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4月9日星期日

“旧社会尽是祥林嫂吗?”

《读书》2006年第2期上张承宇的《“旧社会尽是祥林嫂吗?”》一文的观点,愚不敢苟同。本文是张承宇读美国人高彦颐《闺塾师——明末清初江南的才女文化》一书的札记。而此文取名为“旧社会尽是祥林嫂吗?”则欠妥。江南的才女们的生活正如作者叙述的,是比较自由的。平时诗文唱和,过节也能出外一游,会会才子们。但是“祥林嫂”这个人物形象所代表的群体是什么群体?是旧社会的城乡劳动妇女群体!和才女有什么关系!?

文学这是怎么了?

读了《读书》2006年第4期李锐的《自由的行魂,或者史铁生的行为艺术》一文,对史铁生的新作《我的丁一之旅》有了点了解。《我的丁一之旅》是一部32万字的长篇小说,最初在《当代》2005年第6期上发表,后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我对它的印象不好,原因是《当代》2006年第2期上有一篇读者来信,说这部小说文体艰涩,可读性差。但相比之下,史铁生的知音李锐说这是史铁生在病痛中对生活的思索,是作者最真实的感觉的表露。
不同的人,对一部文学作品的理解有不同,是好的,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果写得让一部分人读不下去,另一部分人又觉得写得很好,这就有问题了。中国的文学历来是雅俗共赏的。三国、水浒、西游记、红楼梦,以至诗经、楚辞如果消却文字上的障碍,是人人都喜欢读的。也正是由于可以被人们广泛接受,这些作品才保留到现在。但现在,大白话写的小说让人读不下去!真是怪事!
中国文学的传统,丢了。

我们学校来了日本人

最近学校来了来访问的日本人,这件事有想头,说说。
老师在他们来之前,跟我们说他们是来中国交流的,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真是可笑!现在中国还有几个人恨日本人?能打得起来吗?都不知道我们的国人都麻木到何种程度了!升国旗时唱国歌,但是连老师都不张嘴,就更别提学生了。试想,中国人连自己国家的国旗国歌都不尊敬,可能“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吗?国歌唱得正好:“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日本人来了。他们见了中国人、韩国人都非常有礼貌。我们班里一下子坐了中日韩三国人。碰巧的是来我们班的6个人中唯一的男生岩渊宽之坐在了我们班韩国人和我们班最恨日本人的李元宇中间。大伙一再劝阻韩国人不要和日本人冲突,他只好趴在桌子上睡觉。岩渊的友好也使李元宇对他以礼相待,他们俩还用英语对话。
下午,开欢迎会。会上还放了关于那个日本学校的录像。我倒觉得颇有鲁迅在仙台医专看时事片子的意味。但其中有一段我迷惑不解。有个老师模样的人,赤着脚,穿着和服,站在个高台上,双臂举起,嘴里激昂的喊着什么。他喊完,学生们把双臂举起,也激昂的、整齐的喊起来。震动天地、声可裂云。这是干什么?这后我才弄清楚,这是他们日本的升国旗仪式!
曾经有媒体报道过长野冬奥会上日本人观看比赛后竟没有留下一点垃圾,国际社会评论说日本的文明程度超过了中国。中国人很没面子。其实大可不必。
中国被称为“文明古国”,这个“文明”指的是文化成就,是那个广义的“文明”,而不是所谓的“礼貌”那个文明。至于说中国是“礼仪之邦”,意思也应商榷。中国“礼仪之邦”之“礼仪”不过是《礼记》《周礼》和各朝史书礼志中记载的关于“五礼”的那些琐碎的礼数和程序。而不是指现在的所谓“礼貌”!
在儒家思想中,特别是《荀子》一书中,“礼”被作为一种社会理想而被儒家信徒顶礼膜拜。但实践证明,儒家的“以礼治天下”的社会理想在以利益为基础的现代社会是不可想象的。古代“礼治”之礼,非现今“礼貌”之礼,国人不用嗟叹礼貌不如日本人,因为本来就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