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6年10月18日,共元五十八年正月十八,世界最大的视频共享网站Youtube被中国狗粪网屏蔽,致使海内外人士奔走相告,险些酿成狂欢惨剧。鉴于此,狗粪网决定,将于2008年8月8日晚8时永久屏蔽世界最大色情网站:露透通讯社(http://cn.reuters.com/)。据有关人士透露,露透新闻社名副其实,召集大批妓女在露透官方聊天室里跳脱衣舞。还派出大批记者深入中国民间,将中国局部黑幕完全裸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其裸露程度堪比AV影片。于是,为了中国社会的长治久安,新闻出版署扫黄打非办公寺连同公安机关查处了露透社的中国记者站和聊天室,将这一毒瘤驱逐出中国。并且法外施恩,允许露透社网站将网页内容改为百度新闻首页链接后运行到2008年8月8日。
以上是来自闷闲书屋驻百度办事处的报道。
上面是条新闻,与下面的本玩意无关。
Youtube被封对我的影响还不算大,不过对我影响大的也有。北方网发出公告:“为了给广大网友提供更加安全健康的网络环境,北方论坛、北方博客、新闻评论将从即日(2006.10.12)起严格实行先审后发制,网友所发信息需经审核后才会显示出来,会产生一定的延时,请广大网友谅解,并给予配合。”网络审查已经渗透到这个地步,于是我这几天就没写玩意。今天我决定,玩意还是要继续写的,不过主要要发到Google上了,也就是Google Blogger。(当然,这个网站在中国也是被屏蔽的,但是情况还算好,是时封时不封。)把玩意发到这里后,再贴个链接到北方博客上,我估计从北方上点击连接看Google Blogger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按说中国大陆的国庆节是10月1号,各家各单位都要挂国旗,但是顶多挂到8号就摘了。可是我10月10号早晨上学走三潭路时,看到煤气站门口还挂着国旗。难不成他们还要过双十节?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遭到停业整顿,但是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维基百科上的各种列表挺实用,很多哲学家、文学家的条目就这样被我一网打尽,不过前几天碰上了一个不太好玩的列表:“中国持不同政见者”。其中有不少名人:远的有章伯钧、张君劢,近的方励之、王丹、吾尔开希等等。于是我查了一下什么叫“持不同政见者”,维基上说“持不同政见者”就是“政治异见人士”。没错,上面说的人都是异见人士。但是有个很普遍的现象,在一个高压的社会(例如康乾盛世)中,与政府持不同意见者,会遭到迫害。但是远离斗争中心的某个角落,你与这个国家的主要持不同意见者的意见不一,你还是要受到迫害。持不同意见,不行;持不同异见,也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现在已经是10月下旬了,是所谓的金秋了。但是最美的秋意才刚刚到来或刚刚逝去。为什么我有这种感觉呢?
我在南大的东方艺术楼前看到一棵树,在别的树都还绿着的时候,它却独自的黄着。到了现在,别的树也都黄了,而它则要落叶了。于是我没想到一棵树对我来说和一个秋天一样重要。
类似的道理,把手机插到烟缸里充电,把烟灰抖进充电座里是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也有特例。比如穿外套时把苍蝇穿到了衣服里,之后脱外套时飞出一只苍蝇,这不能说外套的主人不长眼,而是这只苍蝇太笨了。
当然,深秋的肃杀之气自古以来就带给人哀愁,所谓“秋色入心”。秋天要深了,身边的最后一只苍蝇在孤独地飞着。伤秋的人孤独地看着它。就这样,冬天来了,雪来了……
秋天快要结束了,学校里请人来拾掇花草。昨天的整个早晨,校园里轰鸣着剪草机的声音。坐在课桌前的我,正睡意朦胧。不管那声音有多大,我也醒不起来了。于是我知道了,园丁的职责,不仅要培育红花,还要削平绿草。
这时,下课了。我醒了。
2007年10月21日星期日
冬天里的鸟语花腔
十七大罪状
1、要求在这个礼拜六吃羊肉、喝羊汤;
2、礼拜六中午买了将近50块钱的书;
3、礼拜六晚上没写作业;
4、礼拜六晚上上了Youtube,还看了两段关于天安门的视频;
5、礼拜六晚上上了维基百科,看了神圣罗马帝国这个条目;
6、礼拜六晚上从七点到凌晨三点一直开着收音机,导致换电池两节;
7、礼拜六说了中央台新闻联播的坏话;
8、礼拜六上网时间达4个小时;
9、礼拜六上课时睡觉;
10、礼拜六上了伪基百科,看了有关“毛贼东”的条目;
11、礼拜六上了自由亚洲电台网站,看了有关达赖的新闻;
12、礼拜六搞懂了洋葱路由器的原理;
13、礼拜六买了老子河上公章句,宣传无为;
14、礼拜六买了托马斯·莫尔的反动书籍《乌托邦》;
15、礼拜六买了《中国哲学史》,企图诋毁中国哲学;
16、礼拜六上了自由亚洲电台的中国博客网站,意图昭然若揭;
17、礼拜六熬夜至凌晨三点多,严重影响高考当天的精神状态。
有此罪状凡一十七条,并经中国共产党第十七届全国代表大会主席团审定,判处被告人网名闷闲居士者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正国法。
最高人命法院 院长:帝辛
2007年10月7日星期日
太阳照常生气
刚刚过去的是伟大祖国的第58个国庆节,今后还会有不知多少个。这么一个不短于58年的政权在中国的历史上可以算一个中等长度的了。基于这种自信,中国有着国庆节阅兵的惯例,所谓五年一小庆,十年一大庆,就像某某乡长三天一只鸡,五天一只羊一样。金秋十月,适逢中秋,吃着月饼看阅兵,好不惬意。只可惜,我们不能坐在天安门城楼上喝着风吃。
实在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有财力把整个长安街租下来跑婚车。我倒是沿着长安街走过那么八九分钟,感觉它是那么的宽,比五大道宽得多。于是我就回到了长江道来想象长安街。没什么不一样。依然是那么多的车。当然,我还是很坐过一些汽车的,只不过在很多高档车中尤其没坐过加长林肯一类的长车。其实要坐加长车也好办,买三个夏利焊一块就行了,只不过拐弯时容易折罢了。忍了。
当然,这年头连夏利都买的着,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由于国内的政治空气太紧张,很多祖国辛辛苦苦豢养出来的人才都跑到了国外,并且积极投身曲线救国的事业中。很多人觉得缔造了自己这一身才华的这个国家实在是限制自己才能的发挥。于是他们在国外展开大游行,呼吁中国解开网禁、报禁、尊重公民言论自由。扔油彩蛋清的子孙们把蔡依林的巨幅海报挂上了天安门。于是大批海归满意地归国,投身基层党组织,中国大地一片热火朝天的深水。
看了一个罗马尼亚人拍的罗马尼亚电影,名字还挺长,叫《布加勒斯特以东12:08》。这是一部有趣的电影。时间很短,连一个半小时都不到,情节也很简单,时间跨度不到一天。可以算是喜剧片吧(如果让中国人配了音就是一部完全的喜剧片了)。这部片子的噱头是讽刺革命。讽刺哪个革命?没办法,人家罗马尼亚人管89年推翻共产党政权也叫革命。就像在咱们这儿只能把这种事叫作资本主义复辟一样。照中国的说法,社会主义是新的,资本主义是旧的,新的应该代替旧的,旧的代替新的就是复辟,是历史的倒退。
真的是这样吗?暂且不说什么新旧的标准问题,历史的倒退不正是历史吗?历史的前进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话好象是人说的。虽然我说不出来这种话,但是我可以明白我们不要去瞎认识我们创造的历史。所谓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先进这种说法,在现在的世界,恐怕行不通。为什么?因为革命只是个中性词。
所谓奋斗,就是要以惊人的自制力去实现自己或主人的目标。奋斗过分了,就会陷入不奋斗状态而被社会抛弃。起码是被主人抛弃。你没有尽到奋斗的义务,就无法享受任何权利。而更多的时候,连以上这种最底线的廉价逻辑都不得实现,没有任何所谓是非标准。这就是我们没经历过的那个年代的逻辑。个人的好恶从没把持过这么大的权力。也无怪于那部罗马尼亚电影的主人公——电视台老板说他们在89年时终于“逃离了共产主义的噩梦”。
当然,推翻了“无产阶级”政权的革命给人们带来了什么?人们依然觉得与以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布加勒斯特东边的一个小城的社会制度发生了可以说是根本性的变化,但是过圣诞节人们要讨论的是什么?是一个离革命中心这么近的地方有没有发生过革命。独裁者被推翻,人们确实在欢呼,但是在这之前的几分钟,人们还在那里该干什么干什么。
革命,确实只是精英们的事。
我被告知,上课要注意听讲。不要学《孟子》中那个一心只想援弓射鸿的弈秋的学生。
是啊,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鹅。
2007年9月28日星期五
穿过低矮的胡同
广告一:2008北京厄运会,期待您的参与!
广告二:科技厄运、绿色厄运、人文厄运,期待您的关注!
广告三:迎厄运,讲文明,树新风,大家行动起来!
以上是广告,与下面的本玩意无任何关系。
我都记不清是第几次像新闻一样为官方做广告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低头望着地面,看到了屋檐的倒影。
是啊,谁没换过屋檐呢?我们一大堆人不是都换了么?老调子重弹。我们入住四十三之后,一个从表面上看很风光的大校壳逐渐将其本来面目撕下。很好玩,人人都疯了,疯得就像金山快译翻译的莎翁剧本。原南大附中的老师因为工资待遇降低而多次闹事并集体上课,原南大附中的学生因为晚自习费过高而集体放学。百度贴吧上,长期受到残酷剥削的四十三民众们精诚团结,与南大附中的流氓们做着艰苦的斗争。唉,都不容易啊。
看来我们是注定要和所有人打架的。还呆在南大里的时候,我们和南大学生打架,搬进了四十三,还要和四十三的打架。似乎我们就是要为高考而生。我们班的班委们还策划着要到校长室搭炕抗议呢。问题是他们知道四十三校长是谁吗?他们找得到校长室吗?四十三盖这么多大楼,没别的目的,就是为了隐蔽校长室的所在。
风雨交加的夜晚,独自走在路灯下,看着那雨线。看着那被雨淋干的地方,把它踩湿。不好,没盖井盖。
讨厌写作业,讨厌做卷子。大抵是所有学生的共同感受。今晚很荣幸,可以坐在这里挤东西。这越来越难得了。我们家隔壁的某母亲整晚都在唱世界杯的那个“哦嘞”歌给孩子催眠;我妈去了河北区王串大粪场参加同学会,这才给了我这个在今天晚上上网的机会,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是我越来越奇怪了,我又越来越讨厌上课了。这也许就是快要离开学校的前兆吧。还有九个月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时间这东西照老人们的说法是一晃就没的。九个月可以晃得很快。
躺在地毯上,真诚地咳嗽几声,然后说,一点都不呛。然后继续躺倒,遮住被我烧出来的那个大窟窿。
为什么我会讨厌上课?因为课都很没劲。所有的课都会让你笑掉大牙。所有的一切,课本、老师的讲解、意识形态的曲解,没有任何味道。没有办法。连冷笑都会成为傻笑。闭着嘴大笑。就像笑话一样,听一个开头就知道结尾。只能放出会心的傻笑。
要逗笑别人太容易了,前提是那个人会笑。否则把一个不笑的人逗笑是危险的。人们都在那里大笑,就没有时间吵架了。
吵架的根源是说话,人人不说话,世界就没有矛盾了。不要说话。人只要一张嘴就会产生误会。不要问别人问题,他不会告诉你真相。你只要自己知道就行了。每个人要做的,就是给自己做好广告,赢得自己的价值。广告很简单,举个牌就行了,在上面标上自己的价格。写清楚是物价局定的就行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弱者充当强者。打败你的目标,将他的尸体烧掉,用地毯将他裹起来,扔进井里。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
当然,在交流的时候我们还是要注意,一切要以尽快结束为宗旨。答非所问、答逾其限是不错的方法,可以使争论立刻停止。
两只手插进口袋,慢慢地走向原野。黄昏的原野。天地同色,天下大同。连你的身上都是金色。你被这美景吞噬了。成了照片。
小孩们在原野上建起了沙城,垒起了胡同。但那都是死胡同。你只有漫步在这些战壕里,像胡同一样走着。
沙坑里有炸弹,将胡同摧毁,使一切回到那美丽的原野。
2007年9月27日星期四
惊心动魄与荡气回肠
什么是理智?就是你在被人冷嘲热讽之后你拿起椅子没有砸电视而是砸他的后脑勺。当然,这因人而异,这要看被杀者是觉得命重要还是觉得电视重要。但无论什么结果,你都是成全了他:让他以死谢电视或望着碎片自杀。
逻辑混乱看来是我无法解决的难题了。就像天津队客场不胜一样。但是天津队可以换教练,我却不可能换脑仁。天底下没有第二个我的脑子。也没谁的比我的好。打开家门,自然要锁门,或者把自己锁在外面,或者把自己锁在里面。
真想拿一个手机上大街看见什么拍什么,有些什么录什么。但是那不可能,我怕被人抢。因为我上的是大街,是人多的地方。是人们的东西进行交流互换的地方。虽然方式都是不同的。
抱怨我们的生活过于平静是不应该的。什么叫惊心动魄?杀人砸电视才是吗?没这么简单。难题会遇到很多,还有是难题数量三倍多的答案。答案又都是难题。唉,DNA链一样的五·三。
我的承受能力很强,忍受能力很弱,享受能力没有。这也是我在这里混的秘诀吧。初三我做课外古文练习时读到《艾子杂说》中的一则,于是我找出《艾子杂说》全文读了读。有一则很好玩:
艾子好為詩。一日,行齊、魏間,宿逆旅。夜聞鄰房人言曰:“一首也。”少間曰:“又一首也。”比曉六七首。艾子意其必詩人,清夜吟詠,兼愛其敏思。凌晨,冠帶候謁。少頃,一人出,乃商賈也,危羸若有疾者。艾子深感之,豈有是人而能詩乎?抑又不可臆度。遂問曰:“聞足下篇什甚多,敢乞一覽。”其人曰:“某負販也,安知詩為何物?”再三拒之。艾子曰:“昨夜聞君房中鳴曰‘一首也’,須臾,又曰‘一首也’,豈非詩乎?”其人笑言:“君誤矣。昨日,偶腹疾暴下,夜黑尋紙不及,因污其手,疾勢不止,殆六七污手,其言一首非詩也。”艾子有慚色。門人因戲之曰:“先生求騷雅,乃是大儒。”
不好意思,把这一则全贴在这里了,还侵犯了苏轼的版权。不过这则故事却道出了一则真理:屎来刻不容缓。大便这东西实在是令人产生颇多感悟。
我起得比我爸晚,所以很多个早晨我们家的马桶被我爸给抢先占上,并且他一早晨就要拉一两次,累计要半个多小时。我虽不像他一拉就半个小时,但是一旦来的急也不得了。可是我又不敢叫他起来把马桶让给我,因为我抢了马桶他就要往水桶里拉。
怎么办?憋着。谁说刻不容缓?多年的上学经验让我练出了憋大便的本事。于是我憋着大便吃了早饭,拿好卫生纸,去学校解决。有的时候到了学校一松劲,差点山崩地裂,于是我两腿夹紧,龙门紧闭,一步一步挪到厕所,迅速解开裤子卸货。不过,说实在的,释去重负的感觉真好!
于是这种大便存在主义就诞生了。从革命理想来说,放弃近的目标,选择远的目标,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这是一种豪迈的情怀。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人生就是这么无意义,我选择去学校解决,就要承担半路爆发的危险。我由于各种原因不可能并无法要求别人把机会让给我——他人就是地狱。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人生的三大要素都集齐了:近乎绝望、煎熬、忍受。正是这三种东西才使人能够活下去。
很多的王公贵族放弃了上层社会的糜烂生活,转而投入下层人民的的糜烂生活。这是很多无产阶级资本家的特点。虽然在革命中贝多芬和二人转没区别,但是也是无产阶级的最终分裂的一个因素。打成团的蚊子,随臭水四处乱流的死猫,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唯有居于龙须沟还依然保持的高贵举止是最重要的。人和他所处的环境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也就无所谓什么人生没意义。人生只属于自己,善恶是社会说的,不是自己所应该关心的。当然说什么也没用,大便一样的生活,要品出其香味,还真不容易。
2007年9月11日星期二
疖子的表情
我实在是不想变成博客僵尸,但是不得不这样。我和我爸对斥时,我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咱俩谁也被跟谁斗狗,咱俩都是神经病。我劝你在你们单位多找点神经病处处。反正我是不用找,我们班都是神经病。你去我们班,跟谁说“你是神经病!”,谁的脸上都会显露出会心的不满。
福柯在《疯癫与文明》的开头通过麻风病把风头让给癫狂症这一实例来说明疯癫是如何被人当脓挤出文明社会的。所以,没有疯癫就没有文明。这是个可以在上厕所时就能用辩证法分析出的东西,但是这玩意被福柯写出来没有任何意义吗?唉,辩证法太没意义了。它只会为我们带来中庸的立论。
不过不要难过,走过路过不能错过。你完全可以抛开一切,处于一种“无观点状态”。今天我刚买了九月号的《书屋》,看了一位老作者毕会成的一篇谈公共良知与道德的文章。文章虽是陈词滥调,但是我发现了两个词忘了是什么意思:“能指”、“所指”。在捧着杂志看时我说什么也想不起来这两个概念谁是发明的,我看完杂志过了一个小时去厕所解大便时却突然想起来了。这两个概念是索绪尔发明的……对书里东西的敏感却不在捧着书的时候,这实在太危险了。
是啊,符号学。从语言学里挤出来的脓。任何人都可以说这样的成果早在东汉时就由许慎得出了若干基本结论或蕴含着基本原理。这个结构或原理就是“六书”。这样的话应该是中国的教科书写出来的。我们民族在某某时代比西方领先一千年。多么自豪的话语。甚至都到了刻意强调的地步。这还能说明什么?
中学生守则告诉我们在外宾面前要不卑不亢。我想我在外国人面前绝对是个民族主义混蛋,我在中国人面前是个犬儒加混蛋。我是个什么人呢?我说不清楚。我在各个玩意中把这个问题提了 n 遍。没有一次有结论。
我们的语文老师说过,只要是父母,就有护犊子的毛病。小姐的父亲准认为是那个臭小子勾引自己的乖女儿,公子的阿母也肯定觉得是某个不规矩的小蹄子引诱自己的好儿子。没有办法。可这样的话在我这儿可以推广到我姨身上。有一次我说了点现在的社会被禁锢进而涉及所谓民主自由的话时,二姨叫我别听学校里那些混小子胡说。我没再说话。问题是我是听了别人胡说才有这种想法的?我自己跟别人说这种胡话还差不多。再说了,我有这种想法最初是受了我爸的影响,我二姨可没说过我爸是混小子。
于是,我算明白了,我迟早也会被人当脓给挤出来。
我对一切都失去兴趣了。我现在都高三了,在现在这样的夜里竟然还不睡觉或做题,实在是没有个毕业班的状态。
是啊,我最后的底线已经被卷起来了。我在玩意里不再写真话,我在学校里不再露真脸,我总是尽量保持面无表情。尽量憋住笑,就像我小时候尽量憋住哭一样。
憋,就是对真实情感的抑制。需要不同使人们对真实情感的态度不同。唐太宗发动龟门之变杀死兄弟时有没有流泪?很多小说家做过猜测,但都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这真的很复杂,他不需要兄弟了,自然要杀掉他们;他没有兄弟了,自然要流泪或不流泪。这和哥哥欠钱不还弟弟抄起酒瓶把他拍死的激情犯罪不同,这是有预谋的政变。李世民可以把一切都想到,只是不可能计划到事情真的发生时自己流不流泪。它可以策划政变,但无法策划情变。
所以我知道了,把我自己隐藏起来,我做不到。
2007年9月10日星期一
《天津日报》某报道的延伸
不知是在传说中的今天还是传说中在今天,四十三中正式鸟枪换刀,把牌子换成“南开大学附属中学”。早上去时,我看见写校名的地方被红布给盖上了,不过我放学时忘了看,是不是改过来了?我也不知道。从表面来看是一点都没变:上午升旗时升的还是中国国旗,还是四十三校旗,还在奏中国国歌和四十三的校歌。
在百度贴吧上,已经有很多人抱怨受到四十三的老师和学生们的白眼,其实我没有这样的感觉。人家说南大附中的来了要求各班注意门户,其实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只是正常的正当防卫行为。两个学校的学生和老师很容易打成一片,所以只要我们也注意好门户就可以了。不过我想没什么人能从地面出发钻进我们班的窗户。因为那是一种只属于阁楼的厕所窗户,小的可怜。
我们本以为今天要办一个盛大的换牌仪式,要求每个人必须穿校服、带白花准时出席,但是根本没这么回事。今天的主旋律还是教师节。是啊,老师忙了一年中歇了三个多月了,也该叫他们歇歇了,为什么今天老师们不放假呢?
当然,传说中的换牌仪式不可能实现了。因为没什么用。最要紧的,是把四十三中校园里的 n 个写着“四十三中示范校专用”的井盖换掉。如果要改变一个大傢伙,就必须把它的历史全部抹去。
国旗下讲话如今变成了国旗对面讲话,但内容没有变化,却写得很长,念了很久,旁边还得站个递稿的。当然用的还是决心书体,还是一个年级派一名代表站在制高点上哇哩哇啦。但是总还是不能令人留下什么印象。不过有一点还算好,升旗仪式的DJ说“升国旗,唱国歌”,可是无论是四十三的还是南大附的,都没有张嘴的。看来,中国没人唱国歌是个世界性问题,不好解决呀。
国旗下讲话没什么劲。教室里的讲话倒是很有意思。四十三中某位分管德育工作的体育老师在话筒前以及其严厉的态度宣布了教学楼二楼一个消火栓玻璃被不明人物砸碎的事。我们姑且将这个事件的名称简称为“四十三中教学楼二楼某某年级某某班某某或某某某同学砸碎消火栓玻璃的反革命学潮暴乱政治风波事件”。校领导对此事非常重视,亲自作了批示,要求将这一事件的经过卖给日本读卖电视台作为柯南大结局的脚本素材。这是后话,先不说了,单表正题。
看来讲话的那位体育老师对这次的恶性犯罪事件非常愤慨。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令人发指!再来四个:丧心病狂!(不对,转到武林外传去了,得转回来。)似乎这块消火栓的玻璃是从兵马俑坑里偷来的一样。没有办法,因为那是公物。不过,我们可以根据已经公布的某些细枝末节勾画出整个事件的经过:
公元二千零七年九月八日某时,工作在天津市四十三中学教学楼二楼某办公室的某某或某某某老师为了庆祝后天的教师节,擅自在办公室内冲泡方便面,擅自向面桶中加热水,擅自添加方便面佐料,擅自搅拌,擅自盖盖,擅自在等待面软时吸烟,擅自将烟灰掉在方便面面桶纸盖上导致起火,擅自冲出办公室,擅自砸碎消火栓玻璃,擅自拿出水枪,擅自灭火,造成方便面无法食用。
针对这个情况,校党支部和校团部进行了两个小时的激烈投票,最终以支持票3票,反对票2票,弃权票1票的巨大优势决定:
1、此事纯系学生所为,自即日起开展严打斗争,彻查凶手;
2、各班限报三人为嫌疑人,不准在班委中选拔;
3、三个月后再查无线索,取高三年级月考倒数第一名为凶手,全校开大会,公审,枪毙。
命令一下达,全校师生拍手称快。公告广播后,好评如嘲,信一样的雪片纷至沓来,滚滚长江都是水。
以上是来自自由四十三电台的报道。
我们可以从这篇报道中看出,这是一件关乎中国前途与命运的重大事件。对此事的正确处理,是中国在薨死崩亡之际作出的正确选择。符合所有中国人民的利益。
但是,这也许没这么复杂,这只是新南大附中校领导们给我们老南大附中部众们的一次指桑骂槐式的警告。
我们应该为上面的报道做一些考证以证实其真实性。四十三中体育组今天隆重宣布:四十三中运动会将于今年10月12日公开举行。这说明了什么?这天正是日本国内公开租赁柯南剧场版第十一弹《绀碧之棺》DVD的日子。这和四十三校领导所批示的要把事件卖给读卖电视台的报道不谋而合。从而可以证明,这篇报道是真实的。
说多无益,暂以此记下这些虚构的实情。
2007年9月1日星期六
大道如青天
痴人说梦,恐怕是个中性词。就像狼狈为奸一样。
确实,在梦里,我们可以做成许多在现实中做不到的事。这是一种补偿吧。在现实中连求死也不得,我们可以在梦中看到自己吃了100片安眠药、被人捅了一百刀之类。看来,我们在梦里做的事大部分还是在现实中有能力却不敢做的事。
战争是政治的继续,梦幻是现实的继续。这其中带有绝对的必然性。我们的常识告诫我们不能身陷在梦幻的泥潭中,于是我们陷在了现实中。并且还愚蠢地去追求梦想。向往着别人给我们勾画的那片梦,吃了西瓜打出牛肉味的响嗝。脑袋一歪,搭在手上,眼睛一咪,跟一海报似的,就是最标准的畅想未来的样子。
趴在窗户上,望着星空,你会有一种看不到星星的感觉或绝望。于是倒头睡去,梦到自己登到了珠峰上,大看特看星星。于是又陷入了以后没星星可看的绝望。想摆脱绝望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一种梦想。从此,没完没了。
梦和现实其实没什么不一样的,很多情况下人做的梦还是真实地去反映现实的。有些梦是可以变为事实的,有些梦虽然不可能变为现实,但是给梦主提供了梦寐以求的理想。以至于他做着梦就乐出声来,把警察吓一跳。
含着梦,从十五楼跳下,醒来是那么容易,但又会立刻昏睡过去,没准再也醒不了了。谁也受不了整天做梦。梦无法影响现实,而你做着半截好梦很可能就被饿醒。这似乎不对等。但是说回来,当真是被饿醒的,八成都正做着吃驴肉火烧的好梦。
为了梦想,我们可以在现实中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跳楼。
但是,梦的最大好处,就是我们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眼睛看自己做了什么,不用担心,没有后果。这是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现实中总是有法律的,是管理梦想的。你不能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或行动。哪怕是实验。虽然,那只是实验。哪怕是尝试做梦。
看来,实验是现实中最接近梦的东西了。你可以看着一条狗像自己在梦中一样吃下若干毒药。一条失眠的狗。 也许,很多人陷入抑郁是无法做梦造成的,失眠就是失梦。失去梦想,一个人就废了?真的假的?好像无论怎样一个人都不应该失去梦想。最可悲的,是睡觉不做梦。
这和睡觉的姿势有关,我在家里躺在床上睡的觉,有一多半都做了梦,而在学校里坐在椅子上睡的觉却从没做过梦。姿势这个问题,看来果真能影响人的魂壳钻进梦魇。
从十五楼坠落,一般人会摔死,少数人会摔散,没有人会自救。但是十五楼和人一起坠落,则会使更多的人死亡。可见做梦的成本是小得多。但可悲的是很多人做梦都要按照常规的逻辑去做,在最不该讲逻辑的地方理性个没完。这实在没必要。当然,也没必要不讲逻辑,一切皆有可能。
当然,“梦想”这个词已经是严重应用于现实中的一个词了。虽说没有毁了这个词,但是贬低了它的价值。一个表达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东西的词。举个例句:我们为了共同的共产主义梦想,不怕上高三,不怕下火海。在这里,这个“梦想”该做何解?
