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26日星期六

话说得少了

不少哥们儿跟我反应,他们发现我的博客“悶閒書屋”现在能上了,当然,我还是很自信的觉得我知道这一点比他们早一些。在闷闲书屋的历史上,最大的重创就是设在北方网的屋子被关闭,成了无字碑。设在Blogger上后,虽然我的屋子不会被网站进行特殊对待,但是这个网站却被中国网闸给截住了。这就不是我能解决的了。这也直接导致我的两个哥们学会了破网。当然,他们当然也发现了我的博客被别人解除屏蔽之后,却又被我自己屏蔽了。上一个玩意还是七月二号凑的呢。现在我决定,为这个为秋风所破的茅屋再添上一把腐花。

现在我睡得越来越早了,常常是早晨三四点就睡,上午十点就起床,然后就开始一天丰富而多彩的嚯噔。大上午十点,我起床了,满嘴津河味;刷完牙,充斥在嘴里的是血味;吃了早点,嘴里是豆腐脑里的汤药味;然后,下午,嘴里是因没味而形成的味,吃了晚饭,嘴里是土豆辣子的香味,晚上还也许有西瓜味。
当然,有时还有例外。比如,被我的同学叫去参加聚会,逛博物馆,吃了一顿刀叉,又去唱歌,这就打乱了我的生活规律。再如,我去给我大舅过生日,晚上回家时,在滨江道一带,闻到了甜甜的臭味,我估计是泔水味。不过,东站前广场美丽的夜景可以作为补偿。因为满地的狗屎在晚上容易被忽略。
很多天没凑玩意,我干什么了?我总结起来,有三条。第一,看书看得更多了,因为没有了欧洲杯的干扰,但是这半个多月我的眉骨一直在疼;第二,唐家三少把三国誌IX装进了我的电脑,因此我就又多了一种打磨时间的方法。我曾用刘备消灭了孙权,统一了南方,最后用曹操消灭了一切,统一了全国。
当然,曹操统一全国来得太容易。因为吕布、关羽、黄忠、马超、魏延、张任、纪灵等等,都是曹操的麾下大将。曹操用1000000的军粮养起了一支1800000人的军队。刘备早早的被韩馥灭掉;而孙坚迟迟不死,直到狼烟赤壁的208年7月,才被曹操消灭掉,而曹操也正在这时统一了全国。由于始终无法被曹操登庸,刘备、赵雲、张飞被早早地杀掉。此间还赶上了汉少帝把皇位禅让给曹操,使他的信望大增至1000。而曹操也毫不犹豫的把国号定为“秦”。更加上有郭嘉、荀彧、诸葛亮、陆逊这一弱智集团的辅佐(因为他们的智力、政治力都没有曹操高),曹操的秦军只花了二十年就统一了全国,规定陆逊作为秦帝国继承人,写入秦帝国党章,并选择将秦帝国建设为繁荣、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重视内政国家。四夷宾服,万国来朝。
第三,我又做了新片子,并在片子里试验加入煽情片段。但我觉得很失败,因为连我自己都没被煽动起来。
由于最近天热,我懒的出去,于是开始从网上买书。最近我从卓越买到了《资本论》,准备读一下,看一看什么是马氏政治经济学批判。
批判。好大的一个词啊。中国人对批判这个词可谓刻骨铭心。被斯大毛主义感染的中国人曾经发挥出世界上最难以想象的想象力去以实践诠释他们对这个词汇的理解。但是在西方,康德的那套批判哲学的“批判”,或许仅仅是“评论”的意思。中国人身上的毛·病还远没有痊愈。
我的一位哥们儿机哥总是把“评论”理解为“骂人”。并且似乎有把人们说的一切话都归为骂人的趋势。当然,他也总是坚持“我和别人不一样”的观点。他总说他听的音乐别人都不听,他看的电影别人都不爱看,别人也不可能理解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这样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深有体会:他的思维似乎总是游移的,就像网站首页一样,全都是直来直去的链接。只要一点,就会跳到下一个页面。而且他思考问题也总像上网一样非常随意,或者他只有说话才那么的随意?
扯远了。但似乎是因为我不知该扯些什么。
我实在不知该扯些什么。我觉得我现在似乎书读得越多,想说的话就越少。这也许是一种正常的现象。

圖註:我還真沒見過這麼買票的。倒像是買嫖的。不知道北京奧運會官方嫖務網站怎么看。警察和群眾的畫面在這一個月里實在是太不少見了。從甕安火燒公安局,到閘北捅死 n 個警察,我們都快要接受警民之間必沖突這樣一條規律了。但是,無論如何,在北京奧運會前,出現如此混亂的場面,畢竟不老好看的。很給政府添麻煩。

