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2月28日星期三

什么是存在主义?

去年第9期的《书屋》有一篇《作为存在主义思想家的鲁迅》,文章虽不难懂,但是这“存在主义”是什么?一看《辞海》,还挺复杂。所以一直到现在都很留意与这个词有关的东西。到了一定阶段,把看到的和想到的东西放在这个玩意里。
按照存在主义的观点,“本质主义”所倡导的现象的“本质”是个畸形的东西。因为本质这东西企图消弭掉现象的差异,却又不能否认现象在同一性之外还存在差异。萨特说“存在先于本质”,那么这就证明了本质是存在的。这个“存在”指的是人的存在,然后人的直觉认识的存在。一般的“认识”是理性和知性的,存在主义反对一般认知或经验主义,是非理性的,通过特定精神状态(例如绝望、烦恼、孤寂)来认识事物的本质,即人感受到事物的存在。所以,存在主义并不认为本质不存在或无意义,只是否定一般意义上得出理性上的本质的途径。因而,存在主义者所讲的本体或本质的意义是描述人的本质存在。
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被存在主义者改成“我在故我思”作为信条。当然,如上面说的,这个“思”的意义也变了。但是,存在主义者在表述人的存在时,摒弃“二元论”,也就是“不把人当作对象”,人是绝对存在的,是超脱于其他存在的,甚至到了“人天生就是孤立无援的、被遗弃的”的地步。
存在主义认为人的本质是自由,但是自由竟然是以“被遗弃”、“孤立无援”的形式来表现。这实在是有些极端,有些个人主义。存在主义认为人的自由就是不受规律束缚。人当然要意识到自己的本质是自由,但是这种自由是何种意义上的?存在主义者认为社会和自然当然要束缚人的自由,但是由于人的本质是自由,所以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又是不可能被束缚的。萨特把这阐释为“选择自由”,即人在什么情况下,都具有选择的自由。这种“自由”甚至到了“人们可以选择不选择”这样的程度!请问,这种“自由”还是自由吗?!选择不选择都成了一种选择,其实还是有一种力量在逼迫我选择!所以我认为,存在主义执着追求人的自由,但是这种追求说不好听的,有些莫名其妙。在某种程度上,这有些匪夷所思。因为这种自由无法存在。
鲁迅的思想有存在主义的一面,原因是鲁迅受尼采的影响很深。作为存在主义思想来源的尼采的思想,来源于他的“唯意志主义”。发展到存在主义就成了“非理性主义”。这些名词似乎就可以串联成存在主义的形成原因。理性的、非意志的认识论和方法论或称“本质主义”在现代环境下出了问题。这导致了尼采的“唯意志主义”,后来的存在主义甚至连本质的含义都重新做了解释,成了一种完全脱离科学的哲学。当然,存在主义产生的原因也存在另一个解释,是说宗教的破灭和科技的进步使人们没有了“归宿感”,所以产生了存在主义来解释这个问题。我认为这两种说法可以合在一起,就是说:科学在现代环境中出了问题,宗教的丧失扩大了这个问题。什么问题?就是科学的认识不能真正全面的认识事物本质,而出这个问题的原因就是科学被运用到了生产,成为了革新技术的力量,因此科学的本来作用被淡化了,而人们又恐惧于技术形成的社会漩涡(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我认同存在主义),即过于方便和程式化的生活会限制自由,所以存在主义应运而生。对于科学的变味和技术的漩涡,存在主义选择“自由”;对于本质主义的认识论危机,存在主义选择抽换“本质”的概念。这是当然的,因为,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就是偷换概念。因为人们对解决问题的本质认识的不清楚!

2007年2月26日星期一

救救脸盆!