当然,我羡慕抑郁的、有精神病的人,他们甚至可以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去做自己的梦,又是多么宝贵啊。 而最该羡慕的,就是最接近于做梦状态的喝高状态。李白的生花梦笔也正是从酒而来。李白在他著名的抒情诗《五魁首》中写到:五花绑,捆成毬,呼儿将出换美狗,与尔同结万古仇。
于是,爱耍剑的李白桌子底下去了。
李白醒后,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坐在桌子底下,桌面高高在上,于是他又吟出了“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的诗句,然后磕了脑袋。又睡了。
这就是那个童真不泯的李白,不遵守中学生守则的李白。
2007年8月20日星期一
达摩克利斯之土豆辣子
我们家窗户对面原先是小卖部跟花店,后来给扒成巴格达市中心了,于是就这么停着。直到俩多礼拜前,终于有人管了。盖了一个“社区警务室”,也就是派所吧。现在已经封了顶了。说起来这小房子盖着也容易,拿砖砌一圈墙,上面弄个活动房式的蓝顶子就行了。但是这房子盖完了怎么看怎么不是玩意。怎么着也是个派所,可打外面看着就是一个车棚子。当然这也许是我神经过敏吧。谁让我在学校当的是太仆卿呢。
不过我这次可破了记录了。我用我建的俱乐部队“中国之队”踢了英格兰国家队一个16:0。这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大胜。可是在我建的这个队在刚开始踢的时候,都是每场被人家灌个3:0。由此我才发现,“中国之队”对英格兰的比分由0:3到16:0的转变,是党领导下的人民球队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强到大,从大到死之光辉历程的真实写照。 虽然又说偏了,但我发现我至今还没有提出正题,所以又不偏了。就继续这么说吧。
昨天翻了翻几本不搭界的书:一行左传,外加这一行的八行注释;十五行刘禹锡集;三十页《菊与刀》;一页叔本华;两行萨特;几页崔之元的并不怎么新的的《卢梭新论》;还有若干杂志。实在是没什么可资做笔记的东西。
但好在,我们家的下水管漏了。而且水流儿越来越大,顺着瓷砖间的缝隙源远流长、浩浩汤汤。现在已经荡满了整个地漏地区。我猜测这与湖南的塌桥事件、福建台湾的台风有密切关系。但是我爸做出了决定,发了大水,堵不可,疏亦不可。惟以换管为计是矣。果然,铸铁的管子是绝对不行的,必须换PVC的。当然,这种将要换的PVC管我见过。我和我爸经常去的拉面馆里,我们俩经常坐的一个位子旁边就有这种下水管。有时我们俩吃着美味的拉面时旁边的下水管里流水的声音实在是有趣。
我实在是废了。因为我说着说着偏又提到了吃。按我妈的说法我不该吃肉。因为那天在我表姐的柜台那里我踩过一个标准的玻璃面秤,它显示我的体重是110公斤。这说明我的体重一点没降。因为我根本没减肥,而且依然在不断吃肉,不断地吃辣子。
我到现在和十几年后都没打算制定一个所谓的减肥计划。因为我实在是不打算减肥,我也没觉得我有那么胖。当然,胖不胖都是别人说的,就像我后脑勺的头型一样。所以它们跟我都没关系。
但是我并不是像梁山海盗一样大块吃酒,大碗喝肉。我摄入的肉元素主要还是从菜中来的。诸如土豆辣子、鱼香肉丝等等。但是我最喜欢吃的菜还是土豆辣子。为此我还说过我的唯一一句名言:“连土豆辣子都不吃?!忘了本了!”我说这话时是处于一种神圣感的包围之中的。虽然我说不吃土豆辣子就是忘本,但是我知道,红军长征不是吃土豆辣子走过来的。土豆辣子不是别人的本啊。
对于吃土豆辣子我是驾轻就熟,我妈甚至说我的舌头已经感觉不出辣味了;对于摆在桌子上的一堆土豆辣子我也能好整以暇,分成十天吃就行了。但是,什么事情都有意外。这两天我妈买了一种鲜红的尖辣子,并且用这种辣子炒了一次土豆辣子,我和我爸一吃就说好,因为辣味确实很足绷。然后吃着一直没事。等到都吃完了,我正咂么滋味的时候,突然我打了一个嗝,把辣味给拱上来了,却没拱到嘴里,而是停在了嗓子眼上。于是我被辣了个够呛,赶紧喝了点凉水才算好多了。
我的舌头对于辣子已经没什么大感觉,但是我的嗓子眼很脆弱,人们大多数时候评判一个人能否吃辣子也是看他味蕾的承受力如何,理所当然不关注嗓子眼。但是辣子没犯什么错,我自己的嗓子眼和噎嗝却可以骗我,把我折腾个够呛。于是我就想到了考试。我至今都怀疑我中考的数学分和别人弄倒了,因为我说什么也不信平常数学过不了80的我中考会考102。于是我爸说,这种事多了去了。他还举出他们单位若干同事的子女平常学习好而高考却发挥失常考砸的成功案例来做佐证说明我发挥超常。但我还是不信。原因还是勉强能有的,因为我的高考肯定会考砸,所以我现在承认我可能在考场里超常撒疯会带来一些麻烦。因为无论怎样,我还是伸着舌头去考试的。但是高考如果考嗓子眼的话,我就会被辣得够呛。
现在应该是七月初八了,昨天早晨的广播放了一首叫“七月七日晴”的歌,于是就一天都是晴天。我的嗓子眼怎么说我不知道。
现在,抄上题目:达摩克利斯之土豆辣子…… 也许,更好的题目是达摩克利斯之嗓子眼与噎嗝。
2007年8月14日星期二
好吃的大肉片木须肉好吃
这两天用Torpark上维基百科原站,实在是太爽啦。很多以前用代理看不了的词条都能看了。当然,我在用迅雷下这个浏览器的时候,迅雷告诉我这个软件是木马。我把它下载下来之后,用瑞星检查了一下,根本没毒,也不是木马。为什么呢?我不说你也明白。
这些天的前些天把柯南剧场版的前十部都看了。看完之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工藤新一的“新一”两个字的日语发音是“洗衣机”。我还特意去豆瓣的柯南小组验证了一下我的结论,结果我的看法和别人一致。另外还有高人用中文音译出了工藤新一的全名:“滚筒洗衣机”。我思忖了一番,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那天晚上跟我爸去了我表姐工作的那家商场。原因是表姐给我爸发短信说她们那儿搞大降价,让我们爷俩来逛逛。虽然天儿热,但是好歹也受了邀请,玩儿嘛,去吧,反正也不买东西。确实,她们那里卖的都是运动装,我跟我爸都不穿。我就想到那儿买身校服,可人家又不卖。我们爷俩到那之后上了三楼找到了她,呆了一会儿再下来,可就出不去了。好多人来抢购,商场都叫来城管维持秩序了。当然,这种情况出现一点也不新鲜。我表姐跟我们说了,她们商场在这次大降价之前先把价都提了上去,然后再来这么一下,就引得这么多人来抢购了。这种事,其实谁都知道。但是人们为什么还要来装成一副开粥厂的样子来买东西呢?这种事,其实谁都知道。
我爸我妈手里有张家乐福的抵票,好像买一百以上的东西能抹不少零儿,于是他们就出动,买了注意了很久的那种塑料整理柜。他们说,买这柜子,就是要我把灿在外面的书本、零碎什么的统统装到这柜子里,这样外面显得利索。我当然就得问他们了,灿在外面跟灿在里面有什么不一样吗?哪儿灿不是灿呐?当然我没得到回答。好像确实是有区别的,因为哪儿灿好像都不行。
当然,这也可以用此逻辑来解释。什么价不一样?什么价买不是买?不都是买这个东西吗?到底是东西重要还是价重要?
虽然,很多人买东西是冲着价格便宜,而不一定是有用。虽然,脑子一热买回家的东西迟早会有它的用处。
但是,这又要涉及下面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有价格?这也很好回答,因为一个东西必定会有其价值,而价值的体现或表征就是价格。这是一个很好很合理的解释。这符合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跟着党走的要求。但是东西为什么要有价值?如果东西用不着,那它还是否有价值?这是一个没意义的问题。
是的,东西本身没有价值,人对东西的使用才使东西有了价值。但是这和价格无关。那是别人评估的东西。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所有东西对我来说都没用。它们都没有价值,但都有价格。于是,人们为了区别各种人,就用他们对东西用途的看法来进行操作,概括出一个或一群人的价值观,然后评估他们为其所用的价值。拥有价值观的东西——人还是要被另一些人拿来评估价值,这实在是有点可悲。但是这正说明了一个问题,价值是没有意义的,虽然对价值有评估能力不会影响到他们的价值被评估,但是这确实又与被评估的人有关系。所以,只有不去评估别人的价值,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人评估,也就是不被人利用。按着这样去做,我保证实验者会被人欺负死。因为,无需估价的东西是可以随意使用和处理的。
看来,没有办法脱离价值世界了么?看来是有办法的。就是去使用别人,去奴役别人,去毁灭,或者,去重估一切价值。
这么说,只能是因为“不去估别人的价,就不会被别人估价”这种逻辑只能在全世界中的一小部分中国人里才能行得通。
于是,和上面无关的是,我在猪肉涨到十三块八一斤后开始天天想那种大肉片子。大片肉的木须肉。大片的肉、大片鸡蛋、大片木耳、大片黄瓜……实在是好吃。但是,如果没有价格,吃多少有多少又是不可能的。怎么办呢?只能想象啦。当然,不是想像大片肉的木须肉,而是想象没有价格会怎样…… 自给自足虽然被斥为落后,但是这种时候真的有好处。试想,一个三口猪之家,一年只需吃一百次左右的木须肉。如果养上三头猪,就能自己供应木须肉用肉了。这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啊。
2007年8月7日星期二
一次战役
“你确定吗?不改了吗?那好,恭喜你,答错了。答案是B!”
“可是,主持人,我还没选答案哪。”
“是吗?我不知道啊。”
突然,一颗炮弹在军帐外爆炸。
“砰——!”
屋里的士兵们乱作一团。前线版《开心辞典》被迫中断。
第381集团军群第38集团军司令官弗里德里希上将沉着应战。他丢掉了自己的佩枪,端起一挺重机枪朝逃跑的士兵扫射。士兵一片一片的倒下。
敌军冲了上来。将军将机枪交给四个机枪手,自己赶往后方医院,准备吃午餐。
前线吃紧,将军也在吃紧,因为鸡炖得太老了。
突然,又有炮弹落在了医院前的开阔地上。形势十分危急。
将军走出病房巡视,有很多伤员在空袭中受了伤。将军安慰着他们。
一个通讯员跑来报告:
“将军!敌人已经突破了我们的卡布奇诺防线!请您迅速上前沿指挥战斗!”
“滚!什么卡布奇诺防线!那叫马奇诺防线!说!现在的情况!”
“前沿和后方中断联系已经一个小时,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
“那就快!按A号计划执行!”
“是!”
通讯员连滚带爬地走了,将军跳上了汽车,火速赶往前沿。
将军的汽车在途中被炸了九个大窟窿,到达前线指挥部时,只剩四个轮子了。
一个参谋向将军报告:
“将军!我们破译了敌人的电报,发现我们按照A号计划派出的第43空降师在落地后四十分钟内就被消灭掉了。现在敌人正向我们的指挥所进行突击。我们建议您立刻撤离此地。”
“刚才是谁在这儿发布命令的!给我站出来!”
参谋长海因里希少将来到将军跟前。
“报告!刚才是我发布了命令!”
“你?你让空降师落在哪啦?”
“报告将军!他们降落在了5号地区的山里,对敌人的右翼实施突击。”
“没错啊,那为什么这么快就被消灭了?”
“报告将军!我不知道!”
这时通讯员走进指挥所,对将军报告:
“报告将军!按照A号计划派出的第43空降师在四十分钟内被消灭,请问A号计划是否继续执行?”
“废话,继续执行!派出第29空降师打击敌人孤军深入之敌!”
“是!”
将军下完命令,拿起望远镜注视着前线的情况。
突然,将军把望远镜往地上一扔,照着参谋长的鼻子就是一拳。
“谁让你炸弹伞兵一块扔啦!谁告诉你的?你们家把炸弹和伞兵从一个飞机上扔下去?你们家伞兵拿轰炸机扔!那不到地上就……”
“报告将军!我们的飞机实在是不够啦!”
“还有多少架?”
“500架!”
“不少啊,那赶紧派出去!”
“将军,是500架没错,但那是真正的500架,是500个架子。”
“那能开的架子……不是,飞机,能开的飞机有多少架?”
“没有。”
“那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去死!”
参谋长听从了将军的命令,走到墙角里,朝嘴里开了一枪。
将军咬牙发狠:“要不说你年轻呢,叫你死你就死去呀?!”
通讯员又跑来报告:
“报告!总部增援我们的400辆柯南牌坦克已经运到,请您前去查收!”
“好,我去,带路!”
将军来到20公里外的临时车站,下了驴。他走进车厢,用撬棍打开纸箱,验收运来的坦克。
将军仔细端详了片刻,突然转过脸来,给了通讯员一个大耳刮子。
“你们家这叫柯南牌!看好了!这是Canon,佳能!不是Conan!别你妈老外了!”
通讯员嘀咕:
“那,将军,佳能出坦克吗?”
“你管呐!死去!”
“是!”
通讯员走到车厢墙角里,朝嘴里开了一枪。
不久,另一个通讯员向将军报告了将军早已料到的一条战报:
“报告将军!第29空降师在三十分钟内被敌人全歼,请问A号作战计划是否继续执行?”
“废话!继续!”
…………
15个小时后,A号作战计划实施完毕,第38集团军还剩三个整编炊事师共六万余人还在顽强抵抗,其余士兵已被击毙并投降。
弗里德里希将军下令全体投降。
这时,弗里德里希将军将所有坦克纸箱都打开了,把400台复印机推了出来,开始复印劝降传单。
于是,士兵这时才发现,他们的弗里德里希将军是敌军派来的特务。
当然,参谋长和死了的通讯员也是特务。
士兵们一拥而上,把弗里德里希将军绑了起来,用杆挑上,拿到已经失守的阵地上跟敌军谈判:“唉,你们不放过我们,我们就把你们的这个特务杀了!”
敌军有人答话:
“随你们的便!你们把他大卸八块我们也不管,我们不认识他!”
“扯谎!他就是你们的特务!”
无人应答。
士兵们二拥而上,把将军打死了。
敌军发动了总攻。
三个炊事师被全歼。原因很简单,没有人指挥。
敌军见到了弗里德里希将军复印的传单,内容是弗里德里希将军劝敌军投降的话。
敌军找到了弗里德里希将军的遗体,并就地埋在了一口井里。
随后,消灭了第381集团军群第38集团军的敌军被整个第381集团军群包围了。
敌军被全歼。第381集团军群第38集团军的兄弟部队找到了弗里德里希将军的遗体,就地葬在了土里。
随后,第381集团军群被敌军的两个集团军群包围,两个小时后被全歼。
敌军找到了弗里德里希将军的遗体,就地埋在了一口井里。
随后,敌两个集团军群再次被包围……
55个小时后,弗里德里希将军的遗体再也找不着了……
战役结束了。
2007年7月31日星期二
谈谈动画片
细想起来,我看过的长动画片只有《柯南》,外加几个剧场版;看过的漫画只有《机器猫》,外加几个超长篇。看《机器猫》,会给你留下最温馨的童年记忆,适合于作冻饿而死之前最后的那点念想。而看《柯南》呢,会让你领略到人的本性与非本性,在灰原加入后还会添上些许哲学意味。当然,我看到了精彩的杀人技艺和缜密的破案思维。这些也确实是我喜欢看的原因。但是,谁都知道,柯南破的案子里没有分尸案、没有强奸案。这说明这些案件的被害人的死都是艺术上的死亡,与真实的死亡还有很大距离。 每次看电视调台时,偶尔调到少儿节目,我都有些异样的感觉。我的童年缺少童话。我在小学时的主要读物是《机器猫》、水浒、三国小人书,所以基本没学到什么好儿。
当然,我的童年也是在相声和电影中度过的。到现在,我听过的相声不计其数,还竟然影响了我的语言习惯。而我所看的电影,都是革命题材的,地道战、地雷战看得我如醉如痴。这似乎可以说明我从小接受了比较系统的革命英雄主义教育。由于看战争片所扎下的良好功底,我在任何时候看电影甚至看新闻时都对死亡感到很平常。直到现在,在看《黄金甲》中那堆积如山的尸体时,我竟然还变态地认为那是一种美。的确不可否认,那真的是一种美。
一个人所观看的艺术作品或经历的事件可以塑造或改变一个人的审美观和审丑观。这是一个人人知道的歪理。众所周知,审美是从事物中发现丑,审丑是从美的事物中发现丑。无论是中国人从前隐讳地表达的死,还是西方人露骨地表现的死,都是死。但又真的有不同。
但是所有的这一切都还仅仅存在于意识中。不是现实。现实真的更残酷。
我又一次的惊呆了。
我第一次惊呆是在小学六年级时。当时中国出过一件大事,就是几个练法轮功的在天安门自焚的事。那件事发生在年三十下午,中央台把消息延后到初八才报。当时的新闻播出了那些焚后尸体的惨状。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死亡状态。于是我惊呆了,吓了一大跳。但是,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害怕过看焚尸。后来上网看林彪的尸体照片时,我竟然没感觉害怕。
又一个六年的轮回。我现在是中学六年级了。却再一次被惊呆了。那天我用火狐转接了好几次,终于登陆了中国大陆的绝对禁网“六四档案”。调出了一些89年天安门事件的图片看。开始还好,都是些被机枪打死的尸体的照片,但是后来看的那几张把我吓住了。那是几张被坦克从全身轧过去后形成的肉酱的照片,又是一种我没见过的死亡状态(虽然在水浒、三国里把人砍为肉酱屡见不鲜,但真实的照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虽然没吐,但是闭着眼愣了几秒钟,之后赶快把浏览器关上了。原来,我还没残忍到我想象的地步。
天安门,中国人民的圣地。城楼上挂着那每年换一幅的毛主席画像。他的神情是那么的安详。但是我想象的出,我出生的那一年在那片地方发生的大屠杀,民主女神沾了血迹,人民英雄纪念碑沾了血迹。但是那幅画像依然安详地看着长安街边那些尸体和齑酱。
中国人与欧洲大汉们相比,是柔弱的。但是中国人有灵巧来弥补。所谓“四两拨千斤”。但是为什么强大的中国人要靠四两拨千斤来展现自己的弱小呢?四两真的能拨千斤?中国人为什么不是千斤?中国人为什么不是四两?中国人为什么不捏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然,我们不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们祖祖辈辈都在子承父业做太监,为皇帝服务着。我们搬起石头都不知道砸谁。
现在,有些跑到美国的汉奸说,要在89年的事件中死人最多的地方之一的木樨地建造六四纪念碑,更有甚者说要在天安门广场中央建纪念碑。这实在太荒谬了。有什么用?有人说得好,那件事,其实是件愚蠢的事。一切人,都是那么愚蠢。
当然,我闹肚子时,解完大便经常擦不干净。每到这时,我的脑海里会浮起张信哲《白月光》里的一句词:“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2007年7月27日星期五
秦淮赛那河
前天买了一本波德莱尔的《巴黎的忧郁》。刚刚翻了二十几页,我发现我还是能够像些人的。起码在这前二十页里,波德莱尔有一些另类的气质,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幽默,但是可以算得上冷笑话。当然,对于善恶、美丑的追问,还是最有意思的。
也许我总是喜欢瞎看胡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说别的没用,单是这个地名,就足以使人浮想联翩:巴黎。传说中的浪漫之都。虽然说不至于称其为拉脱维亚或泰国,但是也实在是较为开放的地方。作为中国人,又自然爱把巴黎的海河塞纳河与金陵的秦淮河做比较。这么比可就比出不同来了,秦淮两岸的酒家都是一样的繁华,塞纳河则是巴黎高低阶层的界限。这也许成就了巴黎的浪漫,也使得浪漫打了折扣。
前天买书我是和机哥一块去的。机哥最近也在关注着一些有趣的玩意。诸如诗词歌赋、妹尾河童这类的说闲不闲的书。当然,他也在感叹着中国人的伟大。他说在公元前二百多年时,西欧各国的人口加一块才几十万人,而长平之战秦军一次就坑杀了四十万赵军。中国的人口之多、文化之领先使得他赞叹不已。这也难怪,因为我们现在是那么的落后,而人口依然是那么的多。
当然,机哥对于社会的阶层问题也在持续地关注着,而且有时还显得很敏感。虽然他处于上流阶层,但是他从来不承认。就像我从来不承认我不是混蛋一样。当然,把人划定为各个阶层或阶级是精神猥亵的表现,是不关注每个人本身的表现。但是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人还是要依赖这套概念来表达。这实在是悲哀。
上个学期学那个戏剧单元时,老师组织我们看话剧改编的电影,这事我提到过。说的是看《雷雨》和《茶馆》,但临了只看了《雷雨》。于是我昨天上午看了电影频道播的《茶馆》。算是把《茶馆》复习一遍。于是,我注意到了那几个词:“改良”、“维新”、“革命”。原来在课文里还选了李三的这句台词:“改良?越改越凉,冰凉!”把这套话放到现在,就是:“和谐?越和越邪,顶邪!”
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命运,一群小人物被组织起来可就不是一群小人物了,而是一群小人物了。于是历史说历史是人民即小人物创造的。为了求证,我每天晚上7:35准时看电影频道播的《大进军》系列电影,了解人民军队辉煌的屠杀历史。我明白了什么是人民创造历史。什么是解放。解放军英勇战斗是为了解放。但是他们应该不会想到他们赢得的所谓解放仅仅持续了五六年,就又开始有人用新的方式来重复宿命。人民创造历史?明明是人民在承受历史。
机哥打算补回那逝去的岁月,从现在起开始看古文,了解中国古典文化。而我呢,早已把我以前的爱好历史给抛到脑后的屁股后头去了。不是我不想看了,而是那玩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历史都是些别人的记忆,而且是别人抄下来的另外的别人的记忆。历史的亲历者对我们讲述的,也只是他那个历史的遭遇者脑中的记忆。这些与事实都没有任何关系。
秦淮灯影,塞纳笛声。纵是人间至乐,却是真正的历史。我们会看河,会过河,还会跳河。河水记载了我们的喜怒哀乐,音容笑貌。脱掉雨衣,左脚脱下皮鞋,右脚脱下拖鞋,然后向河中纵身一跳。我们便啪的一声变成了照片,漂浮在河上,随河一起见证后继者的到来。
秦淮河,是柳如是们的泪水汇成的;塞纳河,是德·鲍赛昂夫人们的泪水汇成的。所以,那海水们才是咸的。在不久的将来,地球上会剩下那最后一滴水。当然,不是泪水,是口水。
爱因斯坦说得好:“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典出自姜昆的相声)这话说得不对。真的没用的话,那人们还诌出一个天来吓唬自己干嘛呢?