2008年7月2日星期三

我之洁净观

我想我永远都没有任何自信去做任何事,更没有任何自信去批评任何人、任何事物。但是我依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去做一个批判者、怀疑者。这也是我高中三年唯一的收获。当然,在很多人看来,高中的意义仅仅在于考上大学,是烘焙美味敲门砖的三年。
高考我只考了434分。此分一出,我父母的若干同事、我的若干亲戚立刻就发起了对我的拯救行动。“千万别拿这分儿当回事!”等等一系列劝导就铺天盖地地捲来、仿佛只要高考成绩不好,就必须自杀似的。我爸还劝我道:“你高中三年就他妈是混过来的,现在考个这浪鸡巴分,我跟你妈都接受不了。你别看你妈嘴上不说。你介是拿我们俩练着玩。你到了大学,还像高中似的想学嘛学嘛,你还得是这个结果。我跟你妈就养不了你了。甭那么多废话,叫你学嘛就学嘛,甭管它有没有用……”我在这时不能发出任何批评甚至牢骚的声音:“就算我考好了,上了二本或者一本,我出来不还是找不着工作吗?”我爸很厌恶我说这种所谓“丧气话”。常会回答:“你管它呢?!你逼先得学!”当然,我自己知道,我的丧气话仅仅是一种反唇相讥,已经毫无批判的力量。
在与亲朋好友们的毫无必要的争论中,我觉得我从未放弃对所谓大学本科教育的批判。这也源自我从小学时就有的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从小就觉得,大学,是囊括大典、包罗万象的学府,是钻研学术的地方。那些只求上大学之后找到好工作的傢伙用不着上大学。大学就应该是一个打破社会庸见,培养学术人才的地方。大学入学考试必须测验的不能只是语文、外语、数学,而应该是钻研具体学术的愿望与多方面的能力。
还是把话说回来吧。我爸一直标榜“尊重我的意见”。但是他不该不知道,像我这种处于分数中低层的傢伙已经没有选择权了。就算再尊重我的意见,我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我必须还要被迫接受现实,臣服于现实。他当然不知什么叫存在即合理,但是我宁愿相信存在即是不合理。
没有一对父母希望他们的孩子像他们一样失败。但是又不能容忍他们的孩子不按照他们的希望去规划自己的人生。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他们认为他们的孩子都是些弱智,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就这群货们还想按自己的那点胡思乱想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反了他们了!父母们由于极端的不自信而产生出了盲目的自信,他们当然希望孩子比他们强,但又总会觉得孩子不如他们。
天下最自私者莫过于父母。父母给孩子的爱是最自私的(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才是无私)。父母认为自己的孩子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爱孩子是天经地义的,是没有条件的。父母们也就以最大程度的爱哪怕是恨铁不成钢去爱他们的孩子。其结果就是爱出了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废物。父母在多数时候毫无感觉地做光孩子的一切自理事务把他们变成废物,然后在少数时候感觉集中地欣赏孩子们生活不能自理的美景。然后对孩子们的未来表示担忧。而孩子们有自己的价值观而不遵从他们的眼光,甚至不尊重他们,使父母们不可容忍。
很多东亚的父母们觉得他们的孩子会像他们一样生活困难,所以必须要努力工作,幸福到猝死。但是在中国,很多长辈们觉得后代人价值空虚,不知为何而活。而长辈们何尝不是如此?一般人在自己四十岁的时候就会开始反思自己的一辈子,觉得人生要过完了似的。年复一年的工作,对孩子不计成本的瞎爱和对老一辈父母的赡养报答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长辈总批评年轻人总是拈轻怕重,总打算上完个大学后就找个办公室闲坐喝茶然后每月八千。但长辈们自己何尝不是这么想?长辈们慨叹年轻人只想着赚钱、出名。但他们自己何尝不是名利狂?!长辈人总会有好有坏,后辈人也是这样,但是所有的长辈人却达成了默契,共同认定他们的后代一出生就意味着社会的堕落。
社会的堕落不是体现在人们干所有事都是为了名利,而是人们认为别人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名利。
说回到我自己吧。我平常在家是不做家务的。我爸在这一点上也就和在其他方面一样,认为我不具备生活自理的能力,并为我能否独立生活而担心。我告诉他所有的活儿我都会做,但是他当然不信,还说我没有廉耻。为了避免进一步的毫无意义的争执,我也就不再说什么。当然,他自然会认为我没有廉耻已经到了不以此骂为意的程度。我在学校里是干活最多的人,在所有同学都离校之后,我依然在默默地擦着教室的地板。但是这种事我没告诉他。因为我知道,他只会认为我只是打算出风头,或者是甘于被同学欺负。他认为我在外面也像在家里一样是个受气包。我爸骂我,我常会反击;而在外面,无论别人怎么欺负我,我都不会作声的。
我也懒得和我爸解释,教室的卫生没人愿意去瞅一眼,所以我要去做;而家里有妈妈在长年累月的做家务,而我爸只是在高兴时心血来潮才会做点家务。而且,他做卫生的方式我实在不敢恭维。擦马桶、擦桌子都用一块抹布,桌子上有污垢,他不去用抹布蘸点水擦,而是直接啐上唾沫擦。他的洁净观就是用肉眼看不出来脏就可以了。但这种卫生实在是最脏的。我当然会发表我对他的做卫生方式的批评,但是他当然会回答:“你不做,你不敢做。你怕弄脏你的手!”我知道,这是他诟病我看书前过分洗手的毛病。但是为了避免争执,我又不说话了。
我之洁净观就是:净其净也,脏其脏也。该净则净,该脏则脏。家里脏,又能有多脏?教室干净,又能有多干净?我在学校里做卫生是不怕脏的,因为那里本来就很脏。但是家里干净,我也就在看书前干净干净我的手。
当然,我之洁净观,并不完全是我之处世观。

2008年7月1日星期二

祝贺党的生日

伟大的中国……党万岁!

圖註:此為文革時期登載在9·21專刊上的廣州某地某場武斗后的某大樓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