由于今年是猪年,所以春节晚会没有任何生肖元素出现。目的当然是为了配合民族政策。照顾广大回族人民以及广大穆斯林群众的宗教感情,防止中国遭到恐怖袭击,防止巴勒斯坦对中国严正抗议,防止伊斯兰世界对中国全面宣战……
再说出省略号后面的东西这就不好了。当然,今年的春晚被誉为是最会拍马屁的一届春晚,几乎什么节目都被和谐冠名了。导演金越也早已遭到网民谩骂。中央台的调查说80%的群众对春晚感到满意。但如果在网上调查,那可就惨了。连阎肃都含蓄得不能再含蓄地说:“现在的春节晚会太奢侈了,应该朴素一点……”
说春节晚会特别好的,一类是属于过于迷信政府权威的人,政府叫他们看什么他们就看什么,没多大判断力;另一类就是华侨华人,他们在外国,虽然唐人街都是中国人,但看见祖国的人在电视上上窜下跳,还是会十分高兴,因为见着亲人了……
中央电视台,确切地说是政府官方这无疑是在砸自己的招牌。官方的说法,看春晚已经成了中国人的“新民俗”,这是实话。但是如果照这个路子继续烂下去,迟早会成为编出来的实话。
没办法,官方的东西吸引力越来越弱。所以政治统治者之外的思想统治者就被人们寄予了厚望。人们希望他们能够带给自己满意的东西,最低要求是给他们快乐。但是如果连他们也烂到了一定程度,那人们只好创造些别人无法理解的东西,自娱自乐去了。
上面又不说人话了,下面说点大伙听得懂的。《书屋》第二期摩罗先生介绍并分析了那次知名的“思想界炮轰文学界”事件。2006年春某月某日,中国文化界(或者称知识界)的一群精英们,坐在一起开了个买脸盆的会,说文学界(主要是写小说的)失去了社会责任感,甚至失去了良知。还有人说对当下中国文学持否定态度,几近愤怒。
摩罗先生指出,在目前的中国,文学被精英阶层抛弃已成为不争的事实。以小说为代表的文学作品无法为文化精英所利用,来改造民众的思想。这我都无法否认,现在的东西确实太滥又太烂,几个作家在家里坐着写点子底层小说,好像是关心百姓疾苦,实际还是为了出名。于是,以此为名,恼羞成怒的文化精英们开会对作家予以声讨。还抬出了鲁迅做例子:鲁迅身为一个作家,写出的东西却能摧毁封建礼教(是否属实每个人看法不同),这是作家有社会责任感的表现。
我只能说这些所谓的“文化精英”们是在腆着脸说这些话。自己写不出东西迷惑老百姓却在骂作家(作家该骂,当然不能这么骂,要突出的骂作家缺乏思想)。还有脸提鲁迅?鲁迅本身就是思想家,就是真正的文化精英。是对社会有用的文化精英。
摩罗先生在文章中强调了文学失去了被文化精英和政治精英用来改变社会的这个作用,但是我们可以从鲁迅等现代文学家兼思想家的身上看出来,文学应该有所谓“被利用来改变”这种难受的作用方式吗?文学本身难道不能改变社会吗?文学难道不是思想的吗?文学中思想存在的意义仅仅是有利于别人辨别和利用吗?换个角度说,思想界不能创造优秀的文学,也就是个不合格的思想界。再说深一层,思想界和文学界本就不应该是两张皮。如果一个社会的文学界和思想界脱节,那么这个社会的政治就有问题。
当然,思想如果干瘪到只能用文学来表达,那也是失败。

2007年2月18日星期日

白话过年

昨天还是看了春晚。小品、相声都没嘛大意思。唱歌跳舞根本没惦着看,扫了几眼也是不怎么样。《刚刚好》里唱的“混个脸熟春晚联唱”得到了充分的证明,我记得好像只有宋祖英和彭丽媛能混上独唱,其他就没谁能一个人表演个单个节目。弄一帮新人唱老歌,有点糟改。一首歌,四五个人唱,四五十人伴舞,四五百人领掌……
现在的大屏幕很好,要什么背景一打就出来。这样已经有四五年了。2000年以前的春晚,一看舞台的布置,就能知道这是哪一年的晚会,现在完了,因为年年都是大屏幕,这就失去了每一年舞台的特点。这既是好事又不是好事。
今年是猪年,我爸我妈的本命年,所以他们穿红衣服。我爸穿的红秋衣、红秋裤、红袜子、红毛衣,一身红。跟刚从染缸里捞上来似的。我拿二姨的手机给我爸发了条短信,是我原来看到的张淼发给李元宇的:

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人人人人人人人猪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茫茫人海中,我总能一眼认出你。

今年我妈买了俩猪挂件,画的不错,但是造型值得商榷。聚宝盆本来应该是让猪驮在后背上的,但是这俩挂件好玩,把猪放到聚宝盆上面了,聚宝盆冒火,再一看成了烤乳猪了。另外,凡是过节送的东西都得注意一下谐音。电视上卖的火的什么“福猪”,是,喜兴,但谐了音成什么了?“伏诛”!好词。买个猪还得出人命。
汇源果汁的广告,金童玉女从画上飞下来,飞过果汁的货架,果汁就都没了,整个俩飞贼。
赵本山的小品不怎么好,但是要素出来了,也就是每年都有的那么一句话。像什么“缘分呐”、“相当……”。今年的是:“你太有才了!”黄宏的小品总得有点政治符号,谁让人家是军队的呢。