当然,我们不可能达到老子那样无为的境界,但是我知道,不论我们做什么,都和没做一样。万为即是无为。无为即是万为。
当然,老子绝不是什么旧的奴隶主阶级的利益代表……
历史,死去!
确切地说,历史的阶级,死去!
2007年7月19日星期四
半风月谈
今天我重装了系统,打破惯例,把系统装在了D盘里,以后C盘就成了我的游乐场了。
今天我上了网,看见网上说《读书》换主编已经成了既定事实,还有人说“新自由主义者终于把新左派的《读书》主编弄掉了”这类的掰扯不清的话,实在是让人一塌糊涂。一群肉食者抢食说的话,不看也罢。对我来说,《读书》爱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就算让党组织接管了,我终归还是要继续买,我花的冤枉钱还少吗。再说,我买《读书》都买了三年了,怎么着也成了习惯了,惯例是不能被打破的。不然就要出乱子。
把杂志拿到学校才看了看这期的《文史知识》,有一篇谈柳如是尺牍的随笔。看来作者和我不同,在写文章前仔细地研读过原材料,文笔也还可以,而且没有过分纠缠于柳如是归嫁钱谦益的政治因素一类的烂事,还是从文学的角度来看文学的,这太不容易了。
记得有一次的语文课,作课外古文的练习,读的是《后汉书》里钟离意的一段传。节选的部分描述了钟离意格外的法外施恩,最后还受到皇帝赏识的过程。钉死了意思后,老师让我们说说自己的看法。我当然没有发言,不过我听见了真的在当皇帝的老三皇帝陛下的一番宏论,说钟离意的作为只是政客所干的事,一切都为了取悦皇帝,好加官进禄。你说我能说什么呢。就好像进入某一国家政体中的人无一不是政客似的。确实,有大作为的都是政客,但是推动社会进步和倒退的关键,则是那些因兢兢业业而碌碌无为的政策执行者们。
所以,人们到底爱不爱国这个问题就好解决了。你要说中国人不爱国那可就错了。你跟哪个中国人谈关于小日本的问题,人家不得说“中国跟日本早晚得有一战”或者“日本这个民族野心太大,必须灭掉”一类的爱国大话?中国人连灭掉所有日本人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但是光看了个《黄金甲》就受不了了?就犯恶心了?朱大可说《黄金甲》宣扬“帝国暴力美学”;朱伟说《黄金甲》传播视觉暴力,这两句瞎话说的都没错。而且,我估计如果朱元璋看了《黄金甲》,也会被吓得抱头鼠窜。这心里想的怎么都变成真的还让人给拍下来了?
也难怪,西方的大片像《指环王》一类的,杀得再多,杀的也都是鬼而不是人,而且大部分都是电脑做出来的。《黄金甲》跟《指环王》可是大不一样,里面杀的都是人,而且大部分都是电脑做出来的。
那我估计美国的那个纪录片《南京》就应该没人敢看了。
当然,了解南京大屠杀的历史,属于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看了我们有多少同胞被屠杀,我们就爱国了。爱国的目的就是灭日。灭完日呢?就没活干啦?
所以,我们可爱的中国古代史课本(模仿我们历史老师的口吻)说“仁”是儒家思想的核心。这真是一点错也没有。我们可以用训诂学中的形训逼供,得出结论:何谓“仁”?仁者,立人以二也。人不犯二,何以仁?
我上初二时的政治老师说,要说泰山,当题以“虫二”二字为妙,取此二字“风月无边”之形。这样的说法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虽然不是一个爱谈风月的人,但是既然是“半风月谈”,也就不能不提风月:
吾乐风兮,无味,遂为百气之聚;
吾乐月兮,无光,遂为千冥之烛;
吾乐德兮,无罪,遂为万恶之源。
2007年7月11日星期三
名岂文章著
我现在是越来越懒了,都懒得去写东西了,包括遗稿在内,都一个多月没写了。上个月只写了四个玩意,这个月恐怕也差不多是这意思。倒不是没词儿可写了,实在是忙啊。到了现在了,不提也不行了。现在我高三了。明年要高考了。就要忙得吐血了。就要继续没心没肺了。当然,不能把高考完全不当回事,但高考这事确实不值当地当最重要的事。高考考砸了,才有心思去死,不是吗?
我知道,我现在很颓废。我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了。我在流放地法的门前看饥饿表演,在墙边目睹恭顺的苍蝇死无葬身之地。我已经轻微地觉得,初三的那种感觉又来了。每天听相声听到夜里一点转天考试不觉得困。这是一种考试的最佳状态。
不过有些毛病还是要改。上了高三了,一切就该和以前不一样了,要少看书,少玩电脑,少看电视,少听相声,少吃饭,少吃药,少上厕所,少吐,少睡,少活。
还有,以后少来这套,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说实在的,我还真没受什么委屈。何况一切委屈我都能在一秒内化解。但我整天想的是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明白,这一切莫名其妙的情绪与高三没有任何关系。我混得并没有这么惨,但是我为什么过早的一嘴食火了呢?我这么脆弱吗?我至于吗?我实在是没看出来我与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手懒了,心静不下来了,乱到不能坐在电脑前踏踏实实的写东西了。我不踏实,因为在这几个礼拜的我眼里,坐在电脑前写玩意才是一种浮躁,所以我就更踏实了,连电脑都懒得开了。不开电脑才能心静。因为我不用通过电脑来看书,我还可以静静地斜靠在床上,吹着电扇,悠闲地浪费脑浆子。
当然,我不怕擤鼻涕时把脑浆子擤出来,我还没烂到这个地步。我只是想说,我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虽然我还和以前一样。
我无意说什么豪言壮语,也没功夫说放弃高考,也不会把高考看的多简单,也没打算顺其自然。我只是希望不要太赶嘞,不要拼太多的命。至于遗憾,就算没考上大学也没什么遗憾。考个专科也不是不活着了。我还能上大学?我上大学干嘛去?谁都会嫌我碍事的。我的言行已经超出了别人的承受能力,超出了找乐的极限,已经让别人感到讨厌了。
我一直在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没事瞎想什么呀?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还算明白,我不会等到别人把我家抄了再写《红楼梦》,我不会等到别人把我杀了再去报仇,我不会等到别人把我嘴封了再狂吠。虽然这三件事我都干不了,但是我知道,意识到它们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它们都是我的处境,但我没有办法更没心思去改变我的处境。我只要意识到我的处境就可以了,徒劳地去改变它,还是算了吧。
我似乎越来越缺乏朝气,青年人所特有的那种朝气。虽然我还是青年人。我应该把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为了考大学而奋斗。但是上大学到底要干什么呢?别问了,没人能回答我。
所以,对于课本,不必太关注。翻了翻这学期的语文书,有个单元是讲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单元后面有篇选自大学中文系课本的关于现代主义的简介。也不知道这篇文章是哪个没看过哲学史的货写的。不熟的我不说,就说我比较熟的存在主义那一段: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说“存在主义”这个词是海德格尔提出来的。更不知道他怎么会说胡塞尔创立了什么“现象学存在主义”?!什么对什么呀?他到底有没有搞清现象学和存在主义的关系?存在主义只不过是用现象学方法构建的一种理论,而海德格尔所执着的是“存在的本质”,顶多如他自己所说,他的哲学可以被称为“存在哲学”。而“存在主义”这个称呼海德格尔是宁死也不接受的,怎么会说海大爷自己提出这个词呢?
因此,那天考历史时,我看着考卷上的一道题:辨析沙俄、苏俄、苏联三个历史时期的不同。于是我脑子里冒出一个词:“沙皇苏联”。有点搞笑,但是再一想可也是事实。沙皇斯大林一世估计可以及的上那个“可怕的伊凡”了吧?
2007年7月1日星期日
不许抢银行!
这礼拜买了两本福柯的书:《疯癫与文明》《规训与惩罚》。说实话,买这两本书时我只是知道福柯是个法国人,是结构主义的代表,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可是我翻开书看了看,觉得挺有意思。这两本书前者谈的是神经病,后者谈的是死刑犯。虽然说作者是在“全面的考察历史”,但是并没有磨掉锋芒,虽然讨论很理性,但是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在《规训与惩罚》的开头,福柯细细的描述了法国古典时代的种种酷刑。包括割开犯人皮肉浇油、涂蜡,之后整块割肉,再后砍斫肢体,最终四马分尸等等。看来场面还是很惨的。对于以上的惨状福柯的结论是什么?其实也是大多数人的观点,也就是这种执法实在是太违法。于是,人们普遍讨厌用酷刑来折磨犯人,但是公开的死刑示众仪式的上座率并没低。但这终归不合乎人类那善良的狼性。于是,人们说,法的精神不在于用酷刑折磨犯人的肉体,而在于直接剥夺犯人的生命。折磨肉体应该是被不齿的。
但是,终归是说什么也没用。理性?没用。起码对我来说没用。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极端所带给我的力量。我享受着在头脑中毁灭一切的快乐。我都开始不相信精神有什么意义了。但是,这几天我的看法变了,我突然又对我以前不相信的民主、自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原因很干脆:凭什么在中国上不了维基百科?我偏就上。上火狐官网下了个伊朗人做的插件,装在了火狐上。果然,经过转接,我成功的把维基百科上上了。感觉很好。在条目搜索框中输入“尼采”、“依壁鸠鲁”、“福柯”之类的词,都能得到结果,但是输入“六四事件”、“江泽民”这类词条就很难打开页面。所以,我能说什么?为什么怕别人说呢?
于是,我在这条错误路线上越走越远。所以,今天下午,我用迅雷下了一部绝对的禁片:《寻找林昭的灵魂》。我看了两遍,感受到的,是一种荡涤灵魂的力量。在反右与文革中冤死的人厥有亿万,但是能像林昭一样的,能有几人?一个人的信仰的力量实在是足以动摇别人的信仰。而最这其中最具讽刺意味的,就是共产主义信仰对林昭基督信仰的失败改造。这足以说明,为全人类而斗争是应该的。但是方式应该由自己选择。
解放前,当林昭积极地为自己的毛泽东主义信仰而奋斗时,她是多么的单纯;但是,她在反右和文革中受到非人的虐待时,她却是那么的单纯。为自己的信仰而战并主动献出生命,始终是伟大而单纯的。
死虽然难,但很容易。但要看怎么死。我在这里引一句片子里的解说词:“就我们目前所知,剥夺了笔和纸的林昭在狱中用自己的鲜血和发夹,书写了20余万字文稿、诗歌的血书,这在人类思想史上,乃至人类历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是啊,林昭就是这么死的。不是因为这些言论惹祸,而是她正像她自己所钟爱的林黛玉一样,为自己的希望耗尽了自己的一切。被枪毙前的她虽然疾病缠身,但是依然极顽强的在写着血书。她是从容赴死的。
所以,对于英雄,一切法律都没用,人们对他们除了非人地去虐待,就是非人地去崇拜。这就是庸众对于超人所能采取的最真实的两种态度。林昭和毛泽东正是两种态度的承受者。
自由、民主对于中国人来说太陌生。中国人也不需要这玩意。而为了这些东西去奋斗的人,就是中国的英雄。对于自己曾衷心拥护的民主政权突然变为法西斯统治时,林昭的人性深处的自由意志被逼出来,凝成了不可思议的力量。所以,追求自由的人就是庸众的猎杀对象。林昭就是这么死的,张志新也是这么死的。张志新被枪毙前,刽子手为防止她在刑场上喊口号,把她的喉管割断了。一个英雄不能高喊着死去,是一件遗憾的事。这也恐怕是庸众妄想把握英雄之命运的猥亵尝试。
但是最悲哀的,是林昭冤案在文革后的昭雪。拨乱反正人士以林昭遭受长期关押患有精神病为由给她平了反。多么荒谬!看来,无论到何时,英雄的行为都不能为人理解。庸众陶醉于自己创造的庸世,都把自己当英雄呢。
但是,我想问一问。自由和民主难道不是人类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吗?为什么说什么话一提这二位就会被认为是资产阶级思想呢?社会主义不应该讲民主吗?
其实我就能回答我自己:不许讲什么自由、民主!那是西方对我们进行和平演变利用的幌子。我们要讲的,是我们中国人的概念:和谐!一切一和谐为重!
于是,一切都没的可说了,如果再把老百姓的钱袋装满,那么就最和谐了。
无可救药……
说句时髦的话吧:我无语。
当然,在和谐社会里,刑罚将被废除,代以苟活。这才是人人有“原罪”。
2007年6月26日星期二
录鬼簿翻页
由于苏三离了洪洞县,向《每日新报》报了山西黑砖窑案的独家猛料,英国执政党力巴党的党魁布莱尔宣布引咎辞职,正式退位,让位于他的同事布朗。这下,中央逮着了机会,下来了矿难检查工作组,检查山西黑砖窑的问题。由于专业不对口,检查组多次遭到拦截,致使中央台计划好的突发事件直播节目不得不暂时中断……
前些日子听说日本漫画家屠格涅夫的漫画《死亡笔记》让政府给和谐掉了,我没觉得奇怪,原因很简单,社会需要和谐嘛。查禁这部漫画的部门是我们非常熟悉的扫黄打非办,而支持查禁的是广大的教师和学生家长。他们为什么这么少见地支持政府的行动呢?因为他们生怕某个小孩在DEATH NOTE上拿别人的名字练字。这种单纯的学习活动会给坚持无神论的老师和家长们带来死神赐予的恐慌。
难怪,死亡笔记本这种稀有的宝贝是不可能批量印刷的,也是不能给每个人随意使用的。一筐一筐用于出售的死亡笔记本就像天主教会卖的赎罪券一样,只能给人们一点心理安慰(但是现在连这点心理安慰也是不被允许的)。没有办法,我们心中的仇恨无法消弭,杀人的渴望无处宣泄,于是便要寄希望于死亡笔记本这种神物,这应该是无可厚非的吧。而这些复制品能真正地满足我们的要求吗?所以,人们心中的杀人欲望是无法查禁的,剿灭几本死亡笔记本只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当然,如果《死亡笔记》遭到查禁,那我估计大文豪巴尔扎克的《驴皮记》也应该被查封了,因为《驴皮记》比《死亡笔记》更使人绝望。
引进《死亡笔记》的是市场,查禁它的是政府。政府似乎是在规范市场,可其实呢?政府才是市场的把握者。有些时候看起来政府对于市场的变化无能为力,但那是假的。市场总是鬼使神差的在满足着政府的政治需要。政府不愿意人们关注什么自由、民主、平等和权利,于是就利用市场的作用,对老的就用什么“日益开展的群众文化活动”;对小的就用韩寒、郭敬明、明晓溪;对知识分子就用抢职称、抢学位等展现出他们的本性的方法让他们互相掐。反正是不让你关注你自己,让你忽略掉你自己。而对于真正能给人以启迪的东西,我们的政府或者靠直接查禁,或者靠市场的作用来使它没有价值并使你无法也不想接触到。政府利用不被自己控制的市场来为自己服务,把一个个人塞进某某阶级,把大多数人塞进少数钱,把大多数钱塞进少数人,把少数人塞进大多数人,然后头尾对调,无休止地把游戏进行下去。这就是文革后在平反冤假错案时又为何制造了一批冤假错案的原因。
反正,政府就是要对民众实施绝对控制。尽管有时好像政府站在某堆民众一边,那依然是控制一堆去消灭另一堆的罪恶勾当。没错,网上的小年轻恶搞潘冬子,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们都急了,对这些小一辈人口诛笔伐。但是别忘了,中国的传统文化正是被这群老一辈人消灭殆尽的,致使现在的中国人道德低下,想象力枯竭。所以在这个想象力得到恢复的时代他们的偶像潘冬子被恶搞是情有可原的,这是老一辈人自己造的孽。而政府在舆论上以压倒一片的气势攻击小一辈人,当然有他们的目的。
让我们朗诵项羽的名篇《垓下歌》吧!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易中天们说这最后一句“虞兮虞兮奈若何!”是项羽最招天下女孩子喜欢的原因:都败成这奶奶样儿了还忘不了自己的红颜知己,项羽真是个多情之人。但真的是这样吗?这“虞兮虞兮奈若何”是什么意思?告诉你,这句翻译过来绝对不是“虞姬啊,虞姬啊,你可怎么办啊!”,在这里“虞”要做“忧虑”解,也就是说这句诗翻译过来应该是:“麻烦啦,麻烦啦,可怎么办啊!”这是不多见的项羽内心恐惧的写照。项羽是英雄?怎么可能呢?当然,把项羽说成是英雄,是大多数人的说法;把刘邦说成是英雄,是大多数人的说法;我的说法,也应该是大多数人的说法。但是没几个人跟我的看法一样。因为前两个对政府有利,确切地说是对项羽型政府和刘邦型政府有利,而我说的对什么政府都没利。这种结果的形成又超乎市场与行政之外。
无论是荷兰连省共和国还是中央文革小组,政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甭管他们嘴里诌什么。
2007年6月19日星期二
没有日期的一页
会考结束啦,整天就剩下语文和外语了,但是依然没劲。不过收拾书包方便了许多。礼拜六考试那天我的书包里堆满了理科的书,而考完试准备下礼拜要用的书时,只要把会考用的书刨出去就行了。会考用的书下礼拜上课用不上,下礼拜开始上的所有课将来出去混时更用不上,在外面混的成果进棺材时根本用不上。一切东西在将来都用不上。需要用新的,这就是创新精神。
不过,会考弄完了,终究要对上司们论功行赏。(当然,他们不一定和我考试有什么关系。)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对天地宇宙山川之王老三给予重奖。为什么给他颁奖?老三以其深厚的学术功底,运用音训,在广东方言中把他对我的称呼“老大”读成“打达”,并通过多种方言语音进行分析比较,成功地考证出了我是“打达”人(也就是说我是鞑靼人)。当然,这个考证成果跟他没什么关系,因为他最看不起学术,也不打算对这些没用的东西有什么了解。他的考证是否来自他本人我也不知道。不过鉴于他对汉语事业做出的卓越贡献,我还是要本着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观念把奖颁给他。
当然,我无所谓是谁,别人说我是谁就是谁,别人说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我的价值是什么?按照马克思和我们英语老师的共同观点,就是我在被别人使用时别人所要付给我的报酬。即我的商品价格。所以我即使被人买来赁去也无所谓。我的价格当然有规律,但是这规律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它掌握在别人手中。
什么原因呢?这说白了就是一工作能力问题。我的学历是“资深外行”,是个棒槌,什么也不会干,也没有自尊与自信,成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为了更好的描述我以及我价值的特点,我把博客标语由“资深外行”换成了“吕布的义子”。这样大伙就能一眼看穿我的本质了。欢迎大家来我这儿练眼力。通过事物的假象来认识事物的本质是人的特殊才能,并且假象背后的本质才是真的。这是人区别于动植物的衡量标准。这是马克思和英语老师告诉我的认识论。
那么我自己总该对我自己有一个估价吧,就像高考完了估分一样,都是在决定自己的卖价。但是这种活动具体到我身上,对我却是有好处的。因为我没什么大的利用价值,不会遭到被拍卖的噩运。但是我会遭到被批发的噩运,这终究是难逃的。
我的价值是什么?混猪?吕布的义子?资深外行?鞑靼人?这些都不对。因为我没有属于自己的价值。我虽然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这是个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问题,是个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我自己无法解答。于是我向别人求助,别人也都在我还没打算求时给我指出了明路:老三和老五给了我一个相同的网址,打开一看,是套测试题,用来测心理年龄。我做过两次,一次结果是35岁,一次结果是65岁。而我的实际年龄呢?只有不到18岁,是个标准的80后。
穷人说得好: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不好,心老也不好。我为什么心老呢?因为我做了这个世界上最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不忍睹的事情: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这是没用的。因为这种思考太情绪化,没有办法使思辨理性得逞。可是惯有的神秘力量驱使我想下去。我心老的原因是什么?在我这样把问题简单化后,后来我想明白了。我虽然是一个80后,但却不去张扬自我、不去追求个性,而我作为一个65岁的心理老人,却又不甘于当我们长辈的代言人或称爪牙。于是哥们儿们以“老大”这个贬义词来称呼我,以我妈为代表的我妈用“老气横秋”这个踹义词来评价我,以马克思为代表的我的老师们用我的名字这个褒义词来辱骂我。说句不好听的,我是在夹缝中生存着。稍不留意,别人就会拿我当屁放掉。
我是个被边缘化的人,我在各方都不讨好。我处在左派和右派的交叉火力之下。因此我没有归属感?这是我心老的原因吗?也许是吧。我过早地失去了童真。当然,请饶恕我对自己上纲上线。
问题是,为什么我每次测的心理年龄都不一样?它就是准的吗?于是,上面的文字全是废话,因为太容易被推翻。
当然,这玩意是块三角铁,推翻这面,那面就立起来了。
2007年6月10日星期日
我出生的那一年
唉,不上网是不行呀。不上网是什么事也不知道。没法儿,忙那个破会考忙的,弄得我每天晚上十二点就睡觉。当然,十二点之前全都在看闲书,可就是没工夫开电脑。这两天倒是没看书,开始看电视了,看中央八的《房前屋后》。情节倒是有些意思,只不过除了唐家小院之外的有些布景有点假:八一年那会儿有松花江小面包吗?那会儿医院的门窗都是铝合金的吗?那会儿各家各户门口有现在这样的小塑料报箱吗?我为此咨询了我妈,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听说这个电视剧打算拍上三部,弄个一百五十多集,跟韩国片似的那么长,而且要拍成“平民的史诗”。对此我充满期待,不过我想,等到故事发展到这个世纪时,布景应该就能真点了吧。
我说的不上网不知道的事是什么事呢?想必爱上网的神经病们都不知道,也不打算关心。当然,只是一件小事,就是《成都晚报》那事。其实就是在广告缝里夹了一句“向6·4遇难者的母亲们致敬”,并没有什么呀。可是这《成都晚报》愣是让人给整顿了。当然,实在是该整顿,天安门那事多少年没人提了,人们都快忘光了,干嘛要重提呢?干嘛要搔到痒处呢?干嘛要把实话说出来呢?犯忌这种事,不能不小心。别忘了,秦城监狱可还没住满呢!
上网搜索一下吧,输入“1989政治风波”、“6·4”、“1989天安门”这类关键词,倒是都能出来结果,跟八九风波有关的能打开的链接只有人民网的。看看内容,都是些官方说法,跟大学历史课本如出一辙。而其他的呢,点完了都是“该页无法显示”、“无法访问该页”之类的僵尸页面。为什么打不开呢?这还用问?被屏蔽掉了呗。
说实在的,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任何国家都存在这种事情。准确的说,任何国家都在某些阶段都有过这种事情。甭管是什么所谓民主最完善的美国,还是什么所谓思维最理性的德国,都出过迫害政见不同人士的事件。出了这种事,也不足以对一个国家的民主程度做出评判。但问题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一直反对的全球化都成了不可逆转的趋势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存在?
结论只能是“意识形态的不同”。说什么也没用,赚钱的冲动、高考的紧迫、生机的艰难夺走了我们和我们的社会一切的思考时空。我们都忙于挣命,无暇顾及所谓的“理想”。其实,民主是有钱人的专利,是所谓“积极公民”才享有的服务,对于现在这个正在崛起的中国,民主虽然被叫得很响亮,但是不可能实现,因为中国还太穷。
6月1号出的《南风窗》的封面故事是“民主·中国结”,具体内容没有提及89年那点事,但是为什么要在六月开头讨论民主这个话题呢?我这样说可就是有点找骂了,有些故意曲解别人的意思了。可就算《南风窗》的编辑们没有这层意思,在这样一个月份刊登这样一个封面,实在是有象征意义。
礼拜四的历史课,我们班牟大叔就因为意识形态的不同跟我们的历史老师兼班主任老王闹起来了。其实牟大叔说了什么?不就是说朝鲜和韩国交好是因为朝鲜缺钱花么?这有什么错么?历史课本还天天跟我们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呢,难道朝韩和解的行为就不能解释为钱的问题么?这难道不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事情吗?
