会让给我——他人就是地狱。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人生的三大要素都集齐了:近乎绝望、煎熬、忍受。正是这三种东西才使人能够活下去。
很多的王公贵族放弃了上层社会的糜烂生活,转而投入下层人民的的糜烂生活。这是很多无产阶级资本家的特点。虽然在革命中贝多芬和二人转没区别,但是也是无产阶级的最终分裂的一个因素。打成团的蚊子,随臭水四处乱流的死猫,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唯有居于龙须沟还依然保持的高贵举止是最重要的。人和他所处的环境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也就无所谓什么人生没意义。人生只属于自己,善恶是社会说的,不是自己所应该关心的。当然说什么也没用,大便一样的生活,要品出其香味,还真不容易。

2007年9月11日星期二

疖子的表情

我实在是不想变成博客僵尸,但是不得不这样。我和我爸对斥时,我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咱俩谁也被跟谁斗狗,咱俩都是神经病。我劝你在你们单位多找点神经病处处。反正我是不用找,我们班都是神经病。你去我们班,跟谁说“你是神经病!”,谁的脸上都会显露出会心的不满。
福柯在《疯癫与文明》的开头通过麻风病把风头让给癫狂症这一实例来说明疯癫是如何被人当脓挤出文明社会的。所以,没有疯癫就没有文明。这是个可以在上厕所时就能用辩证法分析出的东西,但是这玩意被福柯写出来没有任何意义吗?唉,辩证法太没意义了。它只会为我们带来中庸的立论。
不过不要难过,走过路过不能错过。你完全可以抛开一切,处于一种“无观点状态”。今天我刚买了九月号的《书屋》,看了一位老作者毕会成的一篇谈公共良知与道德的文章。文章虽是陈词滥调,但是我发现了两个词忘了是什么意思:“能指”、“所指”。在捧着杂志看时我说什么也想不起来这两个概念谁是发明的,我看完杂志过了一个小时去厕所解大便时却突然想起来了。这两个概念是索绪尔发明的……对书里东西的敏感却不在捧着书的时候,这实在太危险了。
是啊,符号学。从语言学里挤出来的脓。任何人都可以说这样的成果早在东汉时就由许慎得出了若干基本结论或蕴含着基本原理。这个结构或原理就是“六书”。这样的话应该是中国的教科书写出来的。我们民族在某某时代比西方领先一千年。多么自豪的话语。甚至都到了刻意强调的地步。这还能说明什么?
中学生守则告诉我们在外宾面前要不卑不亢。我想我在外国人面前绝对是个民族主义混蛋,我在中国人面前是个犬儒加混蛋。我是个什么人呢?我说不清楚。我在各个玩意中把这个问题提了 n 遍。没有一次有结论。
我们的语文老师说过,只要是父母,就有护犊子的毛病。小姐的父亲准认为是那个臭小子勾引自己的乖女儿,公子的阿母也肯定觉得是某个不规矩的小蹄子引诱自己的好儿子。没有办法。可这样的话在我这儿可以推广到我姨身上。有一次我说了点现在的社会被禁锢进而涉及所谓民主自由的话时,二姨叫我别听学校里那些混小子胡说。我没再说话。问题是我是听了别人胡说才有这种想法的?我自己跟别人说这种胡话还差不多。再说了,我有这种想法最初是受了我爸的影响,我二姨可没说过我爸是混小子。
于是,我算明白了,我迟早也会被人当脓给挤出来。
我对一切都失去兴趣了。我现在都高三了,在现在这样的夜里竟然还不睡觉或做题,实在是没有个毕业班的状态。
是啊,我最后的底线已经被卷起来了。我在玩意里不再写真话,我在学校里不再露真脸,我总是尽量保持面无表情。尽量憋住笑,就像我小时候尽量憋住哭一样。
憋,就是对真实情感的抑制。需要不同使人们对真实情感的态度不同。唐太宗发动龟门之变杀死兄弟时有没有流泪?很多小说家做过猜测,但都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这真的很复杂,他不需要兄弟了,自然要杀掉他们;他没有兄弟了,自然要流泪或不流泪。这和哥哥欠钱不还弟弟抄起酒瓶把他拍死的激情犯罪不同,这是有预谋的政变。李世民可以把一切都想到,只是不可能计划到事情真的发生时自己流不流泪。它可以策划政变,但无法策划情变。
所以我知道了,把我自己隐藏起来,我做不到。