两段恶搞

梦回(11)八扇屏


天旋地转……
我从宝座里出来,竟然又是一座大殿。
比前一座更阴森。
一个声音响起来:
“你现在是御子。所以要再经过一些培训。”
“你是新东方的?”
“我当然不是,它只是我们的一个分支机构。”
“那你们惦着怎么培训?”
“我们给你抢了一位教练……”
“是请的吧……”
“不,就是抢的。请你不要打断我的话:要说这位教练,可是大大的有名。”
“谁呀?”
“诸葛二。”
“诸葛二!!真的?”
“真的。”
“真的?”
“真的!”
“太让人激动了!他是谁呀?!”
“你不会不知道吧,此人躬耕南阳,复姓诸葛,在家行二,名字已经失传,所以叫诸葛二。”
“他干过什么事?”
“你不会不知道吧,此人在三国时可是大大出过风头。草船借箭你知道吗?”
“知道啊。”
“草船借箭便是此人之谋。诸葛二向周瑜借了二十条大船,扎草人放在船上,眼见得早上大雾垂江,诸葛二下令船队开往曹营。”
“没错,就是这样。”
“他还拉上自己的好朋友,既周瑜之后的东吴第二任大嘟嘟鲁肃同去。”
“这也没错。”
“最后只害得鲁肃身死,诸葛二自己重伤而归。”
“等等,不对呀,草船借箭不是……”
“你以为曹操傻呀。草船借箭没错,但曹操借给他的是火箭。结果扎的草人都着了,诸葛二和鲁肃堵在船舱里出不去。才有了我上面说的结果。最终,周瑜将计就计,眼看东南风起,叫火船开往曹营。火趁风威,风助火势,船如箭发,烟焰涨天。二十只火船,撞入曹寨。曹寨中船只一时尽着;又被铁环锁住,无处逃避。这才成就了周瑜盖世奇功……”
“行啦,你就别念八扇屏了,这是才真相?”
“这才是真相。”
“那后来诸葛二怎么样了?”
“诸葛二为报借箭之仇,投到刘备帐下。后刘备身死,司马懿入寇西蜀,诸葛二拒之直打到魏国境内。诸葛二望天遥寄,得天神相助,于上方谷取了司马懿首级。”
“您再等会儿吧,这怎么可能,司马懿跑了才对呀。”
“诸葛二设计在上方谷火烧司马懿,结果下雨了,诸葛二将计就计,叫军士掷下擂木炮石,将司马懿活活砸死。”
“您别再说了,我现在想见见这个人。”
“你看,他来了。”

梦回(15)诸葛二


诸葛二先生来了。风尘仆仆的来了。
他开的是一辆奔驰改的北京212吉普,实在是很漂亮。我敢说这是最新款的suv概念车,过几年才会有卖的。
我把我脑中关于诸葛姓人的全部资料都调了出来,终于想起来了。诸葛二剑法好生了得,在百万军中取上将之手机犹如探囊取物。且兼有百毒不侵之金身,实是集天地灵气之神人也。
诸葛二停了车下来,向我款款走来。实在是风度不凡。他问我:
“你就是识之御子辛去病?”
“在下正是。”
“我先问你个问题。”
“请讲!”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正月十五夜宵节。”
“好啊,还算没过糊涂。”
“您打算教我些什么?”
“音乐。美妙的音乐。”
“好啊,那现在我们……”
“你先去做个体检,去医院验血、验尿、验便。”
“是!”
过了两个小时,我回来找诸葛二先生诉苦:
“先生,我真得想按照您说的做,但是,这些东西我实在咽不下去呀!”
“……,好了,别做什么体检了。我直接教你吧。当然,学音乐,先要欣赏,我演奏一段你听听。”
诸葛先生闲庭信步,悠闲地拉着口琴,嘴里唱起了《渔光曲》:
“让我们举起双枪,小船儿推开波浪,海绵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炮楼机枪……”
真是醇美的享受啊……