所以,甭管是社会主义国家,还是资本主义国家,还是非洲的哪个部落,他们的意识形态都是一样的,都是锱铢必较地争夺利益,这就是国家这个矛盾体的共性。而原始社会之所以被称为最蒙昧的时代,是因为人们不知利益为何物。
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作为学说与理想,都是好的,但是只要用国家这种形式去实践,都不免陷入万丈深渊。很难说这两种主义的实践是成功的,因为这两种主义本身就是不完善的。任何一个国家的意识形态在发生改变后,总要有前意识形态的携带者存在,是无法肃清的。新旧意识形态的代理人都声称自己的主义是最好的,但实际上这两样东西都装在一个狗食盆子里。
一个旧病复发的病人需要医生和护士来救他,但他不知道,救死扶伤的医生和护士是来让他就死赴殇的。新的疗法旧的疗法都救不了他,该死,总要死的。
当然,我又犯了观点偏激的罪,请大伙处置。
所以,不要谈这种问题,应该尽量糊涂一点好。怎么糊涂呢?听流行歌吧。来,跟着信乐团一起嚷歌吧:
“死了都要二,让你我什么都不明白……”
2007年5月31日星期四
吹风又绿江南暗
中央下令,发起打击色情淫秽网站专项行动,我举双爪支持。现在此行动已初见成效,让我们来看一看行动成果。打开百度图片搜索,键入关键词“色情”,没有搜索结果;键入“强奸”,没结果;键入“裸体”,没结果;键入“文革”,没结果;键入“中共”,依然没有结果……由此,我们可知,此次专项行动的目标好像不仅仅是不健康网站……当然,在高考作文评分标准中,反党反社会主义、违反四项基本原则(有两项现已打折扣)是要规在“不健康”一类中的。当然,这些“违四”才是真正的对统治不利的东西。
听新闻说,大贪官郑筱萸被判了死刑。实属罪有应得。身为药监局长,竟然草菅人命!暂且撇开药的质量问题,光是胡乱批药品编号也是祸国殃民。这样的贪官实在是该杀!判处郑筱萸死刑,实在是党中央的一项不多见的英明决策!表现了党中央惩治腐败的决心!所以,判处郑筱萸死刑,其客观作用是杀一儆百,其主观目的是挂一以漏万,以便对其他不知名贪官网开一面,从而进一步从企业中抓钱,增加皇室收入。(对不起,在此我使用了辨证的观点,该死。)
不过,应该在全国范围内统计一下,5月30日一天之内有多少人跳了楼?财政部30号半夜两点半下令调整股票印花税,就那股市的大屏幕啊,刷的一下就都绿了,好像是专门给忍者龟做的免费广告。人家《联合早报》说中国的大学生进了“黑色五月”自杀季,怎么着,五月还没过完,又要发动炒股的老大娘们也跟着大学生凑自杀的热闹?当然,这是国家正常的宏观调控,调整经济发展形势。
好,流氓耍够了,下面干点什么?吐痰吧!吐痰,这玩意挺好玩的,不过,吐口什么色的痰呢?就吐口一氧化氮色的吧。
今儿语文课学了关汉卿《窦娥冤》的第三折。嗯,恰如其题,确实冤枉,天大的冤枉。感天动地。窦娥说:“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此外还说了一大堆话,把天地骂了个狗血喷头。这能说明什么?很遗憾,只能说明老天爷这块料是那么的不要脸。人家窦娥把你老天爷骂了这么一通,你还遂她的愿,真弄个血沾白练、六月飞雪。而更遗憾的是,窦娥呵天斥地的话确实是真的,都是大实话,看来这老天爷除了欺软怕硬之外还没法不讲理。没法不讲理,那老天爷的尊严何在?不违法,执法者的尊严何在?所以,说实在的,这老天爷也是没办法。因为窦娥同那些贪官污吏一样,都是老天爷惹不起的人物。老天爷和我们庸众一样,也生活在凡间,而且就在我们中间,和我们一样谨守中庸之道。
当然,我们的语文老师把一切反抗的言辞都归结为反抗封建法制、封建礼教,实在是不妥(迫于媒体压力,我只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也由此,我们的语文老师很不受机哥待见。
当然,我的反抗精神不如机哥。我就是个老天爷。
但是,成为一个合格的老天爷,也不容易。想来想去,摆脱束缚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当老天爷,去买股票,去跳楼。
当然,从二层跳和从二十层跳是有区别的……
2007年5月27日星期日
小时不识月
我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到,这件事不解决不行了。《天涯》必须要有一位专职的图片编辑了。《天涯》上图片那么多,可是有一半都是虚的,还有马赛克,太烂了。特别是这第3期,电影《世贸中心》的海报虚得都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当然,这得赖我,因为我不能通过一张看不清东西的照片发现照片拍的是什么,我没有通过现象分析事物本质的能力,这是与高考的精神背道而驰的,应该判我死刑。
以上是我对我糟糕的政治课成绩的不要脸辩解,没有什么实话。但是“得赖我”这三个字绝对是真的。因为我是胖子,所以一切责任就要算在我的肚子上。肚子这东西,能装肉,能装油,能装排骨。多好啊。但是这两天恐怕不好办了,因为猪肉涨价了。国家都快动用储备肉来平抑肉价了,估计没几天就要找到我头上了,征我去当猪。再想想,过个二十几年,中国跟日本打起来,国家就要动用储备人肉来平定前线了,估计没有几十年就要找到我头上了,还是征我去当猪。
就那天,我早晨上学,到了三潭路跟鞍山西道的交口,是红灯,我就停下了。听见两个四十三的哥们儿谈话(他们即将成为我的校友)。一个说,他六日两天整天都在看《神雕侠侣》,不为了看情节,就为了看刘亦菲。恐怕大多数人也都这么想。可不吗?我原来挤在我妈旁边看《金粉世家》,我看的是什么?不也是为了看董洁吗?情节有什么好看的?当然,在我成为流氓后,我觉得任何人长得都是一个模样了,也没什么俊男美女这回事了,所有人都长得够漂亮的。
这些天一直在看《加里森敢死队》。没法,经典就是经典,无法复制。也由此想起了一些往事。当初天津二套刚刚有“老片场”这个栏目的时候,放的第一部片子就是《加里森敢死队》,当时我还在上小学。我爸跟我介绍加里森敢死队时说加里森这帮人什么都会,我就问他,什么都会?那他们会数学吗?倒把我爸给问住了。现在再看我明白了,我小时候太幼稚了,就像我现在这样幼稚。数学?数学算个屁!一点用都没有!比起骗、偷、抢这些技艺简直不值一提。想活命,数学是没用的,哲学也是没用的,科学也是没用的。坑蒙拐骗是第一生产力,钢蹦儿决定进化方向。可是我作为一个流氓,我在干什么?念高中,念完高中念大学,念完大学考研,考个硕博连坐,最后拿个博士帽充满自信地去要饭。
我总是那么的幼稚,幼稚到觉不出自己是多么的幼稚。真是不可救药了。何以见得?人家的幼稚是可爱的,因为是装的;而我的幼稚是可恨的,因为是真的。我逮着个手机上的冒险岛就玩得劲儿劲儿的,可人家呢?玩的是魔兽、NBA,都是大游戏,得练几十几百级,得研究战术,得看攻略,得找个电脑整天泡。此小大之辩也。
我幼稚在何处?据原来我们胡同的一个哲学家说,在于掩饰自己的幼稚。欲盖弥彰,越描越黑。于是幼稚的我为使自己面目全非而去摆脱幼稚,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学习,争取早日成为《天涯》的图片编辑,争取早日成为对国家有用的猪,争取早日跟别人长成一个模样。
当然,我们都是兵马俑,虽然表情各异,但是颜色都是一样的。黄不拉叽的,还不会动。就像我一样。
我幼稚,还是个流氓,还是个胖子。还好,我是真的幼稚,幼稚到想当流氓;我虽然是流氓,但好歹不是叼一烟头摇头倚巴晃的那种;我虽然是胖子,但是是吃米面喝凉水长成的中国传统胖子,不是啃麦当劳叔叔长起来的洋胖子。有这三样,足以证明我的幼稚,流氓,胖子。它们是属于我的。
当然,距离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我还有很大差距。我过于拘谨而不修边幅。多热的天我都把扣子全系上,可是我一礼拜才洗一次脸。我就是矛盾体。我过于不修边幅,都末梢神经坏死了也懒得动唤。都动唤不了了还不动唤。唉,混了半天不过是等死。
2007年5月21日星期一
你们打死我吧!
最近听新闻说,电视剧《红楼梦》中林带鱼的扮演者陈晓旭法师去世了,心下觉得有那么点不痛快。毕竟是比我大二三十岁啊,比我大一轮的人啊。就在这儿纪念纪念吧。单弦名家谢芮芝的大弟子香香唱过一个梅派名段《泉水》,里面有两句唱儿,批黛玉极合,其词曰:“流过葬花带泪,几度轮回,何处是红楼?才有诏书切峻,催臣上道,料想祖母直奔杀虎口,苦苦等候……”
昨儿个好像是什么全国助残日。作为一位中学学生,我在这儿响应一下党的号召,搞点宣传:同志们、朋友们!昨天是全国助残日,是政府号召大家互相帮助,共同致残的日子!所以昨天的24小时内我们将不能歧视残疾人!因为我们将来和他们是一样的!都将成为残疾人!所以那时的人就都是健全人了!到那时,不再有自卑,不再有歧视,不再有压迫!那就是我们向往的共产主义社会!朋友们!让我们举起菜刀自残吧!(当然,想把自己弄成智力残疾还不老好弄的。)
上面的东西真是都太假了。说实在的,都是强颜欢笑。仁慈的上王老三头说过,其实我是个伤心的人。?!没错,我伤心。我一直都在伤心。我伤心些什么?我们这个社会的沉沦?我自己的堕落?这都不是我该操心的。甭管什么,都应该和我没关系。大家都在自得其乐地活着,我也是这样。我整天上课也不干正经事,接老师下茬,损别人,有时还自嘲。放响屁不臭,放臭屁不响。也不怕人闻见,反正跟别人装二皮脸就行了。心甘情愿地给人家当力巴,还任劳不任怨。上面说的这些烂事这够得上死罪。你们打死我吧!
当然,我看一切东西都偏激,把一切事情都说的过分,接受别人过分而偏激的批评,遭受别人一击致命的长时间殴打……你看,我又把话说的过分了。我已经不会说人话了,我的作文已经没人看的懂了,我的遗稿连我自己都看不懂了,我忘了自己是谁……唉,又说过头了。我总在努力把话说得圆滑一些,但是可怜的是我实在是没什么城府,肚量又小,睚眦必报,有屁大点事也非逼着别人把我掐死,我……我不说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们打死我吧!我的朋友们!我还没还你们钱呢!我算算,我欠老三俩五毛,欠老七两颗冰棍,欠王瑀一块烤山芋,还有……没了。还好,欠的不多。请你们相信我!我会一总还给你们的!都到我们家吃西瓜皮来吧。让你们吃个够……你看,我又不说人话了不是?
上面足以证明本个玩意不可卒读。纯属假大空。是空空道人的空空天书。没用。对社会的发展不起任何作用。我自己的臭皮囊对社会的发展也没有任何作用。由于我意识到了自己没用,所以我变得消沉了。但是,我看我们的政治书说,人的价值在于对社会作出贡献。于是我想明白了,我对社会有用!我的生命有意义!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辩证法》第49条第21款规定,就算是我去抢银行,那我对社会也有贡献(据权威调查,银行抢劫案的目击者的犯罪率较平常人群低27.98%)。还是法律说得好,要全面的分析问题,每个东西都有他的两面啊。所以,我是二皮脸。
也许,我对一切事务都选择了逃避,因为我没有能力将它们处理好,反而给麻烦制造者们制造麻烦,影响四化建设,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我没有能力去影响这个世界,也没有能力去改变别人,这似乎成了我的性格。这个在现在这个社会最要不得的性格。尽管,我有狂妄的时候,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的狂妄,只是我朝着死又多迈了一步,没什么大不了的。羊肉串不搁辣子面还不吃了?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
谁解乘舟寻范蠡,五湖烟水独忘机。
当然,在我这里,“机”要作“危”解。
2007年5月14日星期一
母亲节看的戏们
母亲节啊,俺被按在这儿祝天下的母亲们快乐!美好的节日,弄点什么庆祝呢?看戏吧,办个堂会。不但戏码得硬,还得配合母亲节的氛围,还得配合科学发展观的宣传,还得配合和谐社会建设,这样的戏是哪出?当然是著名的传统戏《色狼探母》。这出戏讲述了双文青年杨四郎在社会中迷失成行尸走肉,最终在回家探母时被母亲感化,浪子回头的故事。
这两天看了不少电影:斯大林钦定版《攻克柏林》,后斯大林时代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卓别林的《淘金记》和《大独裁者》,希特勒下令不准放映的《西线无战事》,还有希区柯克《后窗》的前45分钟。总之都是些好玩意。
当然,根据我的病态审美,自然推崇卓别林的片子。但是《西线无战事》也得说点什么。没法,我说话时总觉得气短。为什么?这原因我以前说过,我和很多人都看惯了现在的人抄袭经典作品制成的怪胎,再看经典时就没有那一份特殊的感觉了。所有情节几乎都看过,有什么劲呢?但是有时就算情节看过,放在那个年代,看着陌生的黑白影像,那种感觉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能找着点的。
《西线无战事》的小说我没看过,看了电影,我估计小说我是不会去看了。确实,电影里战争的场面不新鲜。一点都不新鲜。让主人公的朋友们一个个死去这种叙述模式也已经很老套了。当然,在30年代这些东西都还是创新呢,而现在人们对战争都习惯了,对死亡都习惯了,甚至于对恐惧都习惯了,一切都看得淡了。
整部片子中,最具讽刺性的就是保罗的老师对学生们狂热地鼓吹战争,学生们把书撕碎撒满一地这段场景。一间教室,德国的教室,黑板上写着希腊文,估计是古典哲学或者古典文学的板书,一个老师站在讲桌后面大放厥词。在他嘴里,战争简直是美妙的,为国捐躯简直是光荣,但是又根本不接触死亡的实质性问题。不时出现的大特写突出了老师的狂热,学生也沉浸在狂热中不能自拔。
这一段总共长不过10分钟,但是可供曲解的地方很多。我就纳了闷了,这德国人按说是最理性的,为什么对战争这种玩意如此着迷?康德的精神到哪去了?怎么不追求自由了?更好玩的是,那面黑板上写的都是希腊文,这好像和一个人的习惯很相符啊!熊伟老先生在《存在与时间》的小序中说,当初他在德国听过海德格尔讲课,老海头讲课时满口拉丁语,板书写的就全是希腊文。并且,谁也不敢保证老海头在希特勒时期没放过狂热的战争屁。所以,甭说德国的一般黔首们了,连一辈子怀疑“存在”、追求真理之所以真理的海德哏儿先生都投进了战争的熔炉。战争,国家的战争,祖国的战争,真的这么厉害?所以,理性终究没用,遇到重大事情时人们的脑中充斥的是感性甚至情绪。而对于一个民族的特点的概括,事实上最不可靠。因为民族的构成者是人,人……
恐怕,真正能过的节日只剩母亲节了吧。
2007年5月6日星期日
三万块国币
子路:世界上最有名的主观唯心主义哲学家是谁?这玩意我的政治课本上没有一点介绍。
柏拉图:这你都不知道?世界上最有名的主观唯心主义哲学家是吉尔吉斯古典浪漫主义诗人大卫·李·太白(David Lee White,又译大卫·李·怀特、李白)。
子路:是他吗?我不知道这个人。他的什么作品体现了他的主观唯心主义思想?
柏拉图:你应该读过吧,他有一首著名的诗,叫《将进酒》,里面有一句很狂妄的话,翻译成中文是:“天生我,才必有用。”也就是说,天这玩意生了李·太白,天这玩意才有用,甚至是才存在。不被李·太白本人意识到,这玩意就没用、甚至不存在。这个名句可以说是世界上一切主观唯心主义观点中最鲜明的一个了。
以上一段节选自曾参《论语国》一书,该书已由大宋国国子监出版最新版本,十六块八一本,由中华书局代销,欢迎订购。
上面发了一则广告,没法啊,为钱所困。这是我的命运。我注定一辈子没什么钱花。这不是悲观,是客观。当然,我希望人们可以用客观来看待别人的悲观,看不下去,再用主观把那个人打死。一巴掌踹出去!别留后手。
命运。这玩意好像在戏剧中表现的最多,这是我在语文课上知道的。我们的老师烹彭捧碰女士说,古希腊悲剧擅长表现人物的命运,但按她说的意思,戏剧所表现的人物命运有两大特点:重复性与不可改变性。她还举了《雷雨》和《俄狄浦斯王》为例来分别说明以上两点。而我呢?我没看过古希腊梆子,没什么可跟人讨论的。我只能以我自己的经历来白话两句。
我的命运有何重复之处?请允许我拿我的初中和高中来进行比较。我上初中交了9900,上高中交了24000,都是天文字母;初中第一次月考我考了全班第11名,从此以后我就一直没进过前20名;高中第一次期中考试我也考了全班第11名(历史的儿子是如此像他爸),从此后我也从没进过前20名。重复。当然,命运的不可改变也正在于命运是要重复的。它没法不重复。
但是,命运虽然是喜欢重复,但又令人不能预知。你永远不知道你第二次死是怎么死的。命运的不可预知在于你因不愿意看到命运重复而看不到命运重复的前兆。命运这厮是个流氓,它不会过问你的感受,它就是要努力恣偎以实现自己的价值,把你第二次了,把你你爸了,把你的儿子你了。这就是人类的怪圈。
当然,这么一说,命运与命运重复简直就要把先天的、先验的、超验的这爆三样给占全了。你无法摆布它,甚至没法认识它。
而且,对于一群思想的表或里较为相似的菜码们,他们的命运也有相似之处。典型的就是存在主义哲学家们与他们的朋友或偶像。尼采,开始时崇拜叔本华和瓦格纳,而尼采最终之所以是尼采,在于他反对叔本华和抛弃瓦格纳;海德格尔是胡塞尔的得意门生,最终呢?他们闹翻了,胡塞尔的葬礼海德格尔都没参加,连老海自己都觉着脸上过不去;萨特就更甭提了,办《现代》,把和他最铁的朋友们例如梅洛-庞蒂、加缪都找来当了编委,最终呢?老萨(不是萨达姆那个老萨)还是和他们逐个分道扬镳。到最后他还没来得及抛弃他的海狸,就犯了肺气肿炸了。巴黎消防队为他送葬,五万多人夹道欢送。
语文书的戏剧单元最后一个剧本是曹禺的前辈丁西林的《三块钱国币》。表现了一群例外的人的最终的无一例外。但是我们并不能说一个人的命运必定和社会有关。命运是高于一切的?!。……
24000+9900=33000。
这是我的命运?这不是我的命运?
当然,数学之表达精确的特点不体现在这儿。这是三万多块钱。不是美块,也不是日块,是人民块。
当然,人类的命运就是毁灭。然后由蝎子进化出来的高级动物主宰这个世界。
这不是悲观,是乐观。乐观是以悲观表现的,悲观是以乐观表现的。当然,在我这儿,无所谓悲乐,我在观里呆着就行。
记住,什么是命运?总结起来两句话:重复性是什么?就是你挨了当头一棒后还得上棒头一当;不可改变性是什么?就是你这个逃命的兵只有逃兵的命,你改不了,逃不掉。
当然,你不信命,那你的命运就可由你随意改变。
李白的命,就是像他自己一样四处游历(当然不是经商),或者明天早晨把头发放散之后把船弄翻(他自己的诗中写到:明朝散发弄扁舟)。当然,他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他的命运就是逃离。逃离家乡、逃离长安、逃离一切。命运让他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其实都是命,什么命不是命。
当然,我信命,我不信命运,我只信生命。生存,就是我们的命运。命运是自己弄的。这也是命运。
2007年5月4日星期五
玻璃碴斯特拉如是说
大前儿个是农历三月十五国际工人劳动节,在此我谨代表全世界好吃懒做者向全世界的无产阶级的辛勤工作的工人们致以节日的问候!您哥们姐们爷们娘们们辛苦啦!
下面转入正题,讨论一下现在正在学的历史。在美、英、法控制下的凡尔赛-苏堤路体系中,有一家最大的妓院,叫“金色海岸”。这家洗浴中心的场面可是不小,好像趁个三四层楼,而且年后还兼并了多家暗娼,成为了垄断集团,独霸了整条苏堤路的第四产业。又因其具有托拉斯帝国主义大托拉斯的性质,所以此垄断集团开始不择手段地扩大其服务范围。怎见得?期中考完试那天,我回去的早点,过金色海岸时,站在马路边上的那个穿得跟武警一样平时背着手站着的保安这次却凑上前来,手里拿着一打好像是票的东西,看这意思是要给我递票。我没理他,骑了过去。他也没硬塞,于是他恢复原状。我扭头看了看金色海岸大楼上挂的巨幅广告:“十八元套票参加抽奖,二十位靓女陪您看演出。”原来不是《马兰花》的票,还真不该要。
我就纳了闷了,就算我长得像流氓,符合流氓相貌的三大标准:胖子、戴眼镜、长胡子,可我好歹还穿着校服呐!这可是在皮糖张定做的正宗的南大附中的校服呀,他不认识?还是说我穿着这身校服他更要给我递?南大附中的德性如此不堪吗?经过长时间的思索,我很快得到了答案:是我长得像流氓。我不但长得像流氓,而且大多数人对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我没含着什么好屁,属于文能提笔不认字,武能上马掉下来的那种货色。所以一俊遮百丑,我残存的那两块良知也都馊了,被遮住了。
我无可救药了,我算完了,我不是人了!造化弄人,造化虐人。能被人虐,也是我的造化了。流氓就流氓吧,管他呢!我终于想清楚了,我一直就是个流氓,先天具备在黑社会里混的几大条件:任劳任怨、漠视死亡、不负责任、忠于职守。我怕谁?我是流氓我怕谁?我连老师都不怕!我期中考试写的作文我就不让你看明白,你把我怎么着?反正不是写给你老师看的,你爱给几分给几分!我管不着!我又没喝酒!我喝酒你也看不出来!我喝多醉我脸也不红!我有脸吗?老师算什么?他跟我们不过就是雇主与工人的关系!尼采说:工人们发现雇主与他们一样都不是什么高贵的东西,于是就想,既然他们雇主和我们工人一样,那么凭什么他们奴役我们?我们也能奴役他们!这只不过是时运的问题!让我们来重新锁定自己的时运吧!让我们也来掷骰子吧!于是社会主义运动就开始了。说的太好了!让我们掷骰子吧!重新估算教育的价值吧!非议德意志的浮糜学风吧!悲剧的诞生!悲剧!古希腊的悲剧……
唉,不对呀,怎么这儿有一张金色海岸的洗浴票啊?他也是流氓吗?不对呀,这张票是躺在宣儿的车筐里的啊,宣儿绝对不是流氓!这一点老三可以作证。她的车筐里都有一张,那这么说就算收到这票也不是流氓!太好啦!我不是流氓!啊!我是个好人,我是个劳动者,我在劳动。我在摆车,重复着毫无风险的奉献工作。我在尽全力把每辆车摆好,我把摆车作为艺术对待,我做着没有报酬但却感兴趣的工作。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我很欣慰啊。相声多好啊,抨击丑恶,藿香正气……
我平生做的事都是重复的,是恶心的。但都是正常的,是任何人都能做的,是一个平凡的劳动者该做的,是一个流氓不应该做的。但是只需一张洗浴票,我就能成为一个流氓,我平生所做的也都是恶事。我经过某某妓院也就是我进过某某妓院。我读陆游都不行,从我嘴里读出来就是“山穷水尽疑无妇,柳烟花眠又一春!”我是流氓!不需辩解,无法辩解。这就是道德的作用。
对啦,尼采刚说的那段关于掷骰子的话是《快乐的科学》的第多少节来着?
今天是五(讲)四(美)运动爆发也不多少周年,我就不说什么了,五一七天乐,管他什么思想启蒙呢!思想个屁!
2007年4月30日星期一
自杀公司广告
告 示
一、公司总部地址:阎罗派陆判分舵。
二、宗旨:我公司应经济危机之潮流,应广大资产者、无产者、破产者以及一切有自杀倾向之人的需要,专门推出一系列选址选时无痛人工自杀业务,欢迎品鉴。
三、我们的口号:进去一人,出来一盒!
四、业务细则:
本公司专营:跳楼、投水、割腕、服毒、卧轨、触电(过程较慢,不推荐)、上吊(过程更慢,不推荐)、刺杀等业务。现推出以下七款自杀业务套餐,欢迎垂询:经济型、中间性、上游型、豪华型、天王巨星型、另类型(专为想死得难看的特殊人士提供,不推荐大众使用)、体验型(专为不想真死之人群提供,以为日后之真正自杀打下坚实基础)。细目如下:
1.经济型:跳二层小平房、服劣质毒鼠强、跳海河、碎酒瓶碴割腕、卧轨被手摇寻道车轧死、用鞋带上吊(两三根断的接在一起,给小费提供整根完好鞋带);
2.中间型:7-9层小高层跳楼、服血液凝固剂、跳淮河、生锈未开刃刀割腕、卧轨被韶山牌机车(时速30km)轧死、用二号粗钢缆上吊;
3.上游型:10-14层大高层跳楼、服七步倒、跳黄河(给小费可在壶口跳)、用犀牛牌刀片割腕(给小费换成吉列刀片)、卧轨被普通内燃机车(时速150km)轧死、用白绫上吊;
4.豪华型:跳比萨斜塔、食用砒霜鹅肝酱、卧轨被丘吉尔专列轧死、跳伏尔加河、大马士革剑割腕(给小费聘职业刽子手亲临指导您自杀)、用封喉枝上吊;
5.天王巨星型:跳联盟三号宇宙飞船、饮用放氰化钾的路易十八极品红酒、跳多瑙河(给小费有维也纳金色大厅伴舞)、日本妖刀村正割腕(给小费职业武士亲临指导您自杀)、卧轨被东方快车轧死(给小费换超软卧车厢)、宝雕弓弦勒死(英国女王伊丽莎白瓜二世专用);
6.另类型:跳通电艾菲尔铁塔、跳马里亚纳海沟、用伐木用大电锯割腕、猛灌毒辣椒芥末水直至死亡、用二号钢缆捆在火车轮上碾死、脖子钩在单杠上直至断气;
7.体验型:从乒乓球台摔下、跳龙须沟化粪池、绑在过山车轨道背车一面、用电棍自击(租费每分钟5万)、用挂面上吊。
五、联系方式:
1.电话:86-10-69744747,联系人李宫裁、薛姨妈。
2.E-mail:zisha@126.47.com。
3.传真:010-47477474、010-74744747。
本公司昼夜27个小时有人值班,欢迎惠顾!
