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20日星期一

达摩克利斯之土豆辣子

我们家窗户对面原先是小卖部跟花店,后来给扒成巴格达市中心了,于是就这么停着。直到俩多礼拜前,终于有人管了。盖了一个“社区警务室”,也就是派所吧。现在已经封了顶了。说起来这小房子盖着也容易,拿砖砌一圈墙,上面弄个活动房式的蓝顶子就行了。但是这房子盖完了怎么看怎么不是玩意。怎么着也是个派所,可打外面看着就是一个车棚子。当然这也许是我神经过敏吧。谁让我在学校当的是太仆卿呢。
不过我这次可破了记录了。我用我建的俱乐部队“中国之队”踢了英格兰国家队一个16:0。这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大胜。可是在我建的这个队在刚开始踢的时候,都是每场被人家灌个3:0。由此我才发现,“中国之队”对英格兰的比分由0:3到16:0的转变,是党领导下的人民球队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强到大,从大到死之光辉历程的真实写照。 虽然又说偏了,但我发现我至今还没有提出正题,所以又不偏了。就继续这么说吧。
昨天翻了翻几本不搭界的书:一行左传,外加这一行的八行注释;十五行刘禹锡集;三十页《菊与刀》;一页叔本华;两行萨特;几页崔之元的并不怎么新的的《卢梭新论》;还有若干杂志。实在是没什么可资做笔记的东西。
但好在,我们家的下水管漏了。而且水流儿越来越大,顺着瓷砖间的缝隙源远流长、浩浩汤汤。现在已经荡满了整个地漏地区。我猜测这与湖南的塌桥事件、福建台湾的台风有密切关系。但是我爸做出了决定,发了大水,堵不可,疏亦不可。惟以换管为计是矣。果然,铸铁的管子是绝对不行的,必须换PVC的。当然,这种将要换的PVC管我见过。我和我爸经常去的拉面馆里,我们俩经常坐的一个位子旁边就有这种下水管。有时我们俩吃着美味的拉面时旁边的下水管里流水的声音实在是有趣。
我实在是废了。因为我说着说着偏又提到了吃。按我妈的说法我不该吃肉。因为那天在我表姐的柜台那里我踩过一个标准的玻璃面秤,它显示我的体重是110公斤。这说明我的体重一点没降。因为我根本没减肥,而且依然在不断吃肉,不断地吃辣子。
我到现在和十几年后都没打算制定一个所谓的减肥计划。因为我实在是不打算减肥,我也没觉得我有那么胖。当然,胖不胖都是别人说的,就像我后脑勺的头型一样。所以它们跟我都没关系。
但是我并不是像梁山海盗一样大块吃酒,大碗喝肉。我摄入的肉元素主要还是从菜中来的。诸如土豆辣子、鱼香肉丝等等。但是我最喜欢吃的菜还是土豆辣子。为此我还说过我的唯一一句名言:“连土豆辣子都不吃?!忘了本了!”我说这话时是处于一种神圣感的包围之中的。虽然我说不吃土豆辣子就是忘本,但是我知道,红军长征不是吃土豆辣子走过来的。土豆辣子不是别人的本啊。
对于吃土豆辣子我是驾轻就熟,我妈甚至说我的舌头已经感觉不出辣味了;对于摆在桌子上的一堆土豆辣子我也能好整以暇,分成十天吃就行了。但是,什么事情都有意外。这两天我妈买了一种鲜红的尖辣子,并且用这种辣子炒了一次土豆辣子,我和我爸一吃就说好,因为辣味确实很足绷。然后吃着一直没事。等到都吃完了,我正咂么滋味的时候,突然我打了一个嗝,把辣味给拱上来了,却没拱到嘴里,而是停在了嗓子眼上。于是我被辣了个够呛,赶紧喝了点凉水才算好多了。
我的舌头对于辣子已经没什么大感觉,但是我的嗓子眼很脆弱,人们大多数时候评判一个人能否吃辣子也是看他味蕾的承受力如何,理所当然不关注嗓子眼。但是辣子没犯什么错,我自己的嗓子眼和噎嗝却可以骗我,把我折腾个够呛。于是我就想到了考试。我至今都怀疑我中考的数学分和别人弄倒了,因为我说什么也不信平常数学过不了80的我中考会考102。于是我爸说,这种事多了去了。他还举出他们单位若干同事的子女平常学习好而高考却发挥失常考砸的成功案例来做佐证说明我发挥超常。但我还是不信。原因还是勉强能有的,因为我的高考肯定会考砸,所以我现在承认我可能在考场里超常撒疯会带来一些麻烦。因为无论怎样,我还是伸着舌头去考试的。但是高考如果考嗓子眼的话,我就会被辣得够呛。
现在应该是七月初八了,昨天早晨的广播放了一首叫“七月七日晴”的歌,于是就一天都是晴天。我的嗓子眼怎么说我不知道。
现在,抄上题目:达摩克利斯之土豆辣子…… 也许,更好的题目是达摩克利斯之嗓子眼与噎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