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27日星期一

冷笑话

有很多恶心的人说过:“……你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之所以说这句话恶心,是因为我可能也写过。对于我说,熟人和陌生人基本没有区别。少数的区别中有一项是:我在厕所大便,当附近有陌生人走过,我会认为他们不存在,照拉不误;当熟人走过,由于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扰我,我就会分心,最终很可能导致拉不出来。看来是我的境界不够,什么时候我能修炼到知己实陌路,大便搭茬两不误就算提升了境界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最好先找着个知己再说。如果说要寻找一位知己的话,我觉得只能从和我一起去过厕所小便的几个人里凑活一个。
上面是一个关于我的冷笑话。所谓冷笑话,就是听了会叫人冷笑的话。下面是一则今天我刚刚看到的冷笑话:
http://news.qq.com/a/20100926/000799.htm?pgv_ref=aio
我对我们家人说这条新闻时,他们告诉我:现在谁还信访,访了半天也没用,数量当然下降。
当然,与此同时:
http://news.sohu.com/20100531/n272455668.shtml
这两个笑话之间是很有联系的,因为它们常常互为因果或者同因同果。
同时,下面这一条与上两条还有关系:
http://www.infzm.com/content/48802
虽然是误读,但只要不误国就好。这也是我们这个社会为数不多的梦想之一。
上面是一段类似于三等枣报的东西,因为写不好,所以写不好。
这些天一直在下电影,最重要的成果是下了半个多月的皮亚维奥利的《尤利西斯归来》终于下完了。我看过跟我一起下这个电影的驴户,都是西班牙人和意大利人,还曾经冒出过一个智利人。我还跟着豆瓣上的电影字幕翻译小组下了很多东欧和苏联的片子,另外还有一位豆友用邮箱给我发了我淘了很久的《女巫》。虽然我的电脑硬盘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空间了,但现在我还在下《The Gate of Heavenly Place》的2.3G光盘镜像。
整个九月份没什么课,每天睡得很早,起得很晚,所以整天昏昏沉沉,思想停滞。每天做的最有意义的事就是整理下下来的MKV电影,各种烂字幕再一次走进我的生活,因此我再一次开始和英语打上交道。最痛苦的是翻译各类外国人名和地名,不过每天盖的都是舒服的厚一点的被,也算是补偿了。
今天早晨我妈妈说,我爸昨天半夜说他梦见我奶奶了,但是他又不愿意跟她说梦见了什么。鉴于爸爸和奶奶的特殊关系,他梦的内容我们很难猜。不过有一点是我们知道的,我爸爸做梦很少,并且很不梦幻,没什么滋味。我妈妈说她做过的梦大多数与我有关,可见她很在意我。不过她经常做的一个梦倒是至今无解:坐在一把木头椅子上在地上蹭。至于我,我很少梦到我的父母和各位朋友,我总梦到的是自己经历各种不着调的遭遇,但总是记不住,只知道曾经梦到过。我和爸爸、妈妈的关系很好,我们之间几乎没有秘密。但是我和他们真的有那么熟悉么?但愿我们不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对啊,这话好像我第一次写……

2010年9月23日星期四

中秋

因为想写回忆录的原因,我在骑自行车时总是要回忆一下我的过去了,当然就算不写什么回忆录我也经常这样做。但是回忆了半天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写的东西。我只记得我是个不太听话的孩子,幼时经常毁坏各种玩具;从来不喜欢学数学,但很早就在自己学认字;上幼儿园,大家抢玩具时我抢不过别人;上小学了,智力得到一点开发,学习成绩不错,我爸常常以此自夸;九岁即三年级时第一次手淫,结束了我人生前九年只意淫不手淫的历史;五年级时第一次被我爸以外的人欺负:被三个四年级的混蛋挤到墙角,最后哭了;小升初考试既不成功也不失败,最终上了南大附中;上初中后开始买书读书寻找真理与美,寻找真理以失败告终,寻找美既不成功也不失败;中考一贯的既不成功也不失败,又一次上了既不成功也不失败的南大附中;高中后我的数学和英语就没怎么及过格,不过思想上变化很大,开始学习西学;高考依然不成不败,但总算结束了在南开大学五年的过客生活;上了高职以后没挂过科,让我尝到了久违的成功感觉;二年级实习时有了第一次暗恋,最终默默结束,从此明白暗恋即可满足我超低的爱欲;直到现在,我坐在电脑前,敲打着我自己和这篇玩意。
一个标准的犬儒应该把自己的一切像楚门一样全部展现给别人,但是我修炼得还不够,因为我自己的一切甚至都还没有展现给我自己。有一些重要的人我没有意识到他们的重要,比如我自己。
前天晚上和我妈在一起聊天,我给他看了看我校内上的日志。我告诉她我现在生活得足够无聊,她大可不必担心我某天被安全部的从家里抓走。她听了我的话,确实的放心了。我并不打算把我的生活过得多么无聊,只是我无论怎样生活在我自己看来都是无聊而已。我经常会注意到生活中的丑恶和美,然后把丑恶当作美,用无聊的笔触去描绘她们。所以为了发现丑恶美,我也经常会去制造一些丑恶,然后将它们记录下来,用以证明我内心的无聊与丑恶。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中学后我企图通过读书思考来寻找我灵魂中的善意和人性,但都失败了。
前两天我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觉得自己生活得如此幸福,突然觉得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时是那么的美好,突然感受到了我对爸爸妈妈的爱,这使我不胜惊异,我想,最大的动机是这两天天比较凉。
中秋之夜,我家没有什么特殊的庆祝,只不过比平时多炒了俩菜,同时全家人一起吃月饼。我们家人历来没心思赏月,就像没心思拿钱给乞丐那样。至于我,我不喜欢天气太好时看月亮,因为我喜欢月隐云纱的情景。
不过,回忆录还是先写不了了,先把《分尸》写完要紧。

2010年9月16日星期四

霜叶红于二月花


“哥们儿,你有纸没有?”
“没有,我也没带。”
在我的印象中,这组对话好像从来都只发生在教室而非厕所。
我上过的厕所都使我感到很亲切,因为我经常和朋友一起去的地方就是厕所,起码其他地方去得较少。不过,我并不觉得是厕所使我感到亲切,就像朋友不会使我感到亲切那样。
这个学期的课更少了,所以很多人赏脸来听课时不带任何文具了,女生带十字绣,男生带小说。老师觉得点名没多大意义,所以上课前点过名后,快下课时要让所有人都交一份作业上来,点名无凭,立字为据。所以,很多人都对别人发出忠告,千万要带好纸上课。
另外,在厕所借纸似乎比在教室要困难一些。

与学校不同,我家的生活比学校更无聊。唯一有趣的地方就是我在楼道里上楼时的感觉。特别是晚上,每到一层楼,声控灯就会亮起。当然有时候我的脚步太轻的时候,灯不会亮。除了灯之外,我们楼二层以上每层都有一家养狗,每次我上楼时,狗都会叫。所以我们楼不但有声控灯,还有声控狗。
另外,从前我也是声控的。每次我爸下班进楼门一清嗓,我听见了就去给他开门。后来装了对讲门,他在楼门口按对讲叫我开门了。他自己有钥匙,但为了摆谱从来不用。

图注:这是本周二书法课上我们年级的唯一一名中共预备党员同志照着老师在黑板上写的行书体《山行》临摹下来的作品。不过写到颈联因为一不留神不太对劲就打住了。看来背诗时不能光念声音,还要理解诗的意思。当然,如果在一不留神的情况下发挥诗旨,以抒己意,也算到了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