2007年4月25日星期三
快乐的歌词
浮沉江湖宿怨,弹眼间数千年。
疯雪偏要我的长剑,苍茫万里何山癫?
当然,我不怕把眼弹瞎了,因为弹的不是我的眼。如果我查的没错,那么老三总念叨的这么几句是出自仙剑歌词。当然,某些字句未经考证,难免有错讹,祈请宽宥则个。
其实改词是非常普遍的现象,至少在我这里就是。上学期跟老三说相声时我就改过点歌词当包袱。像《千里之外》:“我请你离开,你快点滚蛋,不要再回来。什么年代,或许都该,不要脸的相爱。我请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怎么还在?轻生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耍赖。”还有那英唱的那什么歌:“你杀害了我,还一笑而过,你杀的残忍我死的窝火。鲜血流过,和泥是多余的……”还有别的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小学应该是改词的高发期。不过我小学时远没有现在这么损,所以没什么太经典的。不过有一个改得还凑和,一个就是《快乐的节日》:“小孩在前边带路,我们要去扫荡。我们都拿着把枪,来到雷区里,踩到地雷上。鲜艳的红头巾,血染的衣裳,我们全都中了枪。跳啊打啊敲啊,抓啊咬啊挠啊,亲爱的父老乡亲们,同我们一起过呀过这快乐的节日。”
上面的《快乐的节日》是我和小学同学们群策群力的结果。而另一个,初中时学的两段《苏武牧羊》则完全是我改的了。第一段:“苏武从小不识数——白扔两三千,丢人又现眼,心眼缺,不吃饭,因为没有钱。逮了两只鸡,真是不简单。满脖都流汗,到处都丢脸。有时没事吃饱了撑得闲着没事干。”第二段:“苏武从小二百五——吃了一大堆:八个烂鸡腿,白菜梆子矿泉水,晚上在茅房睡。总是瞎胡吹:‘我厉害我怕谁!?’其实哪这样,是到处都吃亏。折腾半天费了牛劲真是活受罪。”(摘自我2003年的遗稿,标注的日期为4月27日)当然,这正是当时我自己的写照。
有些则是听着广播时就随口诌出来的:比如高胜美的《青青河边草》的高潮段落:“兔子窝边草,兔子吃不了。狼嘴里叼的草,兔子不敢要。树上长的草,兔子够不着。河里长的草——兔子咬不掉。”完全成了废话歌。当然,改词就是要都改成废话。
当然,有不改成废话的。比如文革时改了词的国歌,也就是改了词的《义勇军进行曲》。这一版国歌我初中时教我们音乐的老老刘老师给我们介绍过,还给我们唱过。听了没别的感觉,因为曲子没变,还是聂耳的,只是歌词内容换成了颂扬毛主席。当然,后来八几年确定国歌时又恢复成了大毒草田汉做的词。
以上都是整段改了的,有些我只改过一两句。比如《泉水》:“泉水只是李白和尚要的二锅头。”还有个好像是刀郎的什么歌:“2006年的第一场雪,比2005年的晚来了一年。”还是废话。
当然,有一个最最经典的,就是那个“太阳当空照”:“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要炸学校,谁也不知道。拉了弦,就逃跑,轰隆一声学校就完了。’”当然,现在的实际情况是,我的学校是“叽溜”一下就完了。因为让人给卖了。
最后,拿我放在南大贴吧里的一段留言做结尾(当然,立场有些模糊,你最好别弄明白):
确实,附中学生的素质太差了,太差了!跟我们抢道、抢食堂、抢操场、抢窑姐,就是不跟我们抢图书馆。素质太差了!素质差到这样,没准得出个楞子,拿把AK47把南大学生全干掉。太可怕了……附中的都滚蛋!滚出南大!!因为进了南大你就会变成弱智。像我一样。弱智们,回帖吧。不管你这弱智是南开大学的还是南大附中的。
2007年4月24日星期二
我的遗言们
无产阶级革命的目的是什么?是使人们都过上资产阶级的生活吗?
党委书记:“事情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是怎么起的模范带头作用?!”
项目负责人:“难道我胡带头他们也跟着我干?!”
想不到,在民风淳朴的中国,竟会发生这样的案件!
想不到,在民风淳朴的A省,竟会发生这样的案件!
想不到,在民风淳朴的B市,竟会发生这样的案件!
想不到,在民风淳朴的C县,竟会发生这样的案件!
想不到,在民风淳朴的D乡,竟会发生这样的案件!
想不到,在民风淳朴的E监狱,竟会发生斗殴案件!
我们都是人。都是凡人。所以我们活着累。我们这么累的活着,是为了死得轻松点。您要是累了,到这来,更累,累到顶就不累了;要是不累,也到这来,说说老百姓自己的话。如果您觉得受了我的毒害,那说明您和我有共同语言。如果您想骂我一顿,也由您。反正责任绝对在我,因为我是个蔫胖子,我两只眼睛加一个鼻子都说不过您一张嘴。您要是不骂,说明您注意积德,我在这给您请安。不过您要是面儿上不骂暗地里使绊子,我也没法。真到这份上,磕头都不管用了。我背着菜刀去您家跳楼。
立白菜刀广告:不伤手,无残留,杀人不见血。
雪碧水果刀广告:晶晶亮,透心凉。
医院广告:我院专业治疗心脑血管疾病,保证您白刀子进来,红刀子出去。
中国公检法的原则: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以调查为铁棍,以审判为板砖。
黑道与白道的区别:白道明着抢,黑道明着抢。
中国急需一场战争来萌发自己的民族意识和品格,这样的战争有两种:
一、中国侵略他国,可以唤起民族自信心;
二、他国侵略中国,可以唤起民族自尊心。
解放思想,国乱而民乱;禁锢思想,国乱而民安。自始及终,国不乱者,未之有也。“治乱”之别,在于民之安忧,于国无涉。
我们的伟人们,胸怀天下,胆大包天。
什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把Karl Marx翻译成卡尔·马克思。但是我们要知道,马克思主义并不等同于Marxism,因为一个是中国概念,另一个是外国概念。一个东西,经过翻译,已经完成了第一次变味,再经过实践,就面目全非了。这就是实践与被实践者的矛盾。
是药三分毒,是毒三分药。所以,指着吃毒药治病的大有人在。
史太公曰:人固有一死,或轻于泰山,或重于鸿毛。
我们的国歌唱的是什么?冒着敌人的炮火?凭什么?为什么不让敌人冒着我们的炮火?
皇帝身边读书人的下场是什么?以拳拳报国之心,犯惶惶乱国之罪。
问:历史是人民创造的?
答:没错,历史是人命创造的。
最深邃的问题,在经过无数伟人思考并写出不朽的名著后,变成了陈词滥调。
咧咛同志教导我们:“面粉会有的,奶牛也会有的,剩下的你就自己干吧。”
一张考试卷子,没有一道题超纲,可是都犯法。
“在新的一年里,我们要大干特干,实现跨越式发展,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组织!”
最完善的民主,也不如开明的专制。
《思想者》的底座,也正是他的断头台。
误会是怎么造成的?那是因为我们总以为别人做什么事都有目的。
记单词的准度永远不如记仇的准度高。
什么是可持续发展?就是使环境可以承受可持续污染。
第一代人从乡村来到城市,从农民变成无业游民;第二代人从无业游民变成工人;第三代人从工人变成官员或知识分子。并且,每个下一代都看不起上一代。这就是中国境内人的进化史。
“你必须被抓起来,因为你犯了民主罪!”
如果说资本家靠工人养活是剥削,那么动物呼吸植物放出的氧气活着是不是剥削呢?在这个世界上,不平等是要永远存在的,这也是一种自然的法则。
拼命挣钱是传统的生活方式,借钱不还是现代的生活方式。
中国人之所以拿不到诺贝尔文学奖,是因为中国人不会用英文写作。
搞中非合作论坛,归根到底还是资源问题。日本把中国的资源耗尽了,中国没的用了。中国要发展,只能从非洲攫取资源了。
老骥伏枥,志在牵里。烈士暮年,伤心不已。
真人不露馅,露馅不真人。
如果没有王明的“左”倾错误,也就不会有长征。如果没有长征,中国人拿什么吹呀?!
马克思主义与中国文化从根本上有矛盾。所以文革的本意,就是为发展社会主义扫清文化上的障碍。从这一点上说,文革成功了。传统文化确乎被涤荡殆尽。
饥不择食,食不再来。
天津有四张:泥人张、果仁张、皮糖张、瞎话张。
绑票也构成了一种契约关系,只不过有时候不合法。
枪是个人仇恨的放大器。你如果有了一把枪,你身边的一大批人就会升级为仇人;而平时与你相安无事的老仇人,恐怕就要继续升级,成为死人了。
郭德纲:“我的尊严很主要!”
观众甲:“尊严能当饭吃?”
观众乙:“尊严不能当饭吃,但可以当命活。”
观众甲:“那谁还活着呀,太不划算了。”
观众乙:“所以人一辈子就是为了吃呀。”
一千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一千个人眼中只有一个西施。
老年痴呆症就是把阴间的罪预支到阳间来受。
孙中山先生是革命的先行者。简称:孙行者。
在汉语中,聪明和愚蠢是反义词;
在英语中,聪明和不聪明是反义词。
惊天地、泣鬼神,其实死的都是人。
法院就那么一个,但能判死刑的地方可不少;以前你拿着状子找县太爷就行了,可现在,到哪都能告,你拿着状子却不知去哪告才对。
20**年中国发布的报告:
中国现在已经达到了全面小康。中国每年的人均收入为 n 元人民币、8n 美元、n/15日元、m 阿富汗尼、x 秘鲁币……(此人及其家庭每年支出为0,没有需要接受教育的孩子,没有人得病,不住房子,不吃饭,不喝水,每人每天工作17小时,且可拿到全额工资,奖金为工资的10倍以上……)
中国新闻媒体的原则:用事实说话,用事实骗人,用事实吓唬人。
古今食物链
以前:皇上、太监、权臣>圣旨>王爷>六部>总督>巡抚>知府>道台>县令>乡绅>法律>道德>百姓
现在:中央>红头文件> n 部委>省长、省委书记>市长、市委书记>县长、县委书记>乡镇企业老板>乡长>村长>法律>公民
记住,中国人讲的是“王法”,王在法的前面。中国也永远要靠人治,实现所谓法治是不可能的。
天下苦涝久矣。自大禹治水,千百年此患未绝。
现在,某些民不聊生的地方,穷困的人们大概盼着发洪水。洪水把那些破房子冲走(没房子住除外)、把牲口冲走(没牲口除外),最好把一切都冲走!什么也别留下!只有这样,才能被中央知道,政府才会来救济,给他们拨钱,他们才能住上新房子,才能有地种,才能勉强活下去!
白居易诗曰:“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据不完全统计,中国每年有媒体报导的优秀党员干部为 n 人,其中,已逝世的75%,将要逝世的5%,身患重症的10%,能坚持工作的7%,身体健康的2.5%,参加工作不满20年的0.5%。由于光荣称号的审批需要一定时间,所以可计算出,光荣称号的追授率为85%。
美国花了大把钞票扶植起本拉登和萨达姆,最终……
在中国,政府花大把钞票扶植起来的众多国有企业在毫无顾忌的拿着贷来的款挥霍,政府往水里扔银子却听不见响,赔了钱,所以现在要宣传固定资产投资过快的坏处。
中国经济的奇迹,也是世界政治的奇迹。中国发展这样快的动力,就是政府想赚钱。
政府官员下海后,都是著名的企业家。因为政府领导的工作就是赚钱,甭管是给自己赚,还是给国家赚。
给国家赚,是公仆;给自己赚,是贪污犯;给人民赚,你信吗?
不正当的竞争,却是正当的致富手段。
经过 n 年的努力,某贫苦山村中的某人终于成为了此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但他到了城里才发现,好多人后悔上大学。
经过 w 年的等待,某人终于出了国,但是他发现,在当地,恐怖分子每放一个炸弹,就要炸死几个中国人。
经过 x 年的积累,某人终于写出了自己的最满意的小说,但是他发现,他想投稿的那家刊物已经倒闭。
经过 y 年的探索,中国终于普及了九年义务教育,但是中国人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如外国人了。
…………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然亦英雄之责。天下无匹夫之众,何言兴亡?天下由兴而趋于亡,则天下事亦无常矣。今日为匹夫,明朝已是枭雄!
俺们天津市的市委书记张立昌同志曾说:“天津有腐败现象,但没有腐败的官员”。之后就捅出了个李宝金。张立昌同志等于自己扇自己的大嘴巴。别忘了,新中国头两个贪官就是天津的刘青山、张子善!!
党旗上画的是镰刀和锤子,不是笔杆子和权杖!
别忘了!镰刀终究能把笔杆子割断,锤子终究能把权杖砸碎!
我们的妄想是实现共产主义,我们的空想是实现社会主义,我们的梦想是实现平均主义,我们的理想是实现强盗主义。
2007年4月16日星期一
赤壁难
酉癸之秋,一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撞在赤壁冰上。清风袭来,水波成冰。阴风怒号,浊浪排空,矗不知其几千万落。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下,徘徊于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彩星驰。
客曰:“‘月明星稀,家雀儿难飞’,此非曹孟德尔斯鸠之诗乎?方其破荆州,下巴黎,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顺流而东也。滞留千里,横槊赴死,固一世之熊也,而今安在哉?”
苏子曰:“榇敛之内。客亦知夫棺与椁乎?人入棺椁即死乎?是也,则棺椁戕人矣;非也,则人死归棺,亦得其归矣,人勿以祭扰之。死生之别,惟棺度之。”
客曰:“是矣。然生死不可轻也,死生之事亦大矣,然为国事而死可乎?其不当乎?”
苏子曰:“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为国而死,诚壮怀矣,然生死之别,在于忠奸,忠则死,奸亦死。忠者死亦生矣,奸者死则死矣。”
客曰:“然也。汝知海棠乎?其臭郁,其味酸。近前则臭,细玩而终无味,天下事皆如此也,汝可乎?”
苏子曰:“此说是也。吾侪皆笃斯世,然年比彭祖犹知世事无常,悲矣。何由脱之?吾与子泛舟于江,触冰于壁,舟破人浮,颇类于人生矣。碰壁多有,方知非死无可脱也,至悲矣!”
客曰:“吾与子之所言。子知山中之烟障乎?吾于崖上观,见类网之浓雾,遮天蔽日,其色黄,其味臭,蓬莱所在也。菊浪滔天,琥珀干云,弥满天际,日景无光。汝知此物为何?”
苏子曰:“尿也。色黄而味臭,如菊茶之物,惟此而已。”
客曰:“子真神人也矣!庄子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吾与子皆无耻也,无耻者众矣,吾与子皆为众人,得吾二人之所!愿结一庐,西跨院是茅房跟厨房,东跨院是厨房跟茅房,无车马喧,得养心性。”
苏子喜而笑,洗盏更酌,枣核既尽,舟船狼籍。相与抱暖于冰上,以至东方之既白。
后苏子面圣,客御君位,相与忆此往事,君臣喜笑,不复言矣。
恭读祭诔如上,愿死者有闻。
呜呼哀哉,哎呦妈呀,伏惟尚飨!
2007年4月15日星期日
朋友与无聊
无聊就是没人聊天,但是和人聊天时是最无聊的。我现在在学校里的生活可以说是无聊。很无聊。我成天去那干了点嘛?不过就是在上课,天天搬水换水,到了日子做卫生,礼拜五摆车,盼着周三周五有体育课踢球。还不如上班呢,还挣俩耗子药钱呢。
而更重要的,我觉得在与别人的交往(这一直不是我的长项)这方面,我已经是死气沉沉。我越来越少说话。你说我在学校里认识什么人?又有几个能说得上话?
老三?我现在和他说的话越来越少。他成天装得跟他孙子似的,有事没事就摇晃他那条招财猫胳膊,以极稚嫩的嗓音对我说:“老大玩玩!”听到这么天真的童音,我的心被触动了,我情不自禁了!啊!!我没有理他。我怎么办?我就装成他儿子的模样,还拿出跟包子的风范,对他说:“万死不敢怀疑您的权力!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半!您掐死我吧!”当然,大行皇帝老三很谦虚,说:“蛐蛐不才有何权力尚可另当别论……”他的权力还用另当别论?天地宇宙山川之王,主宰一切,把握天机。我呢?干脆去卡诺莎受刑得了。当然,是找人把我掐死。老三当然说这很没技术含量,那什么是有技术含量的?对于把杀人作为艺术的老三来说,一切酷刑都是那么的苍白。对不起,你要的死太完美,我永远都学不会……
机哥?老三诬之为“基督教皇”,还说他和汨姐、我合起伙来欺负他。我敢欺负他老三?我长了几个脑袋?机哥当然也不敢。我们可以从机哥的习惯来探究机哥的处境。机哥爱干什么?他爱看书,爱玩电脑,爱打乒乓球,爱吃素,爱叠纸飞机。这都是些什么爱好?这都是机哥长期被关在监狱里的铁证!所以,我作为一个长期因待在老虎老三身边而自身难保的跟包子,当然会和长期受到禁锢的机哥有共同语言,没事多说两句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若是老三不叫我和机哥多说话,那我会毫不犹疑地服从。皇帝的权威是不可抗拒的。
至于老三的近臣宣儿,因为她是女的,所以我不可能和她多说什么话。而老七、王瑀、老五这些朋友,都是跟我过了命的能借钱能还钱的朋友,这些朋友和我的关系才是我理想中的朋友关系。当然,老三问过我我最好的朋友是谁,我也没管伤不伤老三自尊,就说了实话: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初中同学牙擦苏刘霁芃,因为只有他和我臭味相投。你的朋友如果和你有同样的旨趣,那真是不可多得了。
当然,按照惯例,我又要阐微言大义了。中国和日本是朋友吗?从我一个中国人的角度来看,中日不可能成为朋友。因为就算日本跟你中国过了命了,顶多也就是跟你借钱还钱、打个什么仗知会你一声,完了。但是两个国家是不可能有相同的旨趣的,它们都是要追求自己的利益的,有时还不免要发生战争。所以,国与国成为朋友这种话是最蒙人的。万家宝总理在日本国会做的报告说:“中日友谊就像泰山与富士山一样,将永久长存。”是啊,这话说的没错。泰山是中国国山,富士山是日本国山,但是别忘了,富士山是火山,总有一天它要喷发,要害人,可火山喷完火害完人,它还是火山富士山;可泰山要是有什么大动静那就是天崩地裂,连泰山自己也完蛋。这是对中日两国最适当的譬喻。中国就是泰山,泰山象征着中国就算为了最重要的玩意面子也不会轻易扯皮。而作为火山的富士山是日本的象征,也正好反映出日本和日本人的特点。
人世间朋友的关系本没有什么复杂的,但是由于人人各怀鬼胎,所以看起来才好像非常复杂。其实不必把友情看得多重(当然也不能看轻)。毕竟朋友翻脸就是仇人。当然,富士山就算有朝一日要喷,烧死的也是日本人。
2007年4月9日星期一
2007年4月8日星期日
合页书简
生物学这门加速人类毁灭的学科真是太好啦,学习生物学令我受益匪浅。前些日子我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遗传病白话病,这两天我又发现不光我有遗传病,老三也有,而且比我的病要高级:猫叫综合症。主要症状自然就是冲着我发猫叫。而且这病还传染,现在连我们班宣儿也冲我发猫叫。可是我不知道这猫叫综合症是否还有其他症状,反正老三现在不光猫叫,还挠人。挠我,有时还挠机哥。这猫挠综合症和猫叫综合症是不是一个病?如果是两种病,那这猫挠综合症又是哪些细胞的哪几根染色棍出问题了?
礼拜四老师组织看了《雷雨》的电影,主演是孙道临、马晓伟、张瑜。当然,甭说老三了,连机哥都不知道孙道临是谁。但令我奇怪的是,大伙看《雷雨》时竟然都乐了起来。不只是因为鲁大海长得像我们班周剑文,更主要的原因竟然是电影情节本身可笑。我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们班大部分人还能坐在那里看《雷雨》的一大原因是《满城尽带黄金甲》改编自《雷雨》。至于《雷雨》本身的价值,当然是不被关注的。而少数认真看了《雷雨》的人却又认为《雷雨》只是要表现乱伦及其危害,顶多涉及革命,没有任何其他意义。
你说我还能说什么?分析一下以上现象的原因,其实很简单:电视剧看多了。多数人电视剧看的太多,再看《雷雨》都不新鲜了。其实,不只黄金甲应该写改编自《雷雨》,所有有关伦理的电视剧都应该写改编自《雷雨》。作为这些肥皂剧所有可能情节根本来源的《雷雨》,是最深刻、最严肃的,竟然会可笑?(可能是因为情节和黄金甲不一样吧。)当然,少数人也正是由于涵义肤浅的肥皂剧看多了,才会只把《雷雨》理解为乱伦。没法,引句歌词吧:唉,懒得去管。
最近我又看新闻了,倒霉了我这人,竟然还看新闻联播。在新闻联播里我又见到了一位即将要死的人:方永刚。此人是一位卓越的癌症患者,长期从事党的理论研究工作,翻烂《邓小平文选》多册,并且长期深入课堂讲授政治理论课,受到广大听众好评,确诊为癌症后还念念不忘自己的讲台。所以于几天前见到了梦寐以求的胡锦涛总书记。方永刚同志在焦点访谈中说,要坚持活到建国一百周年,亲眼看看百年大庆。让我们向这么一位负责任的老师致敬!
分析一下他受到胡总书记接见的原因,其实很简单:第一,他所研究的是邓小平理论,对于现在的经济建设有好处。如果他研究的是列宁,鼓吹革命,那么他会受到政治迫害甚至暗杀;第二,此人受到广大听众的好评,在群众中有一定影响,所以具有很高的利用价值,宣传他可以引起很大的反响;第三,此人还活着,但是得了癌症,所以可以唤起同情心泛滥的的人的怜悯。但是,这些人可能不知道,对一个共产主义者来说,最光荣的莫过于为革命献身,去见马克思。
最后讨论一下卡门涡街拳专利权的问题。卡门涡街拳是一套新创拳法,虽然尚不成熟,但确实可以对身处两侧的敌人形成极大杀伤力。至于卡门涡街拳的发明者问题,我们可以从此拳的演化得到答案。卡门涡街拳的第一式至第三十五式、第三十五式至最后一式分别由捂裆派拳法的“扫黄腿”和“打菲拳”演化而来,足见此拳是捂裆派拳法。所以,我在这里郑重声明:此拳是由中国当代武学宗师、捂裆派掌门唐老三老先生创制的。是真正的捂裆派拳法,与本人无任何关系!中国舞协对唐老先生做了独家专访,已在《食品卫生报》上登载,欢迎翻阅。
2007年4月7日星期六
食货之祸
鲁褒的《钱神论》把钱的象征意义说得非常清楚:“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内则其方,外则其圆。”看来,钱本来是好的,融汇天地之形以成食货之通。洪范八政,一曰食,二曰货。食货二字是人之所必需,也是社会所必需,所以要铸币立帑,进行商业活动。但是,货币这个具体的社会商业工具一旦抽象为金钱,那么这种用于商业活动的工具就成了肮脏的代名词。
后来当然发展到,人不但以把钱全部占为己有为荣,还从钱的形象上汲取做人的道理。什么道理?取象于钱,外圆内方。意思变了,内心方正而表貌圆滑。这可能吗?这不过是一种铜臭罢了。
管子曰:“仓廩实知礼节,衣食足知荣辱。”看来是说社会的一个规律: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然,是观念上层建筑。可是从事实上看,人们是如何使自己“仓廩实”、“衣食足”的?那可就说不清楚了,这之中不知沾了多少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是在商人中毕竟是小人多,所以他们有非常正当的理由不守正道。
随着商业活动的进行,更多的人在交易活动中默默接受并执行了商业活动的处世准则。再后来这就成了我们国民性的一部分。也就是在表面上和和气气,心里却勾心斗角,甚至不惜牺牲国家利益。这可以从中国与日本的很多贸易活动中得到证明。
金钱的作用就是标识一个人的财产水平,副作用是使人腐化堕落。很多文学的经典形象如葛朗台老头、阿巴公都是所谓“钻进钱眼”里的。这些文学形象对马克思总结资本主义起到了一些作用。
我们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摆脱金钱的吸引?金钱还是在不同程度上异化着我们的心灵,泯灭我们的良知。金钱是利益的代表,有时候金钱就是利益。我们为了利益在奔波,司马迁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们被锁在利益的马桶里出不去。利益是怎样存在的?利益自己是不能单独存在的,是和道德相生相克的。就像宗教之于科学一样。道德、利益、宗教、科学都是用来束缚人的思想甚至肢体的。而且,由于对利益的追求更纯粹,所以我们平时关注的只有利益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怪圈,人们血肉横飞地争夺利益,在嘴上却从不敢说出口。难道对利益的索取都如此不堪吗?这就又涉及到了一个“度”的问题。李泽厚说过,“度”这一概念是中国人的辨证思维的体现,是很实用的。应用到这个问题上,就是索取利益程度的问题。物极必反,什么东西达到极端都无法控制。而口是心非的毛病是人的本性所致,直接原因或者说目的就是维护自己的利益。
金钱这个东西对于社会是重要的,对于个人也是重要的。在利益面前,个人是不会想到社会的需求的。为了利益,若干个人可以毁灭一个社会,为了利益,一个社会可以毁灭很多人的生命。
钱的构造:天圆地方。这是人所赋予的,也是人所毁灭的。
2007年4月1日星期日
春天的故事
昨天收获颇丰啊,买着了萨特的《文字生涯》和尼采的《苏鲁支语录》(即《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提前 n 天买着了第四期的《读书》,还发现了一直想看看的《读库》(虽然我没买)。就为这个,我还迟了到。迟到也没关系,为了想买的书,不上学也值。
由于昨天上了整天课,有点累,夜里三点才睡着,睡到今天早晨九点。当然,我爸跟我一样,也累。他为什么累?他不是党组的吗,所以大礼拜六的还得上党课。听集团的党委副书记讲的什么东西。当然,都是些没用的。我都劝我爸,要是累,上课的时候就睡,甭管别的,既然学的都没用吗。要我看,上党课,就应该学《资本论》、学《反杜林论》、学毛选、看邓选、撕江泽民文选,干别的有什么用?