2007年2月13日星期二

狼们与虎

今儿一天没开电脑,现在刚开开。
中央一现在播的电视剧是《贞观长歌》,过年期间还要播《秦始皇》,之后听说还要播唐太宗题材的《贞观之治》。都是反应中国历史上全盛时期的电视剧。好多有关唐朝的的书什么《贞观政要》《大唐帝国》什么的又都好卖了。这下可好玩啦,小日本还没说什么呢,高丽棒子倒是先害怕上了。韩国媒体说中国陷入了“帝国回忆”,而且是“过分”陷入了“帝国回忆”。害怕中国对它怎么着。你说中国能对它怎么着?中国正在努力塑造自己的形象,想做国际社会的老大哥(当然,老大哥最吃亏),现在正在开的六方会谈就能说明问题。高丽棒子是看不了中国强大(中国真的强大?),我只能说他们是少恩而虎狼心。
在世界的东方,除中国外的诸多国家似乎都是只记仇不记恩,再说严重点就是喜欢恩将仇报。韩国只是个代表,当然,恩将仇报这方面最佳代表是越南。至于为什么,大家都明白。说不好听的,中国可以说是群狼之中一只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这些家伙咬一口。
在一般意义上,东亚东南亚国家和民族的思想内核都该是中国文化。但是似乎都少点东西。为什么?中国的思想是伟大的,这和中国广阔的国土是分不开的。但是这些东西传播到东亚的朝鲜、日本和东南亚就变味了,这是很正常的。他们终究都是些岛国,有很强的自卫心理(当然,也不乏夜郎自大的二百五,比如日本),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神经。亚冬会期间,几个韩国速滑女选手在体育馆高举“白头山是韩国领土(白头山就是长白山)”,说是泄输给中国队的愤,可是你怎么泄不行呀?高丽棒子就是活脱的岛国性格。
想起了亚运会时中国对伊朗的那场球。裁判不公是世界足球的通病,但是在亚运会上,放心,中国队的成绩只要不是喝了兴奋剂,那都是真的。因为不可能会有裁判向着中国。你想呀,西亚的穆斯林都憋着叫新疆独立,印度憋着吞并西藏,东南亚诸国里,中国给了钱的总嫌不够,咬人;不给钱的就更甭说啦。这些货们当然不会向着中国。体育要公平,不能靠裁判,但是从裁判问题上很容易说明中国的处境。再往大了说,都能扯上亚洲地缘政治格局。
前面说的话,都有失公允。但是中国必须警惕。如果再扯上美国派的经济杀手,那么中国的处境不可谓不险恶。
其实谁也甭说废话,中国把海军弄大做强才是正经。