2007年9月10日星期一

《天津日报》某报道的延伸

不知是在传说中的今天还是传说中在今天,四十三中正式鸟枪换刀,把牌子换成“南开大学附属中学”。早上去时,我看见写校名的地方被红布给盖上了,不过我放学时忘了看,是不是改过来了?我也不知道。从表面来看是一点都没变:上午升旗时升的还是中国国旗,还是四十三校旗,还在奏中国国歌和四十三的校歌。
在百度贴吧上,已经有很多人抱怨受到四十三的老师和学生们的白眼,其实我没有这样的感觉。人家说南大附中的来了要求各班注意门户,其实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只是正常的正当防卫行为。两个学校的学生和老师很容易打成一片,所以只要我们也注意好门户就可以了。不过我想没什么人能从地面出发钻进我们班的窗户。因为那是一种只属于阁楼的厕所窗户,小的可怜。
我们本以为今天要办一个盛大的换牌仪式,要求每个人必须穿校服、带白花准时出席,但是根本没这么回事。今天的主旋律还是教师节。是啊,老师忙了一年中歇了三个多月了,也该叫他们歇歇了,为什么今天老师们不放假呢?
当然,传说中的换牌仪式不可能实现了。因为没什么用。最要紧的,是把四十三中校园里的 n 个写着“四十三中示范校专用”的井盖换掉。如果要改变一个大傢伙,就必须把它的历史全部抹去。
国旗下讲话如今变成了国旗对面讲话,但内容没有变化,却写得很长,念了很久,旁边还得站个递稿的。当然用的还是决心书体,还是一个年级派一名代表站在制高点上哇哩哇啦。但是总还是不能令人留下什么印象。不过有一点还算好,升旗仪式的DJ说“升国旗,唱国歌”,可是无论是四十三的还是南大附的,都没有张嘴的。看来,中国没人唱国歌是个世界性问题,不好解决呀。
国旗下讲话没什么劲。教室里的讲话倒是很有意思。四十三中某位分管德育工作的体育老师在话筒前以及其严厉的态度宣布了教学楼二楼一个消火栓玻璃被不明人物砸碎的事。我们姑且将这个事件的名称简称为“四十三中教学楼二楼某某年级某某班某某或某某某同学砸碎消火栓玻璃的反革命学潮暴乱政治风波事件”。校领导对此事非常重视,亲自作了批示,要求将这一事件的经过卖给日本读卖电视台作为柯南大结局的脚本素材。这是后话,先不说了,单表正题。
看来讲话的那位体育老师对这次的恶性犯罪事件非常愤慨。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令人发指!再来四个:丧心病狂!(不对,转到武林外传去了,得转回来。)似乎这块消火栓的玻璃是从兵马俑坑里偷来的一样。没有办法,因为那是公物。不过,我们可以根据已经公布的某些细枝末节勾画出整个事件的经过:

公元二千零七年九月八日某时,工作在天津市四十三中学教学楼二楼某办公室的某某或某某某老师为了庆祝后天的教师节,擅自在办公室内冲泡方便面,擅自向面桶中加热水,擅自添加方便面佐料,擅自搅拌,擅自盖盖,擅自在等待面软时吸烟,擅自将烟灰掉在方便面面桶纸盖上导致起火,擅自冲出办公室,擅自砸碎消火栓玻璃,擅自拿出水枪,擅自灭火,造成方便面无法食用。

针对这个情况,校党支部和校团部进行了两个小时的激烈投票,最终以支持票3票,反对票2票,弃权票1票的巨大优势决定:

1、此事纯系学生所为,自即日起开展严打斗争,彻查凶手;
2、各班限报三人为嫌疑人,不准在班委中选拔;
3、三个月后再查无线索,取高三年级月考倒数第一名为凶手,全校开大会,公审,枪毙。

命令一下达,全校师生拍手称快。公告广播后,好评如嘲,信一样的雪片纷至沓来,滚滚长江都是水。
以上是来自自由四十三电台的报道。
我们可以从这篇报道中看出,这是一件关乎中国前途与命运的重大事件。对此事的正确处理,是中国在薨死崩亡之际作出的正确选择。符合所有中国人民的利益。
但是,这也许没这么复杂,这只是新南大附中校领导们给我们老南大附中部众们的一次指桑骂槐式的警告。
我们应该为上面的报道做一些考证以证实其真实性。四十三中体育组今天隆重宣布:四十三中运动会将于今年10月12日公开举行。这说明了什么?这天正是日本国内公开租赁柯南剧场版第十一弹《绀碧之棺》DVD的日子。这和四十三校领导所批示的要把事件卖给读卖电视台的报道不谋而合。从而可以证明,这篇报道是真实的。
说多无益,暂以此记下这些虚构的实情。