五班的历史课,二战这一章的第一节是由美国五星上将詹姆斯宁超讲的,听老师说的那意思好像讲的还不错。我们班打算请石爷爷讲,但最终未能如愿。人家石爷爷中立,不掺合这事。所以我们班就由王老师亲自讲。王老师讲的二战机哥给了评语:“味同嚼那个什么,反正不是蜡,蜡我嚼过,好歹有点味呢……”。
所以我后悔呀,我应该和机哥、李元宇一块跟老师申请来个“二战三句半”。李元宇讲武器和战术,机哥讲战略,我在一边用天津话胡批。那乐子可就大了。
翻了一下昨天买的书。《文字生涯》的插图明显的是东拼西凑的,有涂鸦的萨特肖像、漫画、海报、生活照、最后还有巴黎人为萨特送葬的照片。《苏鲁支语录》是徐梵澄的译本。在全书之前有一篇徐老写的长长的缀言,提到了鲁迅先生生前用文言翻译这本书的往事,说鲁迅先生的译笔极为古奥,有先秦子书的味道。但我粗略地看了看徐的译文,拿我的一般语感来衡量,徐译也没怎么像人话,没比鲁迅强出多少,读起来不文又不白的(其实很多书都这样,老的商务版《纯粹理性批判》的译文就都是文言)。另外,此书每卷的章目用的都是楷体字,但是第三卷中《病愈者》这个题目用的却是宋体,算是一处排版疏漏。第四期的《读书》我看了一下,觉得感兴趣的不特别多,起码不如第三期多。打头阵的文章谈的是亚当·斯密,呵呵,有意思,也是一位像尼采一样被很多人误解的人。自由主义这种东西在赚钱时被人夸得跟朵花似的,危机来了就让人冲到下水道里了。其实甭管美国日本还是中国,都有柯立芝繁荣,都是骗人的,只不过中国的泡沫是名正言顺的,合法的,是交的学费。
礼拜五田铮他们那帮学生会的送日本人走,王子卿又按惯例撒了癔症,听说还有日本的女生欢呼呢。其实,我们对日本人真的不应该怀有任何的一丁点的敌意,人家一关一高的刚来,我们给人家开欢送会时我们的校长就跟我们说了:中日两国世代友好,青少年要从小树立中日亲善、大东亚共荣的理想,为成为合格的买办而努力学习。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柳条上最细的小芽都已经抽出来了。美啊!我想,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地球一定会四季如春的,因为那时的温室效应已经无法控制。
广播里放着阿牛的《桃花快躲开》,太热闹,我不喜欢。得写作业了。作为一个学生,就是为了写作业和考试活着的。中华民族大团结万岁!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宇宙星球大团结万岁!我们一定要牢记毛主席的教导:好好学习,天天相声!
2007年3月24日星期六
伴君如伴虎
丞相祠堂何处寻?买票就找唐××。成都市武侯祠管理中心主任唐××,常年从事妇联工作,现已继任成都市妇联第28任副连长。唐妇联长月薪五千,欢迎选购。
别误会,“唐××”的“×”字不是脏字,是讳字。中国人历来就有为尊者讳的习惯,所以处于天下至尊地位的老三同志的名讳自然要隐去。不然他会掐死我。当然,这是我一个小黔首为自己设计的死法。拿老三的话说,太没技术含量了。怎么着也得弄个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之类的酷刑。酷刑,嗯,确实很酷,酷毙了。如果老三再把来俊臣的酷刑全学到手,我估计我连全尸都留不下了。
我和机哥办的自杀公司已经盘好了房子,预备近期开张。开张以后我就得忙生意了,其他事情就更顾不上了。再也不能陪老三找灵感(黑话,意思是上厕所)了。唉,死罪呀。
老三曾经写过一篇博客《与老大的友情危机》,说了说我和他总也谈不到一块的问题。这是当然的,因为我和他终归不是一路人。我的志向是能在人群里混顿饱饭,可是老三可以说是志存高远,莫测神秘。我相信,凭老三的城府,治理一个小小的中国是绰绰有余。用什么办法呢?照他的意思,找一个独裁蛋,在台前接唾沫,老三自己在幕后掌握全局,坐收渔利。高,实在是高。
这些天我看到了自己以前的经历。宁超和机哥被老三撅得哑口无言。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都用正常的逻辑和老三辩论,当然会掉进老三设下的陷阱。我以前也被老三撅,但是当我成为犬儒后,我突然发现老三很好应对,用什么办法?就是满嘴没实话,不说正经话,尽量少说话。当然,以伊人之道还治伊人之身也是很重要的。
老三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粉刺间尽露帝王之气。所以,作为以后的治下子民,我牢固地树立了忠君意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努力做好老三的跟包子。什么叫忠君?就是整天浑身不自在。所以我在随老三御驾龙行虎步时怎么也惬意不起来。
有人会问:现在没有皇帝吗?有,但是是意识形态上的,不是真的,而且越来越假。在原来的中南海,江总书记坐的沙发铺的是杏黄坐垫,出个什么文件就得写“团结在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现在不一样了,胡总书记坐的沙发都是普通沙发,文件写的也改成了“团结在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周围”。皇权表现得越来越隐讳,这不是好现象。我们必须要让皇权体现出它的威仪,才能震慑一切,吓唬良知,泯灭人性。
现在这个时代,是一个需要皇帝的时代,是一个需要独裁的时代。所以这个时代自然会催生出老三这样的优秀者,并使其脱颖而出遭受挫折,最终主宰这个世界。就像拿破仑和希特勒那样。老三的上台,符合包括农民起义军在内的任何利益群体的利益。
对于这个时代,我已无话可说。对于未来,我坚信,我们需要一位像老三一样的智者和强者,振兴这个中国的科学,改造这个人类的灵魂,重组这个时代的基因,让这个宇宙白天亮起来,晚上绿起来。
作为一介草民和暴民,我要对老三三叩九拜二十七哆嗦地说:“万死不敢怀疑您的权力!仁慈的上王啊!啊?……”
2007年3月18日星期日
病入膏肓
我病入膏肓了。鼻涕变黄了,咳嗽拉长了,我的感冒快好了。
但是,今天中午一点,我却突然发了急病。腮帮子里面,牙床子外面突然痒痒。嗬……这个难受啊。还好,几秒钟就停止了。
这就是病入膏肓,比病入膏肓还难受。
我爸老说我这个胖子当亏了,因为我老感冒,属于虚胖。我一直觉得,我胖瘦都一样,因为我打小抵抗力就不行。后来打完激素以后胖起来了,但是抵抗力是不变的。所以我在十年内都不打算减肥。
但是多数胖子都打算减肥,却又怕扎针头,怕扎针灸,怕抽脂吸管。喝减肥茶是比较好的方法,比减肥菜刀的伤害要小,比较安全。你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没错,就是要说郭德纲。这两天最出名的骗子。介绍一下,郭德纲,天津籍北京人,著名非著名相声演员。“藏秘排油”减肥茶形象代言人。于2007年3月15日晚被中央电视台的一群骗子揭发为骗子。郭骗子立即在博客上发表狡辩。很快,此事又被更多骗子炒起来,使更多的骗子受了骗,于是骗子数量以几何倍数增长起来。
中央电视台的骗子为什么在3·15国际骗子倒霉日这一天拆穿同行郭骗子呢?那是因为中国最大规模的骗局刚刚结束,需要再来个骗局给接上。刚刚结束的骗局是什么?就是俩会。何谓俩会?就是人大和政协。何谓人大和政协?就是中国的众参俩院。好家伙,这俩会开了 n 多天,动用了全国五千多位骗子,另有几千位中外骗子对会议做报道,真是盛况空前。当然,这个会开了很多天,讨论了很多有用的东西,采纳了很多正确意见,必将对我国的发展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啊!伟大的俩会啊!我为你感冒!但是,为什么俩会非要在3·15之前圆满的草草结束呢?不言而喻呀,怕打假。
从前的骗术,使用的是科学。现在的骗术,使用的是“藏秘”。你想调查都无从下手。因为这是“秘”,而且还是个“藏秘”。哪能这么容易就让人知道。所以要想新的方法了。但是有一点永远不会变:做假的是骗子,打假的也是骗子。何以见得?气功骗人,司马骗子出来了;中医骗人,方骗子出来了;司马骗子和方骗子骗人,丁骗子又出来了……孔骗子骗人,庄骗子和 n 年后鲁骗子和胡骗子骂他;于骗子出来讲孔骗子和庄骗子,引得十个骗子出来骂于骗子……
骗子太多了,数也数不清。我们都是骗子,所以我知道你早就看出来我在这儿骗你了,所以上面的话你一句也不会信。我是个一嘴食火的人,嘴里没一句实话,所以我骗你你可以很容易的看出来。所以,那些说实话的人是最危险的,对别人危险,对他自己也危险:对别人说实话,揭人家的短,把别人吓个够呛,有脸上挂不住的兴许就自杀了;自己说了实话,会被别人痛恨,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千万不要说实话,因为实话才是真正的骗人的话,能把你的命都骗走。
最后,我再说一句假话:骗子万岁!
2007年3月13日星期二
三天的恶心
我不得不告诉大家一个秘密。
学了高二下学期的生物,我才知道我得了一种遗传病。我以前把这种病的特征当作我的特征,但现在我终于明白这是一种遗传病了。这种病使人全身都发白,头发是白的,眉毛是白的,连眼仁都是白的。这种病的英文名字是albinism,翻译成中文就是白话病。我太爱白话,我自己都嫌贫。我都招人烦,招老三的大招,招老七跟我耍流氓,招机哥跟我谈正经事。这三位来一三结合,我就劈了。
昨天跟我爸出去吃羊汤去,出门就走了狗运,踩着了狗屎。为什么?我没长眼?还真不是。我中了人家的计了。我爸把楼门打开,看到地上有一段五六寸长的狗屎,旁边还有一段短的。他一手扶着门,把车推出来,回头告诉我看着点地上的狗屎,但他没说清楚狗屎有两段。所以狗屎我是看着了,但我只看见了那段长的,短的没看见,一脚给扁上了。唉,声东击西呀,高,实在是高。不过,在此我还是要奉劝各位狗界人士和卫生部看大门的,狗这玩意得管管了。太烦人了,比我还烦人。你说,得狂犬病的人比得禽流感的多,人得上狂犬病死得也比禽流感快,因为禽流感杀的鸡有四万万五万万,却没听说过大规模宰狗的。凭什么?
不好意思,上面谈的有些恶心,下面来点更恶心的。
礼拜六上课,过航海道和白堤路的交口,马路突然特别静,只有鸟声。为什么?因为这一时刻从南大西门到白堤路鞍山西道交口竟然没有一辆汽车!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十秒左右。这种真空真是百年不遇。果然,所谓城市的喧嚣,还是因为交通工具越来越先进。你说白堤路要是天天落飞机,那马路两边的玻璃还不都得瓣了。
语文课上,讨论玛蒂尔德丢项链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当然是不好不坏。玛蒂尔德要是没丢项链,继续跳下去,早晚得把自己得瑟豁了。但是在这之前的课上,老师还拿玛蒂尔德和林黛玉作比较。还把我给叫起来了。你说我能说什么?这两位有什么可比性吗?我没什么词,最后把这个问题归结为“境界”的问题。什么叫境界?这个是最不好琢磨。这绝对需要用悟。玛蒂尔德有境界?整天做着俗世的白日梦,以泪洗面,擦地都不用涮墩布。她跟人家林带鱼怎么比?人家绛珠仙子下凡就是来哭的,人家向往着一个世人无法想像的理想世界,因为连爱情都只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林黛玉的哭是一种坚强,常人无法比拟。别说林带鱼在那哭,就算因为肺不好啐口痰、吐口血,也是非同寻常的行为。也许,黛玉的存在是最荒谬的,她只是为了还泪而活着,但她自己却还有更高的追求,这是超出宿命的,这是警幻不能答应的(黛玉所追求的,是否仅仅是要超脱宿命?)。所以,八十回后的曹雪芹原稿所写的黛玉结局至关重要,重要的当然不是怎么死,而是因何而死。“欠泪的泪已尽”,泪尽即死,不必扯上什么“贾家之败给黛玉致命一击”,宝玉出家,也就是返回太虚,黛玉当然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理由了。
水漫梁山,易水断流。英雄和狗熊们早已远去,成了孤魂野鬼。所以,我们需要的是林带鱼这样的英雄。所以,我们要向雷锋学习,向先烈学习。踏着先烈的尸骨和血迹,走向死亡。
2007年3月11日星期日
“文品测试”
有一回老三告诉我,搜狐的博客有个“文品测试”,我一直没在意。后来有一天发文章时多手就试了一下。我一看差点没挂那。从此,每次发完了我都看一下,结果?那还用说,俩字,恶心!我算知道了,我都应该恶心好几个月了。下面就是搜狐说的与我的文风相似的人们(冒号后是我的简短评价,都是主观臆断):
说不得大师:写了个玄幻小说《佣兵天下》,很受欢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估计他的粉丝应该是很多的。说我与他的风格相似?我看不透。
洪波:好像是个做媒体的?还是个做出版的?反正我知道他能用自己的博客在Google上赚钱。嗯,就算有些本事。我看了一下,他写的基本都是书评和图书资讯。就算和我有点联系吧。
李敖:说我与这位的文风相似,我倒是能接受,我虽然不像他那样直接张口骂人,但是我喜欢损人,似乎我更可恨。因为我经常损的人都毫无幽默感,并且记骂不记打。
霍金:歪脖老头一个,长得跟我们物理老师似的。我想问问,我的风格与其有相似之处?我就看见过《时间简史》的一个封皮,连内容都没翻过,我也基本不讨论时间与宇宙的问题,怎么和霍金扯上关系的?拿我当王朔了?!
崔永元:我写过一些谈电视的文章,因此可能与小崔有些相同处。另外,在这些人里,我只主动看过他的博客。
木子美:我像她?!恶心不恶心!?
张朝阳:好像是搜狐的总裁。搜狐网博客编辑们的老领导?
琼瑶:我像她吗?我写的东西里有婆婆妈妈吗?借用冯巩的话:“这破脑袋还穷摇(琼瑶)哪!”
柯南道尔:我不就是爱写有关案子的小说吗?这就像侦探小说了?也太牵强了吧!
路遥:是写《人生》的那位吗?我可没有这么重的沧桑感吧。
易中天:我谈易中天的两篇文章里提到了这个名字,结果测试就告诉我说,我100%在抄他!我抄他?这也说明了这个“文品测试”是怎么做出来的。
金子:好像是个自由写手,像安意如一样在全国各地居住。我估计她的风格应该和安妮宝贝差不多。
林清玄:好像是个台湾老作家(反正比我爸岁数大),主要写散文。好像还有很多人爱读。那么我判断我的风格不可能像她。
流氓燕:木子美我都嫌恶心,这位!俩字:龌龊!
宋祖德:女的我都嫌恶心,这位,仨字:更龌龊!
骷髅精灵:好像也是个玄幻作家,写的小说叫《三眼》。三眼?有三倚儿没有?三倚巴腔子?那玩意可咬人呐。
韩寒:不知道这位现在在哪找饭吃。多晚儿出版社连他都不养了,那郭敬明就该要饭了。
林语堂:这位连中文都很少写,我会像他?再说了,林语堂的小说到现在都没什么好译本。
芙蓉姐姐:我的妈呀,太龌龊了!笑靥如花,眼眉掉渣。
(以上排名不分先后)
2007年3月5日星期一
大家来没谱
祝你活到2148年的元宵节!
俗话说得好:正月十五雪打灯。但是我们家的灯笼是挂在屋里的,所以雪打不着。我们家的灯笼挂在阳台,还在灯笼里绑了灯泡,通上了电。晚上把灯笼打开,光映红了整个阳台,从外面看就跟苏堤路上的暗娼似的(当然,我没吊在半空中从外面去看,这么说是因为我看见雅安道对面的楼群有一家也是这么挂灯笼的,整个阳台就都红了。可那家是不是暗娼,我就不知道了)。
整天地下鹅毛大雪,现在是越来越少见了,正经的冬天见不着,倒春寒了倒是下上了。暖冬后面却是寒春。晚上看新闻,麦子都钻出地半寸多了,才算下了应该下的雪。看气象,明天是零下七度到零度,一下子就降了十多度。明天得加衣服了。
衣服得加,鞋也得换。体育课我报了足球,所以得穿球鞋。不是号召我们省鞋,而是怕我们受伤。足球?照张老师的意思,报这个项目才是真正的男人。这是欺负人家没报足球的(当然,篮球老师或许也这么说)。老师没谱?嗯,没谱。生物老师说,二十一世纪是生物的世纪,因为人可以在这个世纪里攻克基因病,以后就没有国际脸看了;化学老师说二十一世纪是化学的世纪,因为人可以在本世纪像克隆一样用尿素合成出人来;王胖子说过什么也就不说了,2005年“世界物理年”时他就已经吹过了。这就像“天才是九十九分努力加一分灵感”这句名言被爱迪生、列夫·托尔斯泰、华罗庚三位名人说过一样(不同地方署名不一样)。
我爸现在天天坐在家里研究手机,从报纸上剪手机广告,上友人网看手机配置和价格,有好的就打印下来存着。然后耐心等待降价。确实,老有所乐(当然,我爸还没老到“老”的定义年龄)。我跟我爸逗闷子说,整天琢磨手机有嘛用?就跟我奶奶整天琢磨尿尿似的。我奶奶那是小脑萎缩,你呢?你研究完手机,不买去,等着降价。等着吧,等到十年以后再买,十年以后什么手机都在一百块钱以下。那多便宜呀。当然,那会儿人们都已经不用手机了。有话对着电线杆子说就行了,短信直接念到你助听器里,照相也方便,你走到哪就照到哪……(有添油加醋成分)
晚上看了看元宵晚会,朱军唱歌时口形都对不上。所以,专业演员,就是说口形对的准。
元宵节得吃元宵,今儿倒是吃了,挺好吃。我还没咬馅就出来了,都是漏的。不漏的昨天都给吃了。
所以,谁最没谱?
我。
丰年好大雪,珍珠入土金入铁。
2007年3月3日星期六
今天耍贫嘴
引用老六画的画,版权问题周一面议。
我想问问老六,这画画的是老三吗?纵然面目不像,但是这确实画的是一个“捂裆派”的人士,衣服里还弄了俩苹果作暗器。《古今人物通考》上说:蜀中有唐门,蜀中有数,蜀中有术,六六三十六招,变化无穷,神秘莫测,后经唐门第九代传人唐破仑十三世将此术带到武当山卖艺,才得大白于天下。唐破仑十三世就于武当山创立“捂裆派”,绵延至今,香火不衰。唐门这套拳法,叫中山无臂拳、佛山无腿脚。宋朝的《武经总要》、明朝的一些剑谱上都有记载,不信你可以去查。
当然,我没见老三耍过这套拳,我要是看过,我想我可能只有这一个反应:我——的——妈——呀,太——刺——激——了!!这干得过这个!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看大百科全书里讲《补江总白猿传》这篇唐传奇,说大书法家欧阳询他爸欧阳纥率军南征,妻为白猿精劫走,后纥计杀白猿,然其妻竟产一子,此子状似猿猴,而且长大后善书,知名于时,估计就是欧阳询。而且有佐证,《隋唐嘉话》载:欧阳询同僚长孙无忌作诗戏谑询貌类猕猴。我曾经看过两集《贞观长歌》,里面演长孙无忌的那哥们儿脸盘就跟猴似的,如果有嘲弄欧阳询这场戏,真不知道该怎么拍:他好意思说别人像猴吗?
我跟我爸见面乐了吧唧笑哩咣当打招呼时说的是:“打你信吗!”这都成了我跟我爸的口头语了。我跟我爸打架不多,一年就一两回吧,还都算是人民内部矛盾,说起来也没嘛劲。自打我爸验出来血糖高之后,我爸吃甜食的量明显跟原来差不多了,但是到现在也没再高下去。他血糖没高,脾气倒变成糖尿病式的了,拿我妈的话说,成了“炮捻儿”,有事没事跟我和我妈斗闷子,你跟他逗吧,没出几百句话他急了,不跟他逗,他又不闲着。拿我奶奶的话说,叫“见丈母娘喊大嫂子——没话搭拉话。”当然,我的观点一直很明显,我爸是更年期来的太早了。
三联的周刊上连载的漫画是朱德庸的《大家都有病》。确实,大家都有病。而且都病的不轻。人们的病态使人们中的每个人都觉得人们可笑,并且好像总是别人更可笑。就像我现在这样。但是别忘了,大家都有病,所以会共同遵守一个道德,共同触犯一套法律,道德、法律是治病的毒药,没事别碰:不吃,病不好,死的慢点;吃了,直接就死了(当然,这么痛快的大有人在)。所以,在生活中,我们要贯彻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闭眼、以身试法的原则,维护社会稳定和人民的像生命一样的财产的安全。子不语,纪、公、检、法,未知生,焉知死?三人行,必有我死。
2007年2月28日星期三
什么是存在主义?
去年第9期的《书屋》有一篇《作为存在主义思想家的鲁迅》,文章虽不难懂,但是这“存在主义”是什么?一看《辞海》,还挺复杂。所以一直到现在都很留意与这个词有关的东西。到了一定阶段,把看到的和想到的东西放在这个玩意里。
按照存在主义的观点,“本质主义”所倡导的现象的“本质”是个畸形的东西。因为本质这东西企图消弭掉现象的差异,却又不能否认现象在同一性之外还存在差异。萨特说“存在先于本质”,那么这就证明了本质是存在的。这个“存在”指的是人的存在,然后人的直觉认识的存在。一般的“认识”是理性和知性的,存在主义反对一般认知或经验主义,是非理性的,通过特定精神状态(例如绝望、烦恼、孤寂)来认识事物的本质,即人感受到事物的存在。所以,存在主义并不认为本质不存在或无意义,只是否定一般意义上得出理性上的本质的途径。因而,存在主义者所讲的本体或本质的意义是描述人的本质存在。
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被存在主义者改成“我在故我思”作为信条。当然,如上面说的,这个“思”的意义也变了。但是,存在主义者在表述人的存在时,摒弃“二元论”,也就是“不把人当作对象”,人是绝对存在的,是超脱于其他存在的,甚至到了“人天生就是孤立无援的、被遗弃的”的地步。
存在主义认为人的本质是自由,但是自由竟然是以“被遗弃”、“孤立无援”的形式来表现。这实在是有些极端,有些个人主义。存在主义认为人的自由就是不受规律束缚。人当然要意识到自己的本质是自由,但是这种自由是何种意义上的?存在主义者认为社会和自然当然要束缚人的自由,但是由于人的本质是自由,所以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又是不可能被束缚的。萨特把这阐释为“选择自由”,即人在什么情况下,都具有选择的自由。这种“自由”甚至到了“人们可以选择不选择”这样的程度!请问,这种“自由”还是自由吗?!选择不选择都成了一种选择,其实还是有一种力量在逼迫我选择!所以我认为,存在主义执着追求人的自由,但是这种追求说不好听的,有些莫名其妙。在某种程度上,这有些匪夷所思。因为这种自由无法存在。
鲁迅的思想有存在主义的一面,原因是鲁迅受尼采的影响很深。作为存在主义思想来源的尼采的思想,来源于他的“唯意志主义”。发展到存在主义就成了“非理性主义”。这些名词似乎就可以串联成存在主义的形成原因。理性的、非意志的认识论和方法论或称“本质主义”在现代环境下出了问题。这导致了尼采的“唯意志主义”,后来的存在主义甚至连本质的含义都重新做了解释,成了一种完全脱离科学的哲学。当然,存在主义产生的原因也存在另一个解释,是说宗教的破灭和科技的进步使人们没有了“归宿感”,所以产生了存在主义来解释这个问题。我认为这两种说法可以合在一起,就是说:科学在现代环境中出了问题,宗教的丧失扩大了这个问题。什么问题?就是科学的认识不能真正全面的认识事物本质,而出这个问题的原因就是科学被运用到了生产,成为了革新技术的力量,因此科学的本来作用被淡化了,而人们又恐惧于技术形成的社会漩涡(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我认同存在主义),即过于方便和程式化的生活会限制自由,所以存在主义应运而生。对于科学的变味和技术的漩涡,存在主义选择“自由”;对于本质主义的认识论危机,存在主义选择抽换“本质”的概念。这是当然的,因为,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就是偷换概念。因为人们对解决问题的本质认识的不清楚!
