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4日星期五

玻璃碴斯特拉如是说

大前儿个是农历三月十五国际工人劳动节,在此我谨代表全世界好吃懒做者向全世界的无产阶级的辛勤工作的工人们致以节日的问候!您哥们姐们爷们娘们们辛苦啦!
下面转入正题,讨论一下现在正在学的历史。在美、英、法控制下的凡尔赛-苏堤路体系中,有一家最大的妓院,叫“金色海岸”。这家洗浴中心的场面可是不小,好像趁个三四层楼,而且年后还兼并了多家暗娼,成为了垄断集团,独霸了整条苏堤路的第四产业。又因其具有托拉斯帝国主义大托拉斯的性质,所以此垄断集团开始不择手段地扩大其服务范围。怎见得?期中考完试那天,我回去的早点,过金色海岸时,站在马路边上的那个穿得跟武警一样平时背着手站着的保安这次却凑上前来,手里拿着一打好像是票的东西,看这意思是要给我递票。我没理他,骑了过去。他也没硬塞,于是他恢复原状。我扭头看了看金色海岸大楼上挂的巨幅广告:“十八元套票参加抽奖,二十位靓女陪您看演出。”原来不是《马兰花》的票,还真不该要。
我就纳了闷了,就算我长得像流氓,符合流氓相貌的三大标准:胖子、戴眼镜、长胡子,可我好歹还穿着校服呐!这可是在皮糖张定做的正宗的南大附中的校服呀,他不认识?还是说我穿着这身校服他更要给我递?南大附中的德性如此不堪吗?经过长时间的思索,我很快得到了答案:是我长得像流氓。我不但长得像流氓,而且大多数人对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我没含着什么好屁,属于文能提笔不认字,武能上马掉下来的那种货色。所以一俊遮百丑,我残存的那两块良知也都馊了,被遮住了。
我无可救药了,我算完了,我不是人了!造化弄人,造化虐人。能被人虐,也是我的造化了。流氓就流氓吧,管他呢!我终于想清楚了,我一直就是个流氓,先天具备在黑社会里混的几大条件:任劳任怨、漠视死亡、不负责任、忠于职守。我怕谁?我是流氓我怕谁?我连老师都不怕!我期中考试写的作文我就不让你看明白,你把我怎么着?反正不是写给你老师看的,你爱给几分给几分!我管不着!我又没喝酒!我喝酒你也看不出来!我喝多醉我脸也不红!我有脸吗?老师算什么?他跟我们不过就是雇主与工人的关系!尼采说:工人们发现雇主与他们一样都不是什么高贵的东西,于是就想,既然他们雇主和我们工人一样,那么凭什么他们奴役我们?我们也能奴役他们!这只不过是时运的问题!让我们来重新锁定自己的时运吧!让我们也来掷骰子吧!于是社会主义运动就开始了。说的太好了!让我们掷骰子吧!重新估算教育的价值吧!非议德意志的浮糜学风吧!悲剧的诞生!悲剧!古希腊的悲剧……
唉,不对呀,怎么这儿有一张金色海岸的洗浴票啊?他也是流氓吗?不对呀,这张票是躺在宣儿的车筐里的啊,宣儿绝对不是流氓!这一点老三可以作证。她的车筐里都有一张,那这么说就算收到这票也不是流氓!太好啦!我不是流氓!啊!我是个好人,我是个劳动者,我在劳动。我在摆车,重复着毫无风险的奉献工作。我在尽全力把每辆车摆好,我把摆车作为艺术对待,我做着没有报酬但却感兴趣的工作。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我很欣慰啊。相声多好啊,抨击丑恶,藿香正气……
我平生做的事都是重复的,是恶心的。但都是正常的,是任何人都能做的,是一个平凡的劳动者该做的,是一个流氓不应该做的。但是只需一张洗浴票,我就能成为一个流氓,我平生所做的也都是恶事。我经过某某妓院也就是我进过某某妓院。我读陆游都不行,从我嘴里读出来就是“山穷水尽疑无妇,柳烟花眠又一春!”我是流氓!不需辩解,无法辩解。这就是道德的作用。
对啦,尼采刚说的那段关于掷骰子的话是《快乐的科学》的第多少节来着?
今天是五(讲)四(美)运动爆发也不多少周年,我就不说什么了,五一七天乐,管他什么思想启蒙呢!思想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