2007年9月1日星期六

大道如青天

痴人说梦,恐怕是个中性词。就像狼狈为奸一样。
确实,在梦里,我们可以做成许多在现实中做不到的事。这是一种补偿吧。在现实中连求死也不得,我们可以在梦中看到自己吃了100片安眠药、被人捅了一百刀之类。看来,我们在梦里做的事大部分还是在现实中有能力却不敢做的事。
战争是政治的继续,梦幻是现实的继续。这其中带有绝对的必然性。我们的常识告诫我们不能身陷在梦幻的泥潭中,于是我们陷在了现实中。并且还愚蠢地去追求梦想。向往着别人给我们勾画的那片梦,吃了西瓜打出牛肉味的响嗝。脑袋一歪,搭在手上,眼睛一咪,跟一海报似的,就是最标准的畅想未来的样子。
趴在窗户上,望着星空,你会有一种看不到星星的感觉或绝望。于是倒头睡去,梦到自己登到了珠峰上,大看特看星星。于是又陷入了以后没星星可看的绝望。想摆脱绝望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一种梦想。从此,没完没了。
梦和现实其实没什么不一样的,很多情况下人做的梦还是真实地去反映现实的。有些梦是可以变为事实的,有些梦虽然不可能变为现实,但是给梦主提供了梦寐以求的理想。以至于他做着梦就乐出声来,把警察吓一跳。
含着梦,从十五楼跳下,醒来是那么容易,但又会立刻昏睡过去,没准再也醒不了了。谁也受不了整天做梦。梦无法影响现实,而你做着半截好梦很可能就被饿醒。这似乎不对等。但是说回来,当真是被饿醒的,八成都正做着吃驴肉火烧的好梦。
为了梦想,我们可以在现实中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跳楼。
但是,梦的最大好处,就是我们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眼睛看自己做了什么,不用担心,没有后果。这是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现实中总是有法律的,是管理梦想的。你不能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或行动。哪怕是实验。虽然,那只是实验。哪怕是尝试做梦。
看来,实验是现实中最接近梦的东西了。你可以看着一条狗像自己在梦中一样吃下若干毒药。一条失眠的狗。 也许,很多人陷入抑郁是无法做梦造成的,失眠就是失梦。失去梦想,一个人就废了?真的假的?好像无论怎样一个人都不应该失去梦想。最可悲的,是睡觉不做梦。
这和睡觉的姿势有关,我在家里躺在床上睡的觉,有一多半都做了梦,而在学校里坐在椅子上睡的觉却从没做过梦。姿势这个问题,看来果真能影响人的魂壳钻进梦魇。
从十五楼坠落,一般人会摔死,少数人会摔散,没有人会自救。但是十五楼和人一起坠落,则会使更多的人死亡。可见做梦的成本是小得多。但可悲的是很多人做梦都要按照常规的逻辑去做,在最不该讲逻辑的地方理性个没完。这实在没必要。当然,也没必要不讲逻辑,一切皆有可能。
当然,“梦想”这个词已经是严重应用于现实中的一个词了。虽说没有毁了这个词,但是贬低了它的价值。一个表达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东西的词。举个例句:我们为了共同的共产主义梦想,不怕上高三,不怕下火海。在这里,这个“梦想”该做何解?
当然,我羡慕抑郁的、有精神病的人,他们甚至可以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去做自己的梦,又是多么宝贵啊。 而最该羡慕的,就是最接近于做梦状态的喝高状态。李白的生花梦笔也正是从酒而来。李白在他著名的抒情诗《五魁首》中写到:五花绑,捆成毬,呼儿将出换美狗,与尔同结万古仇。
于是,爱耍剑的李白桌子底下去了。
李白醒后,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坐在桌子底下,桌面高高在上,于是他又吟出了“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的诗句,然后磕了脑袋。又睡了。
这就是那个童真不泯的李白,不遵守中学生守则的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