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25日星期六

笑谈可与匈奴谑

每次和机哥对骂起来,都能充实我充实的生活。机哥的风格一直不变,我却一直在变。我被机哥改变了,我被唐三改变了,我被尼采改变了,我被布烈松改变了,今天下午四点,我还刚刚被克里·马克改变了。我被所有人改变着。为自己被人改变当然不是什么坏事,这其中有时是学习,有时是崇敬,有时是鄙弃,有时还是无奈。我总是能想起高中时,老三摆出一副城府极深的样子,对我们进行教导。他有时说“做人要从容”,是为了勒住激动的我,有时说“中国人的智慧就在于变通”,是为了让我学会变通。我就这样被老三改变了。当然,中国人的可耻也在于变通。我当时也就采取了一个因为我用起来顺手所以可以看作是懒惰的应对方法。就这么一句话:万死不敢怀疑您的权力!(这句话是《汉武大帝》里周亚夫在平乱后被景帝嫌恶时对景帝说的表忠心的话。)并以各种不过大脑的闲话嬉笑怒骂之,搞出不少笑话,算是把学校生活过得无聊而有趣。
与机哥的交流可以说是非常好玩的。因为机哥是一个类木人,是一团气体,所以机哥说话只是相当于布朗运动,不必当真。
机哥是爱读书的人,机哥是爱玩游戏的人,机哥是爱看电影的人,机哥是爱听音乐的人。机哥的爱好不少,但是又相当统一。机哥从不写文章,但是总是在批评,他称为“骂人”。他还说过,在他认识的人中,他只喜欢骂我。这是因为只有我闲得理他。
机哥说过,这是一个奴隶社会。
不知机哥所指的这个现代奴隶社会是个什么样的社会。
但是,一个奴隶社会的特点其实很鲜明,人分为奴隶和奴主,物分为工具和刑具。但是在这其中,有一种物具是很特殊的,那就是鞭子。鞭子既是工具,又是刑具。对于奴主来说,鞭子是工具,虽然是刑具,但是不耽误生产;对于奴隶来说,鞭子虽然是刑具,但是是奴主的工具。
机哥是一个鞭子人么?机哥是一个匈奴人么?
机哥看不起一切奴隶和奴主。但是在他眼里除他之外所有人都是奴隶和奴主。所以他看不起任何人。为了获得安全,他选择自称为奴隶,但是他毕竟觉得自己区别于任何人,所以总是标榜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奴主的灵髓与奴隶的外壳,造就了机哥这样的奇异存在。更兼机哥恃真傲物,习得了尼采的皮毛,又加以滥用,把任何人并且是每个人斥为伪人,把他们的道德斥为伪德,从而显示他自己的道德低度。所谓真小人胜过伪君子。看别人不顺眼,就斥为“伪”,这个手法倒是颇为好用,有点解构派不顾一切解构一切的劲头。但是这种“斥伪”方法原始的思想意义与哲学意义则全被抽干,瘪得发平。
到这里,矛盾就出现了,这也是我写玩意的毛病。前后矛盾但又不矛盾。其实这世界上从无任何矛盾,本来和谐的很,标榜和谐的人把这里弄得不和谐,其余的老子说了,我就不说了。
就是机哥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条件反射似的布朗语言,抽干了他所干的事情本来的意义,所以都可以不必当真。
作为匈奴人,机哥兼有奴隶、奴主、奴隶制度的局外人三者的所有的弊病,因此他的思考从自身开始,也以自己为界,他其实不关心任何人,他只关心自己。他布朗出来的所有话,都是对自己说的。所以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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