2007年2月11日星期日

结局:天翻地覆

首先,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悲观主义者。我只是一个假大空的人。我似乎信奉的是后现代的历史虚无主义。
坐在某某音乐厅里,欣赏着中西合璧的美妙音乐,在物质上富有和精神上满足的情况下,你我都会这么做(当然,在茶馆里听郭德纲相声也一样)。人类发明(准确的说是发现)物质与精神这一对概念真是太必要了。它解释了我们一切需求的原因。根据人类亲身的牺牲实践,物质可以摧毁精神,而精神也可以瓦解物质。这实在是很奇妙。人类在一开始(诞生时)就通过劳动发现,自己具有其他物种不具备的东西——精神,于是便以精神来规划每个人和社会的发展。我把这称为精神社会。但随着社会的发展,精神社会变成了物质社会。这不是人的错,是人脑的错。精神不可能独立推动社会的发展。因为精神或者说意识受物质支配,而精神直到现在还是那么不可捉摸,也正是人们对精神的不懈探索,使得精神变得无法解读。因此人们只好诉诸物质。
由于进入了物质社会,人类社会的发展速度越来越快,确切地说是节奏越来越快。用个形容词:天翻地覆。没错,人类在这个物质世界忙活的最终目的就是天翻地覆。天翻地覆是什么?就是世界的毁灭。
为什么这么说?按照我们的观念,社会的发展是由生产力的发展推动的,突出表现就是阶级斗争:被统治者不断推翻统治者达到成为新的统治者的目的。然后,按照这个程序重复 n 次。这就是传统的发展观点。
当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时,这种斗争的形式(这仅仅是总体上的斗争的一种形式)变得越来越复杂,每个独立程序的更替速度(也就是社会发展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而根据物极必反的原理,发展速度达到快极点后逐渐变慢回到慢极点时的状态,被称为和平;斗争形式的复杂程度达到复杂极点后逐渐变简单回到简单极点时的状态,就是我们不懈追求的共产主义社会。当发展速度再次回到快极点,复杂程度再次达到复杂极点时,社会的发展就会逐渐慢到极点,即人类的彻底毁灭。然后,下一个主宰世界的物种诞生并且粉墨登场,世界进入后人类时代。
上面一段话,我还想再进一步解释。根据我瞎蒙得来的理解,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应该这样解释:由于道是不变的(这需要理由吗?),道产生出物质(即道生一),物质产生出物质自身和精神(即一生二,这也就是为什么物质决定精神也就是意识),物质和精神产生出二者自身和二者的追求物——人(即二生三)。为了使人这种东西更好的追求物质和精神,并使人这种东西能持续存在,物质、精神在人存在的情况下产生出了万物。
在万物的推动与诱惑下,人的数量增多,关系越来越复杂,社会形成,国家出现……于是,人际关系(即社会斗争形式)简单化的产物——统治者(由复杂极点回到简单极点)出现了。
由于物质直接催生了统治者,所以统治者天生就统宰物质。由于对物质共同的追求,统治者为了达到物质生产的最大化(统治者当然不知道,他自己大权在握,即斗争形式最简单时的物质生产能力是最强的),把社会斗争形式又弄得复杂了,社会发展速度又快了(物质积累达到了一定程度,就该推动社会发展了,也就是说,社会发展最快时,就是物质生产能力最低的时期。当然,最低值在不断升高),所以统治者被推翻了;而被统治者对统治者的不满加深,而推翻物质统治者的难度相当大,所以,斗争形式的复杂化带来了统治者的复杂化,精神统治者诞生。
在以后的时代里,凡是物质统治者与精神统治者合为一体时(即统治者形式达到简单极点),物质生产扩大,即所谓“治世”;物质统治者与精神统治者没有合为一体时(即统治者形式达到复杂极点),则物质生产停滞,物质发挥作用,进入所谓“乱世”。由此又产生了标识发展速度和斗争形式复杂程度的概念:朝代。而朝代的产生,又标志着治乱能够正常交替,因此人类社会的发展进入了有序阶段。
由于一切都有了秩序,所以分别代表了物质与精神的科学与艺术迅速发展起来,后来发展到科学与艺术由单一的认识物质和精神的工具发展成可以为人所用的东西。而正如此,物质和精神的含义也发生了变化,最后竟然可以表示两种不同的生存态度。由此,科学与艺术为人所用的本质开始显现,科学与艺术不断发展的历史,也正是统治手段不断升级的历史。科学与艺术的发展使统治变得无孔不入,当你享受着科技带来的便捷和艺术带来的陶醉时,统治者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统治变得让你乐于接受,不想反抗。
但是,由于科学和物质艺术双重物质成果的积累达到一定程度,斗争形式再次复杂,发展速度再次加快,统治者形式也再次复杂起来。物质与精神两个统治者衍生出各个不同领域的统治者。而正是由于社会的发展,斗争形式继续进化,由被统治者与统治者的斗争演变为统治者之间的斗争。许多统治者互相斗争的状态被称为全球化。统治者的多种多样被称为多元化。个人主义的激情被完全释放出来,最后直至个人主义与自由主义的顶峰:每个人都是统治者。发展速度加快至极点,斗争形式复杂至极点,二者开始往反方向发展,趋于慢和简单,人们逐渐和谐起来,发展生产,这个状态的社会就是我们朝思暮想的共产主义社会。但是,如果二者又达到慢和简单的极点,速度又快起来,形式又复杂起来,每个人都陷入争斗……那么世界末日就来临了。
这当然不是我们的宿命,我也不敢把这称为规律,因为规律是用来统治人的。我觉得,人们会在推翻一切统治者后发现,统治者根本不存在,这只是“道”用来推动人类社会发展而虚构的一种东西。
以上这套歪理邪说是去年四月份那些痴人狂呓的产物,可以用来解释今天凌晨两点半到四点我看书时所遇到的一切疑问。但是现在再把这东西都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我就不知道了。

