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6月3日星期六

就喜欢下雨
不是喜欢它带来什么诗意
因为它会带来洪水
也不是喜欢它带来什么浪漫
因为还有多少人穿不起雨衣
怎么还不下雨呢
下了雨 人们就穿上了雨衣 打起了雨伞
看看街上 红的 绿的 紫的 黄的
只有那么几种单调的颜色
人们用雨衣把自己遮盖

不下雨的时候
人们带的是面具
下雨了
面具换成了雨衣
下雨了
我才看见
没下雨的时候
谁没有戴面具

2006.6.3

文人的力气、武力与脾气

又和我爸吵了一架。准确地说是打了一下。但没吵起来也没打起来。老妈和我絮叨了俩小时。她跟我说:“你看了这么多书,哪本书不是教你要有涵养?你爸是不对,你也不能上手就打呀。”我眼睛里憋着某种液体,我知道我不该动手,但还嘴硬。可心里想的却早已飞出十万八千里了。我在想,是不是是个读书人就要隐忍?就要承受一切?泰山压顶也不吭声?
高二的篮球联赛,文班联队得了亚军,出乎众人所料。文班的学生球打得也这么好?但再想想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难道文人只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笑话!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中国人给自己中的知识分子定下了这么一个形象:干瘦、挺拔、目光如炬、手无缚鸡之力、惯于逆来顺受、穷酸、迂腐,有些个别的还有些铜臭气。这最早是什么人规定的?反正不是孔子。孔子规定知识分子必会的“六艺”中,就有射、御两项。射箭,没力气能拉的开弓?驾车,没力气也不行。这个问题还需进一步探索。
我心目中的文人不但要学问好,而且在政治上要有主见,如果还能运筹帷幄,则近乎完美。可举明朝两例:王守仁和袁崇焕。对于王守仁(阳明)先生的近乎于自残的“格物致知”,我不能同意。但他在经历了前半生的戎马生涯后,晚年能清静自在的成一家思想之宗师,古今人物中也属凤毛麟角。袁崇焕也是,他是个标准的文人,但麾下之兵马也能把努尔哈赤、皇太极这样的武功皇帝打的满地找牙,古今又能有几人?
文人是绝对的性情中人。我理解的性情中人就要有脾气,不可能事事都忍。虽然绝不能像市井泼皮那样满口呕嘈,但是也不能事事逆来顺受。看到那么多所谓的“文人”因官场、情场失意而哭天抹泪,最后找棵树上吊也要忍。那么我只能说,读书能灭绝人性。这当然是谬论,但读书人的涵养,我认为只是停留在学术上即可。在学术上,要有涵养,不同意别人的意见也要容许别人发言并把话说完;但在生活中,就不必也像讨论学术那样拘谨,该有脾气就要有脾气。让自己活的轻松一些吧。
文人们遁世无非有两种选择,或钻进象牙塔,或躲入桃花源。进象牙塔只能埋头学术,品尝不到读书写书之外的快乐;而躲入桃花源,则多少带有“避难”的色彩,这样的人多为世势所不容,躲入桃花源安贫乐道,也算是得其所哉,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合乎我所谓的“文人的脾气”。我就是个脾气大的人,我在看待社会时经常偏执的只看到阴暗面,也许也为世势所不容,我向往隐居的生活,但我希望那是在我六十岁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