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26日星期一

片子第一部分剪完了,剪得相当随便,因为拍得更随便。另外,我也很自信这一部分能够符合我的风格,杂乱无章、毫无美感、理性以及可视听性,完全是拍给我自已玩的。
自从去实习那天起,我的灵感就完全枯竭了;或者说我从没有过灵感,只是从那天起我不再想写什么。但是就是在这样的宣言下,我还是在一月份时写了一篇不到两千字的所谓“哲学习作”,并为此高兴了几天。此后我就再也没写什么我自己瞧得上的东西,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写与我自己无关的东西。于是,我写的东西比以前还少了。
这说明我越来越懒,有很多事足以写一篇所谓“文章”,但是我现在很少有耐心把这些东西写成文章了,顶多写一首“无题”,放进诗集里(如果那些破玩意算诗的话)。
与我不同,老三不时能写出令人赏心悦嘴、余香满目的诗句,但是终究没有引起我太大兴趣,因为我都不知道我兴趣何在,或者是我对优美的东西缺乏欣赏能力。
鲁迅说过,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但是我很自信我的片子不是悲剧性的,因为它只把毁灭留给观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所谓“现代艺术”就是将观众置于现代性的困惑中,我很想尝试一下。困惑为二十世纪的人们带来了两次美丽的世界大战,然后就有更多的人陷入了更大的困惑,并且使二十世纪提前十年结束。这不得不说是人类的幸运。
二十一世纪比二十世纪更美好,因为人类文明已经发展到可以自我拯救的程度,不过结局似乎很明确:拯救是暂时的,毁灭是必须的。最好的结果是:人类是被毁灭的,而不是自我毁灭的。
我希望我简陋的拍摄条件可以为我提供最大的创作自由,就像最优越条件所提供的那样,我手里的标清DV就是3D摄影机,但是,我就没打算拍一个有趣、有用甚至只是好玩的电影。在剪辑的过程中,我觉得最终的成品离我最初的设想越来越远,不过我的设想也离我的头脑越来越远。故事当然是没用的,但内容又有什么用呢?主题有什么用呢?都没用,只有影像本身才是有用的,或者说我能做的仅仅是把景象拍下来,然后剪掉所有我不喜欢的东西,再胡乱地组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