2007年2月8日星期四

今天继续扯淡

五号那天写的一个叫《打死我的棍子》的玩意,我在简介里写“明天就是小年”,实在是错出圈去又错回来了。这责任在我们家的电子表。那天我妈在里屋问我今儿阴历多少号,我没眨眼皮抄上一个数就告诉我妈是二十二。我妈也没提出什么异议。就这么过去了。之后写玩意时也就这么写上了。后来我爸说不对,今儿应该是十八呀,我一看才知道,电子表写的日子没错,是十八,我把温度栏上的22度当成阴历日子了。不过还算好,这说明我们这儿暖气给的挺足的。
这两天这身酸懒肉化不开了,我原想五号就出动的(出动,指买杂志,老三说的,浆糊黑话),到现在也没迈出家门一步。这当然不是我们家门太厚,还是我懒。还好,扫房擦玻璃上礼拜就结束了,贴吊钱还为时尚早,床罩也没到洗的时候,所以我还能没事干(洗床罩当然不归我管)。作业也不写,小说在心里琢磨好了也懒得下笔敲键盘。真正想写的就是这一类扯闲篇的东西。
当然,写东西对我来说是最不必要的。我当然不是那种有事就得写出来,不然就憋得难受的那种人。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是这一分钟里我想干,那就能干出来。所以这既不是什么生理需要也不是硬着头皮。不过我知道,我是很难在静下心来写什么正经玩意了。
捧起《读书》12期捡了捡漏。《读书》上的“著译者言”这个专栏我通常懒得看。这次看了一下,不错,还算能终此篇。现在《读书》能让人眼巴巴看完的文章是越来越少了。不是说文章的主题不好,实在是撰稿人们的文笔令人不敢恭维。好了,不打嗝了,说正事。这篇著译者言介绍的是日本人和辻哲郎的《风土》。观点有些意思,但是好像在哪见过:就是说一个民族其性格的形成与居住地的自然气候环境有关。比如处于季风气候地带的中国、日本、印度,由于人们既要忍受自然灾害又要享受自然的赏赐,所以形成了忍辱负重的性格并具有细腻的感性。沙漠气候之于阿拉伯人、非洲人、蒙古人的好战与坚强,牧场气候之于欧洲人的理性与富足。其实这些不用那个日本人瞎咧咧,就我们高二上学期做过的一篇历史卷子就有。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里就有过对气候与民族性格关系的论述。而且与上文说法大体一致。
但我想的是,像这一类的人类学、民族学的研究有什么用?这部《风土》的译者说,和辻哲郎写这部书是单纯的“考察文化”。是否真的是这样不必多管。好,我把这个称为学术目的;本尼迪克特研究日本文化与民族性格的名著《菊与刀》的开头,作者说写这本书或作这项研究的缘起是美国政府为制定对日本的政策而对其进行的“委托”。这个就叫“行政目的”;一百年来中国的众位学者作家们探讨不休的所谓“国民性”问题,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就是想依靠对国民性的批判,来建立一个他们认为满意的社会。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
国民,几乎可以等同于说是劳苦大众。那么,知识分子眼中理想的社会是否就是劳苦大众所希望的?当然不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阶级的(在此我不得不拿我不愿意提的阶级说事)。我记得钱穆有这么一个话:“西方社会以劳工为无产阶级,劳工则低居人下。中国门第社会以读书人为无产阶级,而高出人上。此则中西传统文化之一大相异处。”(《国史新论》)且不管他说的对不对,我觉得有道理。但是这是一种传统社会的表象,放在现代革命(基本上可以等同于社会主义革命)中则不太合适(当然这句话本身跟革命没什么关系)。在我的观念中(是我自己根据中国的革命实践瞎蒙的),在现当代世界的西方,知识分子是算在无产阶级中的,而在中国,知识分子却成了资产阶级(大多是城市小资)。这也是中国很长一个时期以来很多矛盾的根源。从反右到文革再到89学潮都是如此。
回到上一个节骨眼吧。探寻一个民族的性格,这样的工作是令人望而生畏的。而真正需要知道这些的或者说知道这些真正有用的,是政治家而非学者。一个学者要揭示一个民族的性格,是一种不同于政治家的,学术上的野心(这不受政治家的支配)。当然,我不敢说我敢于去研究这样的问题,因为这太可怕了。我敢说我真的折服于这种历史、文化、时间、空间意义上的深远。我曾经对自己做过测试:惠施的一句“一尺之捶,日取其半,万世不竭。”就使我感到害怕(但是如果把这个观点翻译成化学或物理上的原子理论我就不害怕了)。
所以,在这里我要说一句:论坛们,不要再有那么多的Google广告了好不好?烦死人了?!