2007年2月26日星期一
救救脸盆!
由于今年是猪年,所以春节晚会没有任何生肖元素出现。目的当然是为了配合民族政策。照顾广大回族人民以及广大穆斯林群众的宗教感情,防止中国遭到恐怖袭击,防止巴勒斯坦对中国严正抗议,防止伊斯兰世界对中国全面宣战……
再说出省略号后面的东西这就不好了。当然,今年的春晚被誉为是最会拍马屁的一届春晚,几乎什么节目都被和谐冠名了。导演金越也早已遭到网民谩骂。中央台的调查说80%的群众对春晚感到满意。但如果在网上调查,那可就惨了。连阎肃都含蓄得不能再含蓄地说:“现在的春节晚会太奢侈了,应该朴素一点……”
说春节晚会特别好的,一类是属于过于迷信政府权威的人,政府叫他们看什么他们就看什么,没多大判断力;另一类就是华侨华人,他们在外国,虽然唐人街都是中国人,但看见祖国的人在电视上上窜下跳,还是会十分高兴,因为见着亲人了……
中央电视台,确切地说是政府官方这无疑是在砸自己的招牌。官方的说法,看春晚已经成了中国人的“新民俗”,这是实话。但是如果照这个路子继续烂下去,迟早会成为编出来的实话。
没办法,官方的东西吸引力越来越弱。所以政治统治者之外的思想统治者就被人们寄予了厚望。人们希望他们能够带给自己满意的东西,最低要求是给他们快乐。但是如果连他们也烂到了一定程度,那人们只好创造些别人无法理解的东西,自娱自乐去了。
上面又不说人话了,下面说点大伙听得懂的。《书屋》第二期摩罗先生介绍并分析了那次知名的“思想界炮轰文学界”事件。2006年春某月某日,中国文化界(或者称知识界)的一群精英们,坐在一起开了个买脸盆的会,说文学界(主要是写小说的)失去了社会责任感,甚至失去了良知。还有人说对当下中国文学持否定态度,几近愤怒。
摩罗先生指出,在目前的中国,文学被精英阶层抛弃已成为不争的事实。以小说为代表的文学作品无法为文化精英所利用,来改造民众的思想。这我都无法否认,现在的东西确实太滥又太烂,几个作家在家里坐着写点子底层小说,好像是关心百姓疾苦,实际还是为了出名。于是,以此为名,恼羞成怒的文化精英们开会对作家予以声讨。还抬出了鲁迅做例子:鲁迅身为一个作家,写出的东西却能摧毁封建礼教(是否属实每个人看法不同),这是作家有社会责任感的表现。
我只能说这些所谓的“文化精英”们是在腆着脸说这些话。自己写不出东西迷惑老百姓却在骂作家(作家该骂,当然不能这么骂,要突出的骂作家缺乏思想)。还有脸提鲁迅?鲁迅本身就是思想家,就是真正的文化精英。是对社会有用的文化精英。
摩罗先生在文章中强调了文学失去了被文化精英和政治精英用来改变社会的这个作用,但是我们可以从鲁迅等现代文学家兼思想家的身上看出来,文学应该有所谓“被利用来改变”这种难受的作用方式吗?文学本身难道不能改变社会吗?文学难道不是思想的吗?文学中思想存在的意义仅仅是有利于别人辨别和利用吗?换个角度说,思想界不能创造优秀的文学,也就是个不合格的思想界。再说深一层,思想界和文学界本就不应该是两张皮。如果一个社会的文学界和思想界脱节,那么这个社会的政治就有问题。
当然,思想如果干瘪到只能用文学来表达,那也是失败。
2007年2月18日星期日
白话过年
现在的大屏幕很好,要什么背景一打就出来。这样已经有四五年了。2000年以前的春晚,一看舞台的布置,就能知道这是哪一年的晚会,现在完了,因为年年都是大屏幕,这就失去了每一年舞台的特点。这既是好事又不是好事。
今年是猪年,我爸我妈的本命年,所以他们穿红衣服。我爸穿的红秋衣、红秋裤、红袜子、红毛衣,一身红。跟刚从染缸里捞上来似的。我拿二姨的手机给我爸发了条短信,是我原来看到的张淼发给李元宇的:
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人人人人人人人猪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茫茫人海中,我总能一眼认出你。
今年我妈买了俩猪挂件,画的不错,但是造型值得商榷。聚宝盆本来应该是让猪驮在后背上的,但是这俩挂件好玩,把猪放到聚宝盆上面了,聚宝盆冒火,再一看成了烤乳猪了。另外,凡是过节送的东西都得注意一下谐音。电视上卖的火的什么“福猪”,是,喜兴,但谐了音成什么了?“伏诛”!好词。买个猪还得出人命。
汇源果汁的广告,金童玉女从画上飞下来,飞过果汁的货架,果汁就都没了,整个俩飞贼。
赵本山的小品不怎么好,但是要素出来了,也就是每年都有的那么一句话。像什么“缘分呐”、“相当……”。今年的是:“你太有才了!”黄宏的小品总得有点政治符号,谁让人家是军队的呢。
两段恶搞
天旋地转……
我从宝座里出来,竟然又是一座大殿。
比前一座更阴森。
一个声音响起来:
“你现在是御子。所以要再经过一些培训。”
“你是新东方的?”
“我当然不是,它只是我们的一个分支机构。”
“那你们惦着怎么培训?”
“我们给你抢了一位教练……”
“是请的吧……”
“不,就是抢的。请你不要打断我的话:要说这位教练,可是大大的有名。”
“谁呀?”
“诸葛二。”
“诸葛二!!真的?”
“真的。”
“真的?”
“真的!”
“太让人激动了!他是谁呀?!”
“你不会不知道吧,此人躬耕南阳,复姓诸葛,在家行二,名字已经失传,所以叫诸葛二。”
“他干过什么事?”
“你不会不知道吧,此人在三国时可是大大出过风头。草船借箭你知道吗?”
“知道啊。”
“草船借箭便是此人之谋。诸葛二向周瑜借了二十条大船,扎草人放在船上,眼见得早上大雾垂江,诸葛二下令船队开往曹营。”
“没错,就是这样。”
“他还拉上自己的好朋友,既周瑜之后的东吴第二任大嘟嘟鲁肃同去。”
“这也没错。”
“最后只害得鲁肃身死,诸葛二自己重伤而归。”
“等等,不对呀,草船借箭不是……”
“你以为曹操傻呀。草船借箭没错,但曹操借给他的是火箭。结果扎的草人都着了,诸葛二和鲁肃堵在船舱里出不去。才有了我上面说的结果。最终,周瑜将计就计,眼看东南风起,叫火船开往曹营。火趁风威,风助火势,船如箭发,烟焰涨天。二十只火船,撞入曹寨。曹寨中船只一时尽着;又被铁环锁住,无处逃避。这才成就了周瑜盖世奇功……”
“行啦,你就别念八扇屏了,这是才真相?”
“这才是真相。”
“那后来诸葛二怎么样了?”
“诸葛二为报借箭之仇,投到刘备帐下。后刘备身死,司马懿入寇西蜀,诸葛二拒之直打到魏国境内。诸葛二望天遥寄,得天神相助,于上方谷取了司马懿首级。”
“您再等会儿吧,这怎么可能,司马懿跑了才对呀。”
“诸葛二设计在上方谷火烧司马懿,结果下雨了,诸葛二将计就计,叫军士掷下擂木炮石,将司马懿活活砸死。”
“您别再说了,我现在想见见这个人。”
“你看,他来了。”
梦回(15)诸葛二
诸葛二先生来了。风尘仆仆的来了。
他开的是一辆奔驰改的北京212吉普,实在是很漂亮。我敢说这是最新款的suv概念车,过几年才会有卖的。
我把我脑中关于诸葛姓人的全部资料都调了出来,终于想起来了。诸葛二剑法好生了得,在百万军中取上将之手机犹如探囊取物。且兼有百毒不侵之金身,实是集天地灵气之神人也。
诸葛二停了车下来,向我款款走来。实在是风度不凡。他问我:
“你就是识之御子辛去病?”
“在下正是。”
“我先问你个问题。”
“请讲!”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正月十五夜宵节。”
“好啊,还算没过糊涂。”
“您打算教我些什么?”
“音乐。美妙的音乐。”
“好啊,那现在我们……”
“你先去做个体检,去医院验血、验尿、验便。”
“是!”
过了两个小时,我回来找诸葛二先生诉苦:
“先生,我真得想按照您说的做,但是,这些东西我实在咽不下去呀!”
“……,好了,别做什么体检了。我直接教你吧。当然,学音乐,先要欣赏,我演奏一段你听听。”
诸葛先生闲庭信步,悠闲地拉着口琴,嘴里唱起了《渔光曲》:
“让我们举起双枪,小船儿推开波浪,海绵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炮楼机枪……”
真是醇美的享受啊……
2007年2月13日星期二
狼们与虎
今儿一天没开电脑,现在刚开开。
中央一现在播的电视剧是《贞观长歌》,过年期间还要播《秦始皇》,之后听说还要播唐太宗题材的《贞观之治》。都是反应中国历史上全盛时期的电视剧。好多有关唐朝的的书什么《贞观政要》《大唐帝国》什么的又都好卖了。这下可好玩啦,小日本还没说什么呢,高丽棒子倒是先害怕上了。韩国媒体说中国陷入了“帝国回忆”,而且是“过分”陷入了“帝国回忆”。害怕中国对它怎么着。你说中国能对它怎么着?中国正在努力塑造自己的形象,想做国际社会的老大哥(当然,老大哥最吃亏),现在正在开的六方会谈就能说明问题。高丽棒子是看不了中国强大(中国真的强大?),我只能说他们是少恩而虎狼心。
在世界的东方,除中国外的诸多国家似乎都是只记仇不记恩,再说严重点就是喜欢恩将仇报。韩国只是个代表,当然,恩将仇报这方面最佳代表是越南。至于为什么,大家都明白。说不好听的,中国可以说是群狼之中一只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这些家伙咬一口。
在一般意义上,东亚东南亚国家和民族的思想内核都该是中国文化。但是似乎都少点东西。为什么?中国的思想是伟大的,这和中国广阔的国土是分不开的。但是这些东西传播到东亚的朝鲜、日本和东南亚就变味了,这是很正常的。他们终究都是些岛国,有很强的自卫心理(当然,也不乏夜郎自大的二百五,比如日本),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神经。亚冬会期间,几个韩国速滑女选手在体育馆高举“白头山是韩国领土(白头山就是长白山)”,说是泄输给中国队的愤,可是你怎么泄不行呀?高丽棒子就是活脱的岛国性格。
想起了亚运会时中国对伊朗的那场球。裁判不公是世界足球的通病,但是在亚运会上,放心,中国队的成绩只要不是喝了兴奋剂,那都是真的。因为不可能会有裁判向着中国。你想呀,西亚的穆斯林都憋着叫新疆独立,印度憋着吞并西藏,东南亚诸国里,中国给了钱的总嫌不够,咬人;不给钱的就更甭说啦。这些货们当然不会向着中国。体育要公平,不能靠裁判,但是从裁判问题上很容易说明中国的处境。再往大了说,都能扯上亚洲地缘政治格局。
前面说的话,都有失公允。但是中国必须警惕。如果再扯上美国派的经济杀手,那么中国的处境不可谓不险恶。
其实谁也甭说废话,中国把海军弄大做强才是正经。
2007年2月11日星期日
结局:天翻地覆
首先,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悲观主义者。我只是一个假大空的人。我似乎信奉的是后现代的历史虚无主义。
坐在某某音乐厅里,欣赏着中西合璧的美妙音乐,在物质上富有和精神上满足的情况下,你我都会这么做(当然,在茶馆里听郭德纲相声也一样)。人类发明(准确的说是发现)物质与精神这一对概念真是太必要了。它解释了我们一切需求的原因。根据人类亲身的牺牲实践,物质可以摧毁精神,而精神也可以瓦解物质。这实在是很奇妙。人类在一开始(诞生时)就通过劳动发现,自己具有其他物种不具备的东西——精神,于是便以精神来规划每个人和社会的发展。我把这称为精神社会。但随着社会的发展,精神社会变成了物质社会。这不是人的错,是人脑的错。精神不可能独立推动社会的发展。因为精神或者说意识受物质支配,而精神直到现在还是那么不可捉摸,也正是人们对精神的不懈探索,使得精神变得无法解读。因此人们只好诉诸物质。
由于进入了物质社会,人类社会的发展速度越来越快,确切地说是节奏越来越快。用个形容词:天翻地覆。没错,人类在这个物质世界忙活的最终目的就是天翻地覆。天翻地覆是什么?就是世界的毁灭。
为什么这么说?按照我们的观念,社会的发展是由生产力的发展推动的,突出表现就是阶级斗争:被统治者不断推翻统治者达到成为新的统治者的目的。然后,按照这个程序重复 n 次。这就是传统的发展观点。
当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时,这种斗争的形式(这仅仅是总体上的斗争的一种形式)变得越来越复杂,每个独立程序的更替速度(也就是社会发展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而根据物极必反的原理,发展速度达到快极点后逐渐变慢回到慢极点时的状态,被称为和平;斗争形式的复杂程度达到复杂极点后逐渐变简单回到简单极点时的状态,就是我们不懈追求的共产主义社会。当发展速度再次回到快极点,复杂程度再次达到复杂极点时,社会的发展就会逐渐慢到极点,即人类的彻底毁灭。然后,下一个主宰世界的物种诞生并且粉墨登场,世界进入后人类时代。
上面一段话,我还想再进一步解释。根据我瞎蒙得来的理解,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应该这样解释:由于道是不变的(这需要理由吗?),道产生出物质(即道生一),物质产生出物质自身和精神(即一生二,这也就是为什么物质决定精神也就是意识),物质和精神产生出二者自身和二者的追求物——人(即二生三)。为了使人这种东西更好的追求物质和精神,并使人这种东西能持续存在,物质、精神在人存在的情况下产生出了万物。
在万物的推动与诱惑下,人的数量增多,关系越来越复杂,社会形成,国家出现……于是,人际关系(即社会斗争形式)简单化的产物——统治者(由复杂极点回到简单极点)出现了。
由于物质直接催生了统治者,所以统治者天生就统宰物质。由于对物质共同的追求,统治者为了达到物质生产的最大化(统治者当然不知道,他自己大权在握,即斗争形式最简单时的物质生产能力是最强的),把社会斗争形式又弄得复杂了,社会发展速度又快了(物质积累达到了一定程度,就该推动社会发展了,也就是说,社会发展最快时,就是物质生产能力最低的时期。当然,最低值在不断升高),所以统治者被推翻了;而被统治者对统治者的不满加深,而推翻物质统治者的难度相当大,所以,斗争形式的复杂化带来了统治者的复杂化,精神统治者诞生。
在以后的时代里,凡是物质统治者与精神统治者合为一体时(即统治者形式达到简单极点),物质生产扩大,即所谓“治世”;物质统治者与精神统治者没有合为一体时(即统治者形式达到复杂极点),则物质生产停滞,物质发挥作用,进入所谓“乱世”。由此又产生了标识发展速度和斗争形式复杂程度的概念:朝代。而朝代的产生,又标志着治乱能够正常交替,因此人类社会的发展进入了有序阶段。
由于一切都有了秩序,所以分别代表了物质与精神的科学与艺术迅速发展起来,后来发展到科学与艺术由单一的认识物质和精神的工具发展成可以为人所用的东西。而正如此,物质和精神的含义也发生了变化,最后竟然可以表示两种不同的生存态度。由此,科学与艺术为人所用的本质开始显现,科学与艺术不断发展的历史,也正是统治手段不断升级的历史。科学与艺术的发展使统治变得无孔不入,当你享受着科技带来的便捷和艺术带来的陶醉时,统治者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统治变得让你乐于接受,不想反抗。
但是,由于科学和物质艺术双重物质成果的积累达到一定程度,斗争形式再次复杂,发展速度再次加快,统治者形式也再次复杂起来。物质与精神两个统治者衍生出各个不同领域的统治者。而正是由于社会的发展,斗争形式继续进化,由被统治者与统治者的斗争演变为统治者之间的斗争。许多统治者互相斗争的状态被称为全球化。统治者的多种多样被称为多元化。个人主义的激情被完全释放出来,最后直至个人主义与自由主义的顶峰:每个人都是统治者。发展速度加快至极点,斗争形式复杂至极点,二者开始往反方向发展,趋于慢和简单,人们逐渐和谐起来,发展生产,这个状态的社会就是我们朝思暮想的共产主义社会。但是,如果二者又达到慢和简单的极点,速度又快起来,形式又复杂起来,每个人都陷入争斗……那么世界末日就来临了。
这当然不是我们的宿命,我也不敢把这称为规律,因为规律是用来统治人的。我觉得,人们会在推翻一切统治者后发现,统治者根本不存在,这只是“道”用来推动人类社会发展而虚构的一种东西。
以上这套歪理邪说是去年四月份那些痴人狂呓的产物,可以用来解释今天凌晨两点半到四点我看书时所遇到的一切疑问。但是现在再把这东西都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我就不知道了。
2007年2月8日星期四
今天继续扯淡
五号那天写的一个叫《打死我的棍子》的玩意,我在简介里写“明天就是小年”,实在是错出圈去又错回来了。这责任在我们家的电子表。那天我妈在里屋问我今儿阴历多少号,我没眨眼皮抄上一个数就告诉我妈是二十二。我妈也没提出什么异议。就这么过去了。之后写玩意时也就这么写上了。后来我爸说不对,今儿应该是十八呀,我一看才知道,电子表写的日子没错,是十八,我把温度栏上的22度当成阴历日子了。不过还算好,这说明我们这儿暖气给的挺足的。
这两天这身酸懒肉化不开了,我原想五号就出动的(出动,指买杂志,老三说的,浆糊黑话),到现在也没迈出家门一步。这当然不是我们家门太厚,还是我懒。还好,扫房擦玻璃上礼拜就结束了,贴吊钱还为时尚早,床罩也没到洗的时候,所以我还能没事干(洗床罩当然不归我管)。作业也不写,小说在心里琢磨好了也懒得下笔敲键盘。真正想写的就是这一类扯闲篇的东西。
当然,写东西对我来说是最不必要的。我当然不是那种有事就得写出来,不然就憋得难受的那种人。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是这一分钟里我想干,那就能干出来。所以这既不是什么生理需要也不是硬着头皮。不过我知道,我是很难在静下心来写什么正经玩意了。
捧起《读书》12期捡了捡漏。《读书》上的“著译者言”这个专栏我通常懒得看。这次看了一下,不错,还算能终此篇。现在《读书》能让人眼巴巴看完的文章是越来越少了。不是说文章的主题不好,实在是撰稿人们的文笔令人不敢恭维。好了,不打嗝了,说正事。这篇著译者言介绍的是日本人和辻哲郎的《风土》。观点有些意思,但是好像在哪见过:就是说一个民族其性格的形成与居住地的自然气候环境有关。比如处于季风气候地带的中国、日本、印度,由于人们既要忍受自然灾害又要享受自然的赏赐,所以形成了忍辱负重的性格并具有细腻的感性。沙漠气候之于阿拉伯人、非洲人、蒙古人的好战与坚强,牧场气候之于欧洲人的理性与富足。其实这些不用那个日本人瞎咧咧,就我们高二上学期做过的一篇历史卷子就有。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里就有过对气候与民族性格关系的论述。而且与上文说法大体一致。
但我想的是,像这一类的人类学、民族学的研究有什么用?这部《风土》的译者说,和辻哲郎写这部书是单纯的“考察文化”。是否真的是这样不必多管。好,我把这个称为学术目的;本尼迪克特研究日本文化与民族性格的名著《菊与刀》的开头,作者说写这本书或作这项研究的缘起是美国政府为制定对日本的政策而对其进行的“委托”。这个就叫“行政目的”;一百年来中国的众位学者作家们探讨不休的所谓“国民性”问题,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就是想依靠对国民性的批判,来建立一个他们认为满意的社会。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
国民,几乎可以等同于说是劳苦大众。那么,知识分子眼中理想的社会是否就是劳苦大众所希望的?当然不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阶级的(在此我不得不拿我不愿意提的阶级说事)。我记得钱穆有这么一个话:“西方社会以劳工为无产阶级,劳工则低居人下。中国门第社会以读书人为无产阶级,而高出人上。此则中西传统文化之一大相异处。”(《国史新论》)且不管他说的对不对,我觉得有道理。但是这是一种传统社会的表象,放在现代革命(基本上可以等同于社会主义革命)中则不太合适(当然这句话本身跟革命没什么关系)。在我的观念中(是我自己根据中国的革命实践瞎蒙的),在现当代世界的西方,知识分子是算在无产阶级中的,而在中国,知识分子却成了资产阶级(大多是城市小资)。这也是中国很长一个时期以来很多矛盾的根源。从反右到文革再到89学潮都是如此。
回到上一个节骨眼吧。探寻一个民族的性格,这样的工作是令人望而生畏的。而真正需要知道这些的或者说知道这些真正有用的,是政治家而非学者。一个学者要揭示一个民族的性格,是一种不同于政治家的,学术上的野心(这不受政治家的支配)。当然,我不敢说我敢于去研究这样的问题,因为这太可怕了。我敢说我真的折服于这种历史、文化、时间、空间意义上的深远。我曾经对自己做过测试:惠施的一句“一尺之捶,日取其半,万世不竭。”就使我感到害怕(但是如果把这个观点翻译成化学或物理上的原子理论我就不害怕了)。
所以,在这里我要说一句:论坛们,不要再有那么多的Google广告了好不好?烦死人了?!
