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19日星期五

和读书人一起耍贱

老久没写啦,有点对不住大伙。当然,您要是拿我还当块料的话。其实也不全怪我,期末考试了吗,怎么着也得比平时忙点。什么叫忙点?就是盲点多了,有的东西给忘了。
我确实够忙,晚上七点半看《卧薪尝胆》,看完了对到湖南台看《大明王朝》,完了再看狄仁杰,直到晚上一点一刻。天天如此,竟然不怎么犯困!也真怪了。
今儿看《大明王朝》又长学问了。谭纶审郑泌昌时,郑泌昌说的真好:文官补子绣的是禽,武官补子绣的是兽,所以当官的都是禽兽。其实当官的是禽兽,是个普遍现象。人人都惦着当禽兽,也是事实。老百姓也就还说得过去,因为农民起义主要还是为了出个新皇上。李贺说得好:若个书生万户侯?杀人如麻,立功封侯,方是禽兽本色。甭管你干嘛,最后也得拿首级说话。
李国文在文章里不止一次说中国文人总也舍不掉哭着喊着给皇上舔脚丫子的那一份贱,都盼着“天子非常赐颜色”。读的是圣贤书,四书五经教人舔脚丫子了吗?没有呀,为什么呢?别的没事,是圣贤书变了。孔子说要亲亲相隐,朱熹就说要大义灭亲,好像他们说的都是儒家学说,但是其实不一样。
文人这个打击面扩大点,就是读书人。我历来都这么说:品德最好的是读书人,最碎的人渣也是读书人。不在现实里碰个头破血流,哪个读书人也不会归隐山林,陶醉于等死的意境中。读书人干政,干出大事来的不是身败名裂就是落魄终身。
当大臣,读书人是不惜命的,撞脑袋,下油锅,不怕,你就是得听我把话说完。当然,这之中有箴言也有谗言。当皇上,文人当的好皇上吗?不是被暴民灭掉就是被一堆其他皇上灭掉。这是因为大多数读书人有原则,而原则是个害死人的东西,限制人才智的发挥。文人引领了思想,所以他们当老百姓时也最受皇帝关注。所以会有文字狱,为只言片语而夺人性命。面对屠刀时,他们会多么羡慕宗悫呀。
清朝读书人埋首故纸堆后,有了分化,该做学问的做学问,该抽大烟的抽大烟去了,此状被称为“万马齐喑”。废话,他不喑行吗?他还想要脑袋呢。
最干政的读书人是谁?莫过于公车上书的那些哥们儿们。但他们的结局是什么?跑了的跑了,杀了的杀了。康有为成了反动头目,梁启超钻进饮冰室搞了一辈子学问。陈独秀领导过共产党,最后也只能回家研究篆籀。鲁迅也是坐在家里骂陈西滢和徐志摩,进个左联还得生一堆闷气。
而现在,这些研究经济的又吃了香。现在真真是思想解放了,几位经济学家连马克思的理论都敢否认。张维迎和郎咸平的对骂简直可以说是正邪的交锋。而被政府所信任的主流经济学家为在社会主义中国搞资本主义甚至自由资本主义做出了杰出贡献,但他们也就给自己埋了祸根。虽说不会有什么杀身之祸,但是什么东西太理论了都不好。是,你是为了建设新农村,你是为了发展乡镇企业,可也不能这么说呀。为了更好的发展乡镇企业,今后要取消乡、村两级政权!当然,这确实是帮政府发展经济出了主意,但你也得照顾政府的财路。没了乡长村长,还不都翻了天了!
总之,读书人,该杀?读书人,不该杀?
把这玩意掰扯清楚的,就可以做皇上了。
诛故而驭新,可以为君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