2007年2月6日星期二

就算是日记吧

这几天疯了,不知道干嘛,知道干嘛又都吃着没味。今儿起的早,因为昨睡得早。一天活着的这十二小时,我几乎时时都是在看电视,加一块足有半个多小时。上网有收获,一是找着了《书屋》老主编周实的博客和张宏杰的博客,因为这俩都是开在独角兽上的,也就顺藤摸瓜找到了独角兽论坛。打早晨七点多就在那注册,怎么注册也注册不上。到了下午一点多再开电脑一看,在人家那注册必须用雅虎邮箱。我这个郁闷呐。这回倒好,几秒钟就注册上了。
二是找到了一家能在网上看到《读书》每期全文的网站,页面和其他杂志网站的一样烂。不错,就今年第一期的内容是全的。不过已经不错啦。在阅读网的《读书》博客被枪毙以后,这里恐怕是唯一的原文来源了。当然,我没把它加到博客上,只是放在了豆瓣上。并且另一个不好的地方是不能进收藏夹,只能建在论坛建链接,挺讨厌。
晚上,瞟了几眼《贞观长歌》。感觉这部戏同样是吴子牛导演,却没有《天下粮仓》这么重的电影味道。或许是篇幅太长的缘故,82集,对人是个考验。
在演员上,在《天下粮仓》里也出现过的好像只有杜志国和聂远。似乎是巧合,杜志国这次又演了一个功过相当的人物侯君集。他以前演过的这类人物我记得有:《天下粮仓》的卢焯,茧手为官,最终因私受盐商一万两白银而被聂远饰演的乾隆杀掉;《大清御史》的李侍尧,被乾隆封为“天下第一能臣”,却在云南私卖官铜,还杀人灭口,销毁证据,最终被钱沣查明。至于《雍正王朝》里的年羹尧,就不必多说了吧,当然,这属于兔死狗烹事件。
我没怎么看过唐史,老三问我李承乾、岑文本是谁我都不知道。所以特意上百度国学看了看新唐书里侯君集的传。嗯,侯君集确实功劳不小,他跟随李靖平过吐谷浑,又自己率军平过高昌的叛乱。但私藏了所获珍宝和美女。有司劾之却被太宗宽宥;后来有过反谋,又因没有证据又被太宗宽恕;最终因图谋把太子拉下水而被太宗“不忍”地杀掉了。其实,李靖早就有言:“君集果有异虑乎?”事实证明李卫公的话应验了。

2007年2月5日星期一

打死我的棍子

大家大名鼎鼎,我是酩酩酊酊;老三一天能写一抽屉,我一天能写一纸篓;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上去容易下来难。落花流水掉下来,添上人间。
上面权作起兴,下面正文开始。
《读书》今年第一期有篇署名邵丽英的文章,叫《雅利安人问题与重印版书》,讨论了知识体系与历史认知的关系问题。没错,按照二战前的历史知识体系,韦尔斯《世界史纲》讨论的雅利安人问题不会和种族主义挂钩,但是在斯塔夫理阿诺斯的《全球通史》里就不行。为什么?前面说了,是知识体系不同。由于希特勒犯的神经,二战后人们在发表观点时唯恐谈及种族主义(也许,仅仅是在欧美社会)。可这知识体系是什么?要我说,是一套鉴定研究行为与观点价值的标准。
老三前些日子的《向学校开炮》一文,声干云霄,语惊四空座,椅子全给弄倒了。面对老三,我是自愧弗如。人家打出大旗反对学校,我却还在犄角旮旯里鄙夷考试和写作业,实在是蜩与莺鸠比于大鹏。(现在倒好,不用他再开第二炮了,向学校开炮的第一步目标即将在半年多后实现,也就是说南大附中的不复存在只是时间问题。)为什么我和老三的眼界不一样呢?那是因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老三认为上学是消费,学生是消费者,花钱理应得到相应的服务。我则认为上学是天经地义的,不需多废话。看问题的角度是什么?是观察事物和决定行为的标准。
标准是什么?是大部分人或者一个人制定出来,限制别人的一种东西。大部分人制定的,叫道德;一个人制定的,叫偏见。道德对所有人都没有多大作用,只有偏见对人们处理别人和道德真正有作用。当然,统治这个社会的是一种被称呼为道德的偏见。
所以,所谓的“一棍子打死”,标准就是这根棍子。靠着这根棍子,活着命的被“打成死人”(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死了的被说成“永远活在我们心中”。老三篇的《为人民服务》阐述了人的生死价值问题,其来源又是司马迁的生死观(也基本上是中国人一直以来的生死观)。但是什么叫死的价值?死有价值吗?人死后,尸体除了可用于鞭挞或研究之外,没有任何价值;而灵魂是否存在依然是科学尚未解决的问题(我们要相信科学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生死价值说的是某个自然人的死带给周围人的影响。那么,这个价值就彻底堕入了偏见的范畴中。
现在的人写的小说想要获得一致好评是越来越难了,因为人们偏见的差别越来越大了。批评家们独辟蹊径,转着法的寻找新角度进行批评。比如余华的《兄弟》,有说好的,但也有说这部小说连词句都不通的。所以,最好的评论就是折中,对谁都不得罪,到年底,一部《兄弟》同时获得最佳小说奖和最烂小说奖,余华也能拿到双份奖金。当然,中国还不可能有美国的那个鄙视诺贝尔奖的Ig诺贝尔奖。中国人还在为得到诺奖而奋斗。
写到这里,我的偏见已经阐述完毕。我觉得我好像对任何人都缺乏人道主义,所以将来人们群砸我的时候也就不会讲什么人道主义。但是,最后我得问问:什么是人道主义?人道主义的核心是人道,那人道是什么?是仇恨,还是博爱?这必须要拿童话来定义。如果拿历史来定义,那人道主义就成了人类社会的毒瘤了。当然,人类社会崇尚的是什么我还说不好呢。是仇恨,还是博爱……?
这得说到明儿早晨了。
明天的早晨……别想了……