2007年2月6日星期二
就算是日记吧
这几天疯了,不知道干嘛,知道干嘛又都吃着没味。今儿起的早,因为昨睡得早。一天活着的这十二小时,我几乎时时都是在看电视,加一块足有半个多小时。上网有收获,一是找着了《书屋》老主编周实的博客和张宏杰的博客,因为这俩都是开在独角兽上的,也就顺藤摸瓜找到了独角兽论坛。打早晨七点多就在那注册,怎么注册也注册不上。到了下午一点多再开电脑一看,在人家那注册必须用雅虎邮箱。我这个郁闷呐。这回倒好,几秒钟就注册上了。
二是找到了一家能在网上看到《读书》每期全文的网站,页面和其他杂志网站的一样烂。不错,就今年第一期的内容是全的。不过已经不错啦。在阅读网的《读书》博客被枪毙以后,这里恐怕是唯一的原文来源了。当然,我没把它加到博客上,只是放在了豆瓣上。并且另一个不好的地方是不能进收藏夹,只能建在论坛建链接,挺讨厌。
晚上,瞟了几眼《贞观长歌》。感觉这部戏同样是吴子牛导演,却没有《天下粮仓》这么重的电影味道。或许是篇幅太长的缘故,82集,对人是个考验。
在演员上,在《天下粮仓》里也出现过的好像只有杜志国和聂远。似乎是巧合,杜志国这次又演了一个功过相当的人物侯君集。他以前演过的这类人物我记得有:《天下粮仓》的卢焯,茧手为官,最终因私受盐商一万两白银而被聂远饰演的乾隆杀掉;《大清御史》的李侍尧,被乾隆封为“天下第一能臣”,却在云南私卖官铜,还杀人灭口,销毁证据,最终被钱沣查明。至于《雍正王朝》里的年羹尧,就不必多说了吧,当然,这属于兔死狗烹事件。
我没怎么看过唐史,老三问我李承乾、岑文本是谁我都不知道。所以特意上百度国学看了看新唐书里侯君集的传。嗯,侯君集确实功劳不小,他跟随李靖平过吐谷浑,又自己率军平过高昌的叛乱。但私藏了所获珍宝和美女。有司劾之却被太宗宽宥;后来有过反谋,又因没有证据又被太宗宽恕;最终因图谋把太子拉下水而被太宗“不忍”地杀掉了。其实,李靖早就有言:“君集果有异虑乎?”事实证明李卫公的话应验了。
2007年2月5日星期一
打死我的棍子
大家大名鼎鼎,我是酩酩酊酊;老三一天能写一抽屉,我一天能写一纸篓;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上去容易下来难。落花流水掉下来,添上人间。
上面权作起兴,下面正文开始。
《读书》今年第一期有篇署名邵丽英的文章,叫《雅利安人问题与重印版书》,讨论了知识体系与历史认知的关系问题。没错,按照二战前的历史知识体系,韦尔斯《世界史纲》讨论的雅利安人问题不会和种族主义挂钩,但是在斯塔夫理阿诺斯的《全球通史》里就不行。为什么?前面说了,是知识体系不同。由于希特勒犯的神经,二战后人们在发表观点时唯恐谈及种族主义(也许,仅仅是在欧美社会)。可这知识体系是什么?要我说,是一套鉴定研究行为与观点价值的标准。
老三前些日子的《向学校开炮》一文,声干云霄,语惊四空座,椅子全给弄倒了。面对老三,我是自愧弗如。人家打出大旗反对学校,我却还在犄角旮旯里鄙夷考试和写作业,实在是蜩与莺鸠比于大鹏。(现在倒好,不用他再开第二炮了,向学校开炮的第一步目标即将在半年多后实现,也就是说南大附中的不复存在只是时间问题。)为什么我和老三的眼界不一样呢?那是因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老三认为上学是消费,学生是消费者,花钱理应得到相应的服务。我则认为上学是天经地义的,不需多废话。看问题的角度是什么?是观察事物和决定行为的标准。
标准是什么?是大部分人或者一个人制定出来,限制别人的一种东西。大部分人制定的,叫道德;一个人制定的,叫偏见。道德对所有人都没有多大作用,只有偏见对人们处理别人和道德真正有作用。当然,统治这个社会的是一种被称呼为道德的偏见。
所以,所谓的“一棍子打死”,标准就是这根棍子。靠着这根棍子,活着命的被“打成死人”(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死了的被说成“永远活在我们心中”。老三篇的《为人民服务》阐述了人的生死价值问题,其来源又是司马迁的生死观(也基本上是中国人一直以来的生死观)。但是什么叫死的价值?死有价值吗?人死后,尸体除了可用于鞭挞或研究之外,没有任何价值;而灵魂是否存在依然是科学尚未解决的问题(我们要相信科学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生死价值说的是某个自然人的死带给周围人的影响。那么,这个价值就彻底堕入了偏见的范畴中。
现在的人写的小说想要获得一致好评是越来越难了,因为人们偏见的差别越来越大了。批评家们独辟蹊径,转着法的寻找新角度进行批评。比如余华的《兄弟》,有说好的,但也有说这部小说连词句都不通的。所以,最好的评论就是折中,对谁都不得罪,到年底,一部《兄弟》同时获得最佳小说奖和最烂小说奖,余华也能拿到双份奖金。当然,中国还不可能有美国的那个鄙视诺贝尔奖的Ig诺贝尔奖。中国人还在为得到诺奖而奋斗。
写到这里,我的偏见已经阐述完毕。我觉得我好像对任何人都缺乏人道主义,所以将来人们群砸我的时候也就不会讲什么人道主义。但是,最后我得问问:什么是人道主义?人道主义的核心是人道,那人道是什么?是仇恨,还是博爱?这必须要拿童话来定义。如果拿历史来定义,那人道主义就成了人类社会的毒瘤了。当然,人类社会崇尚的是什么我还说不好呢。是仇恨,还是博爱……?
这得说到明儿早晨了。
明天的早晨……别想了……
2007年2月3日星期六
今天没看书
昨个熬夜睡觉,一直睡到上午十一点。可以说我整天都在颓废,因为我今天只有心思收拾书而没心思看书。不过有点成果,那就是我终于把“特种任务”这个flash小游戏玩到了第三面。
昨天《神探狄仁杰》完了,今天《荀慧生》完了,今天晚上十点开始鼓捣博客,把链接样式改了改,加上了豆瓣的书评,耍了一下ps,还算好玩。
前些日子买着了《魔鬼词典》这一犬儒经典。但是看着看着那种初始的激动就没了。想来最早看这本书是军训时在机哥那儿,看了前面一点,我立刻就被吸引了。我甚至觉得每句话都经典。但是现在再看,却觉得这些话很平常了。也许,这种“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感觉是无处不在的。其实,如果某个东西让人总保持对它的第一感觉,也不老好的。
到处都下不着《大明王朝》谭晶唱的片尾曲,看来还得等些日子。其实甭管哪说《大明王朝》和《卧薪尝胆》热播都是瞎吹。这两位的收视率都只是百分之零点几。《大明王朝》还好点,《卧薪尝胆》由于网上播的比电视还快,导致收视率太低而赔了几千万,现在正跟几个网站打官司。看来,历史剧的泡沫还是挺舒肤佳的。当然,《大明王朝》带着一定的政治意义,因为湖南省的干部们被上峰号召看这部戏并思考中国GDP占世界GDP总量下降的原因问题。什么原因?我反正没看出来,得找个高人问问。
愣把这事忘了,从昨天起就开始放寒假了,就开始写寒假作业了,就开始打寒架倒寒霉了。托寒假的福,在寒假里还能过个年,敛个五六百块钱。由于我早已对玩鞭炮失去了兴趣,而且过年时外面又乱哄哄的,所以根本看不了多少书,只能看点短的了。老师说得看名著,整本整箱的看,这当然不符合我的习惯。看一本书,人家都是掰碎了消化,我是摔碎了消化,不是一种方法,所以别人提点什么我总不知道。当然,越是名著,越不会考虑读者的感受,所以有的名著我看着看着能吐血。所以我估计我这辈子是不敢挑战《尤利西斯》这样的书了,守着本《红楼梦》,扫扫地,擦擦汗,抹抹脖子,更适合中国人的十二指肠。
自从月考起,我便对语文老师充满了敬佩。敬佩什么?我只能说:老天,老天,你有多少精华灵秀,生出这些病句上之病句!根据我的体验(众位高人面前我当然不敢说经验),不小心写病句是一种享受,而为了出考试卷子而愣往外憋病句,简直是对出卷人的摧残(当然,璀璨是摧残出来的)。当然我们做卷子的也没少受摧残,拿武贝勒的话说,这叫豁牙子吃肥肉,肥也不叫肥。
先回见了您呐!我得睡觉去了……
2007年1月26日星期五
惨淡的选择
就那天,老三好像是吃了辣子,竟歇斯底里起来,写了篇文章叫《向学校开炮》,发在了他的搜狐上,还发到了他的北方、梦雨水轩吧、南大附中吧。我当时跟他说,这绝对是一篇好文章,因为在南大附中吧里它被删了(这也许是我判断文章好坏的一个标准)。他说还会有后续文章发上来,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开炮的檄文写好了,却迟迟不见炮弹。没准临开炮时捻儿找不着啦?
今儿上了学校贴吧,看到了一个炮弹帖子(当然,不是老三写的)。内容是强烈抗议南大附中与四十三中合校。楼主警告有关责任人(是否已形成责任至今不清楚)不要做历史的罪人。作为骂人的话,这警告说得很有节制。后面跟帖的有义愤填膺的、有满腔悲愤的、有勉强悲愤的,有的指名道姓直接骂饶子和。有的人还打了起来,甚至到了互相骂对方是老师的程度。
这个帖子刚发了两天就被顶了四十多次,可见大伙都挺关心这事。我记得我上初二时附中闹过一阵要和四十三合,弄到底还是没这么八宗事。不过结果并不是不了了之,最终把四十三的校长弄到我们这儿当了校长。
当然,这位校龄还没我长的南大附中校长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我们当时的班主任刘咏梅同志激动了一下,因为新校长是她高中的政治老师。
我觉得对这件事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但甭管合校是真是假,附中的颓唐是真实存在的。到现在,惠明楼早已成为专门的办公楼,而且都已经不能再改回教室。小二楼再过几年恐怕也就空了。从现在往上再捯十年八年,惟一一个考上北大的竟然还是个韩国人(我记得是听田爷爷说的,应该没错)。
合校这种事我小学就经过。我在双峰道小学上到六年级,我们学校跟人家五马路小学合了,我们六年级这两个班的人加一块都没人家一个班人多,所以我们两个班合成一个班,作为全校独一份到人家那地界上课。没有正规教室,把个久弃不用的学前班教室拾掇拾掇给了我们,出门就是垃圾道和土窑。教我们的老师也都是原来双峰道的,等于跟没合校一样,什么也没改善。上课就更甭提了,上音乐课,音乐老师对我们也是爱搭不理,也没个好脸,好不容易弹两下钢琴,听着也是太平间里诈尸似的。要知道,正经的五马路的学生上音乐课,里边多前儿都是倍儿热闹。后来,这位音乐老师的照片贴在了宣传栏里,我们班的人天天出来进去的看。看什么?她拍照片时脑袋抬的有点高,连鼻噔痂都照上了,那真叫一好玩!
总之,我当然是不愿意合校。至于四十三会不会对我们也这样,谁也不知道。就跟今天我新写的公告似的,合了校,我们的校名就得叫人家的名字了,就得任人宰割了。说到底,无论在中国的什么地方、哪个领域,排外心理,总是很强的。
2007年1月21日星期日
“家”字之义小考
我在前一篇文章中说易中天先生对“家”字的解释有误,那我就把我认为正确的自己的解读记录在这里。
《尔雅·释宫》:“牖户之间谓之扆,其内谓之家。”此下有注:“今人称家,义出于此。”此义引申之义即为现在的“家”字字义。(如《诗经》中“宜其室家”。)《说文》云:“家,居也。”大徐本无注,小徐本引《尔雅》作了一些说明,文义与前说无异。又《说文》:“居,蹲也。从尸古声。居从古。俗从足。”就是说在当时“踞”是“居”的俗字。再查“蹲”,“蹲,居也。”虽然“蹲”、“居”二字互训,意义并不明了,但可以肯定“家”作此义时是动词。
至于易中天先生所犯的错误——“家”字之构成,《说文·宀部注》段玉裁注:“家,豕之,引申叚借而为人之。”也就是说,“家”字本来的意思是猪圈,后来引申为人之居所之义。而并不是说人的家里有口猪。
《康熙字典》所列“家”字之义有八:《尔雅》之“扆之内”为一义,《说文》之“家,居也”为一义,再下有六义:妇谓夫曰家、一夫受百亩谓夫家、大夫之邑曰家、天家,天子之称、居其地曰家、著述家(即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中“家”之义)。众多古注所训的字义大多为“居”、“扆之内”、“一门之内”、“内为家”、“卿大夫之采地”等义。另外还有“有夫有妇谓之家”、“一家之象”、“家产资财”、“天子天下谓家”等义。
说说易中天
易中天为什么会火起来?百家讲坛为什么会火起来?我说不大清楚,仅就一些现象谈一些我的看法。
易中天讲的三国确实是大众喜闻乐见的。因为他有着比萨特和余秋雨更为强势的媒介——电视。你老百姓可以不看书、不看杂志,但总不能不看电视吧?所以,在传播方式上,易中天先胜一筹。
易中天品三国的方式是既新鲜又不新鲜。说是学术,可它没有什么严谨的考证,不过是用一些常见的史料作话本来说书;说是评书,却又算不上,因为他自己创作的东西确实不多。易先生自己拉不下脸来,而和他一样在百家讲坛讲课的纪连海说的恐怕也是他想说的,而且更实际一些:“我讲的不是学术,只是普及些历史知识。”在易中天讲述的三国历史中,人性是被摆在突出的位置上的,而历史研究恰恰就是要重视规律而忽略人性。所以,总的说来,我对易中天品三国的定位是:一个文化学者对历史与人性的解读。
当然,比起某某文联组织一批体制文人在一起开会瞎侃文化现象来,易中天品三国是好的。但这也体现了其危险性。这话我说的有些极端,但是我还得说:不要忘了,“品三国”的受众是广大的群众而非专家教授,所以,易中天犯一些常识性错误也会被大众老老实实的装进脑子里。比如,易先生对“家”字仅仅从望文生义的角度去解读,说屋檐底下有口猪就是家,这对吗?在古代语境下解读“家”字,需要对这个字的来源、含义做全面的考证。而易先生连《说文解字》都没查就在这胡说(请恕我用词不当),真是太危险了。
易中天品三国的成功在我看来,是中国的庆幸。因为在中国,学术与政治的禁忌太多。政府传播的文化的层次也越来越低。品三国的出现是对大众文化的挽救。但这也正体现了中国社会的悲哀。以往的这些讲学活动只能在大学中进行,在大学里,禁忌不是太厉害,而且受众是大学生、专家教授等小众,所以不会对社会大环境产生什么影响。但像易中天这样对着摄像机天下皆知之的可不多。受众这么大也是前所未有的。所以讲述者在讲述时也就不得不有所顾忌。更加上电视节目的播出是要经过审查的,不合适的内容会被剪掉,所以不会对大众的思想深处造成影响。所以,让大众,通过电视来讲,及让大众知道了自己的观点,而且不必担心会犯忌,这也许正是易中天的聪明之处吧。更何况,他讲的东西本来就与现实关系不大。
但在我看来,大众观看品三国的心态或者说动机,除了满足虚荣心之外,确实有了对历史和人物本身的兴趣,这反映了大众文化品味的实质性提高。也体现了大众对于政策导向下的所谓“文艺活动”形式的群众文化的逆反心理。
以上是我很个人化的观点,不少地方大可商榷,欢迎讨论。
2007年1月19日星期五
和读书人一起耍贱
老久没写啦,有点对不住大伙。当然,您要是拿我还当块料的话。其实也不全怪我,期末考试了吗,怎么着也得比平时忙点。什么叫忙点?就是盲点多了,有的东西给忘了。
我确实够忙,晚上七点半看《卧薪尝胆》,看完了对到湖南台看《大明王朝》,完了再看狄仁杰,直到晚上一点一刻。天天如此,竟然不怎么犯困!也真怪了。
今儿看《大明王朝》又长学问了。谭纶审郑泌昌时,郑泌昌说的真好:文官补子绣的是禽,武官补子绣的是兽,所以当官的都是禽兽。其实当官的是禽兽,是个普遍现象。人人都惦着当禽兽,也是事实。老百姓也就还说得过去,因为农民起义主要还是为了出个新皇上。李贺说得好:若个书生万户侯?杀人如麻,立功封侯,方是禽兽本色。甭管你干嘛,最后也得拿首级说话。
李国文在文章里不止一次说中国文人总也舍不掉哭着喊着给皇上舔脚丫子的那一份贱,都盼着“天子非常赐颜色”。读的是圣贤书,四书五经教人舔脚丫子了吗?没有呀,为什么呢?别的没事,是圣贤书变了。孔子说要亲亲相隐,朱熹就说要大义灭亲,好像他们说的都是儒家学说,但是其实不一样。
文人这个打击面扩大点,就是读书人。我历来都这么说:品德最好的是读书人,最碎的人渣也是读书人。不在现实里碰个头破血流,哪个读书人也不会归隐山林,陶醉于等死的意境中。读书人干政,干出大事来的不是身败名裂就是落魄终身。
当大臣,读书人是不惜命的,撞脑袋,下油锅,不怕,你就是得听我把话说完。当然,这之中有箴言也有谗言。当皇上,文人当的好皇上吗?不是被暴民灭掉就是被一堆其他皇上灭掉。这是因为大多数读书人有原则,而原则是个害死人的东西,限制人才智的发挥。文人引领了思想,所以他们当老百姓时也最受皇帝关注。所以会有文字狱,为只言片语而夺人性命。面对屠刀时,他们会多么羡慕宗悫呀。
清朝读书人埋首故纸堆后,有了分化,该做学问的做学问,该抽大烟的抽大烟去了,此状被称为“万马齐喑”。废话,他不喑行吗?他还想要脑袋呢。
最干政的读书人是谁?莫过于公车上书的那些哥们儿们。但他们的结局是什么?跑了的跑了,杀了的杀了。康有为成了反动头目,梁启超钻进饮冰室搞了一辈子学问。陈独秀领导过共产党,最后也只能回家研究篆籀。鲁迅也是坐在家里骂陈西滢和徐志摩,进个左联还得生一堆闷气。
而现在,这些研究经济的又吃了香。现在真真是思想解放了,几位经济学家连马克思的理论都敢否认。张维迎和郎咸平的对骂简直可以说是正邪的交锋。而被政府所信任的主流经济学家为在社会主义中国搞资本主义甚至自由资本主义做出了杰出贡献,但他们也就给自己埋了祸根。虽说不会有什么杀身之祸,但是什么东西太理论了都不好。是,你是为了建设新农村,你是为了发展乡镇企业,可也不能这么说呀。为了更好的发展乡镇企业,今后要取消乡、村两级政权!当然,这确实是帮政府发展经济出了主意,但你也得照顾政府的财路。没了乡长村长,还不都翻了天了!
总之,读书人,该杀?读书人,不该杀?
把这玩意掰扯清楚的,就可以做皇上了。
诛故而驭新,可以为君矣。
2007年1月7日星期日
今天没干正经事
叮当叮当,熊猫烧香,精米细米,放屁是你……
别误会,我没中病毒,就是觉得这病毒名字搁这儿合适。说到底就是没事干。我今儿早晨九点才起,起来就看电视,好歹吃了点饭,下午就看书,倒噔书架,看《读书》,看《当代》。总的来说今天过的不错,就是没好好写作业。数学卷子到现在也没写,而且还不打算写,惦着明天早晨到学校再说。
礼拜五买了最新的这期《三联生活周刊》,选题是论语的传播史,捋了一下从南怀瑾到于丹的论语解读史,内容挺广泛,不错。就是有点硬伤:第一篇文章上来就来了个“《史记·艺文志》说”,这对吗?反正我是没听说过《史记》还有这么一篇。
中午看的是百家讲坛,播的是“王立群读史记”。百家讲坛今年又把宝押在了王立群身上。当然,王立群的收视率肯定是不会超过易中天,因为他讲的没有易中天哏,但是百家讲坛腰板也硬了,一个易中天已经打出了品牌,剩下的就剩赚钱了。学者来讲,中央台播,大家伙看,出了书,大家伙再看。学者本人赚版权,电视台赚收视率,出版社卖书赚了钱,观众也满足了虚荣心。真是合作共赢啊。
看了看这个“读史记”,可真没错,是读史记。根本没必要看这节目,买本史记看就行。因为没有一点新鲜东西。人家易中天好歹还褒贬一下历史人物,王立群简直就是照着史记念。当然,现在的人们根本没兴趣读原书,看这样的节目也实属不易。可以说,这样的节目既会引导人们去读史记,更会让很多人放弃自己去读原书,而去认同王立群一个人的解说。
在这儿再多说点,王立群说纪传体是司马迁新创的史书体裁,这话不假,但是他忘了一点,纪传体并不完全是新创的。它是一个既有体裁的综合体。因为本纪就是按时间顺序记述皇帝所做的事,是编年体;世家则按照国别来记叙诸侯,是国别体;而列传、表、书才能算是新创的体裁。
上网。到相声公社看了看,有好多帖子都批评郭德纲,批他俩仨月都不在天桥露面,说他出场费太高,动不动要个二三十万,说他不务正业,也不好好说相声,成天鼓捣电视剧。这些话真都说的在理。当然,郭德纲自己时常念叨自己以前混的多惨,但我们拿这些话跟现在的他一比,就有了说法了。他只有以前混的这么惨,现在才能这么火。他以前赚不着钱,现在可不得嗬了命的去赚吗。
郭德纲也真有招,别的说相声的,就算是李金斗、姜昆这级别的,出场也才要个六七万,他郭德纲凭什么要二三十万?姜昆李金斗,那毕竟是一两个人,可要请郭德纲单人,那可就不好请了,因为他要一出来就得是整个德云社,二十多人呢,就算得给三十万,分到每人头上才一万五。一个人一万五,那可不算高。他跟你玩群的,看你怎么办!
好在终于有人说公道话了。侯耀文说他比郭德纲本事大,这更是实话。大伙都该看看,杜绝一下对郭德纲的盲目崇拜。郭德纲离相声大师还远着哪。
又上了中华书局的网站。最新出的书是《论语》读本、简体本论语译注、文白对照版《论语》。这还不都是于丹闹的吗。她讲《论语》,《论语》热可不就起来了呗。中华书局也借此大赚了一笔。上面说的这些书估计也能卖得不错。这真让我联想起我们初三的时候,老傅同志让我们买什么“红对勾”系列的参考书,结果我们班跟四班一大帮人到书市去问。这帮书贩子看见商机了,呼呼的往店里进红对勾的书,结果都赔了。这也算是我们五班干过的几件缺德事之一吧。
2007年1月1日星期一
纪念萨达姆逝世两天半
萨达姆与斯大林,二位都爱杀人,而且长着非常相似的胡子
53年前,卓越的马列主义者斯大林去世。
53年后,继斯大林之后的又一位杀人狂魔萨达姆离世。(皮诺切特等等独裁者就先不提了,文革死了 n 多人,责任在一批人身上,也先不提了。至于日本鬼子,根本不算人,就更不提了。)
这两人的去世,都是人类进步力量的重大损失。
历史的进步是鲜血滴成的,是杀人狂策划并完成的,可信的历史是坐在马桶上写的,不可信的历史是趴在马桶上写的。而他们写成的东西,都是血书。
这样你也许就能明白为什么说五星红旗是烈士的鲜血染成的了。而英国革命时被称为“光荣革命” 的“不流血的宫廷政变”(我们高二的历史书如是说),也真是历史上少有的了。多少鲜血,被墨水轻易地洗掉了。
可是,血,真的那么容易被遗忘吗?
真的容易被遗忘。
十一月某天的中央电视台的的节目表应该这样定:二套播纪录片《大国崛起》,六套播电影《鸦片战争》,十套《子午书简》介绍点康德幻想永久和平的哲文或蒙田的《热爱生命》。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无话可说了。
《大国崛起》真可谓是在讲述崛起。一个大国崛起的受害国站在大国的立场上讲述对方怎样崛起,而又无耻的对大国怎样折磨自己只字不提。并且,突出表现政府在经济中的作用,为本国政府进一步干预经济制造舆论。
这一点都不奇怪。据《三联生活周刊》介绍,《大国崛起》的编导任学安就是在听了新闻中关于中共中央集体学习“9个主要国家15世纪以来的兴衰史”的报道才下决心拍这部片子。不管他有意无意,这部片子顺应了中央的需要,顺应了政府的需要。所以,才有现在各级领导干部争着抢着买《大国崛起》光盘的景象。是呀,《共产党宣言》已经过时了,学《大国崛起》才是最重要的!
乌有之乡有位哥们儿说的对,从前叫列强,现在叫大国。中国对它们的称呼变了,也就说明中国变了。中国变强了?这是有目共睹的。中国确乎变强了,强到可以走资本主义道路了;强到可以无视自己的鲜血了;强到可以做强盗了。
看看《大国崛起》的内容,你可以发现,和中学的世界近现代史课本讲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当然,唯独少了民族解放运动之类有关反抗殖民侵略的内容。)例如:美国是怎样崛起的?靠南北战争;德国?靠统一;日本?靠明治维新;英国,靠殖民侵略;法国,靠拿破仑的法典……
似乎大国的崛起只是靠政府,靠决策者,靠独裁者。靠政府(有时等于独裁者)发动的血腥掠夺和战争。
中国的所谓“和平崛起”靠的也是政府的决策者,所以也就会像崛起的列强一样去侵犯他国。中国有这样的行为吗?有啊,中非合作论坛,中国打算花较为中等的代价取得来自非洲的政治和经济、资源支持。当然,中国已经错过了可以赤裸裸地掠夺非洲的时代了,中国现在与世界接轨了,按照较为现代的掠夺方式来进行掠夺,也就是先援助,后来再开始赚剪刀差。
现在的侵略,已经远离鲜血。而现在的革命,也已远离鲜血。
墨西哥的萨帕塔运动,靠出版文集、绘画、音乐、网络等多种形式进行革命,抵制欧美现代文化的侵略(当然,包括抵制欧美经济侵略,比如萨帕塔领导人马科斯发表演说反对墨西哥加入北美自由贸易区等经济组织)。当然,这也是他们的斗争目标决定的,但是我们回想一下,如果在切格瓦拉的时代,斗争的形式会是艺术吗?中国和苏联会靠艺术来斗争吗?
所以,问题是,我们的时代变了。嗜血的兽徒已经耻于谈血,甚至谈血色变。大国崛起的血腥已被人们吸干,杀人狂魔也已灰飞烟灭,人们感动于人性的光辉,拥抱新世界。
耶稣诞生后的第2007个新年,悉尼的焰火依然炫目,东京的花炮也响得热闹。天安门,更是放飞了 n 只和平鸽。我们的世界赠送给这个新年的是什么?不是礼花,不是和平鸽,而是萨达姆的死尸。
萨达姆是怎么死的?是被绞死的。他是被一帮带着黑面罩的人绞死的。真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如果不做说明,萨达姆被处死的场面会被误以为是三K党杀人的场面。但是我们又看到了什么?萨达姆下葬,有五万人送行。
对于最后一个独裁者的殒命,不论我现在处于什么立场上,我都要为之送行。送走这个独裁者的时代……
最后,让我们祝萨达姆生的伟大,死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