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21日星期六

一种回忆

校内上,老三发了到南大附中原址故地重游的文字,依然是他的风格,感情细腻,泡沫丰富。而老六拍了一堆南大附中美好遗容的照片,做了技术处理,弄得跟水粉画似的,发到了校内上。我都看了看,于是我也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但这仅仅是回忆。一种回忆。想想以前的事,满脑子只是觉得有趣。
我比较喜欢折腾,一个礼拜,不论买盘还是买书,都要路过老附中两三次,对她的变化也都看在眼里。
这确实是我的母校,我在这里度过了五年,我平淡的19年中平淡的5年。
南大附中虽然是我的母校,但是我对她没什么亲切感。我毕竟只是在里面上了五年学,不是判了五年徒刑。
但是我的脑子里经常牢牢地记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也就是我对这座校园的记忆。
老六在图片上做了注解,说现在的附中校园已经面目全非。但老实说,从我们还没有离开这个校园时,这里就开始被一点一点的荒废。那个开着窗子的传达室,早已不是传达室,高中时,那里已经是清洁工的休息室。而这个传达室边上的原正门,成了到西南村卖大饼鸡蛋的人们的必爬之门,后来学校还在这个门上涂了油,再后来就有人因为买大饼鸡蛋而周身浴油,比鸡蛋还惨。
由于中考后暑假的大修,校园的很多地方都变了,和光电研究所紧挨的教工车棚的后面,破烂的211工程点前面,有一块嵌满砖头的沃土,被我称为“风水宝地”。风水宝地直通到计算中心的侧面,那里摆着化学系扔在那里的废瓶子。有盐酸、硝酸、硫酸、丙酮等等。王智欣用可乐瓶子装了满满一瓶三酸混合物,带回了教室,在上课时瓶子不堪其辱,破了,于是王智欣的校服裤子彻底报废了。
初中时校园的可活动范围比高中大得多。因为初中时的围墙、围栏不完善,都很好爬。于是风水宝地成了我主要的活动场所。一下课我就往那里跑。教工车棚旁边是灰色铁门的车库,停放着校长的尊贵座驾:重庆长安小面包。而车库的门是我们的重要体育场馆。没有足球,就踢水瓶子,用车库的大铁门做球门,以撞击声判断得分。
初中时附中是有食堂的,位于小二楼末端,后来的水房的位置。因为学校有食堂,所以我妈让我带饭盒在食堂吃饭。我把吃饭的钱省下来买书,于是饭盒很干净,我妈就问我是否吃饭了。于是后来我每天中午就花一块钱买三个丸子吃,把饭盒沾上芡汤,蒙混真相。
当然,还有一项重要的事,就是摆车。陈主任说过初三五班的摆车是全校的标杆,但是他不太清楚初三五班摆车的人是谁。到了高中,在初中老师(刘咏梅)的推荐下,我又摆了一年多车。还不错,培养了一点责任感,到现在都在是我义无反顾的为害一方。
其他的事,有些凑不成字了,就不写了。

其实,从回忆母校的过程中,我不难发现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我不相信友情,没有爱情细胞,而且还在每天浪费亲情。而对这么一座老学校,尽管总从这里经过,却对她漠不关心。
我对于别人的苦难过于冷血,我基本无视别人的受难。我对于灾难投入关注的热情,却又无法抑制心中的冷漠。我对于古今各种灾难的关注,只是出于关注历史、现实的观念,很少投入感情。
也许我更为欣赏德国人的浪漫,而非法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