2007年2月3日星期六

今天没看书

昨个熬夜睡觉,一直睡到上午十一点。可以说我整天都在颓废,因为我今天只有心思收拾书而没心思看书。不过有点成果,那就是我终于把“特种任务”这个flash小游戏玩到了第三面。
昨天《神探狄仁杰》完了,今天《荀慧生》完了,今天晚上十点开始鼓捣博客,把链接样式改了改,加上了豆瓣的书评,耍了一下ps,还算好玩。
前些日子买着了《魔鬼词典》这一犬儒经典。但是看着看着那种初始的激动就没了。想来最早看这本书是军训时在机哥那儿,看了前面一点,我立刻就被吸引了。我甚至觉得每句话都经典。但是现在再看,却觉得这些话很平常了。也许,这种“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感觉是无处不在的。其实,如果某个东西让人总保持对它的第一感觉,也不老好的。
到处都下不着《大明王朝》谭晶唱的片尾曲,看来还得等些日子。其实甭管哪说《大明王朝》和《卧薪尝胆》热播都是瞎吹。这两位的收视率都只是百分之零点几。《大明王朝》还好点,《卧薪尝胆》由于网上播的比电视还快,导致收视率太低而赔了几千万,现在正跟几个网站打官司。看来,历史剧的泡沫还是挺舒肤佳的。当然,《大明王朝》带着一定的政治意义,因为湖南省的干部们被上峰号召看这部戏并思考中国GDP占世界GDP总量下降的原因问题。什么原因?我反正没看出来,得找个高人问问。
愣把这事忘了,从昨天起就开始放寒假了,就开始写寒假作业了,就开始打寒架倒寒霉了。托寒假的福,在寒假里还能过个年,敛个五六百块钱。由于我早已对玩鞭炮失去了兴趣,而且过年时外面又乱哄哄的,所以根本看不了多少书,只能看点短的了。老师说得看名著,整本整箱的看,这当然不符合我的习惯。看一本书,人家都是掰碎了消化,我是摔碎了消化,不是一种方法,所以别人提点什么我总不知道。当然,越是名著,越不会考虑读者的感受,所以有的名著我看着看着能吐血。所以我估计我这辈子是不敢挑战《尤利西斯》这样的书了,守着本《红楼梦》,扫扫地,擦擦汗,抹抹脖子,更适合中国人的十二指肠。
自从月考起,我便对语文老师充满了敬佩。敬佩什么?我只能说:老天,老天,你有多少精华灵秀,生出这些病句上之病句!根据我的体验(众位高人面前我当然不敢说经验),不小心写病句是一种享受,而为了出考试卷子而愣往外憋病句,简直是对出卷人的摧残(当然,璀璨是摧残出来的)。当然我们做卷子的也没少受摧残,拿武贝勒的话说,这叫豁牙子吃肥肉,肥也不叫肥。
先回见了您呐!我得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